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扮男装后我掰弯了男二——一帆船【完结】
时间:2023-09-15 14:35:38

  “嗯,所以宋姑娘你之前说得对,我并非你良配。”
  宋幼安看楚含棠和谢似淮的眼神瞬间变了,“那玉瑶郡主可知道你,你喜欢爱玩男子?”
  “郡主是知道的。”
  事到如今,楚含棠半真半假道。
  宋幼安眼皮一跳,“原来你有断袖之癖,幸亏你我退婚了,不然我可不会像郡主那般宽恕你们。”
  言罢,宋幼安立刻带着侍女离开了,走得极快。
  谢似淮看着宋幼安离开的方向,若有所思,“听说你答应傅公子过来见这位宋姑娘,是有条件的。”
  “什么条件?”
  他问。
  楚含棠如实说道:“我的条件是让傅公子在后日便离开京城,然后在往后的三个月内不准踏入京城半步,就这样而已。”
  谢似淮又问:“为何?”
  “这个不能说,抱歉。”
  她手指轻勾着他尾指,“好了,不说这个了,我们回去吧。”
  “好。”
  楚含棠也不在乎宋幼安怎么想他们,反正自己只是宋幼安生命中的一个过客。
  她牵着谢似淮的手往回走,走到一半感到很内急,此处是郊外,距离京城还有一段比较长的距离。
  是不可能忍到回京城的。
  不行了!
  她松开他的手,不太好意思地说:“你现在这里等等我,我去方便一下就回来。”
  河边有茂密的树林,古代人一般会到这种地方解决的。
  楚含棠就是去了那里,怕谢似淮久等,她动作很快,再到树林旁边的河边洗洗手。
  水清澈,能清晰倒映出人。
  滴答滴答,水滴落河水的声音。
  但这一道声音并不是从楚含棠双手上面的水滴落河面传出的,而是从她面上。
  楚含棠讷讷地抬手,碰了碰自己湿哒哒的鼻间。
  血在她沾了水的手散开,也顺着指缝滴落在河水上,啪嗒地响。
  啊,是血。
  楚含棠反应难得有些迟钝。
  她抬起双手想抹掉从鼻子里流出来的血,可好像擦不完的样子,算了,还是用水洗掉吧。
  “楚含棠。”
  一道平静到诡异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楚含棠下意识回头看去,谢似淮看着她那一张糊着血的脸,唇角弧度一点点地降了下来。
  他隔着一段距离看着她。
  再次叫了她一声,“楚含棠。”
  面色如常,语气还是很平静,却几不可见地微带哽咽。
  这一次是真的绝望到极致了。
  谢似淮猛地加快步伐走向楚含棠,想扶她起来,“你是不是要去亲近池姑娘了,好,我带你去。”
  他忽又笑起。
  “只要亲近池姑娘就没事了吧,我现在就带你去。”
  “我带你去……求你了……”
  谢似淮的笑容彻底地掉了下来。
第71章 浴池
  楚含棠又抹了一把鼻子。
  她不忍心见谢似淮露出这样的表情,其实也不太确定自己为何会突然流那么多鼻血,虽然很有可能是那个药彻底地损坏了身体。
  见谢似淮手指微微颤抖着,楚含棠连忙握住他。
  “不是你想的这样的。”
  她道:“此事与池姐姐无关。”
  谢似淮抬了抬眼睫,眼底清晰地落着她的身影,还有那一滩醒目的鲜血,仿佛也能映红了他眸底。
  楚含棠又松开谢似淮,俯身捧起河水,将脸全洗干净。
  他只是在一旁静静地看着她。
  目光从一开始的完完全全妥协,到卑微地祈求,再到如今的冷寂无声,似无法复燃的死灰。
  谢似淮变得很是安静。
  楚含棠洗干净脸了,看样子跟之前没有太大的区别,只是脸色稍微苍白一些。
  她还带着水滴的手再一次牵住了谢似淮,小小声地哄着他,“池姐姐会医术,我回去给她看看,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
  谢似淮蓦地低头吻了吻楚含棠苍白无血色的唇。
  想将她的唇瓣蹭出点儿血气,看起来跟正常人一样。
  楚含棠知道他此举意欲何为。
  应该是自己脸色看着不是很好。
  于是她由着谢似淮温柔又缠绵地摩挲着自己,一下又一下,不到片刻,刚才还很苍白的唇变得红艳了一些,仿佛身体健康之人。
  楚含棠见谢似淮终于离开自己,拉着他站起来。
  “走吧,我们回去。”
  她歪过头看着他,“我应该是吃了什么不好的东西才会流鼻血的,你看我现在除了脸色不好之外,身体还是行动自如的。”
  谢似淮声音不大,“是么。”
  说实话,楚含棠真的没有感受到身体有任何的不适。
  她想了想,又仔细地感受一遍。
  只有擦鼻血擦得太用力,把周围的皮肤给擦得火辣辣的感觉。
  可能也是懵了吧。
  当时怕谢似淮会看到,所以擦鼻血的时候加快了速度和颇为使劲,除此之外,没别的不适。
  尽管她身体上的疼痛是能转移到谢似淮身上的,但若是身体不适,不仅仅会疼,还会有其他感觉的。
  所以流鼻血可能另有原因?
  他们回京城的路上,谢似淮像是在想事情,没怎么说过话。
  只有楚含棠吱吱喳喳地说个不停,似是在照顾他的心情,后面发现好像作用不大,泄了气。
  直到回到郡主府里面,谢似淮才主动开口说话。
  他将楚含棠带去见池尧瑶。
  池尧瑶昨日便知道他们今日会一起去见傅清仁的表妹宋幼安,却不知为何他们出去一趟回来后,气氛竟然变得如此怪异。
  虽心存疑虑,但也不好问出来。
  又见谢似淮让她给楚含棠把脉,池尧瑶吓一跳,以为出何事了。
  谢似淮言简意赅,“她前不久流了很多鼻血。”
  闻言,她顾不上细问,拉住楚含棠的手就开始把脉。
  好端端的,怎就流鼻血了?
  生病了?
  楚含棠从池尧瑶脸部表情中能够读出她现在疑惑的几个问题,想张嘴说些什么,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说女扮男装时吃过的药丸?
  不行。
  要以女扮男装的身份去攻略池尧瑶,在获取到对方剩下的五个好感度之前,楚含棠不敢冒险让她知道自己女扮男装这件事。
  况且,如果真是那药此时起了蚕食身体的副作用,现在说出来也无济于事的。
  还不如快些获取到好感度。
  等池尧瑶把脉完,再听她怎么说吧,到时便知道为何流鼻血了。
  几秒之间,楚含棠将整件事梳理了一下,此刻倒是冷静下来了,一只手依然牵着谢似淮,一只手伸到桌子上给池尧瑶把脉。
  哎,真不会停药了也不行了吧!
  柳之裴听下人说楚含棠和谢似淮一从外面回来就直接去找池尧瑶了,好奇心起,也过来了。
  他一来就看到池尧瑶给楚含棠把脉,吊儿郎当的模样立刻收起来,疾步上前去,皱着眉问道:“楚公子这是身体不适?”
  楚含棠不敢看谢似淮,讪笑道:“我不知为何流鼻血了。”
  柳之裴微顿,“流鼻血?”
  把完脉了,池尧瑶好似松了一口气,看向楚含棠,语气夹着似姐姐般的无奈和宠溺的责骂。
  “你是连续喝太多酒了,这味酒后劲似乎极其霸道。”
  言罢,她转头看柳之裴。
  “柳公子。”
  柳之裴听言心感愧疚,那楚含棠流鼻血跟自己脱不了干系,措不及防地被点名,忙应声,“啊?”
  池尧瑶问:“卖酒之人可曾跟你说过有关此酒的事?”
  此酒?柳之裴马上认真回想。
  他这个人比较八卦,出去买东西或者逛街,遇到陌生人也喜欢主动聊上几句。
  “好像提到过一两句。”
  “当时有女子过来买这种酒,那老板对她说,男子随意喝也无碍,但女子和体弱之人不适宜喝太多这种酒,最多几杯,否则会阴阳失衡,内火旺盛。”
  喝了几坛酒的楚含棠:“……”
  拿酒回来后,柳之裴见池尧瑶和素心都只喝过一杯而已,不是很喜欢喝酒,便也不提此事。
  至于其他人。
  柳之裴寻思着他们之中好像没有体弱之人吧。
  白渊一看就不像是体弱之人。
  爱吃酒的孔常更不可能。
  而谢似淮被种下巫术,除了瘦些,神医也不曾说过他需要忌口,他武功又极高,也算不上体弱之人。
  谁知楚含棠居然栽在这酒上了。
  在今日之前,柳之裴看着她整日活蹦乱跳、一生气起来老虎都能打死一只的样子,也不像是体弱之人。
  他第一次买这种酒回来,自然也没将她考虑在体弱之人里面。
  第二次虽说是谢似淮去买的酒。
  可也并不是每次都会碰上有女子去买这种酒喝,然后老板恰好提醒对方,叫谢似淮听了去的情况。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是他的错。
  第一次买酒回来就该说的。
  柳之裴眼含歉意地看向楚含棠,“楚公子,这件事是我疏忽了,若我第一次买这种酒回来的时候便说了此事,你也不会流鼻血了。”
  谢似淮指尖一动。
  一根毒针夹在他指间,正欲掷出,却被楚含棠悄无声息地压下。
  她看了谢似淮一眼。
  只见他也掀起眼帘看向楚含棠。
  然后,她偷偷地摸了摸他的掌心,是个安抚性的动作,再对柳之裴说:“也是我贪杯,错不全在你。”
  柳之裴仍然懊恼地拍了拍脑袋。
  没一会儿,他又抬起头。
  “女子和体弱之人不适宜喝太多此酒,楚公子你肯定不是前者了,那你是体弱?池姑娘,你看出些什么?楚公子怎么就体弱了呢?”
  楚含棠顿时心虚。
  是不是体弱不知道,反正她喝这酒肯定会阴阳失衡,内火旺盛,因为符合女子的这个条件。
  太倒霉了吧。
  喝个酒而已,还喝到女子不宜多喝的酒,白白流了一场鼻血。
  虽然楚含棠原来不怎么信神佛,但改日也想到京城的寺庙拜一拜,看是否真的能祛除霉运。
  谢似淮却慢慢地垂下了眼。
  池尧瑶让素心去拿针包出来,准备给楚含棠施针去旺盛的内火。
  施针过后,就会无碍。
  听到柳之裴提出来的问题,她回,“含棠是这两天恰好撞上气血两虚,这才导致脉搏显示体弱之兆。”
  原来如此,楚含棠自己也惊叹。
  “这种体弱是看不出来的,平常也不碍事。”
  池尧瑶一边施针,一边解释。
  “过几日便会自己恢复正常,可偏偏又吃了酒性极霸道的几坛酒,在气血两虚之时阴阳失调,内火旺盛,含棠方会流鼻血的。”
  谢似淮这个时候问:“除此之外,她身体并无其他问题?”
  冷不丁听他这么一问,池尧瑶施针的手一顿,仔细想了想,“除此之外,含棠的脉象与常人无异了。”
  楚含棠扑闪扑闪地眨了几下眼。
  是么,那真是太好了。
  自己流鼻血只是上火而已,她又变回以前笑嘻嘻的样子了。
  “池姐姐,那是不是你给我施针后,我就不会再流鼻血了,我流了那么多鼻血,不知道下一顿得吃多少肉才能补回来呢。”
  谢似淮感受着楚含棠牵过来的手的温暖,睫毛轻颤了几下。
  池尧瑶细心地为楚含棠施针,一根又一根银针刺入皮肤中,见她还有心思开玩笑,不由得宠溺一笑。
  “对啊,你流了那么多鼻血,接下来得好好补补。”
  楚含棠眼一亮,“我想吃红烧猪蹄,还有还有,清蒸肥鸡……”
  然后,她说了一串的菜名。
  柳之裴听得差点儿都记不住了,他知道楚含棠爱吃东西,但一次性吃这么多,把自己当猪养了么?
  不过能吃是福。
  池尧瑶忍不住一笑。
  她将扎在楚含棠皮肤上的银针取出来,对站在旁边的素心道:“素心,你可记住了?待会儿吩咐厨房,把这些菜都做上一道。”
  素心这时也露出笑容,“好。”
  刚才素心听见楚含棠毫无征兆地流鼻血也是吓了一跳,知道缘由后,才放下心来,不是什么大病就好。
  只有柳之裴还在自责着。
  楚含棠觉得分明是自己流鼻血,为何要她哄和安慰那么多人呢?
  真是的。
  “都说我没事了,你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作甚,你买酒回来本是好意,那酒也是贵得很,当时我也喝了个痛快,你就别自责了。”
  柳之裴的脸色有所缓和。
  楚含棠等池尧瑶给自己施完针,就带谢似淮离开了。
  自然是回房间。
  她刚流鼻血不久,总不能扎了针后就出去蹦Q,就打算先回房间休息休息,顺便安抚安抚这个小病娇。
  已经到立秋了。
  不过天气还是较炎热,楚含棠召人来往房间里摆放了一大盆冰。
  用冰块驱驱热气。
  再把果子放在冰块上面,驱热的同时还能吃到些冰镇水果。
  一举两得。
  谢似淮倒是也没阻止她动来动去,大概也清楚楚含棠就是个坐不住,很好动的人。
  她做完这些,拉他到床榻坐下。
  楚含棠让谢似淮坐着,自己则脱掉鞋子,侧躺下来,双腿微微曲起放在床尾,衣摆也掀起了一点儿,露出戴着铃铛首饰的脚踝。
  脚踝纤细,肤色白皙。
  几只小铃铛依然敲在踝骨上面。
  她将脑袋放在他大腿上,当枕头枕着,还蹭了蹭,“等等就可以吃冰镇果子了。”
  楚含棠连续做这么多事,也存了想证明给他看她没事的心思。
  谢似淮抬起手,有一下没一下地顺着楚含棠扎在后脑勺的高马尾,“楚含棠,你当真不会离开我?”
  他声音还是很轻。
  却仿佛轻飘飘地落在了她耳边。
  将楚含棠的耳朵挠了一下似的,鼻间也尽是他的香气,“你最近怎么总是问这些问题?”
  谢似淮垂眼看她,“我好像在……怕,一种很奇怪的感受。”
  以前老嬷要把他抓去当祭品,南宫夫人将他和其他孩童扔进狼窝,等等这些事,也没能令谢似淮有名为“怕”这个感受。
  在楚含棠面前,有了。
站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