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玥说道:“《食神》热度居然不下是有目共睹的,我们也提升了广告预算,不知道你们觉得多少合适?”
唐经理一听,这就是有讨论的余地,他举着酒杯,“那我们边吃饭边谈。”
说是吃饭,唐经理却在努力灌他们酒,想着把他们灌醉了好说话。
陆南森自知自己酒量不行,喝多了不仅谈不好合作,还可能出糗态,所以只在自己能接受的范围内喝了点。
郎玥反倒是喝得起劲,她对自己的酒量很自信,而且戒了一段时间的酒,酒瘾上来了,最后把唐经理给喝趴下了。
他们商量的广告费用是4.2亿,双方都很满意。
谈好合作后,这场应酬算是结束了,唐经理的两个下属搀扶着他出门,包间只剩下他们四个,喝醉了两个。
助理的酒量不好,早就不省人事。而郎玥的身体还没适应一下子喝那么多久,后劲上来,眼神也迷离。
她的手肘撑在桌面上,手掌拖着下巴,想着自己不能趴下,结果手一滑,差点把脸摔到面前盛满残羹剩菜的碟子里。陆南森伸手扶着她的肩膀,让她往后靠着椅背。
何秘书有经验,已经叫好网约车在下面等着。
于是陆南森和何秘书一人扶一个,把两个醉鬼搀扶下去坐车回酒店。
郎玥走得慢吞吞的,还不想承认自己醉了,推开陆南森,嘴里含糊不清,“我没醉。”
陆南森感觉手里的人像泥鳅一样溜了出去,然后靠在墙上,像没骨头一样往下滑。
他扶了她一把,郎玥站起来后还是想要自己走路,挥开了陆南森的手,“我自己来,不用你帮忙。”
陆南森冷哼一声,“你最好是。”
然而她走了没两步,又开始往前摔去,陆南森及时扶住她的腰,才没让她摔倒。
他都还没伺候过人,也没人敢这样让他伺候,他忍住把她扔这里的念头,弯腰把她打横抱起来,“别浪费我的时间。”
郎玥挣扎了一下,没成功,脑袋眩晕,干脆放弃。
怀中人的腰肢是真的柔软,脸上因为醉酒染上了酡红,显得有些娇俏,掩盖了往日的冷清,挣扎时淡淡身上的香水味也散发开来。
陆南森的身体涌上一丝异样,他也喝了酒,一定是起反应了。
他抱着她上了出租车后座,车里开了暖气,有些闷热,陆南森把自己的西装外套敞开,衬衣解开了上面两颗扣子。
往旁边看去,郎玥正靠在他的肩膀上,闭着眼睛。她迷迷糊糊的,像是睡着了在做梦,嘴里不知道嘟囔着什么。
到了酒店后,他又顺手抱她上去,郎玥半梦半醒间睁开了眼睛,忍着眩晕看到男人的下巴,清晰的下颌线,凸出的喉结在吞咽时还会动,她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玩的玩具,忍不住上手摸了一下。
电梯里只有他们两个人,安静到连对方的呼吸声都能听见,陆南森被她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一跳,本来就容易让人多想的动作,在她迷离的眼眸下更像是挑逗。
陆南森感觉身体里有什么本来被压下去的东西又在蠢蠢欲动。
但是他没有趁人之危的打算,“别乱动。”
郎玥好像尚存理智,听懂了,收回了手。
到了所在楼层,电梯门打开,陆南森抱着她出来,刷卡进了套房。
他一走动,郎玥又开始晕,已经分不清是梦境还是现实。
陆南森抱着郎玥进了她的房间,里面没开灯,郎玥睁眼还是一片黑暗,缺乏安全感的她伸手到处摸。
等她的眼睛适应了黑暗,她才分辨出她摸到的是一个男人的胸膛,她想到昨天在寺庙里对神求的姻缘,疑惑道:“长相俊朗,身高腿长,八块腹肌的帅哥?”
这么快就显灵了?为了验证是不是有八块腹肌,她的手往衬衣里面伸去。
陆南森僵住了脚步,她柔若无骨的手冰凉冰凉的,却能起到不一样的效果。
陆南森深吸了一口气,抑制住自己的冲动,再次叫住她:“住手。”
郎玥仿若未闻,不达目的不罢休,觉得这样不得劲后又对他的扣子下手。
他的胸膛就在眼前,郎玥眯着眸子,上手仔细地数,手轻轻碰到他的肌肉又收回“一块,两块……”
陆南森深吸了一口气,已经忍无可忍。
郎玥感觉身体轻飘飘的,仿佛处在云端。意识逐渐模糊,她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个极其真实的梦。
作者有话说:
赵东宇(面目狰狞):好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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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早上, 天光大亮,郎玥刚转醒,浑身上下没有一个舒服的地方, 脑袋也疼得不行。
她反应过来,昨晚发生的不是梦。
偏头看见陆南森那张脸,回想到昨晚的经历,她懊恼地捂住了脸。
可能是昨天误求的姻缘显灵了,神听到了她的请求,但好像不清楚她的喜好,怎么偏偏是陆南森。
不过事到如今, 她也有一份责任, 喝酒误事啊, 就当被狗咬了。
郎玥起身,地上的衣物凌乱,她捡了件外套披着进浴室,把身上冲干净。
陆南森醒来时,郎玥正裹着浴巾从浴室出来,她没带衣服进去, 还得从行李箱找。
床上的人睁着眼睛往这边看, 即使发生了亲密关系,她仍然感觉不适, 伸手捂住了胸口附近的部位。
陆南森像只餮足的狼, 很是惬意,回味了一下昨晚的感觉,还不错。他嘴角噙着笑意, 打招呼道:“早。”
郎玥看到他那个欠揍的样子, 一阵火大, 他一定是故意的,他昨晚都没怎么喝酒,肯定没醉,他就是见色起意,趁人之危。
郎玥没给他好脸色,“早什么早,太阳都晒进来了,赶紧起来,从我的房间出去。”
陆南森也不恼,“昨晚你可不是这个态度,现在完事就翻脸不认人了,真是现实啊。”
他还倒打一耙,郎玥从床头抽了个枕头,往他身上砸去。
陆南森接了过来,也不赖在这,昨晚浪费了几个小时的睡眠时间,他还准备回去补眠。他毫不忌讳地掀开被子,从床上站起来。
郎玥的视线飘忽,把身体转回去找衣服。
陆南森轻笑一身,从地上捡了自己的衣服,走出房间。
郎玥赶紧把门关上,又坐在沙发上沉思了许久,才接受他们昨晚发生了亲密关系的事实。
现在就是非常后悔。
助理订了下午飞回A市的机票,晚上十一点,郎玥已经回到了自己家。
毛球被她寄养在楼下的宠物店,现在屋里只有她一个人,很是安静。
她先是去洗了个澡,回来的时候没和陆南森一起,她去了一趟药店,买了一管药膏,在清洁后涂在了不舒服的地方。
清凉的药膏涂上去,红肿发烫的感觉瞬间好了很多,坐了半天的飞机和车,她别提有多难受。
陆南森这个混蛋一点也不体贴,技术也不烂得不像样。
她醉到神志不清,硬是被疼痛拉回了现实。他只会横冲直撞,毫无技术可言。
真是亏了他这副好看的皮囊,难怪他身边没有女人,怕不是都跑光了。
刚吐槽完,他的电话就打过来了,郎玥接起来,声音冷冷的,“喂。”
“你回到家了吗?”陆南森问道。
“到了,什么事?”
“明天放你一天假,你好好休息。”
明天是星期三,还是工作日,他们这次出差的工作强度也不大,按理说还得回去上班,郎玥问道:“为什么放假啊,何秘书他们也放吗?”
陆南森强势起来,秒变小说里的霸道总裁,又像是在掩盖什么,“你管这么多做什么,好好休息。”
“好吧。”郎玥也没心情管这么多,她身体还酸痛着,明天怕是爬不起来。
她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身体果然是酸的,连手都难以抬起来,还好她今天不用上班。
她连饭都不想做,吃了一天的外卖,晚上把睡衣换下来,去楼下的宠物店把毛球接回来。
陆南森如常上班,在下班时间接到一个电话,对方“呜呜”哭泣的声音从手机里传来。
陆南森皱了下眉头,又看了下来电显示,是邬姣没错,不知道这丫头又怎么了。
邬姣是他的表妹,两家住得近,经常有来往,他们关系还算不错。她今年大三,品学兼优,相貌出众,是班上的班花,一直以来追她的人都不少。
可惜家里管得严,她一直没谈恋爱,直到上个月,她喜欢的男生和她表白了,她这才忍不住偷偷谈了。
她母亲控制欲很强,什么都管,还让学校里的教授朋友注意她的动向,发现她交男朋友后把她男朋友约了出来,用钱威逼利诱她男朋友和她分手,而他答应了,一百万结束了这段恋情。
邬姣没想到这么狗血的事情会发生在自己身上,男人靠不住,母亲的控制欲越发强盛,这都让她苦不堪言。
闺蜜去了外地上大学,她找不到人倾诉,把电话打到陆南森这里。
陆南森拿起外套往外走,“我的大小姐,这又是怎么了。”
邬姣止住哭声,“表哥,我有事找你,你能不能快点回来,我在你小区楼下。”
邬姣来过这里两次,门卫看她脸熟,把她放了进来。她还知道小区里有个酒吧,她看着人来人往的入口,母亲想让她当大家闺秀,乖乖女,从来不让她去这种地方。
她吸了一下鼻子,叛逆心起,大步走了进去。
到了小区门口,陆南森再次给她打电话,邬姣和他说自己在酒吧,陆南森轻蹙眉头,让司机送他过去。
到了酒吧,邬姣坐在吧台前面,面前放着一杯颜色梦幻的鸡尾酒,有两个男人在和她搭讪。
邬姣是第一次过来这种地方,只是想安安静静喝酒,面对前来搭讪的人,她已经拒绝了两回,他们却和听不懂一样。
她再次说道:“我只是想一个人待着,你们去找别人聊天吧。”
男人厚着脸皮在她旁边坐下,她哭过的眼尾发红,一副我见犹怜的样子,他的视线毫不礼貌地在她身前乱扫,笑道:“一个人多少有点寂寞,我们两个陪你多好,小妹妹多大了?”
陆南森搭上那人的肩膀,“这好像不关你的事吧。”
他阴着脸,身材高大,压迫感很强,那男人慌了神,看了下陆南森又看邬姣,“你们认识啊,那我就不打扰了,你们慢聊。”
那男人拉着自己的同伴走了。
邬姣见到熟人,瞬间有了安全感,叫道:“表哥。”
陆南森看到她面前的酒杯,表情难得严肃:“你怎么一个人来这里,还喝酒,真是有能耐。”
邬姣委屈道:“我心情不好嘛。”她把她的遭遇说了一遍,控诉她母亲的过分行为,说到气愤的地方就喝酒,陆南森都阻拦不住。
在母亲的严厉管教下,这还是邬姣还是第一次喝酒,酸酸甜甜的还带着些许酒精的味道,让她的心情一下子就愉悦了起来,忍不住就把一整杯都喝了。
陆南森看在他们的关系上,心甘情愿当她的情绪垃圾桶,也很同情她的境遇。姨妈的控制欲确实强了些,连吃食都严格把关,要是他也受不住。
调酒师给她推荐的鸡尾酒是玛格丽特,度数很低,陆南森不清楚她的酒量,不过一般人喝了没事。
然而邬姣喝了不久后就开始头晕,软绵绵地趴在了吧台台面。
陆南森摇了摇她的肩膀,“你不会醉了吧?”
邬姣慢吞吞地说:“有点晕。”
“……”陆南森傻眼了,这酒量和他一样,不是一般人,莫非是家族遗传?
“我送你回去?”
“不要,我不想回家。”邬姣还不想见到她母亲。
送她回学校和酒店都不太合适,没人照顾很危险,陆南森决定还是扶她上楼,给她醒醒酒。
邬姣算是对自己的酒量有了认识,喝醉了也是真的难受,有陆南森扶着,她勉强还能走动。
郎玥去宠物店看毛球,它也认出了她,贴着笼子边缘跑跑跳跳。她付了这几天的托管费用,提着装毛球的笼子出来,远远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像极了陆南森,可是他旁边又靠着一个身材娇小的女生。
她起初还存疑,直到走到路灯下,她看清那人穿的外套,陆南森也穿过一模一样的,肯定是他无疑了。
她深深地皱起眉头,沉默地跟在后面。
陆南森察觉到身后有人,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是郎玥,对她跟在身后的幼稚行为撇了撇嘴。
等电梯时,三个人都没说话。
进到电梯里面,毛球在笼子里啃木条,发出“吱吱”的声音。
郎玥站在女生的隔壁,看清她清秀的脸,醉醺醺的样子也很可爱,宽松的衣服也掩盖不住的好身材。
她心里起了一个念头,莫非陆南森就喜欢趁人之危,他们之间发生关系是他早有预谋?
这个念头在她脑海里萦绕着,每看一眼那个女生,她就觉得这个念头更真实。
陆南森看郎玥提着笼子,身材站得挺拔,问道:“身体好点了吗?”
邬姣以为问的是她,出声道:“还是很晕。”
郎玥听着他们亲热,翻了个白眼,亏她以为他是个洁身自好的,原来换女人比换衣服还快。
她气到不行,电梯很快就到了18层,陆南森扶着邬姣出去了。
郎玥看着电梯门合上,他们的身影消失在眼前,重重地哼了一声。
回到家,郎玥把钥匙扔在玄关的鞋柜上,力气大了点,钥匙从另一边滑了下去。
她烦躁地捡起来,把它挂起来,提着笼子回客厅,把毛球放回它的窝里,给它加水投食。
邬姣一进门就去卫生间吐了一回,然后虚弱地躺在了沙发上。
陆南森用膝盖踢了剔她的小腿:“你还好吧?”
邬姣经历了身体和心情的双重打击,难受得很,说道:“我不好,你刚才已经问过了。”
问多一句还不乐意了?陆南森说:“我在电梯里没问你,你给抢答了。”
“……哦。”邬姣沉默了一下,闭着眼睛问,“表哥,你这有醒酒药吗?”
“没有。”
“那醒酒汤呢?”
“没有,我送你回去吧,让你家里人给你做。”
邬姣拒绝:“不用了,我躺一会儿就好了。”
陆南森看她这个可怜样,决定打个电话问郎玥,上次发烧药也是她给的,她经常喝酒,家里应该备有醒酒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