尤其是那句“劲好味”。
温绪听不懂,就问周烈。
周烈解释说就是很好吃的意思。
后来,温绪吃了一块芒果后,就提出要求,“周烈,回头你教我讲粤语吧,我真的好想学。”
周烈揉她头,说好。
然后温绪含糊不清笑问他,“我现在说得最标准的一句粤语,你想知道吗?”
周烈摇头,“你说我听。”
温绪当即装模作样地清了清嗓子,开腔,“bb,我真系好钟意你啊。”
耳朵入了那句温软的粤语。
周烈笑出了声,低头去啄了下她唇角,随即配合她,“嗯,bb,我都好钟意你。”
明明听过很多次他说钟意自己,但每一次再听到,温绪心跳还是会加快乱跳。
她吃着菠萝,痴痴地看着他笑。
她的男人真的好靓仔哦。
当晚,温绪洗完澡,第一件事就是躺床上和周烈接吻,在唇齿纠缠间,她还强调就只是亲亲。
在那情意缠绵的吻里,和某人动情的神情下,可苦了周烈。
本就半个多月没和某人进行深入交流,当下又被某人缠着热吻,欲望都要爆了。
后来实在受不了,他起身,再次进了浴室,被迫冲了一个冷水澡。
吹干头发出来时,就见某人正一脸得逞地坐在床头盯他看,还带笑调侃他,“bb,你火降了么?”
周烈望着她笑眼,笑一声。
他什么都没说,转身去云朵沙发上捞起了上衣,给穿上了。
看来今晚光着上身睡觉不安全。
他猜那只手半夜绝对会胡乱摸上摸下的,搞他无法好好入眠,绝对。
于是,周烈本着今晚什么都不做的原则,躺下,睡到了床边上。
温绪瞧他一系列的动作,不由得笑了。
“怕我吃了你不成?”她说。
周烈挺正经回,“还真说不好。”
温绪笑一声,“我还是很乖的好吧。”
周烈也笑一声,几近用气声说,“快凌晨了,我的温小姐。”
知道男人在提醒自己早点睡,温绪便乖乖把投影仪给关掉,顺手关了灯,躺下。
-
凌晨三点,温绪摸黑起来小便。
回来躺床上之后,却无了睡意,反而起了坏心思,打脸几小时前她说的那句“我还是很乖的好吧”。
她上摸下摸地撩拨睡着的周烈。
摸得那叫一个舒爽。
谁懂啊,半夜在被窝里摸男友的六块腹肌,好幸福啊。
虽然但是,她不止摸腹肌。
在温绪愈发过分时,周烈眉峰微动。
他其实早在温绪冲马桶那时就醒了,没想到这傻女重新上床却不老实了。
约莫再忍了一分钟,他倏然在黑暗中睁眼,低哑开腔,“烫不烫?”
突然响起的声音,把温绪吓得立即收回手,迅速翻身扯被子盖过头装死。
烫,还硬!
周烈低着嗓音唤她,“温绪。”
温绪一动不动,仿佛方才在做坏事的不是她,而是另有其人。
周烈侧首盯着那鼓起的被子,看了几秒,嘴角忽然勾起,心里也萌出了恶劣的念头。
下一秒,他伸手掀开了被子,把人圈入怀里,然后静待某人反应。
结果温绪还挺能忍,依旧不动。
黑暗中,周烈轻笑一声,原本搂着某人腰肢的手开始往下探。
差点更深入探时。
温绪终于倒吸一口气,认输出声,“我错了,我不该说话不算数的……”
周烈拉长一声“哦”拉长尾音,闷声笑,“怎么不继续装了?”
他手没收,依旧坏着。
温绪难耐地扭动身子,弓起背部顶他,这一顶,周烈手僵了下,之后变得更坏。
夜色极浓。
因温绪先闹,周烈报复再闹,最后温绪终是受不了,缠着周烈就是想要。
周烈半撑起身,还是拒绝。
温绪揪他下来,声音软糯撒娇,“求你了,轻一点就行。”
周烈见不得她撒娇,到底还是从了她。
那晚,他有史以来的轻。
-
或许是再来港岛,温绪有点兴奋。
晨光渐起时,她就悄然起身去洗漱,然后换了套休闲服,一人去了二楼的健身房,之后又下楼去用早餐。
周烈比她晚醒一小时。
翻身不见温绪在身侧,他起身去露台和浴室都找了一下,却未见人。
他猜想可能是食早餐去了。
温绪是在周烈洗漱好回房间的。
周烈见她,问,“怎么起那么早?”
温绪先是环住他脖颈亲了下他,才笑着回答,“心情好,所以醒得早,生日快乐。”
周烈笑一声,抬手拍了下她屁股,“收拾一下,我们去早市买菜。”
“买菜?”
“嗯,带你回家一起过生日。”
-
生日周烈还是决定回九龙的家过,还带着温绪买菜一起回去。
那天上午,不止陈蓉在,细姑也在。
从家族群里得知周烈要带女朋友回家吃饭,细姑不到中午就返工来九龙,还带了小蛋糕。
温绪进门经周烈介绍打完招呼,细姑和陈蓉就各自从兜里拿出一个红包来。
温绪忙推辞不要。
最后细姑拿过陈蓉的红包,连同她的一起强塞进温绪外套口袋里,
忙笑讲,“这红包应该收的。”
温绪很是不好意思的用笑回应,之后下意识转头去看在一旁的周烈。
周烈鼻间溢出一丝笑,“应该收的。”
闻言,温绪当即笑着拍他胳膊一下。
临近中午时分,长餐桌上摆满了菜,除了靓汤,其余的都是家常菜。还有小蛋糕,被摆在中间。
“阿烈,先许愿吹蜡烛。”细姑笑说。
知道温绪是北城来的,从温绪进门开始,细姑和陈蓉都是讲普通话,为了方便温绪能听懂,更快融入其中。
这一点,温绪都强烈的感受到了。
周烈看一眼温绪,随即点头,浅弯着唇,双手合十,闭眸默默许愿。
约莫十几秒过去。
他睁眼,吹熄了蜡烛。
见周烈许完愿,温绪调皮地拿胳膊肘撞了他一下,笑问,“许了什么愿?”
周烈笑说,“不告诉你。”
陈蓉和细姑看在眼里,却只是相视一笑,什么都没讲,一个就拿过温绪的碗,给她打靓汤。
是陈蓉。
她把碗放回去,笑讲,“先喝点汤。”
温绪忙点头,“谢谢阿姨。”
第一次见周烈的亲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氛围比温绪想的好多了。
她没有任何不适感,反倒是在这顿饭里发现周烈这个小姑对他很好。或许是爱屋及乌,小姑对她也很好。
那顿饭闲聊家常吃完,温绪和周烈待到了下午四点钟,才离开。
前往弥敦道。
-
冬日港岛五点多天就微黑了。
宝马XM驶离过弥敦道的路牌时,温绪脑海里又响起熟悉的旋律,以及那“街边太多人与车,繁华闹市人醉夜”两句歌词。
弥敦道的尽头就是维港。
周烈问温绪要不要去那边走一走,温绪摇头说不去,还是再去弥敦道上的那条人行天桥。
维港的夜景固然迷人。
可她想再次从天桥上感受那充满港风韵味的复古霓虹,而那里也有他们的回忆。
停好车,上了桥。
港岛又被五彩斑斓的霓虹和招牌点亮,桥下依旧是车水马龙的景象。
过完的美好记忆又涌入脑海。
那日在这天桥上,她记得她用镜头怼周烈脸上,要求他对镜头说一句温绪很靓。
他被她摇着手,最后妥协了。
温绪唇角漾开笑。
她双手扶在栏杆上,看着桥下来往的车与人,从记忆中抽离,不免感概道,“在北城,像这样有烟火气的地方我真没见过。”
她说的实话。
北城是有充满烟火气的地方,但比起旺角,那真的差远了。
“那以后和我一起在港岛生活,你就能经常见到了。”周烈忽然说。
温绪轻笑一声,抬手随意撩了下头发。
随即转过身子去,笑意满满地伸手进棕色外套口袋里。手出来时,多了一只白金手镯。
那是宝格丽家的白金灵蛇手镯,款式全密镶了钻石,蛇鳞在光线下闪烁着极致动人的光芒,低调不失优雅。
价值近三十万。
她什么都没讲,直接拉过周烈的手,把手中的白金手镯给周烈戴上。
周烈低眸瞧着她的动作,一时无言。
手镯是生日礼物?
温绪抬起眼看他,神色正经,问他,“周烈,你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愿意跟你谈异地恋吗?”
周烈深深地凝视着她,两秒后摇头。
温绪眼尾上扬,“因为你情绪稳定,还能提供情绪价值,和你谈恋爱我会觉得很舒心,并且不会产生焦虑感。”
她自身条件就很不错,不缺钱,所以在谈恋爱这件事上,她需要一个能提供情绪价值的对象。
这一点,周烈做到了。
周烈心头微动,仍旧无言。
温绪踮起脚,亲吻了他的脸,
继而道,“关于异地恋这个问题,我想过,我们之间经济条件允许,想见面时自然可以见面,不见面的日子里记得想念对方就行。换个角度想,有些恋人离得很近,未必都能经常见面,即使常见面不也一样分开,所以最重要的是两颗心靠在一起。”
“我前段时间很忙,但之后的时间,我想都给你,所以,年后我打算一个月接一两起案子。”
温绪突然的这番话,让周烈心头微震。
当下的感觉真的难以言喻。
只见温绪又把手伸进外套口袋里。
这次拿出来,是白金戒指。
也是宝格丽灵蛇系列的。
在桥下嘈杂的车流声中,霓虹灯的映照下,周烈目光一瞬不瞬地盯着那枚戒指。
那一刻,他心脏剧烈跳动。
温绪轻轻呼出一口气,再次对上周烈的眼,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启唇,“周烈,说不上什么原因,但我就想把你一直留在身边,不想让任何人惦记你。”
“所以,你愿不愿意在你生日这天,戴上这枚戒指……”
温绪已经有点颤抖了。
她深深吸了口气,再次呼出。
周烈呼吸几乎屏住。
只听温绪继续,“你愿意把我收了,做我的第一位继承人吗?”
桥上有行人匆匆擦肩走过,灯光明亮。
温绪拿戒指的手微抖。
周烈望着温绪,眼底涌动着浓稠的情愫,有意外,有惊喜,还有不可置信。
周遭的画面就像是电影里慢放了一样,他眼里只有他的傻女。
半晌过后,他喉咙微紧的点了头。
“愿意。”
微冷的风调皮地吹乱“傻女”的发丝,她笑得明媚亮眼,眼睛像月亮。
那枚白金戒指,她戴上了他的左中指。
所爱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相爱便能克服距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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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完。(会更新番外)
2035.8.85.35:35于海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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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本书正文就到了。(这本书本来写到十几章不想写了,后来断更了近一个月又写,之后又断,也许是到了一定的写作瓶颈,当时写的时候就各种不满意,好在还是坚持下来了,也谢谢一直等我更新的读者们。第一次尝试这样的文风,谢谢你们一路追更喜欢。)
最后,祝愿正在谈异地恋的有结果。
番外1 《冬天一个游》悄悄订婚
冬天一个游 情节像那戏剧内某某
——《冬天一个游》Gordon Flanders
戒指戴上之后,周烈把温绪拥入了怀。
他下巴抵在温绪的头顶,深深地嗅着她发丝间的清香,嘴角弧度上扬。
隔了一会儿,他靠到温绪耳畔,含笑低声问,“温律刚是在向我求婚么?”
温绪弯起眼睛,“谁说不是呢。”
周烈愉悦笑出声来,抱她更紧。
求婚这事他预想过数场景下由他来,却怎么都没料到在他三十一岁这天,反过来了。这件事,到头来是他的傻女做了。
他去吻她发,轻得如同在触碰珍宝。
温绪下巴靠在他肩膀上,唇角始终弯。
原本那枚白金戒指和白金手镯,她只是想当作生日礼物送给周烈的。
最后用戒指对他说出那番似求婚的话,是因为在来弥敦道的路上,她瞧见了一对新人在街拍复古婚纱照。
当车子渐行渐远时,她无端就想到南迦和北铮,他们之间是靠冲动才结了婚,虽说是先婚后爱,可还是相爱了。
南迦一开始结婚是凑合。
而她呢,为什么突然决定就是周烈?
她也说不上来,大概是某些记忆涌出的瞬间,心一下子就有了一个踏实的落脚点,就觉得以后就是他了。
很奇妙的感觉,都没有经过深思熟虑,就觉得应该这么去做这件事。
温绪弯着眼睛,偏头在周烈颈上轻啄了一口,随即从他怀里退开,微仰起头看他,笑着说,“戴上这枚戒指,就当作我们悄悄订婚了,好吗?”
虽是心头一热,可是真想与他有未来。
周烈垂眸,看向左中指上的白金戒指,笑了声,就伸手去牵起温绪戴着同系列白金戒指的右手。
十指紧扣,两枚白金戒指紧挨在一起。
他点头,“好。”
话落,周烈偏头在温绪唇上落下了吻。
温绪闭眼。
深深的一个吻,她唇角始终上扬,直至周烈亲够她温软的唇,转到她脸颊上落下一吻,她唇角都未曾下去过。
她抱他好紧,眼底全是笑意。
在这万家灯火里,她找到了属于她的那盏灯,在她二十八岁这年。
而他也在这万家灯火里,吻了他爱人。
12月10号这天,他们悄悄订了婚。
没有双方父母,没有任何仪式。
彼此却坚定,会走向民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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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天,温绪在港岛和周烈去了不少地方打卡,也有故地重游。
期间还去了一次周烈家茶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