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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过得很快,眨眼间到了四月。
期间萧瑜见过周越几次,但都不是单独见面,总有旁人在。
她短时间内就将心态调整到正轨上,一如既往地忙碌自己的事,对于周越交代下来的工作认真完成,就像他们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周越没有给她发过信息,更没有电话往来,他有事情交代都是通过内线电话,或是让郭力转达。
他变化不大,事业心依然很重,经常出差。
她却变了一些,会挤出一些私人时间去和追求者接触,偶尔老同学约个饭。
同学也有给她介绍对象的,她没有拒绝。
要说唯一的一点不同切被萧瑜注意到的,那大概就是周越将咖啡戒掉了,她的手冲咖啡就只向萧固一人提供。
但惊讶归惊讶,萧瑜没有多问,逐渐开始习惯将注意力从他身上抽离开,专注于自己的事情,以及未来的选择。
据说两条平行线在高维空间是可以相交的,她想,他们就是在多维空间里撞见了彼此,而那之后就是无限远离。
至于周越和许家千金的婚事,萧瑜没有打听,虽然一直都没有风声传过来,她也没有往心里去。
既然已经是无关的人,那人家家里如何推进,又关她什么事呢?
要说起来,这之后倒是发生了一个和周越有关的小插曲,虽然是以萧瑜后知后觉的方式出现的。
她偶然在FB上翻到一张网友BK发的风景照,乍一看没什么特别,她也没当回事。
没想到当天晚上,就在朋友圈刷到同一张图。
她的视线一闪而过,愣了愣神,这才注意到朋友圈是谁的:周越。
周越,他不可能做盗图的事。
周越,他的英文名叫Burbank。
所以……
所以,BK就是Burbank,取了首位字母?
萧瑜有些懵,又回头翻看BK那张风景照,以及他们之间的对话。
经过一番对比,她已经基本确定是他。
一模一样的语气,她怎么从没有注意到呢?
这两个月她和BK几乎没有交谈,原来他们是一个人。
只是发现之后,随之而来的又是一阵好笑,一点唏嘘,迟来地发现,意义已经不大了。
这段小插曲很快被萧瑜翻篇,只偶尔想起来,笑一笑。
直到五月,锦瑞阶段性告捷。
某天晚上,新办公楼这里举办了一次聚会,所有人都领了丰厚的红包。
聚会上,萧瑜和覃非一起给萧固敬酒,然后是周越。
他们的目光有一瞬间的交汇,只是一秒就各自错开。
他眼睛弯着,始终带笑,因为喝了点带酒精的饮料,皮肤已经开始泛红,幸好提前吃了郭力带的药。
差不多晚上十点,萧瑜以不胜酒力为由,提前离场。
回到公寓,她灌了一瓶解酒药就去洗澡。
客厅里流淌着和缓的音乐,灯只开了一盏落地的,窗帘也只拉上一层纱帘。
洗过澡出来,萧瑜随意吹着头发,待吹到半干时,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响了,是微信提示音。
她没有立刻去看,直到头发吹干、梳顺,这才拿起手机扫了眼。
那是一个许久没有跳出来的窗口。
周越:“睡了吗?”
萧瑜盯着这三个字好一会儿,这才回了一个标点符号:“?”
他喝多了?
周越又发来一句:“我在门口。”
萧瑜眨了眨眼,随即有了动作。
来到门廊,她将廊灯打开,灯光照下来,落在那两支花瓶身上。
她透过电子猫眼往外看,果然看到周越。
一秒钟的犹豫,她还是选择拉开门。
周越微笑地靠着门框,因为酒劲儿有点懒洋洋的,他的笑容也很松弛,眼睛上像是笼罩了一层雾,有些迷蒙。
“周总,找我有事?”萧瑜喊出这几个月已经喊习惯的称呼,也是用来提醒他。
但与此同时,另一种可能性也在脑海中浮现。
周越是个有分寸感的人,他很重视颜面,有自己的底线,看不上那种吃着碗里看着锅里不要脸的行为。所以这唱的是哪出?
周越依然在笑:“我能进来吗?”
萧瑜心里越发地不确定了,定定看着他好几秒,问:“以什么身份?这个时间,老板来探望下属?”
周越不答,从西装口袋里摸出一个小盒子,说:“我给你带了礼物。”
他将盒子递过来,就是个普通的工艺品盒。
萧瑜接过来打开,很意外,里面是一根红绳。
周越伸出自己的手腕示意:“是家里长辈请的,我也有一个。”
“你……”萧瑜合上盒子,怔怔地望着他。
周越收了一点笑,站直了些,说话间有一点紧张:“你现在,还是单身吗?”
这一刻,所有猜测都烟消云散。
她下意识垂眼,避开他过于直接且火热的目光,方才已经散得差不多的酒劲儿又一次往上涌。
周越等了片刻,见她没反应,便抬手要碰她。
他脚下却跟着打了个晃,险些要摔。
她立刻扶住他的手臂。
但他很重,她很费力,只好将他往门里扶,打算先将他撑到沙发那边。
“你站稳点,我给你拿解酒药……”
门在他身后缓慢合上。
直到她看到他一脚往后勾,将那扇门彻底踢严实。
下一秒,他们便掉了个儿。
她的背贴住墙壁,他的身体贴上来,压得密密实实。
她仰着头,眼睛睁得大大的,就着昏黄的光盯住他。
他的笑容消失了,目光里火光跳动。
几秒的沉默,空气凝结了,双方都屏着呼吸。
几乎同一时间,他们一起有了动作,她抬高双手去够他的脖子,而托在她后腰的那双手则稳稳将人撑起。
他的吻炙热坚定,她的呼吸焦躁短促。
舌头交缠在一起,牙齿咬上去,充分感受着疼痛。
末梢神经战栗着,细胞躁动着,那一阵阵的酥麻感在嘴唇上舞动着。
不知多久过去,她缺氧了,就靠在他身上换气,身体已经被唤醒,每一条神经都在发抖,不听她的控制,肆意地朝同一个方向呐喊、涌动。
他的吻细细密密落下,在她耳朵上、头发上、肩膀上。
随即他拿走一直被她紧紧抓住的盒子,从里面拿出红绳,说:“我给你戴上。”
他的声音低不可闻,将红绳小心系在她的左腕,进而在她的脉搏上落下一吻。
她看着红绳和他的侧脸,一手轻抚他的发尾,并不认真地问:“还要解酒药吗?”
他笑了,一把将她托起往屋里走。
偶尔有笑声传来,有人在说话,有人在喘息,渐渐这些声音越来越远,只留下客厅里的音乐声。
门廊的光温和柔润,始终笼罩着那对花瓶。
(完)
结局啦,应该没有漏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