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那边估计是要大变天了。
她今天要是在那边,估计就有人找上门来。
不过幸好她不在。
按道理来说,喻总不是圈内的公众号人物,去世舆情不可能闹的这么大。
他能在热搜上,还是得感谢苏阑阑。
如果不是她,他也鲜少有人关注。
果不其然,喻总去世不到一个小时,一个带着苏阑阑话题的热搜很快爬上。
她打开视频,是记者守在外面的拍摄,苏阑阑包裹的跟什么一样闯医院。
她今天没有带她儿子,只有她一个人。
喻总的病房门口围满了人,乱七八糟的谁都有,她见着几个熟人,包括他留学回来的儿子喻宵年。
甘棠轻轻撑了撑下巴,喻以和盛意可以说是进水不犯河水,只是很少有人知道。
当年她算是和喻宵年一起长大的好伙伴,大院里,他一个人的脾气很是温顺,是个好人。
甘棠很喜欢他的那种温顺,只可惜人是会变得。
喻太太很快发现她,找着人驱赶,苏阑阑明显早就哭过,视频里她的眼眸猩红,不停的挣扎。
她嘴里不停的喊着:“建哥,建哥,让我看看建哥好不好。”她抽泣着。
甘棠没有继续播放那个视频,向下滑动屏幕。
“无语了家人们,这三也是真有脸啊,要是我我直接医院都不让她进。”
“哎,不知道怎么说,感觉还是让她见一面吧。”
看见这条评论,甘棠还专门点进去查看,里面骂名一大堆,不过照样也有维护的。
她没大在意,退出去继续向下滑动。
“感觉喻太太挺可怜的,和丈夫在一起那么久竟然都不知道他还有那么大一个私生子,如果不是趁早发现,说不定喻建怎么分财产了。”
“感觉之前眼睛瞎了好久,我之前可喜欢这三。”
“铃铃铃——”甘棠的手机屏幕上弹出一条陌生的电话号码,她稍愣,还是一串没有属地的号码。
她闪过一丝犹豫有想过要不要接,不过刹那间的想法她摁着手机滑动,拒绝接听。
她知道是谁,也不知道她打电话过来是为什么。
跟有些事情有些人犯不着口舌。
苏阑阑不死心,不停的打着电话过来,她拉黑后她不知道从哪又来了一些没属地的号码。
她眉头轻皱已经开始厌烦,最后直接关掉手机。
参加完安大的校庆回到酒店已经是晚上七点左右的时间,天色暗淡下来,她从车里钻出。
何恬跟在她身边:“棠棠姐,喻总过几天的丧葬我们要参加吗。”
她一顿:“要参加的话我们回去的机票要提前更改时间吗。”
甘棠睫羽轻眨,思虑良久:“去吧。”
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她外公去世那年喻总来了,于情于理,她作为小辈都该去看看。
“那我就订明天的机票?”何恬试探性的询问。
“嗯。”
甘棠高跟鞋细跟的声音落地发出清脆的响音。
何恬的家在安城离这边不是很远,她没有跟她一起住酒店,把她送到后就已经劈开。
她今儿个的日程不算满,却有些闲忙,可能是昨晚没睡好的原因,这个时候就已经感觉到有些累有些困。
甘棠撅嘴,趴在床上有些无力。
眼眸轻轻一阖,打开手机有上几十的未接电话。
苏阑阑见电话打不通,还有好几十的短信信息。
她滑到最前。
“棠棠,苏姨知道你不愿意接,可是苏姨再怎么样也算是看见你长大的,你现在看见苏姨这副模样,你就帮帮苏姨好不好?苏姨就想见建哥最后一面,哪怕是远远一面送送他也好。”
“苏姨知道阿楠不喜欢小三,可苏姨也没办法,你知道情难自禁的那种感受吗,苏姨真的忍不住,你可以惩罚苏姨可是你看在小乐还小的情况下你帮帮他好不好,求求你了。”
差不多一连十几条都是这种消息。
她向下滑动快滑到结束的时候,她话风才一转。
“甘棠,苏姨也不想这样做,你如果真的要这样的话那也别怪我狠心,到时候我们就已经被舆论毁灭吧。”
“你知道的阿楠最讨厌什么最不喜欢什么,我记得她马上就要出来了,按照她的脾气,对于那些舆论,她受不了吧?”
甘棠直接选择消息删除,她不想帮就是不想帮。
怎么说都没用。
甘楠那里自然不用她操心。
她把手机扔去一旁,双手捏着一头长发刚准备把头发绑起去洗个澡,外面的门“咔嚓”一声响。
她稍稍一怔还以为是何恬没大在意,继续自顾自的绑着头发眼睛却一直盯着门口那个地方。
恍然,她目光呆滞,手上的动作很快停下来:“你怎么来了。”
“你来干什么。”
她连续问出两句绕到裴青止面前,他已经自顾自的把他搭在胳膊上的衣服扔在一边,看都没看她一眼。
等她靠近的时候,他才轻轻掀起眼皮:“睡觉。”
甘棠:“?”
“和你一起睡觉。”
第51章
“裴青止,做不做。”
甘棠怦然心动。
脑海里闪出一个画面。
她耳尖开始有些微微的发烫, 她不知道裴青止说的睡是哪个睡。
她眉眼轻变,伸手推在裴青止身上:“你走开,难不成你又想睡地上?”
自从她被蜘蛛吓到一次过后, 他就一直睡在地上, 想着这几天出来他不用再睡地上, 他这个时候找上门, 难不成是前些天睡地上睡习惯了,现在没得睡还不自在?
裴青止站在那里纹丝不动, 他的手掌握住她的细腕,他轻“嗯~”一声:“你想跟我睡, 也可以。”
甘棠:“??”
她眸光瞬的一变,猛然从他的掌中抽出手来。
她稍稍侧开身,他有没有搞错,这是她开的房, 就算是想睡, 也是他想跟她好吗。
这么死皮赖脸的贴上来, 怎么好意思说是她和他的。
甘棠稍稍撅嘴,她将没有绑好的头发挽起。
眼眸却不时的倾斜落在裴青止的身上。
他站在那边似乎是觉得有些累,他缓缓转过身落坐在一旁的小沙发上。
节骨分明的手指落在衬衫最上面的一颗扣子, 他轻轻抬起下颚,喉结滚动连带着喉结下方的那一颗小痣,禁欲斯文,风光霁月。
裴青止露出锁骨, 单手撑在一旁的沙发上, 另一只手似乎是觉得扣子解开的不够, 他又解开一颗, 不一样的引诱。
甘棠自觉的咽了咽唾沫。
她之前就很喜欢他喉结下方的那颗痣。
总觉得它真的是太会找地方长了, 不偏不倚刚好在喉结正下方,喉结滚动它连带着。
她很喜欢去舔他,偏偏那块又是裴青止的敏感地。
她就很喜欢这么做,她喜欢看他敏感的样子,可她很少得逞,经常还没碰上就被他抓住。
甘棠站在那里有些发愣,好半晌才发现她脑子里想的到底都是些啥,她轻轻摆头摇掉那些思想转身冲着浴室里走去。
这一刻,裴青止才换了一个方向撑着身子,他目光落在浴室的门上。
唾沫轻咽,滚动喉结。
“哗啦啦”的水落在甘棠的肌肤上,她有些失神。
等她洗漱出去后裴青止刚好站在洗漱台前刷牙,他唇周沾染着泡沫,看见她出来也是淡淡的撇过一眼。
他一只手握着杯壁,黑色的水杯显得他那只手更加的细长白皙。
他那双手不愧是拿手术刀的手,真的是好看到不行。
甘棠没多想,不过心情有些愉悦,想着裴青止再怎么好看她都是享受过,那心里就是忍不住的甜蜜蜜。
她站在他身侧,两人一高一矮。
甘棠平时穿习惯高跟鞋在他身侧,如今失去高跟鞋的高度她倒觉得有些不习惯。
看着比他矮去那么一大截。
她心里有些不舒服,稍稍踮起脚尖。
裴青止看出她的那点小心思,他刷好牙把牙杯放在一旁:“需要我配合你吗?”
甘棠:“?”
他侧过身来,眉峰轻轻向上挑去,用着鼻音“嗯~”出一声。
他的声音有些酥酥麻麻,惊的甘棠如同电流过一般,她不太能听出他话中的语气。
分不清是讽刺还是没有过多的意思。
“像蹲下那样。”裴青止倾过身,勾下腰与她对视,一双黑色的眸中挂着抹淡淡笑意。
甘棠稍愣,脑海里只有四个字“他勾引她。”
她向前一步两人离得愈发的近,心里想着那她成全他。
甘棠的双手搭上他的脖颈,谁知道这个时候他却忽然站起,她跟着踮起脚尖像是个包一样挂在他身上。
她的声音有些哑哑,贴在他身前:“裴青止,做不做。”
裴青止垂下头思绪一滞,脑海里一片空白,半秒后才反应过来,目光落在她那双他看不懂的眸子上,身体贴着那股温热,随着她的摆动,他的燥热一下子上升。
甘棠的双眸闪闪,灵动的如同夜空中的星星,她轻轻撇头,连着那一下下的睫毛煽动都带着蛊惑。
裴青止看着她的眸光紧了些。
两人相视,甘棠似乎是意识到他不愿意一般,双手在松开他脖颈的那一刻。
他向前两步将甘棠压在洗漱台上,他咬着牙:“在这里,还是出去。”
他没有直接回答,那只手已经落在她的腰间轻轻托上。
甘棠像是一个小妖精,她嘴角的笑意勾起,双眸流转闪闪,轻轻撇开头看向一方。
刚刚勾着他脖子的双手已然垂放,她撑在洗漱台上,语色淡淡:“可是我现在不想了哎,怎么办。”
小样。
不就拿捏一个男人吗。
她会的狠。
尤其是裴青止这轮明面上的月,暗地里的狼。
“哼哼。”裴青止似乎早有意料,他哼笑两声,有种说不出来的意味,却愈发的将她压在洗漱台上。
甘棠还以为他真的不打算再继续,谁知道他倾斜过来凑在她耳边落下一句“这可由不得你”她就已经被他拦腰抱起。
她失重,害怕摔倒的她一下子勾住他的脖颈。
裴青止大步向前,甘棠被她扔在床上。
他这么扔下去的那一刹那,她围在身上浴巾听话的散落,她白皙的躯体绽放在床。
灯光闪亮,甘棠的身子热的发烫。
她想伸手盖住,裴青止已然压下,她刚撑起的身子被他推倒在床,他一手掌在她的腰间感受着她炙热的体温。
一只手扣在她的脸侧,朝着她的薄唇印下去。
裴青止没有丝毫犹豫,覆盖上的第一瞬就已经迫不及待的撬开她牙关与她共舞。
甘棠的身子愈发的滚烫,她闷哼出声。
他却一下子抬起头,盯着她那双迷离的眼睛,抓起她无处安放的手压在他的衬衫扣上,他音色哑哑带着丝□□惑:“帮我脱,嗯?”
…
天光大亮,甘棠已经乘坐飞机抵达上京,司机开着车朝着喻总所在的殡仪馆开去。
与裴青止昨晚的运动历历在目。
她嘴角轻轻勾起心情愉悦。
他还是和以前一样,甚至更猛。
不愧是他看上的男人。
甘棠撑着下巴,一只手捏着手机算是不错。
唯一不好的就是腰肢微微发酸。
她点进“汤臣一品户主群。”
单手打字有些缓慢:“做了,家人们。”
宋里离:“?做什么。”
周词:“蠢货,当然是做/爱啊做什么。”
宋里离:“??”
陶困困:“??”
宋里离:“这么快的吗。”
她有些不敢相信。
甘棠觉得还好,她和裴青止结婚也有两个多月了,这个时候才做,她不应该觉得晚吗。
奈何她单手打字太慢,周词那边已经率先回复。
周词:“这还快,这不快了。”
接着,她又问:“几次,猛不猛。”
没有丝毫隐晦,甘棠握着手机的手倒是一愣,她嘴角扬起半抹笑意还是有些羞意:“三次,猛。”
深更半夜的时候她有感受到裴青止似乎是想来第四次,只不过她今早儿要赶飞机,她轻轻甩开他手呢喃了句。
他就乖乖的收回手睡觉没有再放肆。
要不然昨晚是可以存在第四次,甚至更多。
陶困困:“啧啧啧。”
陶困困:“恭喜你,终于睡到了。”
甘棠单手打字不方便,她挪了挪身子坐好,双手的大指摁压在屏幕上:“什么叫终于睡到,早就睡到了好吧。”
这只不过是再来一次而已。
她翘起腿,退出群内发言的时候发现许久没有聊过天的界面被弹到最上方。
万恶的资本家:“到了吗。”
他简简单单的只有一句问候。
往前看去,两个人已经是这段时间第一次聊天。
“还没。”她抬头看去一眼窗外,车已经缓缓进入无人街道,前方的花圈白的晃眼:“马上到。”
万恶的资本家:“嗯。”
甘棠看着这仅有的一个字眉峰向上挑去,他昨晚沉迷的模样在她脑海中闪现。
如今却又是一副提起裤子不认账的高冷样。
看看,这不就是典型的衣冠禽兽?
她轻“啧”一声未做回复,司机的车已经稳稳当当的停在殡仪馆门口,她推开门下车。
一阵冷风吹过让她觉得有些凉飕飕。
上京市的天气不是很好,阴阴暗暗的又是在这街道上,她难免觉得有些凉意。
好在喻家有专人迎接,她下车往里走没到两步,就有人过来陪她。
“小甘总是来看望喻总的吗,里面…”
“甘棠,甘棠。”
甘棠的脚步跟迎接人员的声音恍然一愣,她撇过头看向身后发出声音的人。
她很熟悉,熟悉到听见第一个字的时候她就知道是谁。
她眉心不经意的紧蹙,回过头目光落在不远处跑来的苏阑阑身上,她没作搭理向里走去。
迎接人员很快紧随:“小甘总这边请。”
果不其然,就在苏阑阑快踏进殡仪馆第一步的时候,站在外面的保安很快将她拦住。
甘棠走的不快,她声音很大,大到她在身后说话她都听的一清二楚。
“甘棠,甘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