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莉莉安及时用龙族书谱吸引了他们的注意力，她将书籍随意打开捧在怀里面向他们展示，结果书中的水龙喷出一道小水柱给沙发上的小猪仔洗了个脸。
没想到遭殃的会是达米安，莉莉安一边给他道歉一边翻页，随后一道很小很小的白光在他们眼前一闪而过，紧接着达米安的身上响起噼里啪啦的声音，头发如刺猬般根根竖起。
眼看莉莉安又要翻页，达米安气急败坏地大喊：“你给我把书合上！”
乖乖合上书籍的莉莉安忐忑不安地问道：“如果我说我刚刚的行为是在救你，你信吗？”
达米安翻了一个白眼给她，转身面对沙发靠背偷偷扒拉自己的头发。
迪克和提姆早就不厚道地笑起来了，他们看到达米安扯下头发又竖起来的窘境默默地打开手机录像………
莉莉安紧随其后记录弟弟的童年。
第41章 落难千金
◎免费的爱心晚餐◎
在达米安至今为数不多的黑历史里, 像现如今这般戴着女孩子的粉色针织帽跑进洗漱间的狼狈样子可以说非常具有收藏价值了。
莉莉安收回手机一边称赞她弟弟真可爱一边拜托迪克帮她把白鹰抱到大宅外面的空地上，又拜托提姆帮她拿一些鲜肉出去。
而她则在两人离开后把木盒放进小挎包和恢复正常的达米安一起出去。
“莉莉安，这只白鹰为什么不吃东西？”迪克把肉块放到巨鹰的嘴边，结果人家直接扭头无视, 一副要绝食到底的模样。
莉莉安简单地和他们说了一下原因, 然后利用主宠间的感应召唤她的鹰霸王。
惊空遏云的鹰唳声在韦恩庄园的上空响起, 巨大的黑鹰猛然现身盘旋在他们头顶。
“它、它还会隐身吗？”迪克确定自己没有看到它从远处飞来的痕迹。
莉莉安这个主人也是一脸惊讶，上次她召唤鹰霸王对付鳄鱼人的时候它是破云而出从高空中飞速下来的……
感情这还是一只会隐藏实力的巨鹰？
白鹰看到天上的鹰霸王挣扎着身体想要站起来，努力多次无果后开始着急地发出啼叫声。
可惜鹰霸王根本不理它, 盘旋几圈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情况直接消失，一点也不多给莉莉安这个主人的面子。
莉莉安无奈地低头对白鹰说道：“你要是想追逐它，只能自己努力了。”
白鹰又小小地啼叫一声, 望了望空荡荡的天空开始吃面前的鲜肉。
迪克看到这一幕差点留下羡慕的眼泪, 什么时候他也能遇到像白鹰这样痴情的女孩？
众人回到大宅，提姆借口去上班，达米安从餐厅接回他的小龙崽回房间阅读龙族书谱，计划花三天的时间看完给他的龙崽制定训练计划。
莉莉安拉住要去健身房的迪克，询问他怎么在白天找到蝙蝠侠。
“你还喜欢蝙蝠侠？”迪克还以为经过上次的事, 莉莉安已经原地脱粉了呢！
这话问得有些莫名其妙了，莉莉安不解地眨眨眼, “我为什么会不喜欢他？”
“他上次那么凶你，你都不生气吗？”
“一开始是生气的啦！”莉莉安回想起自己当着蝙蝠侠的面去怒踩杀手鳄脑袋时还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但是我事后想了想, 发现的确是我不对。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禁忌与界限, 是我贸然插手了哥谭的事, 不怪蝙蝠侠凶我。”
“可是你做了好事, 你制服了那个扰乱社会残害他人的暴徒。”迪克有些激动地反驳, 就好像是在为自己辩驳一样。
莉莉安摇头笑了一下, 否认道：“我那时根本就不是为了行侠仗义，迪克哥哥，不管结果如何都没办法否认我出手的原因是因为蝙蝠侠。
不管是为了吸引他的注意还是想得到他的认可，亦或者就单纯的想要发泄……
我都不应该触碰哥谭的那些事，那是他的领域是他的界限。”
迪克没想到莉莉安的想法会这么成熟，这和她整日表现出来的顽皮截然不同。
他好像能从这种思想上看到莉莉安失忆前身为阿芙厄的身影，那一定是个冷静自持会多方面考虑问题的女孩。
迪克伸手去揉她的头发，“你怎么会这么想呢？”这让曾经和蝙蝠侠冷战过的哥哥们多自愧不如啊！
“满城烟花闹出来的动静都没有让蝙蝠侠对我冷脸，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只要我不再触碰他的底线，他一定不会再凶我。”
莉莉安摘下在她头顶作祟的大手摇了摇撒娇道：“迪克哥哥，我今天必须见到蝙蝠侠，你帮帮我吧！”
“这个我是真没办法……”迪克耸肩摊手一副爱莫能助的表情，“蝙蝠侠行踪成迷，这是全世界都知道的事情。”
莉莉安见状低头沉思喃喃自语道：“那是不是要有一件大事才能吸引他出来？”
因为这句话，接下来的时间迪克哪也不敢去，时刻陪伴在莉莉安身边。
莉莉安表示她从没见过这么粘人的哥哥，午餐结束又陪他玩了一会儿，心累的莉莉安表现出疲倦困乏的样子才得以回房休息。
看来她没有将体内魔法波动已经平稳的事情说出来也是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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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出午睡习惯的莉莉安在傍晚醒来后偷偷召唤鹰霸王，让它载自己出岛，对于这点小请求，鹰霸王还是给面子的。
就是这个面子给的不是很体面，在经过谢尔顿公园莉莉安想下去时，它脚不沾地直接将莉莉安抖到一个雪堆里飞走了。
雪堆很高看着挺松软，莉莉安掉下去直接被淹没，好不容易从里面爬出来的她还没有起身，就忍不住干呕起来。
这个雪堆里面全是公园小吃摊留下来的厨余垃圾，莉莉安一边干呕一边跌跌撞撞往干净的地方走去。
可怜的韦恩小姐在经历这场小小的意外之后变成了一个浑身散发恶臭，脸上粘满各种蘸料的小乞丐，就连经过她身边的流浪狗都嫌弃地跑开了。
“嘿！”莉莉安冲着那只对她皱鼻子的狗影喊道：“我这是意外，意外你懂不懂？”
她的大喊声没有让那只流浪狗回头，却吸引了另外一帮人的注意。
常年在这个小公园生活的流浪儿童发现了她，看着这个比他们还脏还可怜的小女孩，他们大多面露同情。
“伊凡，我们把她带过来吧，你看她都饿到去吃腐食了。”
伊凡是这个小团体年纪最大的人，也是他们的头儿，他冷眼旁观看了一会儿，发现那个女孩子虽然浑身脏兮兮的，可周身的气质和他们完全不同。
他们的好心说不定还会被她嘲笑，伊凡拦住身边的小伙伴，让他们在等等。
莉莉安蹲在树根底下用雪擦脸，非但没把脸擦干净，反而将原本凝固成结的酱料更均匀地涂抹在脸部了。
完全看不出样貌的脏孩子站起来随意拍拍身上的脏东西，她放弃了……与其在这里浪费时间还不如去买一套新衣服，反正她现在这副样子谁也认不出她，要尴尬也只会是别人！
莉莉安一边往外走一边用雪去搓衣服上黏糊糊的酱料，搓着搓着她发现胸口的小熊徽章不见了，那是贝拉昨晚送给她的圣诞节礼物。
莉莉安转头看了看地面，最后把视线放到那个她好不容易爬出来的垃圾堆里，犹豫了半分钟左右，她打算回去找一次。
深吸一口气，莉莉安重回垃圾堆的身影让一直观察她的小团体再也忍不住了，就连伊凡看她的目光都带上了怜悯。
这个女孩以前一定是个衣食无忧的孩子，现在沦落到这种地步肯定是家里出了大变故，这种从天堂坠落到地狱的滋味恐怕比他们这些从小就生活在底层的孩子还要难受吧！
至少他们懂得如何去找一些人吃的食物，而不是像这位落难千金一样只会去扒拉连狗都不吃的腐食。
趴在垃圾堆里找东西的莉莉安感觉自己快憋不住气了，正当她想要放弃撤出去的时候有人抓住她的脚踝把她往外拖。
拖出去的过程中莉莉安的身上又沾了很多垃圾，她的脸甚至还粘有玉米粒……过来拯救她的小团体们看到这一幕鼻子都酸了。
“你是傻子吗？”伊凡用衣袖去擦她脸上的玉米粒，生怕这个饿鬼会当着他的面去舔那些不知道被多少老鼠踩过的脏东西。
“那些东西不能吃，会生病的。”
“你吃进去多少了？快吐出来吧！”
“就是就是~你快吐出来吧！”
莉莉安一时间不知道要不要解释，感觉怎样尴尬的人都会是她，所以她决定保持沉默，等他们离开。
伊凡看她低头不语的样子以为是他们的出现让这位曾经的富家千金感到难堪了。
他挥挥手让大家不要在说话，然后硬拽着这个还时不时看向垃圾堆的女孩往他们的基地走去。
真的是硬拽，莉莉安的不配合导致地面上有很明显的痕迹……莉莉安第一次体会到这种无奈，看他们一脸同情加关切，自己都感到有些不识好歹了。
伊凡是想把这个刚捡回来的新伙伴带回基地里洗一洗的，可惜半路上看到了来找他们的光头男。
“你们跑哪里去了？”光头男喘着大粗气，可见这一路上都在跑动。
“我们刚……”
“好了好了，别说了！”光头男挥手示意这群孩子跟上他，“再不快点就要迟到了，你们还想不想吃大餐了？”
孩子们听到这话脚步都快了不少，哥谭的有钱人为了名声总会时不时的做些公益活动，其中最省时省力的就是举办爱心晚餐。
伊凡他们吃过很多次，每次都是光头男过来联系他们的，上次吃还是平安夜，没想到这么快又有一餐！
小团体里的艾伦见伊凡拉着拖油瓶越走越慢就跑回去拽住莉莉安的另一只手臂，两个人合力拉着她跑了起来。
坐在光头男皮卡车后面的货厢里，除了莉莉安外大家都在讨论今晚的大餐会有什么。
“我希望是鲍尔斯家族举办的爱心晚餐，他们总是很慷慨，每次准备的食物都特别丰盛。”
“平安夜的晚餐就是他们举办的，所以这一次应该不会是他们了。”
“希望不会是埃利奥特家族，他们总会在没有记者的时候骂我们是肮脏货。”
“就是，哪怕是企鹅人都比埃利奥特家族好，即使他每次办的爱心晚餐只有鱼。”
莉莉安听了好久都不见他们讨论韦恩家，于是不打算装哑巴了，“韦恩家呢？他们的爱心晚餐好吃吗？”
这个问题让热火朝天的场面安静了下来，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他们的表情让莉莉安产生了好奇，她盯着伊凡，希望他能给自己解惑。
“我们没有去过韦恩家举办的爱心晚餐。”伊凡开口回答了第一句，其他人也纷纷加入到这场讨论中。
“听说去参加的人都会被带到福利院里，再也没有自由。”
“他们几乎每个月都会办爱心晚餐，而且那些食物的香味可馋人了。”年纪最小的一个孩子咽下口水说道：“好多小孩经不住诱惑进去吃了，然后就会被带走。”
听起来好可怕啊，莉莉安决定回去后就写信给麦特夫人，问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食物的香味更浓烈更吸引人………她要让更多的孩子有来无回。
皮卡车停下来，光头男把他们带到一家特别高档的餐厅，里面已经有不少孩子在大快朵颐。
伊凡赶紧带领他的小团队占领一桌，不再让其他人过来拿他们的食物。光头男从桌子里挑出一个大鸡腿，边吃边说他的任务完成了，让他们吃饱后自己想办法回去。
莉莉安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布置相当有童趣，天花板上是五颜六色的卡通彩旗，每个人的座椅上还绑着一小捆气球，餐厅的门口处还垒放着很多玩偶盒……
奇怪的地方是整个餐厅只有流浪儿，没有服务员，没有媒体……连主办方都没有。
而且她刚刚在进餐厅的时候好像有听到嘀嗒嘀嗒钟表走动的声音，不过现场的环境太嘈杂她不敢肯定，只是将小黑丢了出去，让它帮确认。
“快吃吧！”伊凡给莉莉安的餐碟盛满食物，怕她害羞不敢自己拿。
莉莉安挺佩服这群家伙的，她身上都臭成这样了都没有影响他们的胃口。
正当她想要起身去卫生间好好清理一下自己时，餐厅响起了欢快的音乐声，数个红鼻子、绿头发，穿着紫色西装的小丑们吹着喇叭走进来。
第42章 小丑欢乐宴
◎臭气熏天的脏孩子是他妹妹？◎
滑稽的妆容, 搞怪的动作……分散在餐厅各处正在表演的小丑们没能给孩子带来欢乐，反而让刚刚热闹的场面都安静了下来。
哥谭人对那些戴着彩色卷发、穿着艳丽的小丑并不害怕，喜剧院、公园、广场……他们的身影随处可见，总能给大家带来欢笑。
大家畏惧的是有着绿色头发又独爱紫色西装, 正如此时这几个还在拼命做着各种滑稽动作试图让孩子们大笑的小丑。
莉莉安能感觉到大家的恐惧, 不仅是孩子们在害怕, 就连那几个扮演小丑的人也在恐慌着什么。
大概五分钟过去，又一个小丑走了进来，他手上拿着一把荧光色的玩具枪, 一边向大家礼貌地鞠躬一边走向餐厅设给乐师演奏的小舞台。
“晚上好各位小先生们、小女士们~”小丑摘下他的帽子再一次给大家鞠躬，“欢迎各位来到小丑欢乐宴。”
台下的孩子们不敢正视他，一个个抖动着身子紧咬下唇, 生怕自己会哭出来引起注意。
小丑似乎没料到现场的气氛会这么压抑, 他环顾一圈满脸疑惑地说：“你们不开心吗？”
没人回答他，他着急地在小舞台上来回走了几遍，然后敲了敲额头恍然大悟地说道：“我知道了，是那些小丑们糟糕的表演让你们败兴了对不对？”
说完他举起玩具枪对准一个小丑，生气地大喊：“你们竟然让我的客人失望？我之前明明嘱咐过要让他们开心的。”
莉莉安没有要插手的打算, 她和别人一样看向那个已经被吓到跪地求饶的小丑。那个人的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眼神里的绝望让孩子们微微哽咽, 他们既害怕下一个会轮到自己又无能为力救下这个人。
或许有能力救下这个人的莉莉安却保持沉默，她内心对即将要逝去的这条人命没有任何波澜。
或许下一刻蝙蝠侠和罗宾会来呢, 她可不想让自己再被蝙蝠侠凶了。
整个餐厅都笼罩在恐惧之中, 下一秒小丑扣动扳机, “笃笃”两声后在小孩子的尖叫中, 那个跪地求饶的人顶着一脸的荧光绿愣在原地。
孩子们的尖叫戛然而止, 小丑却一边哈哈大笑一边用彩弹枪射击其余几个小丑, 彩弹用完他随手把枪丢到后面，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扑克牌。
“下面由我来给大家表演节目，一定能让各位小客人满意。”
小丑没有说大话，他的表演的确很精彩，原本对他充满戒备的孩子都在不知不觉中被吸引，就连莉莉安都看得津津有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