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天光云影——睡懒觉的麦兜不是好麦兜【完结】
时间:2023-10-01 23:01:56

  云弟这容貌太盛,只怕是上京也找不出第二个这般钟灵俊秀的少年郎。褚天光暗暗感叹。
  “对了,大哥,你上回那给马吃的药从哪得的?”
  鱼云影无论在前世还是现在,平日里接触的人并不多,她对一切未知的事情都有着浓厚兴趣,就像发了芽的种子,从黑暗的土里破壤而出,渴望着阳光,雨水的滋润,不断向上生长。
  化茧成蝶,不就是这样的吗?
  “咳咳咳,那药啊,是我之前去过苗疆,那里盛产各种五花八门的药物和毒虫,无意间碰到一个老人家进山采药,他说他家的马乱吃了东西,发了马瘟病。”
  “那马瘟不是生病引起的吗?怎么会是吃错东西呢?”
  “我当时也心有疑惑追问下去才知,南疆有种草叫万紫花,不止是马,其他动物吃下去都会像是得了瘟病一样,腹泻,脱力,厌食,严重点的还救不回来。”
  褚天光听到鱼云影询问他的事情时愣了一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咳了两声,掩饰着自己呆了的囧样,缓缓道来。
  “可有解法?”鱼云影好奇的问道。
  “这解法也简单,寻万紫花附近长着的白蘑菇,炒干碾成粉末喂服即可。”
  世间万物,相生相克皆在一处,何其神妙。
  “说到这个,有个事想请你帮忙,隐阁可否帮我查得到嘉庆十二年前的事情?”褚天光想起自己母亲去世后,一直伺候在母亲的奴婢走的走,散的散,这些年间陆陆续续的都消失不见了。
  也因母亲托付,他得以伴读的身份长时间在宫里随太子生活,回府的时间少之又少,等长大后想查一下当年母亲过世的事情却发现当年所有的痕迹都被抹得干干净净。
  这显然不是件正常的事情。他派人去查,有些奴婢是寻了个错处发卖到很远的地方,有些则是死了。中间隔的时间太长,以至于他手里都没几条线索。他想起母亲最后两年,心中已然是把父亲放下了,不像以前那般自苦,难言轻松。
  那会他母亲常跟他说起,等他长大封了世子,她就跟他父亲和离,逍遥自在去。这样的心态,何至于后来病榻缠绵,日日汤药离不开身?或许母亲也心有察觉,但是也晚了。急匆匆的托付安和公主安排好他的事情后,再也撑不住,撒手人寰。
  “放心,褚大哥,伯母的事情我一定会查个水落石出。”鱼云影听着褚天光说完当年的事情安慰道。
  她心里有了些想法。往外探不到,往内去查未必不可以。
  这事十有八九跟武安侯的平妻俞莲拖不了干系,褚大哥不好查深宅内院的事情,她可以!虽然现在影子的分身现在还不能离自己太远,但是回到京城,那就是自己的地盘了。
  两人海阔天空的聊了不少事情,褚天光只觉得意犹未尽。只是此时天色已晚。
  “云小弟,时间不早,此时一别,山高水长,日后有缘,我们再相见!”褚天光举了举酒杯和鱼云影告辞。
  “好,褚大哥,以后有空了就去长安找你。”鱼云影丝毫不觉得离别的惆怅,这有什么呢,比起上辈子的离别,这辈子的每一次离别都让她充满着重逢的喜悦。
  ………
  车轱辘的转动声从巷口处传来,一辆普通的马车缓缓驶来停在巡抚府邸大门口。
  春祺撩起车帘从车上先跳了下来,她刚去接了小姐回来,老爷夫人从早上起来就叫下人准备着鱼云影爱吃的饭菜在家等着了。
  穿过二门的门堂往左而行,一盆盆盛开的鲜花装点着抄手游廊,五颜六色,妙景天成。鱼云影步履轻盈走的极快,一会就到了正堂。
  “父亲,母亲!”鱼云影此刻像极了归家的小鸟,人还没走到门口就开始叫唤了起来。
  安和公主沈庭柔本来还稳稳的坐在正堂中间的太师椅上,一听到鱼云影欢快的像雀鸟一般的声音就再也坐不住了,急忙起身拉着驸马鱼时安迎了出去。
  “瑶瑶”沈庭柔激动着望向女儿,杏面桃腮,水汪汪的眼睛,像只小鹿般健康活泼,不禁心头一热,朝鱼云影伸出手来。
  “母亲!瑶瑶好想你!”鱼云影一头冲进母亲的怀里,使劲的蹭着脑袋。
  “多大了,还像个小孩子一样。”鱼时安赶紧上前扶住她俩,生怕一个不小心两人就摔地上了。
  “父亲,瑶瑶回来了,好想你们!”鱼云影从她母亲的怀里探出个头,眼睛笑成两个弯弯的月牙儿,满足极了。
  “快进来吧,饭菜都要凉了。”沈庭柔压不住嘴角的笑意,爱怜的的挽着女儿往厅里走去。
  看到女儿健康的回到家,沈庭柔心里的大石头算是放下了一大半。此时的鱼云影和两年前大不相同,就像抽了芽的树,长高了不少,身姿窈窕,颜若扶风,亭亭玉立。一转眼就变成大姑娘。
  这两年的静修果然大有益处,清风道长不愧是道法深厚。瞧着自己女儿越来越开朗,鱼时安也不禁开怀一笑。
  一家人进了厅堂,围在一起吃饭,欢声笑语时不时从里面传出,把枝头的鸟儿都给惊飞了。
  用过了饭,鱼云影回到自己的小院里,明天就要离开这里,她把秋绥冬宁留了下来,隐阁这边的人手不够,有什么事情就飞鸽传书给她。好在这两年都有在陆陆续续的培养了新苗子,再过段时间也能慢慢撑起来。
  鱼云影散了头发,将头上的珠钗取下,解开外裳进了浴室。
  暖暖的浴室里,鱼云影仰头靠着,一双纤细修长的手搭在浴桶边上,肤如凝脂。屋内水汽氤氲,绝色容颜在雾气中若隐若现,恍然间,竟是如同山间里的妖精一般,动人心魄。
  水中少女苗条的身段随着时间的推移,越发的窈窕玲珑,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便是胸口那两处也是凹凸有致,嫩的跟豆腐似的,随着水波轻轻晃动。
  鱼云影泡了一会,暖意渐渐包裹着她,她像只悠哉的小鱼儿,舒服的轻吐口气,眼眸微闭,长长的睫毛粘着晶莹的水珠,仿佛要睡过去。
  迷迷糊糊之间,她似乎又回到了前世。
  他们正在从江南回去的路上。褚天光也正要离开汴京,却不小心暴露了行踪,情急之下只好将账本证据交给带着一家子返京的鱼时安。自己孤身一人引着广信王府的暗卫远去。
  然而广信王老奸巨猾,他本来就怀疑此事跟鱼时安有关联,是不是拿到了他什么把柄,于是另外安排了一队人手扮做土匪截道,想要将鱼云影抓回去做人质。
  打斗中,父亲鱼时安自己带着侍卫挡在前面,急冲冲的扭头大喊让她母亲带着她赶紧逃跑。
  好不容易逃出了山林,母亲和她也不敢进城,在附近农庄跟农妇买了两身衣裳,抹黑了脸,乔装打扮后一路匆匆回京。
  皇帝舅舅知晓详情后即刻派了龙影卫去救援。但是,为时已晚,鱼时安不通武艺,在侍卫和杀手打斗的途中,不小心跌入河中,漂了一整天,幸好被人救起,但是也狠狠吃了番苦头,账本也弄丢在了河中。
  龙影卫找到褚天光的时候,褚天光正挂在半山崖上,命都丢了一半,回来之后养了大半年的伤才好全。
  时隔一年,突厥就发兵突袭京城,紧接着褚天光战死,朝廷元气大伤,广信王趁着朝廷虚弱之时,打着保护京城的口号,拥兵五万进了长安。
  皇帝舅舅无奈只好封了广信王为摄政王,掌兵马大将军符。武安侯因褚天光战死享荣光得以加官晋爵,本应捍卫朝廷,然他却见风使舵,极尽小人谄媚之事成了广信王的心腹,一时间竟风头无量。
  皇帝舅舅束手无策,一步退步步退,嘉仁十五年,竟被逼得禅位让贤,退居五台山修养,郁郁而终。
  而父亲母亲却被诬陷谋反,下了诏狱,母亲更是因为她的突然离去,头发一夜花白,枯槁如老妇。
  在广信王即将登基的前一晚,突厥派使者前来恭贺,当晚的宴会上,三十个顶级杀手从前来拜贺的突厥使者队伍里杀出来,搅得皇宫大乱。突厥第一大将塔木基更是一剑刺死了端坐于堂上的广信王,至此,兵戈四起,天下大乱。
  鱼云影惊得冷汗冒起!
  “小姐,小姐,快醒醒”夏安见自己家小姐在浴室里久久没有动静,赶紧进来,看见她居然在水里就睡着了,连忙把她唤醒。
  前世竟是如此吗?真真是可恶至极!
  ……
  桶里的水已微冷,鱼云影迅速的起身,夏安一旁递过毛巾,寝衣。
  “小姐你怎么就睡着了?有没有着凉?奴婢请府医来看看吧。”
  “我没事,管家婆,快别说了,赶紧下去早点歇息。”鱼时安捏了一把夏安的脸催促道。
  夜深人静,鱼云影躺在床上,默默的分出好几个影子,往不同的方向隐去。
第13章
  清晨的阳光还没洒透,城里的路面还带着微微湿意。
  巡抚府的几辆马车慢慢驶过大街往城门走去,只见城门处一大堆官兵早已守候在那。
  鱼云影掀开窗帘,微讽的嘴角冷冷的一笑,拿出昨晚写好的字条塞给一旁伺候的春祺道:“春祺,出城后,你跟在我娘附近,有什么意外发生,不要害怕,把这个字条交给我娘。”
  此时,鱼时安一家四五辆马车已经行至城门口,广信王沈毅山骑在马上,威风凛凛。带着上百个侍卫堵在了城门口。
  见鱼时安下了马车,明知故问的道:“鱼贤侄要往何处去呀?”
  鱼时安微微一笑,朝京城的方向拱了拱手道:“奉皇上之命,回京述职,不知王爷这是何意?”
  广信王哈哈一笑:“你与老夫同在江南为官多年,如今一别,不知道何时才见,何不留下来,为本王做事,高官厚禄,金银珠宝前程不可限量!”广信王压根不避讳车里的安和公主,明目张胆的策反鱼时安。
  安和公主沈庭柔车里听到这话,气得肺都要炸掉,一把拉开车帘指着广信王大骂:“我驸马一心为民,向来对朝廷对皇上鞠躬尽瘁,忠臣不是二主。王爷还是早点死了这份心思!”
  广信王突然被自己皇侄女当街破口大骂,脸一阵青一阵白,眼看压不住脾气就要发作。一旁的幕僚按按扯了他一把,赶紧附耳对王爷道:“王爷息怒,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能留下把柄,等他们出了城之后,王爷在派人……”
  此时,公主府的侍卫齐刷刷的抽刀列队在前,剑拔弩张。
  见状,广信王不得不暗自咽下快要被气出来的老血。“既然道不相为谋,那就罢了,不过前两日有小贼潜入老夫府邸,偷去了宝物,至今仍未寻回,所以出城的车辆必须要严查,还望皇侄女和驸马体谅一二。”
  沈庭柔正要拔步上前据理力争,被驸马鱼时安拦下:“公主,稍安勿躁。”
  只见他一挥手,身后的一个侍卫捧着个箱子上前,他从箱子里拿出圣旨,淡淡的看了广信王一眼:“王爷,圣旨上写着要吾等立刻回京,沿途人等不可阻拦,请问王爷是打算抗旨不成?”
  广信王听罢,脸变得更黑了,太阳穴“突突突”的青筋直冒,两颊横肉颤抖,一时间竟咬牙切齿说不出话来。
  双方对峙了一会,他才朝后摆了摆手,叫身后的侍卫让路。
  “鱼大人,路上可要小心为上!”广信王恶狠狠盯着鱼时安一行人出了城门。
  待他们走远,广信王沉声问那天去追杀褚天光后仅存的杀手:“怎么样?有没有可疑的人?”
  “回王爷,小的……小的并没有发现。”杀手战战兢兢的回道。
  “废物!!”广信王狠狠的抽一鞭子在杀手的身上。
  杀手吓得直接跪地求饶,广信王不无所动:“来人,拖下去!”
  “王爷,说不定那人早就逃了,此事依我看还得从长计议。”幕僚谢俞白劝道。
  谢俞白心里明白逃走的就是朝廷派来的人,但是他怎么会让广信王知道呢,主子还等着蛮王和广信王狗咬狗呢,坏了主子的大计可不行。
  回到广信王府,沈毅山在书房里徘徊不定,沉思了一下,把侍卫长长青叫了进来。    “你带五十死士,绕到鱼时安他们前方的西梁山,装扮成土匪,待他们到了,把鱼时安的女儿劫下,给他留句话:“拿手上的东西来换人。”
  广信王老奸巨猾,本着宁可错杀也不可放过的态度,想诈一诈鱼时安,他不清楚鱼时安手里有没有什么对他不利的东西,但是无妨,即便是他没有,有他女儿做人质在手里,鱼时安也不敢在皇上小儿面前透露出什么花样来。
  鱼云影在车里闭目小憩,出了城就是官道,白天的路上还能陆陆续续见到一些商队和行人。随着天色渐晚,金乌西坠,漫天的晚霞散落在山峦之间,即将化成余晖散去时,远处却有几颗濯濯发亮的星子已然升到空中。
  是啊,只要这世间还存在光与热,那么终有一天,黑暗与恐惧终究会远去。
  这时候母亲身边的丫鬟翠玉小跑过来:“小姐,前面就是西梁山,夫人说天色将晚,过了西梁山不远的下个城镇就可以停下来歇息了。”
  “好,你回母亲就说我知道了。”鱼云影柔柔的道。
  很快,就要上演大戏了呢,鱼云影眼神变得冷厉,从车里抽屉中拿出一把匕首藏在袖子里。
  “春祺,我想自己一个人待会,你去我母亲身边候着,跟她说我睡下了,记得我交代你的话。”
  “是,小姐,有什么事你在唤我。”春祺也退出了马车,鱼云影勾唇一笑,明徕的双目里暗影重重。
  “让他们再快点。”鱼云影的母亲沈庭柔担心晚上赶不到客栈,于是嘱咐下去加快行程,领头的车夫“驾”的一声扬起鞭子抽在马背上,整个队伍行进速度快了起来。
  就在众人正要经过西梁山之时,只听一声唿哨,从路两旁的坡上冲出一群骑着大马,头戴兜帽的土匪,将他们团团围住。
  为首一人,面容狰狞,凶相毕露:“将值钱的财物全都留下来,否则,男的杀光,女的全抓上山!”
  刚撂下狠话,一阵风吹开了鱼云影车上的窗帘,一张绝色容颜展露在外。土匪头子愣了一下,抽刀一指:“这女的留下!”
  鱼时安本还打算花钱消灾,身外之物没了就没了,此时一听这话,瞬间气急,二话不说下令侍卫冲上去,两方厮杀了起来。
  侍卫长长青认出鱼云影就是王爷要抓的人,于是带上几个死士悄悄往鱼云影的马车靠过去。
  一时间双方杀的难解难分。就在这时,长青一刀朝鱼云影马车上的侍卫杀去,没几个回合就把马车被给劫了。
  长青吹了个唿哨,土匪们见得手了,也不恋战,那头子丢下一句话:“鱼大人,准备好你手里的东西来换人,你知道地方。”    话一说完,匪徒们迅速的退去。
  鱼时安大惊,飞快的从车上抢过一个骑马侍卫的缰绳就要转身上马去追。
  “大人且慢,小姐留有书信。”这时候,春祺赶忙拿着一封信从车后跑出来递给鱼时安。
  此时,安和公主沈庭柔也反应过来了,扑向鱼时安,泪眼婆娑:“这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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