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个牛人,也是个狠人,他没有任何把柄可以抓。”
说到这话时,几位官员忍不住叹了口气,人人都有弱点呀,贪财好色乃是人之常情。
但是魏千岁是个大宦官,他好像就没有什么‘弱点’。
“你们知道吗,我可能知道这是犯了啥事儿?”
说话的官员出自工部,属于里面的小小侍郎,虽然不管军械,但是留心总能察觉到不对。
“是关于军械……”这个来自工部的官员,仅仅说了两个字。就够喝酒的官员们心惊胆战了。
“不说了,咱们喝酒吧,和咱们也牵扯不上呀。”
“对,喝酒喝酒。”
几个官员喝着酒听着曲儿,释放着压力完全不知道在他们隔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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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轩辕昭就在隔壁包间,正在和他的亲舅舅刘华商讨对策。
“孤都说了不要动军械和军饷,一动就动了国本。现在你们就要大祸临头,魏大宦官知道了,就代表父皇已经知道了……父皇是不允许有人动兵权!你们都得死……”
太子轩辕昭也是教导长大的人,多多少少是懂得兵权的重要性。
想要国家安然,并且军饷万万不允许动。
刘华也很无辜,他当时想的搜刮个一两成军饷,也不会出现什么问题。
没想到他这一动手,顶头收刮个一两层,下面有样学样开始收刮一两层。
最后送到边境的军饷,直接就被打回来了,岳家军不收了。
岳家军不吃哑巴亏,人家宁愿不要军饷,也不签收,一旦签收这个罪责就归了岳家军了。
军饷再返回来又搜刮了一遍,就彻底的消失不见了。
刘华痛苦的说道:“臣也不知道,这底下的人是如此的贪婪。”
太子轩辕昭怒哼一声,什么不知道,枪打出头鸟,下面的那些官员肯定是只知道有顶头的人顶罪,他们也有恃无恐。
“找好替罪羊,这件事一定不要让魏千岁出手,否则谁都不能好过。”
“这件事儿为什么没有隐瞒下来?”
太子轩辕昭也挺纳闷,怎么就突然间出事了。
“魏千岁的干儿子王康不知怎么的突然间去了玉门关,当做了边境监军,事情就这么败露了。”
刘华确实是这样想,而且经过查询之后,也知道了岳大将军的推波助澜。
“哼!以后不要再做这种事情,不仅不能给孤增加助力,还会扯后腿。”
太子轩辕昭拂袖而去,满脸的生气,本来老二就经常找茬,父皇也经常的夸赞老二。
这个太子之位如履薄冰,还竟有拉后腿的蠢货,他真是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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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岁不知道自己搞出来的乌龙事件,他还挺好奇,朝廷怎么就乱了起来了。
重要的是王康回来了,但他的眼神充满了同情,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16章
在魏家庄子时,王康为了扭转魏辰的想法,可以说是费尽了心机。
他觉得跟朝廷上的官员们勾心斗角,都没有和魏辰谈话伤身体。
王康认真的跟魏辰,动之以情,晓之以理:“你爹不可能一辈子陪着你,你要自己上进……为了下一代着想。”
“我希望我爹长命百岁,可得好好保养身体,至于我的下一代,我相信他可以自力更生。”
魏辰很认真的回答,就差说上句,儿孙自有儿孙福,没有儿孙我享福了。
“为什么非要读书?读书有什么用,我又不想科举呀!”
“我自觉没有和别人勾心斗角的脑子,到时候在连累了家人那可怎么办?”
“我有自知之明,自己就是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大的想法,就想安安稳稳的过一辈子。”
魏辰非常认真地说道,没有任何的心怀大志,什么改变世界的想法。
躺平,才是人生的真谛。
有时候人就要在舒适区里待着,轻易的不要离开自己的舒适区。
因为舒适区可能就是自己擅长的方面,离开自己擅长的方面,去挑战自己的短处。
用自己短处去挑战别人的舒适区,对消耗多大的力量。
魏辰没有想法,只想安安稳稳的过日子,缺什么就自己动手做,或者是找工匠做。
小日子过得安稳又舒适,反正魏辰没有太大的需求。
“……”张了几次嘴,愣是无法反驳,人家自己就彻底的认输摆烂了,这让别人劝说的还怎么劝?
王康就觉得自己内卷的想法,怎么魏辰就说不通呢。
王康郁闷起来了,生气了。
魏辰心想:自己哥哥的大饼画的不熟练呀,可比不上以前压榨自己的‘老板’。
“哥,要不你就打我一顿吧,你看看我到底挨几顿打,你才能彻底的放下让我上进的心。”
魏辰熊哒哒的说道,离得远远的,都不敢靠近王康。
王康看着魏辰是又怂又熊,他都要被气笑了,是打也不是,是不打也不是。
“你过来我不打你,你小子怎么就这么不上进呢!”
王康狠狠的揉搓魏辰的脸,真是内心中都哭笑不得了。
“哥哥,难道我做的不好吗,我独自一人操持一个魏庄子,管理的井井有条,还开了店铺赚银子。
我已经很好了,我自己都很知足了。我简直是太了不起了~”
魏辰说到这里都忍不住挺起胸膛,他可真厉害呀!
“你怎么那么喜欢工匠的活,那可不是什么……”
“因为有用啊。”
“读书才能成为人上人……”
“我并不是想压迫别人……”
魏辰和王康大眼瞪小眼,他们知道对方都是好心,但是就是和自己的想法完全不同。
王康郁闷了,准备生气了。
为了不让哥哥继续生气,魏辰让小厨房做好吃的,犒劳自己哥哥。
天气转凉了,羊绒毛衣毛裤,赶紧通通都安排上了。
王康就算是有再大的火气,也通通都被压下来了。
毕竟魏辰除了不爱读书,其他的地方没什么太大的毛病。
‘算了算了,就让自己干爹活100岁,最好是能够管着魏辰到老了。’
王康只要放下心中想让魏辰上进的想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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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想在魏家庄子的美好日子,现在看着干爹就想起不听话的弟弟。
王康叹了口气,他觉得一切都怪自己。
‘要不是自己不坚持赶路,干爹也遇不上魏辰。’
‘遇不上魏辰,就不会被抢回家当爹’
‘不被抢回家当爹,就没有查询资料,然后认了魏辰当儿子。’
‘……不认魏辰当儿子,就绝对不会被气的肝疼!’
王康想到这里都忍不住捂住着自己的肝,是真感觉到疼痛了。
魏千岁看着干儿子王康这副做作的样子,皱起来的眉头。
没有等干爹想要说话,王康立刻呈上,魏辰的年礼。
“后边三辆马车上全部都是魏辰送来的年礼,其中还有几坛美酒,让人真的是沾酒就醉。”
“还问了您的体型,特意编织了几件羊绒衣物。”
王康说到魏辰的孝心的事,真是觉得魏千岁没白疼魏辰。
算了,其他的事情不多说了,还是让干爹自己一个人脑袋疼去吧。
王康也摸摸自己身上所穿的一身羊绒毛衣,不动声色。
魏千岁看着散车被装的满满当当的马车,甚至还有一坛子泡菜。
‘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这句话原来以为是说笑的,毕竟礼物的贵重还是很重要的。
魏千岁还从来没收过如此廉价的年礼,但是却让他如此的开心。
因为有人把他放在心里,放在心里惦记着思念着。
“这孩子怎么这么懂事呢,”
魏千岁嘴角都勾了起来,整个人都散发着快乐的气氛,嘴里说着埋怨的话。
任谁都能看出来此时此刻他的内心,是非常开心愉悦。
王康默默告退,留下魏千岁一个人在冷风中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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竖日清晨,京城进入了冬天。
京城的冬天是干冷的存在,风吹到脸上,就像刀割一样。
上层人当然没有这种会被冻死的恐惧,只有底层老百姓在担心自己能不能熬过这个冬天。
魏千岁特意穿上了羊绒毛衣毛裤,套在宽松的官服里,很是舒服呢。
本来他就觉得孩子的一份心意,不能辜负孩子的心意。
特意穿上之后,稍微一运动就发现是真的是非常的保暖。
脚上也套上了一层羊绒袜子,只要脚不冷,身体就不会冷。
而今日正是天启朝照例要祭祀的日子,本次祭祀祭的是天地,祈求是明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这种正规的祭祀,一共历时一个时辰,期间,懿光帝跪磕起,就要磕200多个头。
懿光帝今年觉得自己吃不消了,身体确实是经不住这样的折磨。
本来祭祀代表着正统,仅仅太子轩辕昭一个人就可以代替皇帝。
而且代替皇帝祭祀,绝对是对太子之位的认可。
但是懿光帝不走寻常路呀,他自己舍不得放弃权利,于是下令太子轩辕昭和二皇子轩辕诩跟着他一起参加祭祀。
这可起来了轩然大波,这是对太子不满了吗?这是准备让二皇子继位了吗?
太子轩辕昭内心中是又着急又慌乱:‘这是父皇在敲打自己,肯定是事情败露了!’
二皇子轩辕诩更是得意洋洋,整个人都飘飘欲仙了。
满朝文武百官也顶着寒风,同样参加祭祀。
寒风中,文武百官冻得瑟瑟发抖,有一些甚至是缩着脖子,用来抵抗寒冷。
随着钦天监的监正高昂的声音,文武百官跟随着一起磕头。
魏千岁今天就觉得活动了一下,心里怎么这么热乎呢?
甚至额头都冒出来了一丝丝的汗水,也没觉得有多么的寒冷。
而其他的官员在寒风中越待越冷,感觉寒风将身体上的一丝丝热气全部都给带走了。
这一群佝偻的身子,要么要风度,穿的比较少却在瑟瑟发的官员。
要么穿的比较厚,没有任何风度,看上去丑的要死。
就在一众官员当中,魏千岁绝对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懿光帝父子三人还能去屋子中祭拜祖先和神明,能够挡住大部分的寒风。
所以等到懿光帝父子三人跪拜祭祀,往殿下走去时,就看见令人惊奇的一面。
‘魏宦官,是真不一样……’
‘长得年轻也就罢了,身体还这么好!’
懿光帝父子三人想法差不多,都觉得这一幕是挺震惊的。
和魏千岁一同穿着紫色官袍的官员,都是朝廷位高权重的阁老等人。
看看这些阁老瑟瑟发抖的样子,眉毛都恨不得抖动起来。
毕竟众人都年纪大了,懿光帝也顶不住,直接就让文武百官散了吧,回去休整一天。
魏千岁随着人群中离开,摸着自己袖子中的羊绒毛衣,心想自己儿子得自己宠啊。
自己到底找个什么借口,再出去一趟呢?
还是不能让懿光帝发现,也不知道懿光帝会不会发疯?
后宫中,很多宫人就看到了这一幕,小太监们都挺骄傲的,看看魏千岁就是不一样,真厉害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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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康在东厂任职,不过他是魏千岁的干儿子,但是只是其中之一。
魏千岁认得干儿子,不仅宦官想认他当干爹。
很多刚进官场想奋力往上爬的小官员们,同样想借力呀。
东厂的天牢,是全天下的人都恐怖的地方。
因为就有一个谣传,只要进了东厂的天牢,竖着进来横着出去,就没有一个人活生生的走出去。
无论是多大的官,怎样的家世,就连皇亲国戚同样也是这个道理。
最出名的先帝的长公主驸马犯了罪,还一直叫嚣着宦官无权抓捕,直接就被压进了东厂天牢。
长公主年纪大赶紧跑到懿光帝面前哭诉求饶。
懿光帝也架不住长公主的哭求,但是等圣旨在赶到时,驸马早就会折磨的只出气了。
驸马被抬回公主府,刚到公主府就嗝屁了。
而驸马那副惨兮兮的样子,一看就是用了酷刑,吓得文武百官算是彻底的怕了,东厂的天牢。
而负责镇守东厂天牢的宦官,正是魏千岁的干儿子顾慈。
王康一进东厂,就被逮到顾慈面前,顾慈也是最有可能继承魏千岁的位置的宦官。
“小康子~许久未和哥哥聊天~你最近偷偷摸摸的在干什么呢~”
顾慈手持小皮鞭,小皮鞭蘸盐水,长得有多美,动作就有多狠。
王康瑟瑟发抖,在顾慈面前,他就是个弟弟呀!
第17章
王康被吓的瑟瑟发抖,顾慈太恐怖了!
不是王康怂,整个东厂除了怕魏千岁,另一个最害怕的就是顾慈。
顾慈名字有多么的好听,听上去像个女孩子名字,好听又善良。
实际上,顾慈长的确实是男生女像,明明是个小太监,却长得十分艳丽,整张脸就像是画上了浓妆一样的漂亮。
如果有谁胆敢在顾慈说他长得漂亮,那肯定就完蛋了,不要想着活过东厂。
顾慈做的是掌刑大太监,是魏千岁直系下属,最擅长的就是各种酷刑。
而且常年就喜欢待在天牢里,据传言:顾慈就是个变态,喜欢听别人的惨叫声音。
不知道这传言是真是假,反正大家都信了。
“顾慈,你…你…要干嘛?”
王康吓得要死结结巴巴的问道。
他本身年纪就小,然后运气不错,早早的就认了魏千岁当干爹。所以也没受过什么窝囊气。
“咱家做什么,王康你甚至连声哥哥都不愿意叫咱家了吗?”
“咱家可真是太伤心了?”
顾慈嘴上说着柔软的话,他声音也是很好听,中性的声音,声音有多柔和,下手就有多狠辣。
轻巧的用小皮鞭,勾起王康的下巴,然后瞬间变脸色了,眼神里透露着凶残:“你有什么事瞒着咱家?你这几次出去干什么了?”
“呵呵,别想骗咱家,你肯定有事瞒着。”
顾慈一看王康的眼神飘忽不定,就知道自己猜对了。
“哥,哥!!你别冲动啊,这事我不能说呀,是干爹的私事。”
王康恨不得抱头蹲在地上,他不能说太多啊,这事干爹还没让透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