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的时候因为脖颈没有足够的力气去支撑她的头部,小周听荷的头忍不住地一直往下掉,猛地醒了之后又撑起头继续睡。
沈栩杉看不下去了试着让她的头靠在自己的肩上,但是这个姿势貌似也不太舒服,所以最后周听荷打瞌睡睡着睡着就枕在了沈栩杉的膝上。
最后还是沈栩杉把睡着的周听荷抱回了周家,虽然有佣人说可以帮忙,但是沈栩杉并不想其他人能抱主周听荷所以他还是亲自抱过去了。
周听荷伸手摸了摸他鼻梁上的眼镜,“躺着戴眼镜不太舒服吧,要不摘下来?”
“好的。”沈栩杉抬头满眼里只有周听荷,这种能和她一直待在同一个空间的感觉真的很幸福,幸福到他会忘记所有的担忧和不安。
周听荷伸手把他的眼镜摘了下来放在茶桌上,又抬起头看剧,过了几秒她低下头发现沈栩杉依旧在定定地看着她,并没有看屏幕。
周听荷有些尴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你这个角度看人脸是不是很奇怪,别看了。”
她的另外一只手覆在沈栩杉的眼上,手动让他闭眼。
沈栩杉伸手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地在她的手背上摩挲着,“小荷就是最好看的,怎么看都好看。”
别人说这种话听起来或许有些油嘴滑舌了,但是沈栩杉在这个时候说这种话的时候,是单纯又真挚的。在他眼里确实没有任何人能胜过周听荷。
虽然沈栩杉以前也总是夸她,比如夸她很聪明夸她什么都学得会夸她工作很棒,似乎也夸过她漂亮但是周听荷记不太清了,而他现在目光灼灼地看着她,说着那么直白的话语,她难免有一些不太自在。
“好好看剧!”她抬起头,不再看沈栩杉。
不知道看了多久,周听荷一直安好放在一旁的手机响了,她伸手摸到手机一看是庄律师打来的,她没多想就接通了。
“周总,之前您询问过关于离婚的事宜……”
庄律师是周听荷手里法务部的律师。
周听荷不太喜欢虚与委蛇那一套,所以和下属谈工作的时候都不会让他们说一堆敬称问候,以至于职位上能和她有直接交流的下属也习惯了开门见山。
但是周听荷没想到庄律师能开门开得那么快,她拿着手机的手都险些掉了下来,她有些心虚地看了一眼沈栩杉,又拍了拍他的脸,“沈栩杉我先去接个电话。”
沈栩杉听着她的话坐了起身,看着她有些慌乱地站起身跑去到了一楼的大阳台外。
“好的庄律师你可以继续说了。”刚刚律师在对面大概是听到周听荷在别人说话,便停了下来听候周听荷的吩咐。
“嗯,我主要还是想要询问一下周总您对于离婚之后财产分割这方面有没有比较特别的需求。”
周听荷搓了搓指尖有些犹豫地开口:“我和沈栩杉在结婚之前不是已经签好一份协议了嘛,我们的工作其实是分开的,夫妻共同财产貌似没有什么交合的部分,如果是和平离婚的话也就不用怎么考虑财产分割的问题了。”
“那如果是非和平离婚呢?您这边是期望获得一定的经济赔偿,是吧?”
周听荷下意识地回头看向客厅内,只是这里有视线死角,从她这个方向其实是看不见沈栩杉的,她现在暂时想象不到他们两个人会产生矛盾的理由,但是这是曾经的她给自己留的一个后路,她现在不能因为和沈栩杉关系好就把以前的后路给堵死了,“嗯,如果沈栩杉是过错方的话,
见她沉默了一下,庄律师继续说:“周总,我其实还是想和您说,法律上是很难判定沈先生为过错方。而且如果沈先生和您撕破脸了,他手下的律师团队完全有能力和我们对打。”
周听荷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法律上似乎从来都没有保障他们这段婚姻。
她有些失落,倒不是因为沈栩杉是Alpha而失落,而是因为世界有太多不公而失落。
她仔细想了想,发现自己其实完全想象不到沈栩杉会和她撕破脸的样子。
但是那种年少相伴到中年时貌合神离的夫妻比比皆是,有的因为信息素还能保持着生理上的爱恋,而有的会撕破脸到直接洗干净自己的腺体。
而她和沈栩杉还少了信息素这一环的影响,只要心里没了感情,他们似乎就能真的分道扬镳。
她默默地叹了一声气,“那最好的结果是什么?”
庄律师轻轻地笑了一声,“最好的结果当然是一直幸福没有矛盾啊。”
庄律师对于周听荷这样的想法有些理解又有些不解,女Beta确实会更敏感一些,但是她和沈先生的关系貌似相当的好,之前因为接手了这个工作,她从头到尾把周听荷和沈栩杉之间的事情都了解了,包括他们的相识相知,以及多年玩伴的经历。
尽管周听荷提前告知过她,沈栩杉和她是协议结婚,庄律师也是世界上为数不多知道他们协议的人。
但是从最近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来看,她这个外人对她老板的婚姻并没有那么悲观。
大阳台外的风有些大,吹得周听荷的长发肆意地乱飞,她伸手把一撮头发从她的脸上拨下来。
周听荷吸了吸鼻子也跟着笑了一声,“这只是最理想的状态,但是人要未雨绸缪,我不认为我现在的做法是杞人忧天,所以我一定要把最坏的情况都想好。”
“嗯周总说得对。”庄律师点点头,她也有些理解老板的顾虑。
“最好的另外一种结果就是沈先生愿意自主赔偿您,周总认为原本协议的内容不够具体的话还能再拟一份专门和离婚有关的协议,只要沈先生同意签订,那这份具有法律效应协议上的规定就是您利益最大化的保障。”
“嗯,也就是说还要拟定一份新的协议?”
“是的。”
周听荷又沉默了一阵。
过了半晌,她说:“那你们先看着来拟,和沈栩杉的事情之后我再来处理。”
她挂掉电话之后抬头看了眼别墅的外景,夜晚总是让人容易有些失落,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和庄律师讨论了比较沉重的话题,导致她现在忽然有些提不起兴致来。
庄律师并不是突然来找她的,而是周听荷那次见到袁瑜之后思考了很久,决定再次联系她讨论结婚离婚的事宜。
周听荷叹了一声气,她觉得自己其实也不是很悲观,只是做什么事情都有十足的准备和把握,对谁都好。
无论是做什么大事,周听荷都会提前预测所有的结果以及这些结果对她会造成的影响。
她讨厌危险和未知,但是她又很喜欢做挑战自我能力的事情。所以她要知道未来的选择和道路到底有多少种解答。
她收起手机转回身,看见沈栩杉正定定地看着她,并且脸上一直挂着乖巧的笑容。
周听荷不知道沈栩杉什么时候坐在这里的。
好在他并不是离自己很近,而是距离大阳台有几十步距离远的一张椅子上坐着,所以他应该并没有听到她的通话。
周听荷有些不自在地把手机揣到怀里,向沈栩杉的方向走过去,“怎么坐在这里,阳台的风好大,吹得好冷啊。”
沈栩杉马上站起身用自己温热的手掌将她的手握住,然后轻轻地搓着,“因为想一直看见小荷,小荷突然走开我不适应。”
他的语气好委屈,就像有分离焦虑似的,一点也不想和周听荷分开。
第49章 好喜欢小荷49
周听荷笑着拍了拍他的脸颊, “我上班的时候你不也好好地自己一个人待在家里?”
沈栩杉不回她了,只顾着给她取暖,周听荷刚刚说冷是不假的, 因为她的手心现在摸起来真的有些冰凉。
可是她打电话都习惯一个人跑到阳台上打,沈栩杉那会也没来得及想到自己走开, 让周听荷自己一个人留在室内接电话。
沈栩杉又伸出手臂搂着她, “小荷,这样还冷吗?”
他身上逸散着很温馨的香气, 略高于常人的体温让她感觉有些舒服,周听荷不自觉地靠近了些, “嗯,没那么冷了。”
如果每天都能这样和谐且温馨就好了, 周听荷挤了个笑,她心想着,这样开心的日子有一天过一天, 也不知道能有多少天能过下去。
沈栩杉这两天不太敢造次了, 躺在床上也只是单纯地抱着她, 偶尔亲亲她又或者是被周听荷摸摸头,只要周听荷能待在他身边和他一起生活,沈栩杉觉得这就够了。
周日白日宣淫了一场,这次沈栩杉克制了很多, 因为是周听荷主动提起的,他只是为了能让她尽兴。处处都留着心只为了能让她舒爽。
事后周听荷有些气喘吁吁地躺在沈栩杉的身上,她的体力实在是有些不太好。
虽然她的身材看起来很标志, 内脏器官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但是身体到底是有些虚的,中学时为了学习和考试她昼夜作息混乱。
大学的时候就经常坐着对着电脑画图, 脊椎和腰椎就不大好了,等毕业开始工作了,办公室的环境好了些,但是因为前两年的压力实在是太大了,周听荷的身体一下子亏损了太多。
尽管应玲他们很努力地在饮食方面给周听荷找补,但是亏损的灵气和精气没那么容易补充回来。家里人都让她稍微放松些别那么拼。
周听荷表面应着,但是该拼的时候还是拼的。
等周听荷意识大到她虽然年轻但是不能再造作自己身体时,她开始调整作息,适当运动,饮食方面一直有专门的营养师,近一年气色比之前要好一些了。
但是该累的时候还是会累的,每次在床上她都想要把沈栩弄哭,虽然他是哭了但是完全是为了哄她开心才哭的又或者其实太兴奋了生理性的泪水。到头来累的还是她。
她拍了拍沈栩杉的脸,沈栩杉小声地问:“怎么了小荷?”
“下个月易感期我可不能陪你这样玩了。”
沈栩杉的身体猛地警觉了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周听荷为什么忽然说了这句话。
因为敏感且易感期带来的生性多疑让沈栩杉第一反应是周听荷不要他了,不想再和他玩了。
因为有些累,而且周听荷这个姿势看不清沈栩杉脸上的表情,她也没发现他紧紧攥着的手。
周听荷继续解释道,“下周要和国外一个研究团队合作,和药品研发工作有关的,因为仪器设备的问题要出国秘密进行。短的话需要一个月,长的话我不能保证,我会跟着下面的研究团队一起去,所以不能待在家里了。”
她微微抬头,也没发现沈栩杉松了一口气,“所以你下个月能自己一个人待着吗?”她有些不太放心,一是确实担心沈栩杉的安危,二是她依旧是对Alpha没有放下所有的戒备与戒心。
“嗯,可以的,我会好好在家等你回来的。”沈栩杉其实不太舍得周听荷不在她身边,但是他不能提出那么多无理取闹的要求。
“那你要乖乖的哦,记得按时打抑制剂,如果不舒服的话,嗯……在我房间睡觉也是可以的。”
周听荷也发现他非常喜欢闻她身上的味道,可能Alpha这种生物对气味很敏感,又因为她没有信息素,沈栩杉把她的体香当做了她的信息素从而有些沉迷在这种味道中。
“好。”沈栩杉很顺从地回答她的话。
他胸腔随着发声传出震动,震得周听荷有些麻麻的,她调整了一个更舒服的姿势把头躺了回去,她伸手拍了拍他的胸膛,“嗯,年底的话可能很忙,你公司最近也应该挺忙的吧?”
“嗯年底确实会更忙一些。”沈栩杉说的是实话,特别是现在他还在休易感期的假期,等他回去之后,即使大部分的工作都有助理和其他高层代办,但是他多多少少都会堆积了很多工作。
周听荷没有继续应声,因为她有些困了,躺着躺着又睡了过去。
沈栩杉不敢乱动也不敢再说话发出声响,他小心翼翼地将手扶在她的腰上,连呼吸声都努力地克制着,他现在只想让周听荷好好休息。
之后的几天周听荷要正常上班工作了,她在心里算着日子,寻思着沈栩杉的易感期大概快要结束了。
而今天应该是他易感期的最后一天,从早上的时候周听荷就发现他精神状态正常了许多,也没有动不动就撒娇,而是一心在照顾她的起居,今天有佣人上门定时清理卫生,沈栩杉还能在家里看着他们工作,他顺便回了自己的房间亲自打理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