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得回去陪阿箐了,不能让她等太久。”说完,他急急的脱了身,跟林瑾逸三人又说了几句,离开了。
他推开房门,只见王箐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坐在床上。
“回来了?不是要很久吗?”
张泽林拿起一边的秤杆,开口道:“我怕你着急。”
说着,他挑开了盖头,王箐抬眼看向他。
他见过王箐许多样子,却都不如今日这般惊艳,凤冠霞帔,穿着一身红衣,美的不可方物,额间贴着花细,一双杏眼宛若春水般,肤若凝脂,艳若桃花。
他没忍住就印上了那丹唇。
王箐只觉唇上一软,带着酒意的吻落了下来,落在唇上,额角处,耳垂旁。
“还没喝交杯酒。”
王箐这一提醒,张泽林才反应过来,倒了两杯酒,一杯递给王箐,一杯自己握在手中。
张泽林喝着喂到嘴边的酒,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看着王箐。
酒杯被扔在桌上,王箐去了头上繁重的发饰和衣物,只觉得一身轻松。
张泽林看着她盯了一会。
王箐被他盯的有些脸发热,开口道:“我先去沐浴。”
看着王箐一溜烟的走了,张泽林勾着唇笑了。
王箐很快便出来了,隔着屏幕,也感觉有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见她出来,张泽林舔了舔唇,笑道:“我也去洗个澡。”
王箐坐在铜镜前,用梳子梳着头发,一头墨发散在肩上,宛若上好的绸缎。
她能听得到那边沐浴的水声,不由得耳根有些发烫。
正走神间,手中的梳子被身后的人接走了,张泽林握着那把木梳,小心翼翼的替她梳着头发。
王箐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耳朵更红了。
张泽林将梳子放在桌上,从身后抱住了她,轻轻的将吻落在她的耳朵上,双手环住了她纤细的腰肢,引得王箐一阵颤栗。
王箐转过身来回抱住他,张泽林的吻便落了下来,落在了她的唇上,腰上的胳膊逐渐收紧,他的吻又落在她的脖颈处。
床幔被挑开,王箐忽然开口道:“烛火还未灭。”
张泽林起身灭了烛火,然后又吻上了她的唇,手下是她柔软的腰肢,他伸手解开了她的外衣。
他的吻落在她的肚子上,顺着小腹一路向下。
王箐按住了他的头,开口道:“别。”
然后声音尽数淹没在夜色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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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箐早上起来,只觉得两条腿酸痛,似乎都不是自己的,腰上两只胳膊死死的抱住她,她只记得昨夜她最后是被张泽林抱去洗澡的,浑身软成了一摊烂泥,偏偏某人还不餍足。
她刚想起身,又被身后的胳膊揽了回去,张泽林倒是一副食饱餍足的模样,一脸傻样的跟她说:“早。”
两人又黏糊了一会,准备起床去给赵翊妘和张延远请早安了。
王箐被抱到了梳妆镜前,她看着脖子上的红痕,心道这涂再多粉也盖不住,偏偏罪魁祸首坐在旁边一脸乐呵的傻样。
守在门外的婢女见张泽林出来,开口道:“夫人说不用小姐去请安了,让小姐好好睡个觉。”
听到这话张泽林回了屋,对王箐开口道:“不用去请安。”
王箐有气无力的开口道:“嗯。”
张泽林将她抱了起来,抱到了床边,王箐开口道:“这是白天,你干什么?”
“让你好好歇一歇,我去把饭拿过来,还是你想?”
王箐被他问的脸红,开口道:“不想。”
第95章 同龄人
两年后。
这年五月。
安筠还差十余天就及笄了。
这两年内,张家发展的趋势越来越猛,有与王家平齐之势,同样兴起的还有杨家,倒是洛家仿佛淡出了圈子般,鲜少听到有关的消息。
林仁安生了场大病,身体愈发不如以前了,几个皇子表面上和和睦睦,背地里都在互相使绊子,人人都道这两年林仁安十分冷落林瑾逸,但是只有林瑾逸自己心里清楚,他只是不想让他锋芒过盛,惹来其他皇子的无端妒忌。
“殿下,今日京城里的杨家来给安小姐提亲,媒婆都来了两个。”
端坐在书案前的少年闻言抬头,语气有些冷:“安排人回绝。”少年一双桃花眼生的好看,身着靛蓝色的对襟长袍,袖口处用银线绣着云纹,腰间带着一个荷叶的挂坠。
如果不是顾忌林瑾逸,前来提亲的队伍应当要把门槛踏破了,众人不知道安家被灭门的时候,安筠被林瑾逸带回了瑾王府,养了一年多,清和谁人不知九皇子把安筠当妹妹一般养着。
也有大胆的前来提亲,都被回绝了,可安筠已经自立门户,他也不能一辈子都束缚着她。
林瑾逸发呆之际,安筠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溜了进来。
小姑娘这两余年身体抽条似的生长,身量清瘦,腰不盛盈盈一握,脸也褪去了婴儿肥,凸显的一双杏眼更加清澈好看,如秋水一般,雪肤红唇,灿如春华,皎如秋月。
安筠虽然也长高了,却堪堪只到他肩头,少年如今五官更立体了,眼若桃花,眼尾微翘,睫毛纤长,浅色的唇,鼻梁挺拔。
林瑾逸站起身,轻刮了一下她的鼻梁,笑道:“什么时候来的?”
“就刚刚你在走神的时候。”安筠想要看他桌上的东西,却被林瑾逸伸手护住了。
安筠眨了眨眼,笑道:“好嘛,不看了。”
林瑾逸看着她的表情,有些无奈,摊开给她看,开口道:“这已经是第四份帖子了,来提亲的。”
安筠看见帖子上的内容,开口道:“这些就要麻烦阿逸哥哥帮我回绝掉了,我还没有及笄呢,而且,及笄以后陛下就要兑现和我之前的承诺了。”
听着她的那句阿逸哥哥,林瑾逸却有些失神,自从小姑娘大了些,已经鲜少这般甜甜的喊他阿逸哥哥了。
可小姑娘总有一天是要成家的,也总有一天她会上阵杀敌,守卫一方疆土,他不想她受伤,却也更不想她被束缚在深宅大院里,她应当是自由的,无拘无束的。
就像他宴会时见她的模样,肆意张扬,洒脱而又不被拘束。
谢以安已经月余没来了,跟着叔父去了别的国从商品,这次他身后跟了一个小少年,谢喻之。
少年虽不似林瑾逸和谢以安看起来惊艳,却也是模样清秀,五官端正,这两年早就改掉了顽劣的性子,引得城中一片姑娘芳心暗许。
谢喻之开口道:“殿下。”
林瑾逸冲他微微颔首,便冲他旁边的谢以安调笑道:“哪来的风把您请来了。”
谢以安“呸”了一声,然后掏出一个小玩意,开口道:“给阿筠妹妹带的礼物。”
那是一个精致的骨雕小兔子,看起来栩栩如生。
安筠从他手里拿起那只小兔子:“好可爱。”真是又精致又可爱。
谢以安勾唇笑了笑:“阿筠妹妹喜欢就行。”
林瑾逸同谢以安说话间,房内的两人不见了,他抬眼看去,只见两人在门外的小花园里,安筠正抚摸着一只通体雪白的小狗,谢喻之蹲在她身侧,一脸笑意的看着她。
谢以安说了一会,见林瑾逸没反应,不满的开口:“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
林瑾逸垂下眼,开口道:“听了,后来怎么样了?”
“后来风实在是太大,大漠里风沙又迷眼,我和叔父走着走着竟发现了个山洞,就走了进去……”
“还好有那个山洞。”虽然谢以安是轻描淡写,但是林瑾逸知道,在沙漠里,风沙特别大的时候,有去无回都是常事。
…………
谢以安见林瑾逸一直看向门外,开口道:“阿筠妹妹有几个同龄的玩伴也挺好的。”
不知道是不是那个同龄刺激到了林瑾逸,他抿了抿唇,没有说话。
白色的小花落在安筠头顶,谢喻之想要伸手替她拂去,却见安筠忽然退了一步,忙开口道:“你头上有落下的花,我想替你拿下来。”
安筠伸出手摸了摸发顶,开口道:“我自己来就好了,谢谢。”
谢喻之心中有些失落,面上依旧挂着清浅的笑意。
第96章 怕吓到她
五月正是栀子花和芍药盛开的季节,一个素雅洁白,一个娇艳红嫩。
十五便是安筠的生辰,这年也是安筠及笄的时刻,因而从十二日,府中便忙碌了起来。
安筠坐在窗边,正修剪着一盆栀子花,宛若碧玉般的叶子垂着,洁白纯净的花朵点缀在枝头,素淡又清雅。
她今日穿了件绿色的衣裙,外面是白色的薄纱,面容清丽。
魏亿君拎着一个食盒,进来便看到的是这幅画面,女孩仿佛栀子花变成了真人,她开口道:“姑娘,后厨新做了鲜花饼。”
安筠放下剪刀,开口道:“什么馅的?”
“芍药馅的,是刚昨日姑娘摘的芍药。”
安筠尝了一块,外面酥脆,里面包裹着甜香四溢的芍药花酱,吃一口,满嘴花香却丝毫不甜腻。
她拎着食盒准备去给林瑾逸送些。
马车很快便到了瑾王府。
守在门外的门童冲她点头:“小姐。”
她“嗯”了一声,便拎着食盒进去了。
林瑾逸的院子在最右边,她一路走过去,突然听到了说话声。
“你说不说?”
“哈哈哈哈,人人都道九皇子光霁月明之人,居然是如此阴险小人,可笑,可笑啊。”
“你当真以为我不敢杀你?不过是留着你还有些用处,要不然你以为你能活的到今日?”
明明是她最熟悉的嗓音,平日里温润如玉,面上总是带着笑意,说起这些话来却异常狠厉,语气仿佛猝了冰。
安筠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不该进去。
她拍了拍衣裙,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慢吞吞走了进去。
那个满身血污的人还躺在地上,见到安筠进来,忽然笑着开口:“哟哟哟,小丫头,送吃的呢?你可知你面前站的这人有多么心狠手辣人面兽心,我咒他下地狱,永世不得超生,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砰。”
食盒被丢到一旁,安筠忽然逼近他,素白的手指捏着男人的脖颈,面色微怒:“他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你休要胡言乱语。”
“你当真以为你了解他?”男人继续癫狂的笑着。
“那是自然,不然从你嘴里了解?”
林瑾逸将安筠拉起身,用帕子轻轻擦去她手上的血污,吩咐身后的人道:“把人带下去,再审。”
安筠看着他恢复如常的表情,开口道:“他说话我真的很生气。”
林瑾逸笑着揉了揉她的头,拎起食盒,开口道:“好了,不生气了,你带了什么吃的?”
“芍药花饼,你吃过没?”
“没有,好吃吗?”
“可好吃了,所以我便带着它来找你了。”
…………
审人恰巧被她撞见,他本来正不知道怎么解释,怕吓到了她,结果安筠的关注点竟不在这些地方,林瑾逸有些失笑。
送走了安筠,看着桌上精致的点心,林瑾逸有些愣神,他尝了一块,起身去了地牢。
地牢里很阴暗,有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林瑾逸来到架子前,看着男人,勾了勾唇,有些好笑道:“他给了你什么?值得你这么卖命。”
陶剑将头一歪,不屑道:“不然给你这种人卖命?”
林瑾逸看着面前的男人,只觉有些可笑,他将手里的东西拿给男人看,开口道:“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他当时说的是你为他卖命,他保你妻儿荣华富贵,就算你死了,也会为你安置好家人,他的话你也信,这是他的字迹,你应当认识吧?”
陶剑看向那张纸,纸上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字迹,上面写着父母妻儿格杀勿论。
他突然就崩溃了,不停的挣脱着链子。
“不过……”
林瑾逸故意卖了个关子,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打量着面前的男人,虽是带笑,。
“要杀要剐随你便。”反正家中已无妻儿,他死了或者活着又怎样呢?
“你的妻儿我已经救下,我也不用他们逼迫你,你想清楚。”
说完,林瑾逸便迈着步子离开了。
陶剑闭上眼睛,心中思量着林瑾逸话里的可信性,三皇子可能一开始就没想过留下他。
一炷香后,他冲守在门口的士兵开口道:“我说,我说。”
不一会。
林瑾逸便下来了,他打量着面前的男子,开口道:“说你知道的事,我会放你去找你的妻儿,说到做到。”
陶剑觉得嗓子眼有些腥甜,咳了半天,吐出一口鲜血来,舔了舔干裂的唇,开口道:“四皇子准备谋反。”
“你可知你在说什么?”林瑾逸与他平视,一字一句开口道,谋逆之事,可是死罪。
“你信与不信一月后便知,大家都觉得四皇子没什么存在感,其实他私下私自见了很多大臣。”
“那你明知道自己做的是谋逆的事,为什么还要跟着他?”
“谋逆?我不觉得,哈哈哈,你们总是高高在上的这般模样,好像我们都得接受你们的施舍,数年前,我还年幼,我的母亲就是死于你们这些人手中的,原以为四皇子和你们不同,啧,原来你们都是一样的恶心。”
那看守的狱卒听不下去了,看向林瑾逸:“殿下,他如此这般辱你,要不要给他一点教训?”
林瑾逸抬了抬手,开口道:“不必。”
“你所说的母亲死于我们这种人之手是何意思?”
陶剑看了他一眼,目光有些不屑,好笑道:“之前我母亲原是宫中的一个下人,被醉酒的皇上给强*了,后来就被灭口了,我和父亲最终只见到了母亲的一具尸首,哈哈哈,你们皇家的人说着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可我母亲,我应当去找谁讨要?”
林瑾逸皱着眉看了他一会,开口道:“跟你说这些的人是谁?”
“自然是我娘宫中的熟人,当时殿前的一位侍卫。”
“姓谁名谁?”
陶剑有些警惕的看着他,开口道:“凭什么告诉你?”
林仁安几乎滴酒不沾,何来喝醉一说,林瑾逸笑道:“你就不怕当年的真相有误?”
“不可能,他是我娘的熟人。”
“那只是一个熟人,为何封锁的消息他会如此清楚,你自己想去吧。”
陶剑忽然想到当时那个侍卫来通知自己一家时的表情,还有他脖子上的指甲印,往年没有注意到的东西,忽然变得清晰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