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要什么？！！”尼森猛地从桌子下面探出头来，“告诉我然后拿了赶紧走！！”
“我想知道仙药的所有信息，通俗易懂的那种。我可是要些营销方案的，你也不希望这东西卖不出去吧？”
“呃……说实话，我觉得这东西并不能卖。”尼森念叨了一句，他从桌子下面出来，然后叹了口气说，“如果用上合适的计量，它能够在某种程度上改变人们身上的‘缺陷’。比如，过度肥胖，色斑，脱发，还有像是皮癣这种难以根治又绝对会影响正常生活的疾病。”
“你是说所有？”不是某种对症吗？
“理论上，是的。”这只是理论。尼森耸耸肩，他说，“这本来是和皮姆科技合作的项目，他们提供了能够让残缺的肢体也恢复正常的改良数据，不过……后来我们闹崩了，具体什么原因我不知道，总之，肢体重生的部分被放弃，现在‘仙药’理论上只可以治疗我说过的那种小病。”
可就算是这样也很有用了吧？希格说：“听上去很不可思议……可为什么你说不能卖？”
“因为如果服用过量可能会发生危险。这种一种改变细胞再生的药，我们无法确定细胞多次再生之后是否还是我们想象的样子，就算是你也听说过突变吧？简而言之就是，我们无法保证不会发生突变。”
“也就是说可能有人吃了药之后会……”
“发生突变。他们的病症可能会变得更糟，甚至是可能会出现其他的症状……虽然我们的实验室已经将这种概率降到了最低，它现在符合‘无害’的标准，但是……”尼森欲言又止，他放弃了一样地说，“算了，公司要我们去做，我们就去做。距离上市还有一段时间，也许会有方法。”
“这个药物项目还在这个公司吗尼森？”
“不。我们……哎，我们已经做到最好了。现在它在我们的一个合作方那里。就是代替皮姆科技的合作方。叫什么……天眼会的。”从名字上看就很可疑。尼森摇摇头，他说，“我听说他们和政府有点关系，所以也许他们能让那个药变得更靠谱一点——不过我是绝对不会买的。”
大公司。如出一辙。
不过，得到了最新的情报，这个‘仙药’就在天眼会里，那时候能找个借口去出差呢？
“听着，我只知道关于它的一些旧版本的效果，希格莉德·道恩。”尼森还是在叫希格的全名，他很怪，希格并不介意，至少他虽然怪，但会做好自己的工作并且从不推脱，这就够了。他说，“如果你想知道它最新的效果，我是说销售部一定会想知道最新的，你最好去申请出差，去天眼会的实验室虐待他们的技术员。”
“哎呀，尼森，我也没怎么虐待你吧？”
“你有。”
尼森说得斩钉截铁。然后他就开始赶人了：“好了，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了！我会写个新的报告行了吧？求求你快走吧！保安！保安快把这个女巫带走！！”
看起来希格以前绝对对他做过什么。理查德有点不敢问，他立即就给希格拉开了实验室的玻璃门。有些事还是永远都别知道的好，免得也被卷进去。
走出实验室，理查德说：“那个天眼会很可疑，还有这个‘仙药’什么的……你觉得这和雷神的样子有关系吗？”
“嗯……我不知道。亚历克斯告诉我，雷神很可能是中了某种病毒。这个仙药是不是能够治好他呢？”从尼森的描述中看，也许是有效的。希格考虑着，她说，“雷神和托尼·史塔克都是复仇者，为了治好同伴研制这个药也不是没有可能。”
“汉克·皮姆也是复仇者，但看起来他们之间的意见有了一些分歧。”理查德说，“也许亚历克斯还记得些什么。”
说得也是，亚历克斯应该和皮姆博士接触最多了，他也许知道更多。希格说：“我这就去申请出差去天眼会，我的理由足够正当……就算他们不让我去，应该也能问出点其他的东西来。太好了，我们终于有进度了！这样我就距离离开这个苦海又近了一步！”
“这几天我开始理解你了，希格。上班可真是个苦差事，不管是作什么工作……我又想起我失去力量那段时间的日子了。”简直就是心理阴影！理查德不愿再提，他说，“今天你还要加班吗？”
“你觉得呢理查德？”
“哎……好吧。经历过昨天的事情，我觉得我不能让你单独回家，我会等你的。但是，别那么拼命，行吗？”
我尽量吧。希格摊摊手，她说：“我想这种日子应该可以很快结束。当然如果杰森的进度再快点，找到蝙蝠侠……那我们就能管他借钱了——哦哦！我知道了！我们应该住在韦恩庄园！这样就不用工作了！”
“我记得我们谈过韦恩庄园很危险的问题……”
“谁管那些啊！我就是不想上班！比起那些危险，上班更烦人！”也不知道史塔克的仙药能不能治好上班烦人症什么的。八成是不行。不然他根本就不需要什么营销策略就能赚翻天！
“好啦希格。我下班时间等你，好嘛？”
“好吧！”希格叉着腰，她说着就要和理查德告别，可是不知道为什么理查德没有动……嗯……自己难道是要……希格犹豫了一下，然后还是上前去踮起脚来亲了一下他的脸颊，“拜拜！”
“嗯…………”理查德有点惊讶也有点不好意思，不过他还是马上反应过来，自己刚刚是不是又被摸了一把啊……这个希格真是……哎……
作者有话要说：
洛基：还有人记得我被抓住了嘛~~快来救我啦！！
第17章 玻璃牢笼
洛基还是没有回来。就算是对他来说这也有点不正常。他之前的表现看上去不是那种想要单独行动的意思，他十有八九是遇到了麻烦。
希格有些头疼，一方面是睡眠不足，另一方面是洛基的事情。不会吧，这才多久就开始损失同伴了？关键是也不知道他在什么地方，这要怎么找啊……昨天和亚历克斯他们同步了一下消息，他们也提到了神盾局正在虐待变种人。
总觉得并不意外。洛基该不会也被抓了吧？他虽然不是变种人，但仙宫王子这个身份也足够特殊了。
“喝点儿咖啡吧，希格。这是你的审批，我帮你拿来了。”
“谢谢你瑞吉娜。”
希格回过神来，她结果瑞吉娜拿来的文件，自己去天眼会的出差申请被批准了。不过好像会有专门的人员带领自己，不知道能不能打探到情报。
“你要去天眼会？”瑞吉娜还是稍微八卦了一下，“我知道了，是销售部和市场部那帮家伙把工作推给你了吧？别管他们！这活儿他们也该做一半！”
“放心吧，瑞吉娜，等我回来他们可就闲不住了。”你放心，只要我加班，我就不可能让其他人下班。希格对这点非常有自信，她说，“关于这个天眼会你知道点儿什么吗？”
“好像就和普通的合作商没什么区别。我见过几次他们的人过来，还是在你入职之前。他们总是和技术部接触，所以来的也都是技术人员，我没看出什么特别的。”瑞吉娜摊摊手，她说，“尼森不喜欢他们。但尼森又喜欢谁呢？”
说得有道理。看起来天眼会至少表面上看和其他公司没有什么太大的区别，在网络上查询，上面也只提到它是一个由政府资助的机构，没有太多特别的地方——或者说并没有太多有用的信息。只能亲自去看看了。
“你可以带个打杂的。别一个人去，希格。”瑞吉娜这么提议，“找个实习生，或者保安吧，反正打车的钱也报销。”
说得对。这就去找理查德！说实话上次被跟踪的事情让希格有点害怕，这可真的是拯救世界的活儿，一上来就遇到这么可怕的事。还是得找个超级英雄保镖。
希格又安排了一下其他人的工作，然后马上就发了信息给理查德，接着立即动身前往安保部门。她有预感这次一定能得到非常好的情报——当然，还不能忘了产品信息的事情。出差也不能白出，工作还是要做的。
“来吧理查德，现在是我们两个人的卧底时间了！”
“我提醒你一下，希格，我们现在也是在卧底。”
“啊……”对哦！这不是在打工，是在卧底！可是却和打工一模一样！电视里的都是骗人的，特工和卧底的工作才没有那么好玩儿。希格突然有点失落，不过她马上打起了精神，因为她和理查德现在坐在出租车的后座上，她可以肆无忌惮的进行……
“你这究竟算不是职权骚扰啊？”
“哎~理查德……难道每个超级英雄都像是你一样吗？”
理查德真的不知道怎么说她才好，他只好转移话题：“亚历克斯和杰森我也联系了他们，如果天眼会真的有什么问题，我想我们需要有可以用的支援。”
“嗯……我觉得我们不需要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希格表示当初自己救出亚历克斯可是一点儿都不暴力，没有任何人受伤——除了自己提出离职之后的总监的心之外，没有任何人受伤。自己可是个超优秀的员工。
“有备无患。”理查德摊摊手，然后他的手臂就又被希格捏捏摸摸，他觉得多少应该给希格一点阻力，不然她就会得寸进尺。于是他把希格的手抓住了，“希格，你再这么下去我可不当英雄了。”
“理查德，我相信你。”
“你就不能也反省一下你自己吗！”
他真是一点儿都没法当坏人。希格笑起来，这让理查德彻底没辙了，他只能叹气：“就没有你对付不了的类型是吧，希格？”
“有啊。亚历克斯我觉得我应付不来。”希格认真的想了想，她说，“他完全没有反应。对他作什么都没有反应。”
“我懂了，只要我没有反应，你就会——呃啊！希格？！”你到底在摸哪里啊？？
“哈哈哈哈……”你做不到的，没有反应什么的。希格再次笑起来，她说，“抱歉抱歉！理查德！我不应该占你便宜的，不管怎么说你都是超级英雄嘛！”
“但你还是会继续的对吧？”
因为希格只是笑不说话，所以理查德也没忍住笑出来：“行吧，道恩小姐。我认输了，你手下留情行不行啊？”
“我考虑一下吧。”希格回了一句，然后说，“我们快到了。你看，就是那边的建筑吧。那个Logo和网上查到的是一样的。”像是一个侧面看的眼睛的标识。A.R.G.U.S.天眼会，总觉得是个反派组织。
在这个超级英雄都变了的世界，超级反派们又变得如何了呢？可能马上就知道了。
“欢迎。两位就是从史塔克工业来的合作伙伴吧。”
一下车，希格他们就遇到了一个穿着职业装站得笔直的女性，她手里拿着文件夹，表情僵硬且严肃地看着希格和理查德：“我已经接到了指示，我会带领你们参观‘仙药’的最终制造机关，并且解答你们的问题。”
“…………好的。谢谢你。”这女的肯定不是好人。至少，她一定是打工人的敌人！希格的直觉是这么说的。不过在她也露出职业微笑之后，这位迎宾人员就转身开始带路了：“你们可以叫我南希。我是‘仙药’项目的第二负责人。”
“你好，南希小姐。你就叫我希格吧，这位是理查德，我的同事。”希格这么介绍着，她说，“我们的研究人员说这里才有‘仙药’的最新效果……而且，你知道的，他们实在是写不出什么能让东西卖得更好的报告。”
“关于销售方面的问题，我也没办法帮你太多。”南希看上去是非常认真且严格的类型，她说，“我只能向你展示我们最新的成果。史塔克先生向我们保证了销售效果，希望你不会让他食言。”
看到没？其实大公司的老板说话就和放屁似的。就知道胡扯。天知道他到底保证了多少销售效果？这事儿总监知道吗？十有八九是不知道，不然来这儿就不会是自己这样的小兵小卒。没错，他们就是这么没谱，谁也没说高层管理就都是靠谱的人。
希格在心里吐槽，她和理查德跟着南希走进天眼会大楼的内部。这里乍一看和普通的大公司没有什么区别，然而就和史塔克工业一样，它的保安武装得有点太过了吧……那是脉冲枪什么的吗？这里怎么说也算是大都会的闹市区，应该不至于吧？
“这里是我们的研发中心。这边。”
南希让东张西望的希格集中注意力，她打开了一扇门，然后让希格他们先走进去：“我们在这里测试仙药的效果。”
研发中心内部，就像是史塔克工业和皮姆科技的实验室一样，是由透明的玻璃隔成的隔间，看起来他们真的都是用的同一个装修承包商。
现在能看到一些穿着制服的工作人员正在里面工作。还有一些穿着不同衣服的人，他们看上去是测试药物的志愿者。希格他们停在了一个志愿者的隔间外面，南希用对讲机对里面的人说：“史塔克工业的人希望看一下效果。”
里面的人点点头，然后志愿者掀起了自己的外衣，露出了皮肤上大面积的损伤疤痕，应该是烧伤之类的，仔细看的话，他的手臂上和脸上也有这样的痕迹，只不过要浅上不少。
“重度烧伤的康复者。疤痕依靠现代医学虽然有可能恢复，但却需要花费大量的金钱，普通人是无法负担得起的。”南希做着简单的介绍，“他已经是三期实验者，这是他三个星期前参加这项实验之前的样子。”
说着南希展示了一下房间内显示屏上的照片。那上面能看到一个面部被烧伤严重毁容的人，怎么说呢……完全认不出他就是隔间里的志愿者。这‘仙药’竟然名副其实！
“经过‘仙药’的治疗，一个月后他就能完全且彻底的康复。”南希接着说，“我们还在不同的人身上做了测试。当然，志愿者都是自愿的，他们当中大多都像是这位一样，有着自己的麻烦。”
如果只看这个的话，‘仙药’的确是个伟大的发明。可是尼森已经说过了他在担心的事情。巨大的效果意味着巨大的代价，就算是魔法也需要代价，难道不是吗？
希格心里想着没有说什么，这会儿南希接了一个电话，他们的脚步慢了下来，希格有空继续东张西望了，她还望着，理查德就拍了拍她的肩膀让她看向不远处的一个隔间——
“我没看错吧？”理查德小声说，“那是洛基吧？”
都给希格看傻了。她愣了一下，然后立即开始比划：“为什么、你、会在这儿？！”
而隔间里的洛基也开始比划：“快点！救救我！！”
“抱歉。”这时候南希回来了，“我们继续走吧。”她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
“好、好的……话说……这里只在进行‘仙药’一个项目吗？”希格立即恢复状态，她说，“毕竟是这么大的实验室。”
“我只负责这一个项目。但天眼会内部当然还有很多其他的项目在研发。”南希如实回答，“这片区域也不仅仅是我们在用。比如你看那边，是研究超导材料的项目组。”南希随便举了个例子，“当然，设施内还有一些其他的，但那就是商业机密了。”
“我懂。”洛基是商业机密吗？不，他不是，他这不是在被明目张胆的展示吗！完全没把他当回事儿啊！希格心里想着，她干脆也抛了个直球，“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个志愿者不太舒服的样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