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看的那副画上是不是还写了什么字来着?
一个奇怪的问题在梁拾鸩脑海中闪过。
“往年不都是要等生辰才为我作画的么?”
“梁户部穿鹤袍的模样,我岂许他人先画。”
而后是一些细碎的对话。
她的眼前渐渐模糊起来,不会吧,她总不能在别人胸上撞了一下就晕过去吧。
待梁拾鸩再次睁眼时,视线完全改变,不在展览馆中而是一处绿意盎然的中式庭院。
她有些慌张地朝四周一望,却在再次与那双如墨的瞳孔对上时,心中又恢复了宁静。
然后梁拾鸩自然而然地开口道:“我睡着了,怎么不叫醒我?”
墨瞳男人答:“无妨,我已画完了。”
她撅了撅唇,声音似嗔又似有几分撒娇般:“你这次总将自己画进去了吧,你若再独画我,我可就生气了。”
话音落下,梁拾鸩发觉她与墨瞳男人穿得皆是她在画上所见的红衣鹤袍。
“自不敢惹夫人恼。”
梁拾鸩听这话从她倚着的斜塌上起了身,朝男人作画之处走去要仔细瞧瞧他答得是不是真话。
她走到他跟前,发觉男人画的画竟同她在展览馆中见得一般无二,只是除开二人的肖像与些许绿植的点缀倒真没写一个字。
梁拾鸩的脑袋愈发有些迷糊起来,却在这时忽然一阵风吹过,满园的绿意中竟也有几片残叶掉在了画上。
她听他忽然喃喃一句:“与天争命,能争几时?”
梁拾鸩喊出男人的名字:“白居岳!”
然后就把唇封在了他的唇上,半晌后离开才颇有几分委屈道:“我可不许你说任何丧气话。”
白居岳朝她笑了笑,拿手中的笔点了点桌上的画,柔声道:“鸩儿,我不过是想题句字罢了。”
梁拾鸩循着他所指之处望去,看见画上果然多了四个字,争得时时。
白居岳把她环进怀中,连头都俯到她肩上,温热的气息打在梁拾鸩的耳廓。
她听他说:“别怕,秋日还未至。”
她想了想答:“秋日何惧,你我相识于冬,还要再一起看明年的春日呢。”
梁拾鸩等得到这座府邸的高墙被一堵堵拆除,等得到寸草不生的地面长出满园绿意,她自然也相信她与白居岳还有无数个来年可以等。
梁拾鸩握住了白居岳手中的笔:“我也想写几个字,你陪我写。”
“好,”他则反握住她的手背,又温声问道:“哪几个字?”
“更争世世。”
不光此世的春秋冬夏,她还要等与他重逢每一个世世生生。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全文完结啦,这是作者第一本完结小说!虽然有很多不成熟的地方和问题,但我还是要说我爱每个角色,也爱每个读到这里的读者谢谢你们!
还是尽量让人物都圆满一点了,不过师兄和黎太后实在插不了了,对于我们最最最棒的男女主那就是大结局上下的两句结语送给他们:
贪得朝朝暮暮,亦贪岁岁年年。
争得时时刻刻,更争世世生生。
引用:
君子持身不可轻-《菜根谭》
《百姓足则君足》来源于我搜明朝八股文的一篇会试考题化用。
《权利宪令》是英国君主立宪的《权利法案》化用。
作者对于文史政了解都极端浅薄只是为了写起来像一回事,努力圆,切勿考据较真,较真全错,谢谢大家理解。
————以下是预收————
《择良婿》
事事争先不可一世天之骄子X处处求全谨小慎微柔弱孤女 SC HE
正所谓千金易得,良婿难觅。
寄养于长平侯府的孤女曹肆月,却不知是因仗着侯府的名头,还是因她性柔貌美,竟接连得了数位青年才俊上门求亲。
从地方豪族到丞相之子,任挑其一想必都能成就一段佳话。
谁料从不正眼瞧她的侯府世子连祁不知为何突然瞧见了她,一桩桩上好姻缘尽被拆散。
在她再无退路只能进宫的前夕,世子将她抵至墙角,一张口满是酒气。
“曹姑娘,我倒真没想到你的野心如此之大,只有圣上才能满足你是么?”
她再无法忍耐一把推开了他,反问:
“不然难道世子能么?”
——
拥天子、削诸蕃、定朝纲,
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
数越史,论权压朝野、功盖君王,无出宣帝朝丞相连祁右者。
因其悖逆狂傲犯上作乱,死后还得了份被皇帝亲手挖坟掘墓挫骨扬灰的殊荣。
但民间传闻连相此人一生最不平之事却并非未得善终,而乃其少时曾读一书上言:
连君诸般好,然为婿一事万不得已亦不能选。
又名《不拆一座庙,专毁十桩婚》《由不服开始的漫漫追妻史》
*纯架空,勿考据
*双成长型,出场都是十多岁的少年,男主可能会有些直男/幼稚的行为,女主会跟配角谈婚论嫁
*触雷勿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