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受很多女生喜欢啊,那你喜欢什么类型的女生,或者说你的前任是怎样的?”
季莞尔一下子抛出了三个问题,谢宴清想了想,只回答了最后一个,“我没有前任。”
“你居然没谈过恋爱?”这出乎季莞尔的意料。
“嗯,你以为呢?”
“我以为你谈过。”而且应该不止一次。
他的条件摆在那,怎么看都不是一直单身的类型。
谢宴清顺着反问:“你呢?”
“我……谈过一次。”
虽然只有一周,但是从严格意义来讲他们也算是在一起了。
大一刚开学没多久,她认识了大四学长祁睿,祁睿说他对她一见钟情,对她展开猛烈攻势,但是她对他没什么感觉,便没有答应。
他是季思妍的同班同学。
后来季思妍给她做了思想工作,说祁睿的人很好,他们或许可以试着在一起。
那时候季莞尔和季家的关系还不是很僵,她还单纯地相信他们是一家人,听信了季思妍的话,和祁睿在一起了。
刚开始那几天祁睿确实对她很好,连句重话都不会说,在一起的第七天,他去参加了朋友的生日会,喝了酒,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红着脸对她说:“莞尔,我们都在一起这么久了,连手都还没牵过这不合适吧,人家进度快的都已经睡一起了,你怎么也要让我亲一下吧。”
晚上十一点,宿舍快要关门了,他们在学校池塘边的小路上,连个人影都没有。她非常抗拒和不熟的人产生身体接触,而祁睿按着她的脑袋想要强吻他。
她用力推了祁睿一把,他后退了两步。
她的反抗惹怒了他,然后他扇了她一巴掌。
她躲了一下,但是没完全躲开,脸上一阵疼痛。
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暴力的他,醉酒后的状态是最真实的,可能这是卸下了伪装的他。
祁睿还想要硬来,她慌忙之下,抬起膝盖,攻击了他下身最脆弱的部位。
祁睿仿佛被定住,静止了两秒,然后捂着□□倒地,满脸痛苦,面部发白,脖子上露出青筋。
她手足无措,犹豫着该逃跑还是救他的时候,他痛晕过去了。
巡逻的警卫刚好发现了他们,帮忙打了120,送他去医院,后来诊断他是神经源性休克,救治过来了。
祁睿大概是觉得丢人,对外只说是低血糖晕倒了,后来见到她都绕道走。
再后来他出去实习,她就没有见过他了。
“哦。”谢宴清干巴巴地应了一声。
当时只是不想把事情闹大,现在想起来,季莞尔还是很生气,踢一脚算是便宜他了。
谢宴清见她陷入了回忆,眸子好像还带着悲伤。
季莞尔说:“他当时对我还挺温柔的……”
温柔?谢宴清想了想自己和这个词的关系,貌似没什么关系。
谢宴清不想听她说他们之间的事,“你觉得你在现任面前说自己和前任的事情是合理的吗?”
季莞尔弱弱地看了他一眼,不说了。
“去吃饭吧,晚饭做好了。”谢宴清插兜转身,走在前面。
“哦。”季莞尔默默跟上。
谢宴清和陆南森的好朋友霍泽约了他们两个去加林酒吧,吃完饭后,谢宴清把季莞尔送回家,然后让司机送他去酒吧。
他到的时候只有陆南森在,他坐在卡座上,手撑着下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陆南森一般会提前十几分钟到,这是他的习惯,另一个原因则是,他真的很闲。
谢宴清到酒吧后,陆南森说:“霍泽怎么还没来,明明是他约我们过来的,居然还迟到,不会是要放我们鸽子吧。”
“不知道。”谢宴清对调酒师说道,“一杯威士忌。”
“一上来就喝这么烈的吗?”
“嗯,你就别想了。”
陆南森酒量极差,一杯威士忌能晕到大后天。
霍泽又过了十分钟才匆匆赶来,“不好意思,兄弟们,我来迟了。”
谢宴清看着坐在他身边的男人,打了发胶的头发被抓乱,领带也是歪的,西装甚至掉了个扣子,“你是被抢劫了吗?”
陆南森:“劫财还是劫色?”
霍泽皱着眉头诉说他的遭遇:“别提了,刚才碰到了我的前女友,她对我念念不忘,死缠烂打,就是要和我复合,我不同意,她一直扒在我身上,我费了九年二虎之力才把她甩掉,这衣服就是被她弄的。”
他刚说完,酒吧里又有一个女人向他靠近,她深情款款:“阿泽,原来真的是你啊,你上次突然就说要分手,一声不吭就走了,我实在是放不下你,我到底有什么做得不好的,你说我改好吗?”
“佳佳,我很好,不应该在我们的感情里委曲求全,我们就这样好聚好散吧,你可以找到更好的。上次留给你的钱是分手费,用来表达我的歉意。”
“而且,我已经有了新的感情,希望你也能找到你的幸福。”
女孩听到他有了新的女朋友,终于放弃挽回,走了。
谢宴清对这些事情已经见怪不怪,默默喝着自己的威士忌。
陆南森用嫌弃脸看完了全程,代入自己要处理这么多关系,打了个寒颤,“女人就是麻烦。”
“那是你们不懂女人的乐趣。”
谢宴清不想听他们说废话,“你今天叫我们来是有什么事?”
霍泽从西装口袋里掏出两张略皱的请柬,“我弟弟的婚礼,请柬我亲自给你们送过来,够有诚意了吧。”
谢宴清打开来看,婚礼日期是在12月1号,也就是半个月后,“时间这么赶?”
陆南森懒得打开自己面前的请柬,凑近去看了谢宴清手上的那封,还真的是。
“弟媳怀孕了,想要赶在肚子显怀前进行婚礼。”
陆南森:“奉子成婚啊,你们两兄弟在这方面还挺像。”
“在C市?”谢宴清说。
霍泽:“是啊,不在本市,但是是在周末,而且C市的温泉很出名的,你们可以顺便度个假。”
陆南森不喜舟车劳顿,听到度假有点心动,“好,我会赶过去的。”
霍泽拍了拍谢宴清的肩膀,“你也会去的对不对,带上你老婆。”
“嗯。”
霍泽的弟弟帮他们订好了婚礼教堂旁边的温泉酒店,婚礼前一天,他们就要过去。
中午的飞机,季莞尔一大早就起来收拾行李,C市的纬度高,冬天天气比A市还要冷很多,她把最耐寒的大衣和羽绒服都拿出来了。
谢宴清见她忙东忙西地收拾东西,问道:“很兴奋?”
季莞尔才意识到她太激动了,说道:“有点。”
她喜欢冬天的雪景,有一种无法言说的浪漫。
南瓜长大了很多,现在已经能自由上下楼梯,经常跑上二楼。它见到行李箱是开着的,又跳了进去,蹲下来揣爪爪。
季莞尔正往里面放衣服,第四次把它从里面抱出来,“南瓜,你去不了的,我们明天就回来。”
谢宴清要带的衣服不多,已经收拾好了。他从她手上接过南瓜,不让它乱动,妇唱夫随:“你好好看家。”
坐了一个多小时的飞机,他们顺利到达C市,入住温泉酒店。
谢宴清问前台要了房卡,和季莞尔一起到了要住的房间。
豪华双人房,还带有私人的露天温泉,季莞尔站在露台上,对面是覆盖着一层白雪的山川,风景美不胜收。
她欣赏了一番:“好漂亮啊。”
谢宴清放好两人的行李,陆南森住在隔壁房间,有事叫他过去。
谢宴清和季莞尔说:“莞莞,我有事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好。”季莞尔回道。
然而他过了一个小时还没回来,季莞尔躺在沙发上,刚开始的入住的新鲜劲过去,现在一个人竟有点无聊。
她又看了一眼外面的雪景,视线瞄准那个露天温泉,或许她可以泡一下。
她先到浴室冲澡,然后换上浴衣,走到露台。
从室内到室外,一阵冷风吹过,季莞尔颤抖了一下,她迫不及待地进入温泉池。她先用脚尖试了一下水温,温度刚好舒服,便整个人泡了进去。
鹅毛大雪扑簌簌地落下,温泉池的旁边已经聚了一圈雪,她整个人浸泡在温泉里,温暖舒适,嘴角勾起了满意的弧度。
谢宴清回来时没在屋里见到季莞尔,然后在露台的温泉那里看见了一颗圆润的丸子头。
他也来了兴致,做了泡温泉前的准备,推开露台的门出去。
季莞尔听到声音,转过身来,见到是谢宴清,他穿着平角泳裤,上半身完□□露出来,手臂的肌肉线条优美流畅,块状的腹肌看起来很有力量,但又不会过分健硕,无论是身材还是长相都堪称完美。
“你回来了?”季莞尔不太自然地收回目光。
“嗯,一起泡。”
温泉池完全能容下两个人,谢宴清站在季莞尔的身后,弯腰坐了下去,水溢出来了一些。
虽然已经见过彼此的身体,季莞尔还是抑制不住地紧张,她面向外面,假装在专心看风景。
“莞莞。”
“嗯?”季莞尔感觉他在往前,坐得离自己近了一些。
他刚才就看见她睫毛上落了雪,怪可爱的,从后背半抱住她,探着脑袋往前,伸手挑了下她的睫毛,把上面的雪抖落。
“你是不是泡很久了,别超过20分钟。”
在他的手指伸过来时,她几乎屏住呼吸:“没多久啊,可能刚刚雪太大了。”
他的身体退回去,坐着的位置没动,问她道:“你想我们的婚礼在哪里举行?”
季莞尔还真没想过这个,把问题丢回给他:“你觉得呢?”
谢宴清轻笑一声,抛出了另外一个问题:“你怎么一直背对着我说话?”
季莞尔:“我在看风景啊。”
“没礼貌。”他语气像是责怪。
“哪有?”
“你这都不看我。”
她洁白的肩膀裸露在水面上,谢宴清把手放在上面,试图把她扳过来面对面说话。
季莞尔不从,一直挣扎,两人的姿势慢慢变成了后背贴肩膀,他敏感的部位被她蹭到,慢慢起了反应,他的嗓音带着隐忍:“你别动。”
季莞尔不听,又挣扎了一下。
谢宴清拉着她的手往下,碰到敏感部位,季莞尔触电似地收回手。
自从开了荤,他就不知节制。
“你是不是得负责?”
他顺势抱住她,吻上她红到要滴血的耳垂。
“大白天的……”
他把她抱回了房间,放在床上,按了下遥控器,窗帘缓缓关上,“这就黑了。”
作者有话说:
第30章
完事后, 季莞尔四肢乏力,连手指都懒得抬,谢宴清抱着她去浴室清理了一番, 又把她抱回床上。
早上起来太早,季莞尔现在有了困意, 眼睛都睁不开, 谢宴清帮她盖上被子, “睡吧,晚饭叫你起来。”
季莞尔轻轻应了一声,闭上眼睛睡过去了。
醒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天色已黑,房间里开着一盏壁灯, 灯光是淡淡的暖橘色。
谢宴清和陆南森去外面逛了两圈, 刚回来,身上带着寒意。见到床上的鼓包有了动作, 他问道:“你醒了?”
季莞尔把手从被子里伸出来, 舒展了一下身体,“嗯。”
“去吃饭?”
“好啊。”
她从床上坐起来, 腰肢酸痛, 像是跑了一遍八百米。反观谢宴清, 竟然跟个没事人似的, 而且他们早上明明是同一时间起床的。
谢宴清感觉到她来回往复的视线, 脱外套的手一顿, “嗯?”
她终于还是问出口:“你不累吗?”
他把外套随手放在沙发上,马甲裹着他精壮有力的腰部,勾勒出弧度完美的曲线, “不累。”
不愧是总裁, 精力果然和常人不一样, 季莞尔一阵艳羡,从床上爬起来,翻出自己要换的衣服换上,和他一起去楼下吃晚餐。
刚出门,谢宴清问她:“介意待会儿和别人一起用餐吗?”
他突然顿住脚步,走在后面的季莞尔没及时止住脚步,撞了上去,鼻子一疼。
谢宴清转身,手指轻抚上她被撞红的鼻子,“没事吧?”
季莞尔摇头,“没事,和谁一起?”
“我的发小。”
他的关系里,季莞尔只认识他爸妈,还没见过他朋友。
她来了兴致,“好啊。”
谢宴清敲了敲隔壁的门,陆南森已经穿戴整齐。
是的,陆南森是在等他。
天知道他刚才约谢宴清一起吃晚饭,听到谢宴清说还要考虑自己媳妇的意见时,他有多震惊。
什么时候他变成这样了,这就是重色轻友吧?
季莞尔见到一个长相俊朗的男人从房间里出来,他穿着长款大衣,身高和谢宴清差不多,皮肤是小麦色,气质慵懒。
在她审视着那男人的时候,那人也在看向她,他友好地伸出手,“你好,我叫陆南森,是谢宴清的朋友。”
季莞尔礼貌回握,“你好,我叫季莞尔。”
他们酒店楼下的餐厅吃晚餐,陆南森先点了两个菜,谢宴清拿着菜牌,问季莞尔喜欢吃什么,季莞尔说都行,他按照他们俩的口味分别点了一个。
菜上来后,谢宴清和陆南森在聊婚礼的事,季莞尔先动了筷子。
她喜欢吃鱼肉,面前摆了一道鲑鱼肉,颜色清淡,她夹了一块放进嘴里,尝到了浓郁的辣味。
季莞尔的脸瞬间皱成一团,谢宴清看过去,季莞尔眼泪汪汪:“好辣。”
他给她递了一杯水,季莞尔咕噜咕噜喝完了,这才好点。
陆南森说:“你吃不了辣啊?那道泡椒煮鲑鱼是辣的。”
季莞尔摇头,她不知道旁边绿色的是泡椒。
谢宴清把她前面的泡椒煮鲑鱼和陆南森前面的芦笋虾仁换了过来,“吃饭吧。”
陆南森咂舌,认识了十几年,谢宴清什么时候这么体贴过?
吃饭期间,陆南森听到后面的人在闲聊。
“吃完饭我们去看烟花吧,听说今天有烟火大会。”
“真的吗?”
“真的,而且每个季度都会有一次,我们今天刚好撞上了。”
陆南森的耳朵灵敏地捕捉到了“烟火大会”四个字,刚好有服务员过来上菜,陆南森问了他细节,服务员说了时间和地址。
离这里很近,步行十分钟就可以到。
C市是热门的旅游城市,每次都有很多人因为烟火大会慕名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