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带着一个借口,他看到了DC新连载的漫画《钢骨:钢铁、眼球和高中》,他得去监工不是吗?
听说最近艾登过得不错,罗曼给她推了影视化的合作,她还接受了中城漫展的采访。报道上有她的照片,她看起来容光焕发,相当不错。更别提还搞出了新的漫画,熟悉艾登的人都知道,她是那种事业越成功越漂亮的人。
杰森站在艾登家门口,敲门没有回应,打电话过去发现已经被拉黑了。不愧是你啊,艾登·康斯坦丁,合着真拿他当床上用品用完即抛了。
就在杰森犹豫要不要离开时,旁边公寓的门开了,Q探出头来。
“晚上好。”
杰森打了个招呼,Q看起来不太好,脸上写满了工作压力,别说黑眼圈,连眼眶都深了。
Q保持着探出脑袋的姿势,丝毫没有打开门的意思。
“她好几天没出门了,但姑且算是有在工作,准确讲是列了个单子把工作推给我。你能把她拉出来的话,让她别忘了后天交稿。”
Q像从贝壳里伸出腕足的蛤蜊一样,在他马上要缩回去时被杰森揪住了。再说一遍,他讨厌杰森这种臭小子。
“什么?几天没出门,她怎么了?”
“赶稿,还能是怎么了?”
“她在里面对吧。”
Q点了点头,杰森松开他后像只刚进城的大猩猩一样握住门锁开始使劲。
这傻逼。
“你非得进去不可?”
Q倚在门上看杰森肌肉上青筋暴起,折腾艾登家的门。
“我没带撬锁的东西。嘿——”
“别折腾了。”Q有艾登家的钥匙,就放在玄关鞋架上,顺手递给杰森,“一会儿记得还我,放地毯下面就行,别敲门。我给你开门是因为不给的话,你把她门弄坏了她还得换门,准确讲是让我给她联系换门的。”
“谢……”
没听完杰森的道谢,Q就把门拍上了。混蛋艾登给他安排了一堆工作,从《钢骨》的营销规划到放出假消息说已经在和影视公司接洽来勾引合作,把Q累了个半死。
艾登坐在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脑,握着手绘板。周围是东倒西歪的酒瓶,很多酒瓶。屋子里味道难闻,一股酒味,还有长期不通风的灰尘味。
她看上去很久没洗过头,熬夜和酒精让她眼球全是血丝,整个人看着和犯罪巷里的酒鬼没什么区别。
“该死。”
杰森咒骂了一声,他后悔带酒来了。
接着就是艾登的嘲讽、辱骂,冷笑着说要报警,她疲惫又刻薄,试图用伤害杰森的方式维持自己心里的内在秩序。
就算是杰森这种大条的人,也能看出艾登是一只强撑着竖起刺的刺猬。
他一言不发,蹲在艾登对面和艾登的脸保持在同一水平上等着。
艾登放弃,闭嘴,装作他不存在继续画画,最终把触控笔扔了伸手摸向酒瓶。她因为唯一的道德底线失去了自己仅有的朋友,系统消失了,彻底消失,生死不明。降落在她脑子里的那个小天使,被她带坏的小天使不会再回来了。
她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就不再刻意去数喝了多少,是碰了那瓶苦艾酒时,还是看向冰镇伏特加时。应该是喝苦艾酒时,那是一瓶加拿大标准的苦艾酒,只有在那里苦艾酒中侧柏酮的含量可以达到7%。
如果艾登是一个有健康的亲密关系,同时身心健全的人,她会早早向周围人求救。而不是被人抓包,发现她僵尸一样躲在家里,还装出一切正常的样子。显然她近期的生活里只有交稿、给Q安排工作和喝酒。
她累了,闭上眼睛,不去看杰森。
杰森拦住了她拿酒的手,无所谓,他总会离开的。
“是……是因为我吗?对不起,艾登,对……”
艾登为了翻白眼而睁开眼,脸上写满了发自内心的讥笑。但是作为除了自己之外唯一知道系统存在的人,艾登决定还是要和杰森说下系统的事。
“系统走了,她不在我这了。我不知道继续画下去世界线会不会被修正,你可以滚了。我们之间连合作关系都没有,彻底结束了。”
说话时艾登的嘴唇不自然地轻微颤抖,杰森反应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这是酒精成瘾者身上常见的反应。
“该死,你他妈喝了多少?那不重要,好吧,重要,你还得继续试着画下去。但不是当务之急,要先解决你要命的酒瘾!”
积极向上,每天都在憋坏的艾登是难对付的人。此时消极又颓废的也没好到哪去,甚至更让人头疼了。
酒精成瘾的原因有很多,在艾登身上就是坏习惯、坏环境、一些破碎的时刻和凭借自己意志力无法克服的痛苦。很多有成瘾问题的人都是在逃避现实生活,比如自己的失败、无能为力等等。他们错误地选择了饮鸩止渴,然后变得只知道追逐体内化学物质分泌。
杰森遇到过很多酗酒者,也揍过不少,但他从未试图去治愈其中任何一个。他只知道要拦住艾登继续喝酒,在这个基础上尽量让她好受一点。
说来简单,杰森根本拦不住艾登。艾登好像失去了她的超能力,无法抢过接杰森手里的酒瓶,但颓废和消极还是一点点侵蚀着她。
无可奈何的杰森只能请外援帮忙,第一个登场的是罗曼。
得知许久没有联系过的艾登成日酗酒,罗曼立刻放下手里被打得半死的叛徒赶了过来。不是什么大事,当初跟着奥斯瓦德一起暗杀他的其中一个中层干部。
“艾登,艾登,艾登……”罗曼拖着长声拿腔作调地说,“人所拥有的天赋都是命运的馈赠,是天赋指引着你的方向。只有运用起自己的天赋,顺应命运,人才能获得幸福。你现在的不幸就是因为你正在浪费天赋,违抗命运。来吧,艾登,做我的女儿,我相信有你的帮助,我一定能成功竞选哥谭市长。我的财富、权力和经验,加上你操纵舆论的本事。让哥谭变成彻底掌握在黑……”
“滚!”
杰森立刻捂住罗曼的嘴把他赶了出去,力气之大都快把他面具抠碎了。哥谭市长?这老东西倒是挺赶想,他怎么不说自己要当美国总统?
还有艾登,居然在认真思考罗曼说的话,这酒蒙子一眼盯不住就开始犯浑。
“艾登,艾登!考虑下我的提议,随时打给我!”
罗曼在门外大声喊着,杰森一拳砸在门上示意不走就挨揍,这才没了声音。杰森从猫眼往外看过去,对面一片漆黑。妈的,老东西就堵在门上偷听。
“别听了,下楼时把门口垃圾倒了!”
说完之后,杰森就从猫眼里看着罗曼看都没看垃圾一眼,轻手轻脚地走了,装作没听见的样子。
该死,杰森在心里继续骂街,要是蝙蝠老爹在就好了,把艾登扔给他收拾就好。阿福也行,艾登再怎么混也不至于打老头。
说不定她真的会打……阿福还是算了吧,真敢动阿福,布鲁斯一定会把艾登打断腿扔出哥谭。
唉,怎么就不能有一个能治住艾登的人?
杰森灵光一现,想到还真有这么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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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现在卧推极限在300kg左右,但大力士体型就是魔山那种。这里还是偏现实向的世界线,所以杰森的体型肯定是不到300kg的,200kg也非常厉害了。
罗曼是真的很会安慰人,要是他先比杰森发现emo艾登的话整个故事线就变了。系统一回家发现艾登已经做了哥谭女王,说不定已经开始竞选市长了。
猜猜来的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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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我决定继续喝酒 第1章
清晨的圣三一女校宁静美好, 草地上罩着一层薄雾,英国的破天气就是这样,又湿又冷只能远观。
早上五点,除了校长弗里敦女士养的狗达西先生外, 只有玩了一晚上, 刚从校外回来的“皇室成员”们还醒着。
圣三一学院里有很多风格鲜明的小团体, “皇室成员“就是其中之一。她们美丽优雅, 风情万种,没有她们迷不住的男人。但这不意味着她们只有美貌,她们就像传说中吸食男人精气的女妖精,保密信息、钱、权力, 没有她们搞不到的东西。其他小团体经常像她们寻求帮助, 一点内部消息或者引开注意力。
前代“皇室成员”创立者号称和英国皇室的王子们有一腿, 所以她们叫这个名字。
敞篷老爷车是找校长“借”的, 她们得在被发现之前还回去,所以油门踩到底往学校冲。
前往圣三一女校的路上很少有其他车, 更何况是早上五点钟。
所以开在她们前面那辆保保时捷非常可疑,说不定又是税务局或者教育局来的官员。她们一脚油门追上去,开车的是个年轻男人,黑色夹克红T恤,黑发, 额前挑染几缕白毛,肯定是美国人。
车后排睡着个女人,因为躺在后排座椅上, 看不清容貌, 无法估计岁数。
一般来说,这应该是又一个想把女儿扔到寄宿学院的家伙。不过开车的男人岁数不大, 可能是家里的司机或者保镖。
这辆保时捷是罗曼订的,杰森把艾登打包(打晕)带到了英国,私人飞机最快飞行时速冲了过来。他们上飞机时罗曼订的车,本来罗曼想入乡随俗订捷豹的,可惜只剩下绿色的。车必须是黑色或者白色,罗曼无意义的执着。
每个人来圣三一学院的原因都不一样,但没有一个女孩是因为父母觉得这是对孩子最好的选择被送过来的。父母离异推卸抚养权、眼神猥琐的继父、怀孕了的继母、家道中落、被霸凌后无法适应学校生活……
这让女孩们对家长有敌意,不管是不是自己的家长。
敞篷车里的女孩们相视一笑,开车的女孩问道,“有谁想要一辆保时捷?”
“交给我吧!”坐在副驾驶的金发女孩拿从手袋里掏出粉饼打开,对着镜子把嘴唇上的口红用大拇指搓花一点,头发弄乱,衣领解开一个扣子。
她装出酒醉的样子,后排的两个女孩心领神会地把伪装成香水的麻醉剂和手绢藏在裙子底下。
她们开到和保时捷并排的位置,甜甜地笑着冲杰森挥手。就等怎么让傻男人停车了,这从来没有任何难度。
“帅哥~早上好~”
女孩送了个飞吻,杰森看都没看,见鬼一样开到160迈逃跑了。
“妈的死基佬。”
几个女孩骂了几句,接着嘻嘻哈哈地讨论会不会有新学妹。
“希望她能加入我们‘皇室成员’,但咱们也不是什么人都要的。”
“要漂亮。”
“还要有脑子。”
“不要在一个男人身上吊死。”
“还要会流眼泪。”
“总之,只要她不加入‘野蛮人’就行。”
……
艾登从未想过她会这么回到圣三一女校,被人打晕捆过来,让弗里敦女士解决她的酒精成瘾。
圣三一女校从不手软,包括对自己人。
所以艾登清醒过来第一反应就是逃跑,她被捆在熟悉的地牢里,这十年前是一个苔藓种植园,植物女孩们的小爱好。手臂反绑在背后,脚捆在椅子腿上,嘴被封着。
她知道这是做什么,拷问的第一步不是要问出什么,而是建立恐惧。
弗里敦女士
站在地牢门口,微笑着冲她挥手告别。
“呜——喂——————呜!”
(“放开我!叫杰森过来!”)
弗里敦女士还是像以前一样,脸上是亲妈一样的温柔,手里干着最狠的刀。
她把修女老师和两个女学生放进艾登的牢房里之后就关门出去了,杰森站在门外,担忧地问她。
“你们真的不会伤害到艾登吧。”
“放心,小家伙。她是自己人,我们有分寸。”弗里敦女士在杰森屁股上拍了一下,让他走在前面,“你知道戒酒最重要的是什么吗?”
杰森想了想,“搞清楚她为什么喜欢喝酒?我是说这可能有我的原因,我们……我们吵架了。需不需要我帮着做什么?比如一起做心理咨询?”
弗里敦女士是杰森求助的外援,除了这位女士外,杰森想不出还有谁能让艾登乖乖听话。对此罗曼颇为不满,“一个英国老太太有什么本事,能比我强?”
“是足够的负反馈,为她建立酒精等于痛苦的条件反射。”
“什么?你要对她做什么?”
杰森冲回去,果不其然从小窗上看见正在被高压水枪伺候的艾登。
“喂!放开她!”
“放松,我们是专业的。下手有分寸,不会出事。”弗里敦女士拦住杰森,“三天,我保证能让她这辈子都不想喝酒。”
但事实是,一周后,艾登进化了。
她每天晚餐时准时出现在教室食堂,就坐在弗里敦女士左侧下手位,若无其事地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和被高压水枪呲得发红的皮肤吃晚饭。
杰森以为这是弗里敦女士意料之中的事,直到这天弗里敦女士偷偷和他说。
“她现在怎么这么倔?学校的水费你会出的对吧。”
杰森这才直到,弗里敦女士好像对艾登也束手无策了。
弗里敦女士接着说,“她每天都答应我以后不再喝酒,但谁都知道她在说谎。昨天晚上我还看见她去偷了管理员的酒,今天早上一身酒味。”
“你们真的不需要在疗程中加个心理医生吗?或者我去找一个。”
“我们从她小时候聊到你把她捆上飞机,我连你们修正时间线的计划都知道了,心理医生还能跟她说什么?”
这让杰森有些意外了,“她连这个都告诉你了?你相信这些事?”
“当然,妈妈永远知道孩子什么时候在说谎。”弗里敦女士叹了口气,“也许我应该给她点甜头。”
杰森警惕地看着弗里敦女士,怎么都觉得这家伙不那么靠谱了。
如果弗里敦女士都失败了,杰森不知道要怎么让之前那个正常的艾登回来。在挫败感和即将失去什么的恐慌中,他像第一次见面时一样,半夜翻窗闯进了艾登的卧室。
艾登当然没有住在女生宿舍里,弗里敦女士给她找了个位于主楼二楼西侧的空教室住。
晚上十点多,艾登没有睡,在屋里画着速写,画的是跨坐在窗框上犹豫要不要进来的杰森。
“额……晚上好,艾登。”
艾登没理他,杰森接着说了下去。老实说他不知道现在说什么不会犯错,就像他没写作业被老师打电话到家里时不知道要怎么回答阿福的质问。
他只能说实话,然后期望自己是对的。
“艾登,我说……我是说,停下吧,系统不会想看见你这样的。还有你我之前的事,对不起,艾登,是我太心急了。”
“也有我的责任,我可以好好说话,但我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