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听荷又摸了一会他的脸,抱着他蹭了一阵,等周听荷终于又玩累了,她趴在沈栩杉的身上睡了过去。
沈栩杉贴着她的有些柔软的脸蛋蹭了蹭,又拍了拍她的后背,她都没有反应。
见她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沈栩杉终于松了一口气,将她抱起来平放在沙发上,理了理她的衣服。
沈栩杉和周听荷是那种即使要去应酬也不用喝酒的人,两人都很少喝酒更别说喝醉了,所以家里根本就没有备着醒酒的药。好在冰箱里有很多饮料,他拿了一瓶维C饮料出来。
随后沈栩杉又去打了盆热水蹲到沙发边,周听荷依旧安然地躺在沙发上。他给周听荷洗了把脸。又握起她的手,小心翼翼地给她洗着双手。
周听荷其实只是闭着眼睛没有真的睡着,她大概知道有人在帮她洗手,她很听话地将手张开,五指分开,沈栩杉拿着她的手一点一点地擦拭干净,随后又给她擦了擦手臂。
才擦了一半,周听荷突然一直在喊热,“好热呀好热。”
她抽出放在沈栩杉手里的搜,挠了挠自己的脖子又摸了摸脸。
别墅的中央空调已经开到适合的温度,再开低一些就有些冷了。沈栩杉摸了摸她的手心,在空调的作用下,已经有些凉了。
“我要洗澡,洗澡。”周听荷有些难受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领口,眯着眼睛坐起身,又不穿鞋光着脚就要找浴室。
沈栩杉低头看了眼腕表的时间,喝醉之后是不能立即洗澡的,现在距离她喝酒已经快两个小时了,只是她现在还没清醒过来的样子,让他有些担心。
“现在还不能洗澡,我帮你擦擦身子好吗?”
周听荷点点头。
沈栩杉把维C饮料瓶盖拧开,“先喝点这个。”
周听荷顺着沈栩杉的动作喝了两口,酸酸甜甜的她很喜欢,紧接着她就接过了他手中的饮料接连又喝了好几口。
沈栩杉握住她的手,带她来衣帽间帮她拿了一套睡裙,又打开了装内衣的抽屉让她自己拿了一套内衣。
然后他一手抱着她的衣服一手拉着周听荷又带着她到了她房间的浴室。这套别墅无论是主卧还客卧都自带浴室,两人刚刚同居那一阵,周听荷一般都在自己的房间里洗漱。
她向来对沈栩杉不设防,房间门也一直敞开着。
周听荷急切地要打开浴室的门,沈栩杉阻止住她,“先把头发弄起来。”
他绕到周听荷身后,挽起她的头发,好在以前也给她扎过头发,虽然手有些生疏了,但是他还是依靠着肌肉记忆小心翼翼地帮周听荷弄好头发,又帮她戴好浴帽。
视线里只有她白皙光滑的后颈,为什么Beta没有腺体也不受信息素的影响……沈栩杉看着她的脖子怔愣了几秒,他永远没有标记她的能力。
直到周听荷晃了晃脑袋,拉起沈栩杉的手要向浴室走去,他才从这个Alpha不能标记Beta的牛角尖钻出来。
周听荷抬头定定地看着悬挂在浴缸上端的一个花洒头。
沈栩杉回过神来,连忙调试了一下水温,把水放到浴缸里,用水把毛巾打湿。“你先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用浴巾裹住自己可以吗?”
周听荷点了点头。沈栩杉把门虚掩好之后就站在门外静静地等她。
很快她就开始脱掉自己的衣服,沈栩杉低着头叹了一身气,他刚刚被周听荷戏弄起的反应还没下去。他现在一边浑身难受得不行,一边又格外的兴奋,连带着心率都比平时的高。
那么多年来,他都没有和周听荷像今天这样亲密过。
即使她是因为喝醉了像个小孩一样地玩弄着他,但是这也算是她少有的主动亲近。
沈栩杉握紧了捏在落在身侧的手,有些失力地靠在墙上。他好想渴求更多,好想周听荷能一直抱着他。
她用浴巾歪歪扭扭地把自己裹了起来,打开了浴室的门。沈栩杉往浴室内看了一眼,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她脱到地上了。
沈栩杉让她坐下来,拿起被温水打湿的毛巾拧干,开始帮她更细致的擦拭。但是他只能擦擦她的手和腿,再多的部位他是真的不便触碰。
柔软的毛巾游走在她的肌肤上,沈栩杉擦的动作正好,不会太轻了痒痒人,也不会太重了擦得不舒服。他的手游走在她的四肢上,她手臂上的每一寸肌肤都被擦拭过。
沈栩杉紧接着又擦了擦她的脖子和锁骨的位置,他弯着腰细致地用温水擦拭着。周听荷眯着眼睛有些困倦的样子,忽然又闻到了苦咖啡味,拾起了一些精神。
她侧着头看着沈栩杉的脖子,他的脖子后端又一处微微的凸起,那是他的信息素分泌器官,是周听荷缺失的器官。而那阵苦咖啡味似乎是从这里冒出的。她有些好奇得伸出手碰了碰那块凸起。
敏感的腺体被触碰,沈栩杉浑身一颤,他弯腰低着头,让周听荷能看到他整个腺体。
“小荷,想咬一下吗?”他鬼使神差地对她说,然后尽可能地将后颈的位置露出。
沈栩杉对自己的信息素其实是不敏感的,沈栩杉已经分化快十年了,每个月都会有一次易感期,而每次易感期都能闻到自己信息素的味道,久而久之自己对这种气味已经没有感知了。
而他有能力控制自己不释放信息素,所以每次独自度过易感期的时候他时常都克制着腺体的运作。
因为每次都刻意在易感期避开周听荷,所以他并不知道自己信息素的味道对于周听荷来说是一种怎么样的气味。
而且大部分的Beta对信息素不敏感,周听荷能闻到他信息素的味道对于他来说已经是一种莫大的惊喜。
沈栩杉有时候不得不感谢父母给的基因,如果他是一个低等的Alpha,那他的信息素可能是臭的、是令人恶心的。而苦咖啡味对于大多数人来说都是一种香气。
周听荷看着他露出的腺体,就像看着酒吧里吃的提拉米苏一样。
醉呼呼的周听荷没有信息素的概念,所以她很好奇沈栩杉身上为什么会有这样的味道。她慢吞吞地点了下头,然后双手摁着沈栩杉的肩膀,低头咬了过去。
第20章 好喜欢小荷20
沈栩杉有些吃痛地哼了一声, 面上却露出了笑意,腺体不能随便被咬的。
只有小荷能碰到那里。
只有小荷能咬他的腺体。
即使她的咬只是单纯的咬,比较Beta也没法标记Alpha。沈栩杉也享受着她的动作。
寻常Alpha咬破腺体也需要很大的力气, 而周听荷这样的力度当然不至于咬破他的后颈,但是她在腺体的位置留了个深深的牙印。
沈栩杉摸了摸她留下的印记, 指尖细细地感受着牙印的凸起和凹陷的位置, 他有些兴奋又有些得意忘形,这是周听荷给他留下的印记。
周听荷咬他用了些力气, 以至于她现在身上是真的没有力气了,松开口后她就静静地靠在浴室的墙上
沈栩杉蹲了下来, 捧起她的脚放到浴缸里帮她洗了洗。
他耐着性子压抑着自己帮她擦好身子之后,指了指放好的衣服, 轻声地说:“穿好衣服就能去睡觉了,你自己穿可以吗?”
她有些昏昏沉沉地点着头。
“那我先在外面等你。”沈栩杉感觉自己得到了安抚,心情愉悦地走到了浴室门外等她换衣服。
过了半晌, 周听荷忽然在浴室在里面敲了敲门, 然后探着头看向门外。
听到她的动静后沈栩杉以为她穿好衣服了便回头看她, 结果发现她怀里抱着浴巾身上的衣服甚至还没穿好。
沈栩杉马上闭着眼转回头,本来就已经有些超速的心率跳得更快了,沈栩杉似乎都要听到自己心跳的声音,“你还没穿好衣服呢, 怎么就出来了?”
“扣不上。”她走了出来将背后转给沈栩杉看,指了指她的背后的排扣。
沈栩杉手疾眼快地拿走了她手里的浴巾把她裹了起来,周听荷这喝醉了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症状让他有些后怕了。
他调整了一下浴巾的位置和形态, 以至于周听荷整个后背能露出来, “你抓着浴巾,我帮你扣好。”
周听荷很少晒太阳, 脖子和身体的肤色基本是一致的。她的右蝴蝶骨上有一颗小痣,沈栩杉在小的时候见她穿吊带小裙子的时候就知道了,那颗小痣依旧落在那里没有变过样。
沈栩杉颤着手总算把扣子给她扣好了,又拿起她的睡裙给她穿上。脑子里都是她刚刚出来的画面,他摁了摁自己的太阳穴,努力让自己的心情平复下来。
还好,她喝醉的时候他就在她身边,要不然沈栩杉完全不能想象另外的人是怎么照顾她的。他卑劣的占有欲只能接受周听荷那么可爱的一面展示在他面前。
这个时候房间里也调到最舒适温度了,周听荷总算是可以上床安稳地睡觉了。
沈栩杉带着她漱了口后,周听荷有些摇摇晃晃地走到床边坐到她柔软的床上。只是刚刚洗完澡后她的脚还沾着水汽,沈栩杉蹲在床边帮她擦干了脚,再让她躺下去。
周听荷拿起了自己的被子盖住自己的肚子,沈栩杉还保持着蹲着的动作,然后拿起她的被子子铺开替她盖住全身。
周听荷看着沈栩杉,她牵住他的手,另外一只手拍了拍床,“陪我睡觉,睡觉。”
沈栩杉的道德告诉他不能在周听荷不清醒的情况下越界,但是他的心理的本能已经越过了他的道德底线,他在心里想着他也不是没和她躺在同一张床上睡过觉,他们只是会碰到彼此的肌肤而已。
“快点啊快点呀。”她又拍了拍自己的身侧。
“好。”沈栩杉答应得很快。
他顺应着周听荷的要求躺在了她的身侧,周听荷还转身掀起被子给他盖了一角。她的被子是有些毛茸茸的,但又不如冬天的棉被后,夏天开着冷气的时候正好。
她虽然有收集癖,但是她的卧室反而很宽敞简约,床上也只有一个娃娃。
周听荷之前说过,风水大师说卧室东西太多影响财运,所以无论是在哪个家,她的卧室布局都很简约。除了临时工作的桌子和梳妆桌上摆了些东西,就没有其余的杂物。
沈栩杉还没躺到床上的时候,他就闻到了她房间里的香气,现在躺到床上了,这种味道更明显了。
这气味依旧是只有周听荷身上才有的淡淡的香气,像是带着花香的奶香味,他很满足地闻着她床上的气味。
大概是感觉有些冷,她侧着身子往沈栩杉怀里钻了进来。
小时候他们一起睡过同一个塌上,沈栩杉知道她的睡相其实挺好的,她习惯平躺着睡着。沈栩杉便调整着自己的动作,让她枕在自己的手臂上。
她藏在被子底下的手又开始乱动着,她的手撑在沈栩杉的胸口上,很是恶趣味一般地掐了掐。当然,周听荷这会是单纯的好奇和童心大爆发,这会的她大概只是很好奇沈栩杉身体的构造,所以她想掐就掐了。
沈栩杉把她拥在怀里,一边偷偷汲取着她的味道,一边享受着她的动作,口里也忍不住一直低沉着喊着她的小名。
“小荷,小荷……”他下巴搁在她的头顶,低声地呢喃着。
她那毛茸茸的被子上也都是她的气味,沈栩杉现在一整个人都被周听荷的气味包裹住,可是这还不够,这对于他来说远远不够。
他好想把周听荷抱到怀里不放开,她在他眼里一直是最可爱的人,以至于沈栩杉无数次在脑中产生一口咬掉周听荷的冲动。
大脑出于保护机制平衡着他因为看见周听荷所产生的积极情绪。但是这反而让他越来越兴奋,越来越喜欢她。
因为洗过手又吹着冷气,周听荷的手有些凉。她发现身旁的沈栩杉有些热腾腾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沈栩杉的体温会那么高,她便把手从他的衬衫下摆伸了进去试图捂热自己手。
腹部忽然传来一阵凉意,沈栩杉隔着衬衫握住了她的手,“小荷,别,别乱动。”他有些紧张的吞咽了一下,呼吸重得周听荷可以听到她的呼吸声。沈栩杉身体抑制住的躁意也渐渐浮起。
他的身体不只是因为易感期变得敏感,即使现在他不在易感期,他也会被这样的亲近弄得身体有反应。
只是易感期会把他的感官和情绪无限的放大。
一整周都陷入无尽不安中的沈栩杉只想让周听荷能抚慰他。
周听荷弓着身子,动了动腿,膝盖无意识地往上走了走,好巧不巧撞向了沈栩杉的位置,沈栩杉被她这样忽然一撞,闷哼了一声。
“嗯……小荷”他下意识地叫出了声。
听到了沈栩杉发出了这样的声音,周听荷又有些稀奇,她的腿又动了动。
周听荷躺在床上了也没歇下力气,舒服得磨蹭了一下。又把他当成巨型玩偶小腿一伸就搭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晃着自己的腿。
结果周听荷的动作忽然停了下来,沈栩杉小心翼翼地低头看过去,才发现她又闭上眼睛做出正在睡觉的样子。
沈栩杉的手轻轻地将她的刘海拨到耳后,指尖碰了碰她的睫毛。
她没动。
还真的睡了过去。
沈栩杉有些无奈地叹了声气,她的腿还耷拉在他身上,沈栩杉轻手轻脚地将她的腿挪开,要不然这样的他会被弄得难受一整个晚上。
因为享受着贴着周听荷的每一分每一秒,沈栩杉并不想离开她。他没法腾出时间去纾解自己。也不会做出她就在身旁的时候去舒缓自己的身体。沈栩杉只好这样硬生生地捱着,转移着注意力过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