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宝归来(吾家奇内助II之二)——裘梦【完结】
时间:2023-10-10 14:36:40

  萧展毅面色一僵,心跳却突地急促起来。
  看书的人却丝毫没有察觉对面人的异样,有一搭没一搭地道:“你说这些话本子,有些写的也真的挺荒腔走板的,大家闺秀莫名其妙看上了穷小子,这肯定是养在深闺男人见少了,看到一个就稀罕得不行,嘁。”
  萧展毅伸手抚额,突然理解她的言外之意,像她见过的男人就多,多到她都对男性没什么兴趣了,因为那些男人大多数还没她爷们!
  这真是一个无比残酷的真相!
  “这个作者房事写得还挺香艳的,有点儿意思。”
  原来,她喜欢看这种的?
  萧展毅移坐到她身边将她揽入怀的时候,发现她并没有大惊失色,也没有满面羞窘,她只是挑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自己的话本子。
  她果然是发现他腿伤的古怪了。
  “一开始确实是不能走的。”他状似回忆地慢慢说:“后来才慢慢开始有了知觉,但我无心婚事,便没有让人知道。”不良于行又脾气暴虐,完美的增加了他婚事的难度,避免皇上的好意赐婚。
  徐宁安翻着手中的书页,状似专心。
  萧展毅朝书页上看了一眼,上面写着“他将女子的衣裳解开,露出她丰满高耸的玉峰,”他喉结滚了下,手不自觉地便往她身上对应的部位摸去。
  书本打在他的手背上,徐宁安懒洋洋地道:“姜表妹的前车之鉴不远,不能保证安全的情况下,你别乱发情。”
  萧展毅眼睛一亮,他听懂了她的弦外之音,不由得嗓音沙哑地道:“要是能保证呢?”
  “那倒是可以提前尝尝滋味,我其实也有点儿好奇。”徐宁安说得大大方方,并没有丝毫觉得难为情的地方。
  男欢女爱,人之大j,在他们的关系无可转圜之后,提前享受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萧展毅情绪有些激动,最直接的反应便是全身的热血都涌向了同一个地方,很快便炙热坚硬起来。
  徐宁安也感觉到了,她仰头看他。
  萧展毅将她扑倒在榻上,直接封住了她的嘴,但也仅止于跟她唇舌嬉戏,再进一步却是不能了。
  萧展毅缠着她亲了又亲,吻了又吻,很是纠缠了一番,才恋恋不舍地放她离开,转过头,他便让人去寻药。
  能让男子短期禁育的药虽然珍贵,但并不稀奇,总是会有人需要这样的东西的。
  三天之后,徐宁安又被接到了那处私宅。
  来之前她便有所预感,但她还是坦然赴约了。
  卧室被布置得像一个喜房,床上铺着大红色鸳鸯戏水褥子,帐上绣着百子千孙,而―个原本应该坐在轮椅上不良于行的男子却穿着一袭红色的喜袍站在房中朝她微笑。
  徐宁安不由得低头轻笑,萧展毅走过来一把将人捞抱入怀,抱着走向床帷。
  “确定不会出意外?”被放到床褥之上时,徐宁安最后跟他确认。
  “自然。”他很肯定。
  徐宁安的脸难得绯红,但她的动作却一点儿也不矜持,飞快地扒掉了男人的衣服。
  萧展毅扒她的衣服同样扒得飞快,他比她更急切,他想她想得都要疯了,能早一刻真实地拥有她是他梦寐以求的事。
  扒光了她的衣物后,萧展毅并没有下一步动作,而是定定地看着她的身体。
  肤如凝脂,吹弹可破,那只是她平素裸露在外的肌肤,此时赤裸如婴孩一般的她,身上有着大小不一,纵横交错的伤。
  有些深,有些浅,浅的若不细看几近于无,若是夜间灯光昏暗些,发现不了,但最深的条自她左肩背上蜿诞而下,斜划了整个背脊,令人触目惊心,可见当时的凶险。
  徐宁安发现了他的异样,低头看了眼自己无所遁形的旧日伤痕,露出一个自嘲的笑,“看到这样的身体是不是很倒胃口?要是没兴趣就算了。”
  说着,她便倾身去勾自己的贴身衣物,打算穿起来走人。萧展毅将她扑倒在床,目光深邃而心痛地看着她,“疼吗?”
  “早不疼了。”她倒是一副事过境迁无所谓的模样。
  萧展毅虔诚而又爱怜地将吻落在她的旧伤之上,徐宁安伸手环住他的脖颈,将自己完全交付于他,任他采撷。
  两个初尝情j的男女毫无节制地翻云覆雨,一个恨不得榨干对方,一个恨不得长在对方的身体里。
  等到萧展毅被榨得腰酸时,徐宁安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但认输是不可能的!
  “你可真是个大宝贝。”她在他耳边笑着说,完全不吝啬给予夸奖。
  萧展毅虽然筋疲力尽,但是从身到心都舒坦无比,而且他们两个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床事美满,夫妻生活自然就美满,而且她肯婚前便让他沾身,显然也没有以前讨厌他了。
  这才是让他最高兴的地方。
  她之前对他表露不喜,大约只是因为他示爱的方式太过强硬蛮横。
  “你也是我的宝贝儿。”
  两个人在床上相拥休息了一会儿,然后萧展毅抱着她到净室去清理身体。
  结果,在宽大的浴桶内两个人又来了一场激战,与之前在床上又是完全不一样的感受。
  等到终于回到床上,已经是许久之后的事了。
  两个人尽兴之后,时间早从白日到了子夜,徐宁安累极便直接睡了过去。
  萧展毅搂着她入睡,丝毫没打算这个时候将人送走。
第六章 无取至极的三叔夫妇(2)
  第二天,徐宁安是被热醒的,因为在烧了炭火的屋内,她身边还躺了一个火炉一般的男人,血气方刚的男人,阳气旺盛而充足。
  阳光从床帐透入,可以肯定不是清晨。
  果然昨天太累,今天便醒得晚了。
  “醒了?”抱着她的火炉子沙哑着嗓子问。
  徐宁安翻身将他扑倒在床上,伸手摸他的脸,带着几分调笑道:“昨天服侍得不错,年轻人挺能干。”
  萧展毅双手护在她的腰侧,纵容她的调戏。
  丝被下的两人不着寸缕,徐宁安能清晰的感觉到男人的身体变化,嘴角勾着坏笑,凑过去在他唇上亲了一口。
  下一瞬,天旋地转,他将她重新压到了身下,膝盖一顶,便轻车熟路地分开了她的腿,两人再次结合在一起。
  ……
  这两天他们虽然疯狂,但是该注意的地方还是注意了的。
  比如萧展毅毫无顾忌地往徐宁安的身上留印记,却始终没敢太过蹂躏她会裸露出的部位,门面上的东西太显眼,很容易被人瞧出异状。
  他极尽小心地维护她的体面,即使他要她的时候无比的凶猛。
  虽然腿软,但徐宁安没让他送自己出去,系好了斗篷,戴好兜帽,趁着夜色离开了这处私宅。
  萧展毅的人将她送到徐府偏僻的侧院墙外,徐宁安身姿轻巧地跃进了院墙,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收到手下的回覆,萧展毅站在窗前遥望远方,突然有种莫名的空虚。
  极度的放纵之后,是极度的空虚。
  他明明已经拥有了她,可是却仍然觉得远远不够!
  闭眼回味了一番之前的巫山云雨,萧展毅轻轻叹息,然后,他命人将那些床褥衣物可能会留下证据的东西全部让人烧毁,亲眼看着那些东西化为一堆飞灰。
  他不允许有一丝一毫可能伤害她的东西存在。
  离开的时候,他唯独拿走了一只小巧的匣子,里面是沾了她处子之血的一方元帕。
  他们来日方长。
  京城第一场雪落下来的时候,徐宁安已经跟着祖母到了城外徐家的庄子上。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没事的时候大家都不肯出外走动。
  懒如徐宁安,除了每日去陪祖母,就只老实待在自己的院子里,守着火盆暖炉过活。
  徐宁慧因着要绣自己的嫁妆,也不会四下走动,两姊妹除了在祖母处相遇,其他时候竟然难得碰到。
  屋子里烧了炭盆,点了暖炉,一进去便让人觉得暖融融通体舒畅。
  徐宁安手里有钱,并不吝啬这点炭火钱,烧得极是大方,底下伺候的人也就跟着享福。
  日常是红英、红秀围着炉火做针线,而她们家姑娘则歪在榻上看话本。
  今日的雪下得有些大,鹅毛般的大雪扑簌簌地往下落,天地间都笼罩在白茫茫中,原本以为又是安静祥和的一天,却在临近傍晚的时候被打破了。
  京城有人来报丧――镇北侯夫人没了!
  徐老夫人让人把徐宁安找去,愁容满面地告诉她这件事,“如此一来,你们的婚事便只能往后推了,母丧三年……”三年之后安丫头都二十三岁了,真的是老姑娘了。
  “这种事谁也不想的。”徐宁安只能如此安抚祖母。
  徐老夫人叹气,情绪低落。
  徐宁安继续劝慰,“大约好事总是多磨,我的好日子在后头呢。”
  “也亏你是个心宽的。”
  徐宁安就没心没肺地笑,认下祖母的点评。
  徐老夫人觉得孙女心情大约并不好,只是在自己面前不好表露,怕自己担心,索性便让她回自己院子。
  然而徐宁安的心情真的很平静,大约是提前便知道那对继母子的恩怨近期会有个完结的原因。
  她不怀疑萧世子的心计手腕,甚至她觉得下手的人都未必会是那个臭男人,他不屑于弄脏自己的手。
  借刀杀人应该是他乐于采用的办法,只不知借了谁的刀。
  回了房间,手里的话本虽然每隔一会儿她会装腔作势地翻一下,实际上她一个字都没有看在眼里,心思早不知飞到了哪里去。
  午后,徐宁慧跑来跟她下棋。
  这让徐宁安很是惊讶了一下,这个一心窝在房里绣嫁妆的妹妹竟然肯跑来跟她下棋消磨时间?
  没过多大工夫,她便弄清了妹妹前来的原由――竟然是担心她难过,毕竟好不容易定了亲,婚期却又因为临时变故推迟了三年,原本她的婚期也就比妹妹晚了三个月。
  这份落差,换了是自己,徐宁慧觉得自己肯定很难过。
  不过,在被姊姊连杀三局之后,徐宁慧知道自己可能绣嫁妆绣傻了,大姊明显就不是那种会伤春悲秋的人,说不定她还觉得能在家多待三年更美呢。
  “是挺好的啊。”听徐宁慧拐弯抹角地问她是不是不介意婚期推迟,徐宁安老实地坦白心声,“你也知道自古婆媳关系便是老大难,虽说不太应该,但是没婆婆真的挺好的。”
  徐宁慧:“……”她就不该想着来安慰大姊,大姊只会戳人肺管子。
  目送妹妹气呼呼离开,徐宁安一脸的茫然,问红秀道:“我有哪里刺激到她吗?”
  红秀没说话,她觉得二姑娘大约是觉得自己的好心喂了狗,被姑娘气着了。
  呸呸呸,她家姑娘才不是狗。
  没得到丫鬟的回应,徐宁安也不介意,她继续歪着去翻自己的话本子,专门挑了男女主颠鸾倒凤的情节。
  亲身经历过后,再看这些情节便有别样的感觉,两相对比,就觉得萧世子那方面还是挺天赋异禀的,她这也算是捡到了宝,不会闺房寂寞。
  不能想,一想到从那天分开,他们已经半个月没见过了,有点儿想放纵,但他继母刚死,估计短时间他也不好出来胡闹。
  徐宁安将书盖在了自己脸上,她因想某人想得脸红心跳的,有点儿不好见人。
  大概是屋子里太暖,徐宁安不知不觉便盖着书睡了过去。
  一觉睡醒,时间已经是戌时末了,红英到小厨房给姑娘煮了消夜,是猪脚面线,分量足足的,不光卖相好,昧道更佳。
  “红英的手艺是越来越好了,可以去开店了。”徐宁安由衷地夸赞。
  红英抿着唇笑,她就喜欢看姑娘将她做的吃食全部吃光的样子,特别有成就感。
  吃完猪脚面线,简单洗漱了一下,徐宁安便歇了。
  她本就是个懒散的人,就算躺在床上一时睡不着,她也会舒服地窝在暖和的被窝里闭目养神,或者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因着她多年军伍的生涯导致,她睡着时是最危险的状态,所以她屋里是不需要丫鬟值夜的,红英、红秀都吃过不明就里叫她起床而生命受到威胁的亏,后来就都学乖了。
  她有时也会自己出去晃荡,当然是在不惊扰旁人的情况下,所以之前她两天一夜不在家,两个丫鬟也不觉得有多不寻常。
  若非如此,徐宁安也不敢放任自己在外面跟未婚夫胡闹。
  白日里想到了那个人,梦里那个人便不期而至,只是并没有没羞没臊地颠鸾倒凤,而是梦到了曾经在边关的日子。
  梦醒后,徐宁安的枕边是湿的。
  梦里的事已经记不清,但心却有些悲凉。
  好多年不曾梦过旧事了,她抱着被子坐在床上有些懵懵的。
  她以为旷尘往事俱已忘却,其实只是刻到了骨子里,融入了血脉中,然后在猛的一个瞬间狠狠地戳一下她。
  她曾见惯生死,所以她看淡生死。
  也是因为见惯生死,所以她珍惜生命。
  又因为见惯生死,她讨厌那些朝堂里的勾心斗角,多少良将不曾倒在敌人的刀锋下,却是折在了朝堂的阴谋算计中。
  因为昨夜那迷糊的梦,徐宁安一整天的心情都不算好。
  红英、红秀识趣地不打扰姑娘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
  果然姑娘掩饰得再好,到底还是因为镇北侯夫人的去世心情不乐了。
  突如其来的事件让未来姑爷得守孝三年,生生的又将姑娘的青春耗去几年,哪个女子能不心情低落?
  因着心情低落,徐宁安便没往祖母跟前去,怕影响她老人家的心情。
  直到晚饭的时候,徐老夫人派人来请她,徐宁安收拾好自己的心情便领着丫鬟过去了。
  祖孙两个安静地一起用了晚饭,又吃了点饭后水果。
  “安丫头。”徐老夫人神情郑重。
  “出什么事了吗?”徐宁安被惊到,难道在自己不知道的时候出什么事了?
  徐老夫人拉过她的手轻轻的拍了拍,叹道:“三年孝期实在是太长了,实在不行就趁热孝嫁过去?”
  啊?竟然是为她担心吗?
  徐宁安眨了眨眼,然后摇头,“祖母,没事的,热孝成亲终归不太好,而且我又不恨嫁,萧世子大约也没想着急娶妻。”
  她直接将帽子扣给了另一个当事人。
  徐老夫人想了想,忍不住又叹了口气,这继母继子的,有些事做起来便难免束手束脚的,重了轻了都不成。
  亲事是镇北侯夫人替萧世子定下的,他虽然没反对,显然也不会有多乐意,之前往府里送东西,不知是那对母子谁的手笔呢。
  毕竟外面风传这门亲是那位继夫人为了自己女儿硬给继子定下的。
  而徐家祖孙俩打消了趁热孝成亲的打算,镇北侯府却真的有人在热孝时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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