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不敢看两个主演的脸,早上不敢看,中午也不敢看。”说到演员,奚文君可有话讲了。
两个主演没有特殊待遇,他们没事情也是需要自己排队打饭,所以她们俩都有机会近距离看看主演的相貌。
金春慧仔细看了,还说上话了:“仔细看更好看,要不是大家都在排队,我怎么也得多说两句话,问他们之前有没有拍过别的电视剧电影,我改天去看看。”
打菜的时候,她问他们哪些菜不吃,他们说的话一样:不挑食,每样都来。
白脸演员看来是天生肤白,之前拍摄晒黑了,这一到冬天,改室内训练,室外拍的场次变少,迅速白回来了。
人家晒黑也比身边一群黑脸战士演员要白,很突出。
大概白得通透就是他那种感觉。
金春慧自己也是白皮肤,她觉得她的白皮肤,在没有精气神的时候,就是苍白,没多少亮眼的感觉。
可能没有许多人喜好这种类型的男人,她是想着严劭没出现的话,好赖得找个这样的,说话好听,长得好看,瞧着文弱,实际上却很有力量……嗯,有肌肉!
她特别爱看恰到好处又有力量感的肌肉!
越想越馋,想看自家男人戴围裙了。
奚文君:“那两个主演我知道,都是新人,而且电视剧电影不一定能把本人的好看拍出来,我看电视剧电影里的主角长得跟我们也差不多,最多算清秀吧。”
男人们走了,她们不需要有任何顾忌,自由讨论男色话题。
金春慧刚想回话,听到有动静,没开口,奚文君也注意到动静了。
这不是何善走路的声音。
不是何善,是女副导演过来了。
演员基本全是男演员,然而剧组女性不稀少,化妆师、服装道具师、会计等等都是女性,副导里也有个女性,负责管杂事以及对外联络。
奚文君跟这位副导演挺熟悉的,问她有什么事情,金春慧跟副导演打过招呼后,继续忙活洗碗盆。
副导演来说晚饭的事,让她们晚饭也按午饭这样做。
奚文君想说晚饭还这样做,真是累人,到嘴变成:“成,晚上也这么做好了。”
“你们会做红烧肉吗?”
听到导演的话,金春慧心想这剧组果然不是很穷。
奚文君:“红烧肉该怎么说,不好说啊,会做都会做,只是不一定合胃口。”
副导演:“我们很相信你们组的厨艺。”
奚文君:“别相信我们组的厨艺,主要是春慧厨艺好,春慧,红烧肉你怎么说。”
“我看厨房白糖红糖都有,也不是不能做,就是这猪肉,怎么也得三十到五十斤,最少二十斤总要的。”
在厨房的肉随便她们动,需要更多肉,得找会计说明。
做饭家属每天都会给第二天留肉,冻在外面的肉不放厨房解冻,第二天切不动,换组的时候也要拿块肉解冻,留给下一组人。
副导演就说来个二十斤,晚上不用炒肉片了,原先的炒肉片,把肉片换成大白菜,肉留着明天中午做红烧肉,她会去找会计说明,另外交代要甜口,不要咸口。
金春慧应下了,副导演交代完离开,没多久后何善回来了。
何善回来,奚文君把红烧肉这个消息告诉她。
听到二十斤,何善看了眼大铁锅:“二十斤应该勉强能装得下。”
金春慧:“炒糖色可能得分两锅炒了,幸好我们只需要做三天,要做个红烧肉,明天吃完早饭就得先忙活红烧肉了,另外两道素菜,白菜别弄成丝了,切几刀就行,味道差不多,至于土豆丝……土豆丝换成土豆片,炒土豆片味道完全不一样了。”
土豆吃法真的太多了,土豆丝、土豆片、土豆块,口味完全不一样。
何善:“土豆片不如土豆丝,土豆丝改成土豆块才更轻松。”
金春慧:“确实没多少区别,老样子好了。”
三人商量完,把该洗的碗筷都洗了,开始准备晚饭。
离晚饭时间没剩几个小时,现在都已经快下午两点了。
...
下午厨房里热闹许多,多了五个小朋友,奚文君家两个,何善家两个,金春慧家一个。
五个小朋友难得玩在一块了,以前碰见各玩各的,这次是乔乔看见哥哥姐姐在玩小游戏,主动带弟弟妹妹找哥哥姐姐一起玩。
几个小朋友待在角落里玩,不影响大人干活,金春慧就不管他们了。
等晚饭搬到食堂里,三人算是松了一口气。
“还有两天。”奚文君话一出口,金春慧何善都知道她话里的意思,没明说出来。
做饭确实是累人,从早忙到晚,除了吃饭上茅厕,就没有能歇歇的时间了。
严劭能听出奚文君话里的意思,没吭声,闷声吃饭。
晚上回到家,金春慧就跟丈夫说了明天有红烧肉吃。
“不是我们家的,吃不够。”严劭正忙活着烧炕,来了这么一句。
金春慧:“吃多了腻,还是甜口的,可能要反胃,每个人分几块尝尝味道刚好。”
“我就爱吃到腻。”
“我不爱!”年年插话。
金春慧帮女儿摘掉手套:“对的,不能吃太腻了,爸爸要向年年学习适可而止。”
年年不知道适可而止是什么意思,只听到爸爸要向自己学习,就得意起来了。
严劭随女儿得意去:“所以说你下次还去吗?”
他指下次轮到她们组,她还去吗?
不是每个人都必须去,不去就换个人,没多大事。
“下次是半个月后了,累是累,但暖和,比家里暖和多了,不是一点好处都没有,还能跟奚姐阿善聊天。”
“聊哪个演员长得俊俏,看哪个更顺眼,更喜欢哪个是吧。”严劭突然阴阳怪气。
是有聊过,金春慧能承认吗?
当然不能!
金春慧:“我们能聊的可多了,谁说只能聊外貌。”
“所以说也聊过外貌是吧。”
“其实仔细看,除了主演,别的演员也长得不错。”金春慧不否认了。
严劭站起身:“你再说一遍。”
丈夫站起来是有点压迫感的,金春慧一点不惧:“其实仔细一看,除了主演,别的演员也长得不错,其实仔细一看,除了主演……”
她才念了两遍,严劭就让她打住,他刚想说什么,本来坐在炕上的年年站了起来,发现自己站起来还没有爸爸高,就让妈妈一起站起来。
“劭哥,蹲回去。”金春慧懒得站起来,让丈夫蹲回去。
严劭怂哒哒的,蹲回去继续烧炕了。
爸爸蹲下,年年就不执着和爸爸比气势了。
老虎不发威,你当我们是小猫咪?
“劭哥,以后别这样吓唬我们了。”金春慧语气惫懒,听不出半点被吓到的感觉。
严劭:“行吧,不吓唬你们了。”
不吓唬你们,吓唬你。
有一个没睡着的年年在,严劭还真不能对媳妇做出任何具有“威胁性”的动作。
天知道多想咬她一口。
“记得灌热水袋。”金春慧在外头忙活一天,洗漱完就不想动弹了,吩咐丈夫做事。
“好咧,遵命。”
年年学着爸爸的话,想跟妈妈说遵命。
这两个字对现在的年年来说依旧烫嘴,舌头要念打结了。
“热水袋来了,年年别念了,睡觉。”金春慧将丈夫递来的几个热水袋,分了一个给女儿。
冬天热炕保命,热水袋也少不了。
年年抱住自己的热水袋,不管遵命不遵命了。
严劭忙活了一阵,一家三口终于躺下。
今晚夫妻夜话没了,严劭感觉到媳妇睡着了。
成吧,他也睡了,明天凌晨四五点还得跟媳妇一起起来,送她去做早饭。
第60章
金春慧开卷饼店期间, 一般都是早上六点左右起床,放冬假以后, 七八点才会起来,起来吃个早饭,吃完早饭回被窝里继续躺着。
习惯七八点醒来的作息后,还能在凌晨四五点醒来,全靠心里装着事。
第二天有事和第二天没事的睡眠状态是不一样的。
今天跟昨天一样,都在五点不到的时候醒来了。
夫妻俩洗漱穿戴完毕, 待在厨房里,金春慧抱住丈夫,声音在围巾阻挡下, 听着有些闷:“我想睡懒觉。”
闷是闷,能听出撒娇意味。
她很少在夫妻生活外的时间对丈夫撒娇。
夫妻俩这会儿在厨房靠近门的地方,打开门就能走的程度。
在寒冷的冬天,拥抱成了件费劲的事情,金春慧穿得太多, 抱住丈夫比较费劲, 严劭穿的军大衣也不薄,但他手长腿长,抱住她是不费力的,此时他也是没清醒, 迷糊的状态, 一口亲在媳妇的帽子上了。
媳妇用围巾帽子将脸挡严实, 他没反应过来要扒拉开围巾,亲她脸颊或者额头, 直接一口亲帽子上,还好帽子外层不是毛质的。
行为上没反应过来, 意识上却知道媳妇根本不会想听到“都已经离开被窝穿好衣服了,临到门口还退缩”这种话,他开口说:“后天能继续睡懒觉了,坚持就是胜利,度过黑暗,很快能见到黎明曙光。”
说完还抚摸了下媳妇的后背,即使媳妇穿了很多,这种抚摸对她来说根本没多少感觉。
他的回答没能安慰到金春慧,却也没让她生气,手放开,认命出门了,想说虽然她读的书不多,但也知道现在这个时间就是黎明的时间,本地的黎明漆黑一片,想见到曙光还得再熬熬。
门外竟飘着雪,打开门就一股刺骨寒风迎面而来。
金春慧觉得自己露出来的眼睛被冷到了,赶紧低下头。
当地的雪并不是雨夹雪,下雪了没必要打伞,严劭的习惯是下雪自己不打伞,跟媳妇或者孩子出门在外,下雪就得打把伞。
今早的情况是不允许了,他们还得提盏煤油灯,煤油灯需要他提,媳妇这状态,他牵着她的情况下,她没有被绊倒,顺利走到小学都是件幸运的事情。
一只手同时拿伞和煤油灯,好像不是不行。
在严劭脑子没转过来的时候,金春慧已经走出家门:“劭哥,你快过来扶着我。”
不拿伞了,雪不大,直接走吧。
...
三天终于过去,即使副导演明说想让她们组多做几次,每隔一组就换成她们组,让她们做三天休息三天。
都不用金春慧拒绝,奚文君直接婉拒了。
让她们干活没问题,主要是凌晨四五点过来遭不住,冰天雪地,天寒地冻,除非家里人没饭吃,活不下去了,不然她们都不会来做这份工。
金春慧都有点后悔了。
奚文君婉拒,她们就还是按原来的排序排,每次三天做完,等半个月后再继续做。
金春慧组的食物得到一致好评,第二天的红烧肉,大家还在排队,没吃上都说一看就好吃。
她们不想多做几次,剧组也不强求。
三天过后,金春慧立刻进入冬眠状态,从早躺到晚,没事不离开被窝。
她知道这样会长胖,熊冬眠瘦身,她“冬眠”是贴膘。
无所谓了,胖的时候和苗条的时候思维想法不一样,胖的时候躺着,有罪恶感的同时自暴自弃,苗条的时候躺着,我又不胖,躺会儿没事。
年年还问妈妈什么时候再去暖和的房子玩,她回说十几天后。
小朋友们挺喜欢待在厨房角落里玩,主要是暖和,比家里更暖和。
家里也是点着煤炉子的,但只有夜晚躺炕上睡觉的时候才能感觉到暖和。
这天,金春慧照常躺在被窝里,什么事情也没做,就在脑子里想杂七杂八的事情。
半下午听到门打开的声音,没任何惊慌害怕的意思,她听声音就知道是自家男人。
有两三天没回家,终于回来了。
的确是严劭回来了,刚回来就说要去办公室。
“有东西落在家里吗?”金春慧看向丈夫。
“媳妇落在家里了。”
金春慧无语:“说正经的。”
严劭就是在说正经的:“我回家是想看你,看过你就走。”
他此时脸有点红,被冻红的,他一俯身,金春慧就挪到炕边,离他最近的位置,任他亲亲贴贴。
丈夫身上带着寒意,金春慧忍住没躲开,让他出门戴上围巾,把脸挡住了,省得脸冻伤。
爸爸妈妈的互动,年年小朋友都看在眼里,竟然没有任何波动。
她也喜欢跟妈妈贴贴脸来着,爸爸的举动挺正常。
妈妈躺被窝里,年年坐在炕里边玩布娃娃,小朋友穿戴整齐,围巾帽子手套都没落下,再穿双小棉靴就能出门的穿着。
小朋友十二月开始放寒假了,跟着妈妈过了几天除了吃喝拉撒基本不离开被窝的生活后,自己要求穿戴好坐在炕里边玩。
金春慧应了孩子的要求,帮孩子把衣服穿戴好,小朋友都穿好了,她才躺回被窝里。
小朋友现在还没经历过成年人干活挣钱的辛酸,经历过后,会知道休息日放假躺被窝里有多舒服了。
差不多时间,金春慧才起来去准备晚饭,今晚吃面条,先备好菜,汤煮起来,丈夫回家再下面条。
严劭回来了,金春慧用老方法给丈夫取暖,问丈夫:“后天就是你的生日了,有别的事情要离开部队吗?不离开部队,我明天可得提前给你准备生日的饭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