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商就蜷缩在上面,看着窗户外飞舞的雪花出神。
宋晏之则是在她身后,给她按摩着颈椎。
身后的男人突然开口:“商商,等开春了,我们补办个婚礼吧。”
程商:“嗯?”
怎么突然想起来这个了。
他说:“这是属于我们的婚礼。”
属于他们两个,真真正正的他们。
程商答应了:“好。”
她脑海中甚至已经想到了那时候的画面,是不是要邀请许多亲朋好友?还是有点尴尬的。
这会儿的功夫鸡汤已经熬好了,宋晏之去盛了两碗端了上来。
天寒地冻的,他们又是从雪地里回来,喝鸡汤暖暖身。
看着汤里的人参,程商的思绪突然就荡回了从前。
“还记得小时候那会儿,大概是一年级吧,外婆送我去学校的路上总能经过一家早餐铺子,叫参汤馆。”
“那个时候外婆说,商商啊,我们明个早上来这里吃吧。”
“我说不要,外婆问我为什么,我说不想吃。”
“其实不是不想吃,只不过刻板印象觉得参汤是很昂贵的东西,但它其实只是名字这样起,只是家普通的早餐铺子而已。”
“还好我有很多钱。”宋晏之顿了顿,很认真地对她说:“商商,我现在有足够多的钱了,你永远可以为所欲为。”
程商笑:“为所欲为?那如果我做了坏事怎么办?”
他道:“包容你,无底线。”
饱餐一顿过后,两人先后去洗漱。
程商站在化妆镜前擦完一系列护肤品后,某人就像长了狗鼻子一样围了上来。
“商商。”
“嗯?”
“我可以亲你吗?”
空气寂静了三秒。
程商嫌弃地撇了撇嘴,这男人。
又不是没亲过,还问什么,矫情。
她转过身揪住了他的衣领,吻了下去。
男人愣了下,继而反应过来,扣住她的后脑勺,回吻。
渐渐的,两个人的位置就发生了变化。
程商迷迷糊糊的,意识到不对劲儿的时候,睡裙裙摆已经被推至腰间。
搞什么?不是亲一下吗???
她就挂在他的腰上,只能紧紧揽着他的脖子,生怕他一个没扶稳,自己就摔到地上屁股开花。
他稳稳地托着她,空着的另一只手摸了下冰凉的洗漱台,又拽过毛巾铺在了上面,将她放到了洗漱台上。
她的睡裙肩带已经滑落一条。
熟悉又令人安稳的气息喷洒在程商的肩上,与之一同落下的还有一个轻柔的吻。
可这似乎只是程商的错觉,很快,就开始变得肆无忌惮。
当那冰凉的触感从耳后移到脖颈又继续往下移时,程商浑身上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她为什么没有阻止啊?!
疯了,她简直是疯了。
他也疯了。
动作简直可以用恶劣来形容。
“商商……”
在宋晏之没有问出剩下的两个字时,程商已经捂住了他的嘴巴。
不要再问了,好羞耻。
要做就直接做可以吗?
好在他能明白她的意思,将她重新抱起来,回到了床榻上。
准备过后,程商的身上已经渗出了细微的汗珠。
带着淡淡的沐浴乳香味。
两人刚是在同一个地方洗澡,用的是同一款沐浴乳,身上的味道自然也相同。
相同的味道与急促的呼吸混合交织在一起,纠缠不休。
突如其来的进攻,让程商下意识抓紧了床单。
又痛又痒。
她抓着他的后背,牙齿也毫不留情地咬在男人的肩膀上,咬得不轻,留下了两排整齐的齿痕。
……
清早,程商还未睁开眼,睡意朦胧中就踹了宋晏之一脚。
禽!兽!
真是色令智昏!
宋晏之闭着眼睛,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后背。
而后,又顺势向下,轻捏了把腰间那二两肉。
他将她抱在怀里,下巴蹭着她的脸,道:“太瘦了商商,多吃点。”
两人贴得很近,当程商感受到某种碰撞时,脑中闪现过一些凌乱的画面。
宋晏之也在这时睁开眼。
但他的眼神很不对劲。
程商立即往后缩了缩,又踹了他两脚:“我饿了。”
这可是大早上的!哪里能白日宣淫!
他点点头,手上的动作却一点都不听话:“晚点给你做早餐。”
程商坚持:“现在。”
“做正事。”
程商恼羞成怒,咬牙切齿:“你想死吗?”
“嗯,想死。”
……
不知道天昏地暗过去了多久,总之程商现在人是在沙发上的,脑子是不太清醒的。
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宋晏之终究是不忍。
程商突然想到了他身后的挠痕,打量着自己的指甲,懒懒地伸出手:“喏。”
他倒是乖觉,不用提醒就给她剪上了指甲,弧度还剪得十分漂亮。
饭菜做好后,程商觉得不甚满意,突然就想起来缺了点什么,就支使宋晏之出去买。
外边那风雪大的呦,程大小姐使唤起人来可不会心疼的。
但宋晏之偏偏就乐意。
他甚至很开心。
被她使唤,被她需要,所以他是有用的。
宋晏之出门后,程商就把坐垫搬到了窗户边上,看雪,又等人。
等一会儿吃完了饭,她要喊着宋晏之去打雪仗。
她一定要偷偷把雪球塞到他的衣服里,程商这样顽劣地想。
狂风呼啸,窗子瞬间被从屋顶刮下来的雪覆盖。
风渐弱时,糊在窗户上的雪自上而下慢慢掉落下去,窗外逐渐显现的,是宋晏之。
他站在窗外,微弯着腰,浅浅笑着。
手里还拎着一只冒着腾腾热气的烤鸡。
(正文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