枕间怜娇(重生)——宇宙第一红【完结+番外】
时间:2023-09-09 23:04:21

  本书名称: 枕间怜娇(重生)
  本书作者: 宇宙第一红
  文案:
  他们的初次相见,是源于时雨处心积虑的算计。
  没有人知道,当初康佳王妃生的是个男孩,侧妃嫉妒,将男孩换成了女孩,她是从外面买来的小孤儿,而真正的康佳王府的世子爷流落在外,只需要半年时间,便会查清真相,杀回王府,取她狗命。
  她与他,只能活一个。
  时雨斟酌再三,决定先凌.辱他,然后再弄死他。
  ——
  陆无为是北典府司的一名最低等校尉。
  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被一个姑娘缠上,这姑娘对他一见钟情,要与他长相厮守,爱他爱到骨子里,一刻没有他都活不下去。
  他勉强可以...喜爱她一些。
  可是,后来她为什么要逃、要和别的男人订婚呢?
  他不懂,所以他将她留于枕间,日日抚过她颤抖的肩,一遍遍的问,在她的颈间喟叹。
  “还会离开我吗——”
  “不要哭。”
  “我们永不分离。”
  他在很久以后,才知道他们的相遇都是一场计谋,她曾把最锋锐的刀刺入他的胸膛,但是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选择站在那里,等着她来——陆无为。
  心机坏坏娇软笨蛋小郡主×心狠手辣一见钟情死不承认锦衣卫
  排雷:女主重生后是标准的利己主义 介意者慎点 她是真的坏 已排过雷 如果有抨击女主的评论会删除
  内容标签: 宫廷侯爵 情有独钟 天作之合
  搜索关键字:主角:时雨,陆无为 ┃ 配角:《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 ┃ 其它:《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
  一句话简介:晚星就像你的眼睛 杀人又放火
  立意:爱情之中要互相坦诚,互相尊重,不能仗势欺人
第1章 她要杀了他
  隆冬,大雪。
  时雨端坐在李府的前厅内,身边无一老仆丫鬟,独自一人在椅上饮茶。
  她从午时坐到了酉时,茶已凉透,她的未婚夫没有出来,只有几个丫鬟在外间说悄悄话。
  “她便是康佳王府的假郡主?”
  “可不是么!连着她那弟弟,都被赶出康佳王府了!想来是无人投靠了,才来咱们李府。”
  “她和大少爷有婚约呢!是看康佳王府不要她了,便来打秋风来了。”
  “现在可不能叫郡主啦!就是个庶民。”
  说话间,还有人悄悄将门缝拉开些,让冷风和她们的闲言碎语一起吹进去。
  有丫鬟想瞧瞧那位郡主有没有被说哭,便偷偷顺着门缝外往里面看,正瞧见椅子上坐着一个豆蔻年华的姑娘。
  这姑娘穿着一身月牙白浮云锦对交领长裙,外罩素白雪氅,身姿纤细若雨后青枝,乌发上只簪了一支碧玉簪,清心玉白,远远一望,如山谷清泉间的青荷,当真是个难得一见的浓绿美人儿。
  但如果细看的话,便能瞧见她雪氅下裙摆的脏污——这套衣服怕是穿了许久了。
  什么样的千金会将一套衣裳穿上许久呢?
  自然是落魄了的千金。
  早闻时家大姑娘以貌美闻名,却未成想,这般境地下,还能有这等雅静。
  眼见着那些话激不了时雨,丫鬟们便悄无声息的退下,李家二姑娘亲自上阵,冷着脸推门而入。
  门板“嘎吱”一响,时雨便听见音了,她抬眸起身,却没能瞧见她的未婚夫,只瞧见了她未婚夫的妹妹。
  时雨心头微沉。
  半月之前,她还是高高在上的安平郡主,有出身高门的未婚夫,有数不尽的闺中密友,但短短半个月,一切都变了。
  她的父亲从边疆归来,带回了一个与她同岁的男子,以及一个几乎改变了康佳王府所有人际遇的坏消息。
  她其实并不是康佳王妃的嫡女——早些年,康佳王在漠北打仗,留在京中的王妃与侧妃同时有孕,王妃生了个男孩儿,但被侧妃偷偷调换成了外面买回来的女孩儿,而侧妃自己生了个男孩儿。
  时雨就是那个从外面买回来的女孩儿,一个孤儿。
  后来,康佳王妃难产去世,府中之人被侧妃一并清缴,此旧事也便渐渐掩埋,时雨也安然被当做郡主养大。
  直到半月前,康佳王带着真正的嫡子而回——这位嫡子流落民间多年,知晓自己身世后,明白自己一个人没办法与康佳王府的侧妃抗衡,所以忍辱负重一路跑到漠北,找到了康佳王,认了身份后,与康佳王一道回了京。
  康佳王在子嗣之事上被愚弄了这么多年,自然震怒,他亲手杀了自己的侧室,但对养了多年的假女儿时雨,与他的亲血肉、侧室之子时云却留有几分善心,只将他们姐弟二人赶出了府,给他们二人留了一条活路。
  但对于昔日十指不沾阳春水的郡主和世子来说,被赶出府、独自求生就已经很难了。
  更让人绝望的是,弟弟时云生病了,病的要死。
  时雨昔日里的闺中密友现在对她避之不及,典当了被赶出府当天戴着的首饰之后,她也没多少银钱。
  她实在是没办法了,只能求上她未婚夫的府门,只求她未婚夫能看在昔日情谊上,救弟弟一命。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她未婚夫的妹妹,她与他妹妹一向关系不和。
  “时雨!”与此同时,李家二姑娘一脸倨傲的昂着下颌,道:“我哥哥不想见你!他早便说过了,他一点都不喜欢你,当初娶你只是两家之言罢了,是你一门心思非要追着他跑的,现在你也不是郡主了,根本配不上我哥哥,识相一点就自己走!”
  时雨梗在喉咙里的话便硬生生的被堵了回去。
  她方才听见了那些丫鬟讥讽她的话时,便知道这一趟不好走。
  李府也是高门大户,不可能有丫鬟这般没规矩,显然是特意放出来的,但她现在势弱,只得忍着,没想到忍到了最后也没见到她的未婚夫。
  但她不能就这么走了,她的身份,只能来一次,没有下一次了。
  时雨咬着牙,道:“我们是有婚约的,交过名帖,受过三书六礼的。”
  “那也是与郡主的婚约,又与你何干?实话告诉你吧,我哥早就在准备退婚的流程了!”李家二姑娘抱着胳膊,嫌恶道:“你怎么一直像是个蝇蛆似的缠着我哥?”
  “想让我退婚,也可以。”时雨从袖口间取出当初的婚书,道:“一千两银子,我们退婚。”
  李家二姑娘脸上浮出几分嘲讽,还没来得及说话,就听时雨道:“你现在每多说一个字,我便多加一千两银子,如果你们不给钱,我就去衙门状告你们撕毁婚约,反正我已是如此境地,看看到底是谁怕丢脸。”
  李家二姑娘的所有嘲讽都被堵在了喉咙口,她恶狠狠地盯着时雨看了片刻后,转而叫人道:“拿钱来!”
  她真是讨厌死了时雨这个目中无人的样子!
  时雨很快便拿到了一千两,她也对此毫不留恋,转身便走。
  李家二姑娘拿到了婚书,先是缓了一口气,然后才对着时雨的背影骂道:“真当自己是个香饽饽呢?当初我哥和你订婚,就是被你算计了!若不是你,我哥早就——”
  时雨头都没回,一路神色冷清的出了李府。
  她的未婚夫并不喜欢她,她这十几日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她这般落魄,但未婚夫没有看过她一次,她便已经明了了,现在也不会因此而难过。
  她还有更要紧的事,她要拿着一千两银子去请大夫,抓药,给她弟弟看病。
  纵然当年事是侧妃做的,但是她和弟弟都是无辜的,她是被买进府、偷享了郡主福的孤儿,弟弟也从未害过旁人,在半月之前,他们姐弟俩都不知道有这件事,所以她觉得,他们还是该好好活着的。
  就算当不成郡主,当不成世子,也不能死吧?
  思索间,时雨快步跑向了街巷间,坐上了雇来的马车,一路奔向她在外城租下的小院子。
  她的弟弟还在等她呢。
  ——
  马车摇晃间,时雨坐在单薄的木板上,握着手里的银两,心里一片茫然。
  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租赁来的单薄的马车挡不住风,寒意从马车木板的缝隙里、马车破旧的车帘被风吹得啪啪响,她在马车间摇晃身子,一直在看着她手里的一千两。
  一千两银子能做点什么呢?请个大夫,开些好药,大抵要个二三百两,剩下的银子可以做些营生,但是她并没有一技之长。
  她曾学了些琴棋书画,勉强入眼,但以此谋生怕是吃力,刺绣女工她也不通,洗衣浆煮更是未曾,算来算去,她竟是什么都不会。
  过去的十几年,她一直都是郡主,她——
  “不好咯!”突然间,赶车的马夫哎呦一声,高喊道:“小姑娘呀,你们院子被人围起来啦!房屋被烧起来了呀!”
  时雨骤然清醒过来,她跳下马车向外一瞧,便瞧见一片火光。
  李府坐落在京城内城麒麟街,地段极好,而时雨租赁的小院在城外郊区,只有一个孤零零的院子,四处都没有人家,这一来一回几乎横跨了半个京城,她酉时离开李府,现在已是戌亥交界,天色暗沉沉的,北风呼啸间,那小院子被近百私兵给围上了。
  私兵强壮高大,身穿盔甲,每一片盔甲都被打磨的锃亮,手握墨刀,肩背麟袋,周身杀气翻涌,手里拿着火箭,正一箭一箭的射向院内。
  小院子不过一屋一舍,墙面由黄土夯实,上还生着零星枯黄的野草,连一块砖都没有,越发显得院外围着的私兵可怖。
  黑云压城城欲摧,北风萧瑟火光起。
  时雨从未见过这样亮的火光,贪婪的舔舐着这小院子的每一寸,越是黑的夜,那火光越是刺目。
  那用精铁打造成的箭可以直接射穿墙面,“铮”的一下射入地面,小半箭身都没入地面,只有尾翼还在嗡嗡的颤。
  要不了片刻,这座小院便会化成一片火海,里面的人也活不了。
  时雨已经看见了,她的弟弟时云踉跄着从屋内跑出来,然后被一箭射在了地上!
  血肉迸裂,连一声惨叫都发不出来!
  而在私兵的最前头,簇拥着一个身穿墨兰绣云锦缎武夫袍、袖扣精铁护腕的高大男子,肩背挺直的立于马上,头顶墨冠,面容寒峻,神色冷冽。
  他立于人群之前,垂眸看着痛苦倒地的时云,像是在欣赏猎物最后的挣扎。
  时雨的脑袋“嗡”了一声。
  她好不容易得来的一千两银票散落在地上,但她已经顾不得了,她踉跄着奔向小院子里,奔向她的弟弟。
  在冲入院子之前,有私兵试图拦住她,但马上的人只凉凉的扫过来了一个眼神,私兵便不敢动了。
  因为,这一位,便是康佳王府的新世子,他不肯改姓名,只肯叫他生下来便叫的那个名字——陆无为。
  陆,随的的是康佳王妃的姓氏,无为,也不知是谁给他取的名字。
  因着这位嫡子失踪多年、受尽委屈,又是发妻当年唯一留下的孩子,所以康佳王对他格外纵容,他要叫什么便叫什么,他要私兵便给私兵,他要来围院子,那就来围院子,在陆无为的面前,时雨与时云的重量不值一提。
  时雨跑到门口时,把学了十多年的端方礼仪都忘了个干净,也把地位悬殊不能触敌这八个大字给扔到脑后了,她愤怒的像是一只落了难的凤凰,飞不起来了,只能在地上狼狈的扑腾着,嘶鸣着啼血。
  “他从未做错什么!你何必要赶尽杀绝?他什么都不知道!”
  “董侧妃已经死了!是康佳王放了我们一条生路,你凭什么杀我们?”
  时雨的发鬓跑乱了,唯一用来撑场面的簪子也掉地上了,她向马上的人嘶吼完,便转身踉跄着跑向门内,她甚至都没有去看对方的脸。
  她要把她弟弟救回来。
  就算是董侧妃做了很错的事,也和她弟弟没关系,她的弟弟那样好,她不能看着她弟弟死掉。
  她有一千两的,她能救活她的弟弟!
  她飞奔向院内。
  院内一片狼藉,她的弟弟倒在地上,胸口中箭,面色苍白,俨然要死了。
  时雨眼眶潮热,她扑过来,跪倒在时云面前,尖叫着痛哭。
  她的哭嚎声在这个夜内震耳欲聋。
  “阿姐,别哭,我...我输了。”时云一双圆眼死死地盯着时雨,含着血的眸中满是贪婪偏执的光,他艰难的抬起了手,大概是想给她擦泪,一边擦泪,一边声线轻柔的说:“他既来了,今日你我便逃不掉了,阿姐答应过我的...死,也跟我一起。”
  时雨才不要死呢!
  她抬手用袖子抹了一把脸,准备回头去跟那个陆无为讲讲软话,大不了给他磕几个头,先混过今晚,剩下的再说,但她一起身,时云突然一把攥住了她的手臂。
  她被攥的摔倒跌坐在地上,恰好维持着起身的姿势,正看见院外陆无为张弓拉箭。
  时雨的眼眸瞬间瞪大,她下意识想跑,但手臂上的力量却将她箍在了原地。
  阿弟松手!让阿姐先磕个头保命先!
  但来不及了。
  那箭头闪烁着寒光,直奔着时雨而来!
  ——
  陆无为给了她时间逃跑。
  他无意伤这个安平郡主,他是为了时云而来。
  时云不死,他夜不能寐。
  这一场权力游戏里,只有这个假郡主才是唯一称得上是“清白”之人。
  但他举弓搭箭时,那位假郡主看见了,却并未逃跑。
  陆无为毫不犹豫的松了箭弦。
  不想活,那就都去死。
  箭尖如流星般飞过,八石弓的力道,使那箭尖足以贯穿两人,血肉迸溅,一箭毙命!
  ——
  “啊啊啊啊——!”
  充满惊惧的尖叫声自素青萝浮云纱帐内炸响,厢房外守着灯火打瞌睡丫鬟们闻声而来,慌乱的用银钩拉起床帐,一迭声的询问:“郡主,这是怎的了?”
  丫鬟们撩开帷帐,入目的便是浓绿色的双丝绸缎床榻,榻上女子正回眸,那张脸清心玉白,若水上青荷,肩背宛若一块上好的羊脂玉,柔弱娇嫩,月光一洒,便泛着泠泠的光。
  听见动静,那双杏眼便迟疑的落过来,双目无神的与那床榻旁伺候的丫鬟对视了片刻后,突然颤着声音道:“今日,何年何月?”
  丫鬟惊疑不定的回答:“郡主,今日是顺德十八年七月十四日啊,您可是惦记着今夜李公子的生辰礼?郡主莫慌,您送的礼,李公子一定会喜爱的。”
  “郡主,您是李公子的未婚妻,今天晚上,李公子见到您的礼,一定会很开心的!”
  “郡主怎的不说话?还是在因为之前李公子的朋友捉弄您的事情生气吗?”
  时雨盯着丫鬟一开一合的唇和充满探寻的眼,耳朵里都跟着嗡嗡的响,她混沌的脑子里塞满了各种画面。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