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宝,别气了,我一点都不疼,其实那个时候我真的忍的没那么辛苦,只是没有听你的话......还是伤害了自己几次而已。”
“但都没有那么深的!随便上一下药,过几天就好了。”
“只是那些人里也有不喜欢我的人......没关系,我忍受的了。”
若昂前面是在认真道歉,等最后一句时,他才渐渐的透露出他自己的真实目的。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过几天等我再好点,我们就接着去学校,好不好?”
若昂的嘴被捂住,话都没来不及说完,克莉丝曼精致的脸眨眼间就到了若昂跟前,让若昂有些猝不及防向后靠去。
“不去了。”克莉丝曼的声带就像受损了一般,字字透着痛心,“我们不去了若昂。”
“不去了......”
她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就像她自己会因为一部分人的好意而继续期望着那个地方一样,若昂也会因为那些不善的眼神而受到影响。
一个人的开心又怎么算开心?
克莉丝曼要他们两个都没有痛苦。
若昂眼皮狂跳,掐紧克莉丝曼的手腰身,“不行,我已经没事了呀宝宝,我们去。”
“不去了,又不是只有那里可以去,世界这么大,你也可以带我去人少的地方多看看。”克莉丝曼抚摸着若昂的脸,还有手下的疤痕。
太苦了,若昂太苦了。
克莉丝曼不忍看到那样的若昂。
既然若昂可以为克莉丝曼隐忍,那么她也可以为了他隐忍。
“以后也不要这样了好不好?我真的好难过,说不定就不原谅你了。”
一直以来好像都是若昂在帮她,在父母抛弃自己的时候,是他接住了她,还给予了精心的灌溉。
让她有一个自己的小家,可以感受不到背叛的家。
就连许许多多的第一次都是若昂教她的,私密得事情也是......
而克莉丝曼自己呢?
好像没怎么为若昂做些什么。
“我知道了,我以后会改正的好不好?别气了。”
而若昂则是觉得自己如果不牢牢抓紧克莉丝曼身上那与自己相连的那根线,她就会飞走消失。
毕竟他在克莉丝曼面前,自卑的要命。
似乎他都没做什么,就得到了克莉丝曼。
不疯了一样圈起来,她真的会不见。
所以像那天那样的事,他绝对不会再让其发生了。
如果那天若昂被撞晕了过去,他没有挡在克莉丝曼的面前。
那么他的洋娃娃,会破碎掉。
所以要彻底斩断这个因素。
第170章 下凡垂怜他的神
克莉丝曼和若昂没有去学校之后,日子又恢复到了之前的样子。
感觉似乎变化也不大,毕竟每天去学校的时间也不过几小时而已,而克莉丝曼失去的那一些小乐趣,若昂在这期间也会尽力的给她补全。
光是些稀奇事儿和稀奇玩意,若昂每天就会给她讲许多,也会带许多回来。
油画上,立于花海中的洋娃娃让人移不开眼。
她明显被人打扮过,精致的面庞和妆容,以及红色高级面料上整整齐齐的绣上了许多圆润光滑的珍珠,使得裙子明明是艳丽的红色,却有着轻柔娴雅的气息。
她皮肤光洁,面容上的五官灵动,脚上不高不矮的红色小高跟让她整个人看起来十分的俏皮。
加上那一头金色漂亮的编发,还以为是某个家族里受尽宠爱的小女儿。
她手中还抱着一个娃娃,那个娃娃看起来已经很老旧了,不用细看,都能明显瞧见它的整体颜色都已经淡掉了些,还有一些小毛边。
画中,她红唇微启,好像在倾吐着什么话语。
“若昂,这次的画可以给我看吗?”
奇怪了,怎么油画里的小人不仅动了,还开口说话了呢?
只是愣神之间,这小人便已经到了若昂的面前,“干嘛不回我,不是说画好了吗?”
克莉丝曼很是疑惑,从若昂画完开始,便站在画布前一动不动,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便更贴近了若昂一些,身上的香水和脂粉味闯入到了他的鼻腔里,他狠狠的吸了一口香气才回过神来。
原来,是若昂搞混了现实与画里的世界。
他的表情有些木讷,眼睛有些失神的盯着克莉丝曼,“宝宝,如果说你是从画里走出来的,我都信。”
“你真的不是看我可怜,而下凡垂怜我的神吗?”
“呆瓜。”克莉丝曼轻斥责了一声,老是听说若昂这样夸自己,她真的会不好意思。
“我刚刚站累了,你抱抱我。”说完,克莉丝曼熟练又自然的将自己的两条手臂缠在若昂的脖子上,脚尖缓缓垫起,撒娇的用自己的身体去蹭着若昂的身体。
“好。”若昂将画具放下,拿过洛挽递上来的湿纸巾,将自己手上沾的一些颜料擦拭干净才去抱克莉丝曼。
将她拦腰公主抱起颠了颠,便坐在身后的靠椅上了,两人同时也面对着已经创作完的画作。
若昂绘画有一个特点,他只画克莉丝曼,而且在画中他只会把克莉丝曼画的细节到无法再细,而背景却只会大概去表示出来。
之前教过若昂绘画的老师说过,“虽说一幅画可以表示出一个人的内心,但您的内心真的很纯粹呢。”
纯粹到,克莉丝曼身后的背景都会被若昂选择忽略掉。
克莉丝曼仔细瞧了瞧,她说不出来什么好话,只是突然能理解刚刚若昂说自己像是画中走出来的人了,“画的真好,我以为这次的画,你又不给我看了呢。”
“如果是不能给你看的画,我是不会在室外画的,那得只有你和我两人在场。”那样的画直接又大胆的表示出了他内心的渴望与肮脏,这样的欲望暂时还不能展现给克莉丝曼看的。
不过快了,他的曼曼过几天就要十七岁了。
再一年就真的长大了。
一年,不久。
“什么意思?又是听了会臊耳朵的事吗?”不知为何,近些天若昂总是提起一些她不能听的话。
真的怪讨人厌的,既然不让人家听,还要讲!
“快了,就快了宝宝。”若昂扶正克莉丝曼头上的饰品,又拨弄了一下耳垂上的耳环。
说起来这个耳环还是他自己做的呢,当时克莉丝曼喜欢的连睡觉都要带着。
近一年的时间,他们过的风平浪静,若昂的身体彻底的好了起来。
之前伤重程度与若昂不相上下的顾文现在也已经恢复健康,虽说他的一只手没有摆脱使不上劲的命运,但还是被莫君栖留在了身边。
而且,加了工资,工作量还变少了。
甚至在一个月前,若昂鲜少的被克莉丝曼说教了一番。
要若昂带着她去给顾文道谢。
“您二位无事便好。”当时他自己都没有想那么多,只是觉得若昂比他要重要些。
而且他也坚信自己出了事,莫君栖也会好好安排自己的家里人。
这件事也被莫君栖讲给了尹绮年听,让她乐呵了好久。
若昂身体恢复之后也开始拿回来本应该是他处理的工作,因工作中也会和苏澜鑫有所接触,所以温肆等人也就知道了若昂安然无恙的消息。
贺子儒在父亲的打听下也知晓这件事。
于是他们都跟随着自己父亲母亲进了莫宅,来看望慰问若昂。
还有一些莫君栖生意场上亲近的人。
温肆:“身体恢复了,打算什么时候回学校?”
看到行动自如,没有缺胳膊少腿的若昂,温肆露出了老父亲的欣慰。
不枉费他这些天在班级里面专门针对那些说若昂坏话的人,现在很多人甚至已经光明正大的说他温肆就是若昂的狗腿子。
他不在意。
他只是有些愧疚,就想做点什么。
苏澜鑫:“克莉丝曼那孩子......她呢?”
虽然克莉丝曼和他们也就相差两岁,但她稚童般的天真,让苏澜鑫下意识觉得她很小。
贺子儒:“我还没再次和你谈心呢,懂我的人也就你了,你可别嘎。”
贺子儒又摆出了和在外不一样的形象表情,还是很装。
若昂表示。
不回去,也不想见到你们。
我的曼曼怎么样,关你屁事?!
还有我不懂你,你才噶!
我们很熟吗?
别再凑过来了。
于是若昂一句话都没说,只是视线在三人身上转悠了一下,便转头上楼了。
这一堆一堆的人来慰问他,也不知道在搞什么东西,偏偏莫君栖不让他拒绝!
留下的三人莫名其妙的对视了一眼,怎么明明若昂什么话都没讲,但是他们却觉得若昂不仅回应了他们,他们还看得懂?
算了。
反正不是什么好话。
…………
风渐渐大了,树上的叶子也掉落的更快了些,若昂将克莉丝曼单手抱起,让她的小屁股结结实实的坐在自己的胳膊上,另外一只手扶着她的腰,好让她不害怕,也坐的更稳些。
他指挥着洛挽将这些画具和这幅画收起来,一边无奈的哄着因为姿势高了他许多,而在他胳膊上兴奋的乱动的克莉丝曼。
“宝宝,不要乱动,我要松开一只手了。”眼尖的看见她的鞋底下有些泥渍,若昂伸手去脱,然后单手拎在手上,“我们回去,风大起来了。”
“我给你准备了甜点,不是一直在念叨着嘛,给你买回来了。”
“过几天生日我带你去泡温泉,然后看海洋动物表演好不好?”
“不是还想去滑雪吗?江市还有一场拍卖会,你想要什么都拍下来好不好?”
“好呀,我都喜欢,你安排就好!”
“好。”
第171章 他只喜欢我
“凭什么不给本小姐这个包厢?你知道我是谁吗?!”夏以蕊发怒了,脸就像是要爆炸了似地发红发烫。
如果夏以蕊现在是一盆汽油,那么只需要再加一点火星子,她就可以彻底的燃烧起来。
“要不要睁大你的眼睛,掏掏你的耳朵,这还是在我家的地盘呢,不认识我?”
怒气更升一节,夏以蕊愤愤的拍了下身旁沙发扶手,再次拔高了音量,眉心紧蹙。
“不是啊夏小姐,这哪有不认识您的呀!主要是我们这儿的那个包厢从来都不对外人开放的,是主家人来这儿的专用包厢。”
“我们也是按照规矩办事儿,不是我们不给您用啊。”
“主家人?”夏以蕊把茶盏一放,她起自己高傲的头颅,不屑的说,“哪个主家人,你说出来让我去问问呗?”
其实也不是她夏以蕊今天偏要那个包厢,其实在哪里的设备都是一样的,顶多就是一些环境和空间大小的差别。
可主要是她和朋友打赌了呀,心直口快的想也不想的就答应了,等到这儿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的知晓这些事。
但是这样回去,岂不是显得她太没面子了?
夏以蕊话音刚落,身后突然出现了一个身材清瘦,散发着满身寒气的男人。
他行色匆匆,路过夏以蕊的时候直接越过了她进了电梯,手上还拿着一包白色的物品,从电梯显示的数字来看,上的还是刚刚夏以蕊去不了的那一层。
就是这样的一瞬间,夏以蕊便被他的气质给吸引了。
她怎么没有在这个地方见过这样的人?
没道理会默默无闻的。
于是随即她反应过来追问,“为什么他就可以上去,他就是你们老板吗?”
“是呀,您看我们也是没办法,不然就......”经理手上的汗巾都要半湿了,这姑奶奶的父亲是钰市的市长。
在这钰市里,嚣张跋扈的名声可是很响亮的。
现在就担心这姑奶奶胡搅蛮缠,不过还是希望她讲点道理。
“行吧,瞧你那样,实在不行我还能逼你呀?”夏以蕊亲眼看见电梯停了下来没了其他反应后,这才回答。
经理也只能陪着笑。
顶楼的房间里,一个女孩子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嘴里时不时吐出难受压抑的声音。
“宝宝!”门被打开,若昂急急的走过去,将埋在被子里的克莉丝曼捞出来,然后一把抱起来到卫生间。
“不痛不痛哦,若昂回来了。”若昂一只手捂着克莉丝曼的小腹,企图让她在这片刻得到一丝缓解。
接着又让她靠着坐稳在自己的大腿上,从一旁的柜子里拿出贴身的那一小点布料,熟练的将卫生棉贴在上面。
克莉丝曼顺着若昂的动作让他给自己脱下已经染了血色的贴身布料,再给她清理干净后,最后重新给她换上干净的,“好痛,若昂,为什么这次这么痛?”
她是属于那种来例假会疼的人,但是在若昂这些年的调养下,应当不会再如此严重了才对。
怎的今日就像是克莉丝曼初潮那天呢?
许久没有看到疼的在床上撒泼打滚的克莉丝曼,若昂都慌了,刚刚下楼跑去附近店里买的时候他差点被自己的脚给绊倒。
进电梯时,差一点又按错了电梯的楼层。
而且算算日子,不应该是今天来才对,要不然他也不会不备着。
“宝宝,没事没事,我给你煮红糖水喝,热水袋也充好了,我抱你去拿。”若昂抱起现在已经干净清爽的克莉丝曼,小心翼翼的护在怀里,觉得她现在易碎的很。
这个时候的克莉丝曼最为粘人,手里抱着热水袋,不让若昂去煮红糖水,偏要让他带着自己才可能罢休。
无奈,若昂只能单手抱起她,进了旁边的小厨房,幸好煮红糖水的工序不多,放进去等煮好了就行。
这期间的克莉丝曼就像是树袋熊一样,紧紧抱着若昂不放就算了,还时不时的会去蹭若昂的脖子,再扯一扯若昂的卷毛。
估计是难受的不行,想转移点注意力。
“我的乖乖受委屈了,等不痛了,若昂带你去医院瞧瞧。”这毫无预兆的突然加重,若昂很是重视。
原本克莉丝曼应当是没有意见的,而且关于自己身体方面的问题,她自己也做不了主,都得听若昂的。
但是这时她有些心虚的垂了垂头,扯着若昂卷发的手也松开了,怯怯的问,“可以不去吗?”
语气飘忽,小嘴也抿了起来,若昂一看就是知道不对,“宝宝做坏事咯。”
“没有。”
“嗯?”
“真的没有。”
“那就没有。”若昂一笑而过,他有的是办法知道。
显然,克莉丝曼也是明白这点的,嘴巴一扁,“我知道了嘛,你不要去查了,我昨天偷吃冰淇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