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男主做母后——晏央【完结】
时间:2023-09-12 14:37:53

  云莜听得一阵皱眉:“那是你侄子,别一口一个姓陆的,看在文昌大长公主的份儿上,好歹对他客气些。”
  话音刚落,云莜就见昭睿帝的眸子一寸一寸地暗了下来。
  他一手掐着她的腰,一手撑在她头侧,将她按在车壁上,那目光,似要将她连皮带骨地吞下去。
  他亲昵地蹭了蹭云莜的脸颊,口中吐出的话语却让人倍感危险。
  “莜莜,别当着我的面反复提到别的男人,我会吃醋。”
  说着,他便霸道地吮住了她的唇,不断攫取掠夺着。外人都说他宽厚温和,可在他的莜莜跟前,大部分时候,他都与宽厚温和扯不上什么关系。
  “别……别……还有人……唔……”云莜艰难地抬起眸子看了南鹊一样,后者被昭睿帝凌厉的眼风一扫,忙不迭连滚带爬地下了车。
  “现在没有人打扰我们了。”昭睿帝说着,加深了这个吻。
  不知何时,云莜双手已被昭睿帝制住,押在头顶,一把火似乎从嘴唇连接处蔓延到了她的全身。
  云莜剧烈地喘着气,襟前鼓鼓囊囊的一片也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颤动,摇曳出诱人的弧度。
  待云莜回过神来之时,发现自己已被昭睿帝锁在了怀中。
  他将她拥得那么紧,仿佛在借着这个动作彰显所有权。
  云莜见他又要俯下--身来,赶忙别开了头:“别、别再……”
  只要一想到,她与他所作的亲昵之事,都被下人们看在眼中,她的脸颊就止不住地发烧。
  昭睿帝看出了她心中所想,不再欺负她,只在她唇上轻轻啄吻了一下,声音中带了几分笑意。
  “咱们也不是第一次亲昵了,你该学着习惯才是。”
  云莜忍不住瞪了昭睿帝一眼,这人自己脸皮厚,就当其他人跟他一样没脸没皮吗?
  “你是我的,莜莜,或早或迟,你我周围所有人都会明白这一点。当然,萧钰和陆瑾也会明白。”
  他的手轻柔地拂过她的脸颊,动作真爱呵护,然而他的目光中却满满都是占有欲。
  “下回,莫要让朕再看到你对其他小郎君笑得如此好看,否则,我的惩罚可就不止如此了。”
  她一张芙蓉面涨得通红,眸中漾着那春日里的波澜,腰肢是那样的细软。
  当昭睿帝将她拥入怀中时,她又娇又软,看起来那么好欺负,让他忍不住想对她做出一些更过分的事……可惜眼下,昭睿帝只能浅尝辄止。
  到最后,云莜也没弄明白。
  分明是昭睿帝违反约定在先,窥伺她在后,怎么一切,反倒成了她的过错。
  云莜在昭睿帝的欺负下,稀里糊涂地签订了许多不平等合约,待她回过神来,却是悔之晚矣。
  这时,马车外忽然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哟,这不是云莜的马车吗,怎么会停在这儿?”
  是方蘋的声音,云莜顿时神经紧绷了起来,她还没来得及推开昭睿帝,就见车帘被掀起,一张冷艳面颊出现在眼前。
  由于逆光的缘故,这张脸让人看得并不真切,然而云莜却可从她的话语中听出浓浓的鄙夷之意。
  “你前一刻还在大长公主府与陆侯眉来眼去,后一刻竟与人在这马车之中偷-情,真真是让我开了眼界!你与那未-婚-先-孕的周芸婉果然是一丘之貉,一样的寡-廉-鲜-耻!”
  昭睿帝听她言辞间对云莜极近侮辱,眼中闪过一丝杀机。
  下一刻,昭睿帝便伸出手,精准地掐住了方蘋的脖颈:“闭嘴!”
第66章 第 66 章
  ◎回忆◎
  “呃……”
  方蘋自幼娇生惯养, 从未被如此对待过。此刻,她在昭睿帝的手下艰难挣扎着, 仪态全无。
  她身边儿的丫鬟护主心切, 见自家小姐让人箍得说不出话来,赶忙厉声呵斥道:“哪里来的登徒子,还不快放开我家小姐!我家小姐可是武安侯的侄女, 平日里最得武安侯的喜爱,你对我家小姐不敬, 便等同于得罪了武安侯!”
  武安侯在这京城之中声名赫赫,深受帝王信任看重,当今武安侯还是先皇后嫡亲的弟弟,有这样一层因素在, 昭睿帝自然对武安侯颇多关照, 京中其余人家,哪怕是与武安侯平级甚至更高, 也会礼让武安侯三分。
  方蘋从前没少打着武安侯府的名义在外头吓唬人,谁知, 这回却是欺到了昭睿帝与云莜身上。
  “朕听说,武安侯并无嫡亲兄弟,你算是他哪门子侄女?若你只是他的堂侄女,又哪来的脸面, 借着他的名头在外头耍威风!”
  昭睿帝冷着脸将方蘋甩到了一边。
  云莜惊讶地瞥了昭睿帝一眼, 选择隐瞒身份出宫的他,方才为何用了“朕”这个自称。
  昭睿帝握着云莜的手,安抚地捏了捏。
  方蘋蜷缩在一旁咳个不停, 刚想出言将这对自己不敬之人教训一番, 待她回想起方才这人的自称, 却是惊得下巴都合不拢了:“朕?你、你……你居然敢自称朕?你这登徒子,究竟是什么人!”
  “大胆,见到皇上在此,还不速速跪下!”
  马车中并无昭睿帝的小跟班儿在,云莜便客串了一把他的跟班儿。
  她这语气,倒将素日里宫中一些公公嚣张霸道、仗势欺人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惹得昭睿帝忍不住含笑觑了她一眼,眸中尽是纵容之色。
  方蘋在惊愕过后,第一反应是不信。
  她未见过皇帝,却也知皇帝已过了而立之年,她曾在心中勾勒过皇帝的样子,那必是个成熟稳重、气势出众的男子,面前之人看起来如此年轻俊朗,哪里像是皇帝了?况且皇帝向来体弱多病深居简出,又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街道上?
  这一定是云莜和她的女干夫为了唬住她,好让她对他们的奸情守口如瓶,才会这样说,她是绝对不会上当的!
  “你们偷情在先,假冒皇上在后,待我归家,定会如实禀明叔叔,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她扭过头狠狠瞪了云莜一眼:“你这样浪-荡之人,配不上清风朗月的陆侯!”
  她声音过于高昂,甚至传到了拦在云府马车前的那辆马车之中。
  很快,便有二人从那辆马车之中探出头来,将方蘋制住,压在昭睿帝与云莜跟前。
  这二人的嗓音又尖又细,听着便像是宫中内侍:“奴才们失职,竟未能及时拦住此人,让此人冲撞了主子,还望主子恕罪。”
  昭睿帝并非赏罚不分之人,他挑了挑眉:“此事倒也不怪你们,是朕不许你们跟随在朕的身边。你们离朕隔了这么远的距离,此女又来的突然,你们一时反应不过来,也是情理之中的事。”
  两名内侍闻言,松了口气。他们极有眼色,听昭睿帝一口一个朕,显然没打算在来人跟前隐瞒身份,便极为乖顺地顺着他的口风道:“多谢皇上体恤。不知皇上打算如此处置这冲撞圣驾之人?”
  昭睿帝连看也不愿多看方蘋一眼,只冷冷道:“她对着朕未来的皇后出言不逊,你们且给她掌嘴,好让她记住今日的教训!”
  云莜人都麻了,她在宫中之时,昭睿帝虽与她亲密无间,也提到过要迎娶她,却不曾直接把“未来的皇后”几个字挂在嘴边。她不知,昭睿帝究竟是怎么了,竟一下子变得如此高调。
  况且,不知是不是云莜的错觉,昭睿帝在说到“朕未来的皇后”时,嘴角似乎弯了弯。
  昭睿帝见云莜面上唯有惊诧而无反感,心情不由愈发的好。
  尽管昭睿帝很想立时便拉着云莜亲昵一番,却也没有忘了正事儿。
  他指着被内侍们制住、面露惊恐之色的方蘋:“莜莜,此人在皇姑府上做客时,可曾对你出言不逊?”
  云莜点了点头。
  “既如此,她欺了你几回,朕便罚她受双倍的惩罚吧——她欺了你几回,便等同于欺了朕几回,让她受双倍的责罚,并不算为难她。”
  负责行掌嘴的内侍闻言,望向云莜,云莜朝他比了个“三”,内侍心领神会,左右开弓,扇了方蘋六巴掌。他料想昭睿帝不欲让人知晓此事,打得极有技巧,六巴掌下去,方蘋面儿上瞧着只是有些微红,实则早已疼得说不出话来。
  昭睿帝看似温和,可这份温和并没有半分给方蘋。对待方蘋与云莜,他完全是两种截然不同的态度。
  但凡有人欺辱云莜半分,或是对云莜造成威胁,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记住,今日只是个小小的警告。朕在宫中,但凡听到宫外有任何风言风语,呵……”
  昭睿帝没有继续说下去,云莜却第一次从他的话语中察觉到森然杀意!
  方蘋仿佛浑身力气尽数被人抽走了似的,跌在了地上。
  脚踝处与膝盖处传来一阵剧烈的疼痛,可方蘋都顾不得了,她以仰望的姿势对着昭睿帝与云莜连连点头,生怕动作慢了,就误了一条小命。
  眼前的一幕幕,让她无法再自欺欺人。
  谁能料到,她兴冲冲地来,捉奸却捉到了皇帝身上?
  早知如此,方才她就不该为了寻云莜麻烦而时时留意她的动向,若她不来,就不会有这些事了……
  ……
  “莜莜,方才朕发怒的模样,可是吓到你了?”
  将方蘋打发走后,昭睿帝与云莜又回到了“二人世界”中。
  马车内,昭睿帝执着云莜的手,极力安抚着云莜的情绪。
  云莜摇了摇头:“我只是……没想到你在女郎面前,也会露出这样的一面……”
  “这样的一面,是哪一面?可是这般?”
  昭睿帝敛起所有的笑意,面无表情地觑着云莜,身上的锋芒毫不掩饰地倾泻而出,让云莜打了个哆嗦。
  昭睿帝在与她相处时,时而温文尔雅、对她无限包容,时而暗自伤神、令她心生恻隐,唯有他收敛起眉目间的和善之意时,她才会意识到,他亦是一名掌控着旁人生杀大权的帝王。
  这样的他,令她不由有些颤栗。
  然而,下一瞬,昭睿帝便又恢复了先前那温润包容的模样。
  他伸出手,轻轻抚过云莜的脸颊,语气颇有些无奈:“莜莜,你对我是不是有什么误解?我从来都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我对你好,只因我心悦你,至于旁的女郎,又与我有何关系?”
  这般说着,他眼中浮现出一丝漠然。
  “若有人敢做对你不利之事,任他是男是女,朕都不会放过那人!先前那洛氏欲欺负你,我不就没给她什么好脸色么?”
  云莜看着以保护者姿势握住她手的昭睿帝,鼓起脸颊道:“还保护我呢,我看你根本就是趁机故意吓唬我吧!”
  她上手,在昭睿帝阴沉的面上掐了掐,破坏了这份冷厉与肃杀之感。
  老虎身上动须,也唯有她有这个胆子了。
  昭睿帝将她的手拿了下来,放在唇边吻了吻:“我可并非故意吓你,只是我想着,常年在你面前维持一个模样,免不得要令你生厌,偶尔换一换也不错,不是吗?”
  云莜轻哼一声:“你倒是舌灿生花,仿佛这天底下的道理都让你占尽了。那我问你,方才,你为何要当着方蘋的面,说我……说我……说我是你未来的皇后?”
  “这是为你的名声着想。那方氏女既然撞破此事,难保她不会将此事告知其他人,也难保不会有其他人知晓此事,并利用此事来针对你。比起费力地堵住所有知情人的嘴,我更愿意一劳永逸。”
  “你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可没答应要嫁给你。说来说去,这事儿还得怪你,若不是你不顾场合,对我……对我……又怎会被方蘋看了去?”云莜低下头,羞得连耳朵尖都开始泛红。
  “我太过思念你,一时情难自禁。此次是我行事不周,莜莜若是不解气,便打我几下吧。”说着,昭睿帝便捉住云莜的手,在自己身上捶了几下。
  只这力道绵软无力,与其说是在惩罚昭睿帝,倒不如说是一种另类的调-情。
  云莜瞪了昭睿帝一眼,将手从他手中抽了回来:“不正经。”
  昭睿帝哑着嗓音道:“唯有在你面前,我才如此,在其他人面前,我再正经不过了。”
  “别以为你这样说,我就会答应嫁给你。”
  “我知道,眼下咱们先订婚,这只是权宜之计。日后,你若是仍不愿嫁给我,咱们再寻个由头将这桩婚事解除就是。莜莜,你无法否认,这是目下最直截了当的一种解决隐患的方式。”
  云莜思忖片刻,道:“好罢,你记住你今日说的话。爹爹那儿,由你去摆平,我是不会帮你说话的。”
  “你能答应我,便足够了,莜莜。你这般信任我,我很高兴。”
  昭睿帝看上去极好说话,眼中却闪过一丝狡黠之光。
  他努力了这么久,想要为自己争取到一个正式的名分,今儿个总算有了进展,他又岂能不高兴?至于他哄云莜说的那些话,他是不会让其变为现实的。
  一旦云莜与他订了婚,他就绝不会允许她再从自己身边儿溜走,他会一点点用温水将云莜这只青蛙给煮熟。
  昭睿帝拉着云莜,让她靠在自己怀中:“从此处到云府还有一段距离,我看你有些倦态,不妨趁此机会好生休憩一番吧。不必担心,万事有我。”
  他这么说着,她便当真安下心来。
  她嘴上不说,心中对他总是有种莫名的信任。
  在昭睿帝动手为她整理略显凌乱的墨发之际,她甚至还忍不住蹭了蹭昭睿帝的手,如此乖顺可爱,让昭睿帝眸中的光芒都柔和了下来。
  云莜原本只打算闭目养神,也不知是不是昭睿帝的存在令她过于安心,这短短的时间之中,她竟陷入了梦境之中。
  不同于往日她做梦时总是梦到昭睿帝与方皇后的往事,这回,她从一开始便知晓,梦境的主角是自己——她有强烈的代入感。
  只是,梦中的人似乎都隔着一层薄雾,让她看不真切。
  在她的梦中,她对杏仁过敏,有一名女郎在偶然知晓此事后,偷偷地往她杯中洒了些杏仁粉。眼看着她面上生了痘,那女郎面上忧心忡忡,背地里幸灾乐祸:“这张如花似玉的脸毁了,看你还拿什么来勾引太子殿下!凭你也配做太子妃?太子妃只能从我们家出!”
  然而没过多久,她就惨遭打脸。
  匆匆赶来的太子毫不在意未婚妻满脸的痘,担忧地将她抱在怀中,连声询问她有没有什么不适。过敏这事,轻则面上生痘,重则危及性命,实在大意不得。
  那女郎见准太子妃都这般模样了,太子心里眼里仍只有她一个,一面为她寻医问药,一面对她柔声安抚,不曾分出半点儿眼神来给周围之人,不由跺了跺脚,一双杏眼中满是不甘。
  画面一转,女郎的所作所为被人揪了出来。
  女郎毕竟家世雄厚,在朝中交友甚广,不少人看在她家中父、祖的面子上站出来为她求情。连太子的亲娘,母仪天下的皇后娘娘都站出来为这女郎求情,说她只是无心之失,横竖准太子妃也没有什么大碍,此事不妨就点到为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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