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家主是儿郎(女尊)——落雁沉鱼【完结】
时间:2023-10-17 23:07:22

  她摸了摸手底发丝,又弯腰亲了口,黏黏糊糊;
  “既是只黄了几个生意,那想来没有大碍,定是那人故意找事,胡言乱语——”
  说到这儿,她话音一顿,突然想起了什么,又开口;
  “不过阿林,这前头的事咱不管了,后头你可得记住啊!咱以后不要管宋家事儿了,我如今已经脱离宋家,再无干系,所以咱们能离远点就离远点,别再有什么纠葛……”
  宋家,那怎么说也是女主角的大本营啊,若搁在原书里,说不定她家阿林都被定义成大反派了呢。
  虽说书中的她觉醒了,并成功离主角团远远的,可谁知道男女主身上有没有什么奇怪的天道气运?!!
  这小说里不都这样写的吗?
  天道选中的男女主,那就是集天地精华所产生的气运之子,至于其它炮灰,那不就只有垫脚的份吗?
  保险起见,离远点!!
  一定得离远点!!!
  沈玉姝持书的手一顿,唇角勾起的笑意依旧如常,只那双宋文筝看不到的眸子里,晦暗幽深。
  离远点?为什么要离远点?
  明明他们一家子如此欺负阿筝,欺负了那么多年,甚至在半年前,若不是自己赶到及时,他家阿筝如今还有没有命在都说不准……
  怎么能轻易放过呢?
  不能的,他们得对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
  心里如此想,但面上——
  他开口,话里带着笑;
  “好,我听我家阿筝的,阿筝不让我管,那我以后就不管了,谁让我家阿筝就长了副软心肠呢。”
  他抬手握着宋文筝放到他肩上的手掌,然后十指交握,再抬头,眸内盈盈,笑意温软。
  “很晚了,我们休息吧。”
  面对这样的邀请,宋文筝哪还能有什么自制力,头脑一昏,那嘴里除了“嗯嗯嗯”真是什么闲话都说不出来了。
  烛火摇晃的内室里,两个人影缓缓靠近,然后,春色无边。
  而与此同时的另一边
  那沈玉姝嘴里没什么严重的几个生意,在此时此刻的宋府,却是又引发了激烈大战。
  请注意,是“又”!
  也就是说,因为这几个生意,宋府里头已经引发了好几场如今日这般的激烈大战。
  作者有话说:
  不好意思,和上章重复了一点,因为被锁文了,有些片段删了,实在凑不够字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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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宋家闹剧
  宋府主屋的走廊下, 此时正聚集着一群缩着脖子的小婢,明明到了就寝时间, 按规矩,他们此时应该去送洗澡水,服侍主子清洗更衣,更或者有需要的话,主屋还会留下一两个貌美小奴,床榻服侍。
  按道理,论规矩,是该这样。
  可今日——
  听着主屋里爆发的尖利争吵, 还有那时不时哗啦一声被砸在地上的名贵瓷器……廊下小奴你看看我, 我看看你, 往日那些为了露脸而施展的龌龊手段都收了起来,个个缩着脖子,安静如鸡。
  而被所有人畏惧的主屋里, 宋家主和宋主君隔着一片狼藉, 正撕开所有假面, 针锋相对。
  “宋清沉,我告诉你!”宋主君此时面上再也没了以往的雍容华贵,他红着眼,咬着牙, 几乎快控制不住愤恨情绪;
  “你立马把从我库房里拿走的八千两给我还回来,那是我的嫁妆!我的私人财物!你不问自取, 那叫偷窃!偷窃!”
  八千两啊!那可是他一半的压箱银子啊!
  大户家的男儿,明面上瞧着风光无限, 奴仆环绕, 可实际上呢, 实际大多数父母都不会把男子当做自个儿家人,平时资源分的少,联姻时也会考虑到能不能帮到自家姐妹,后面成婚,那给予的嫁妆也就是明面风光。
  华贵奢侈的东西都是大件,用来充场面的,真到了背地给压箱底现银的时候——
  啧啧!
  宋主君当年成婚,豪华陪嫁一百多台,样样耀人眼睛,惹人羡妒,可偏偏现银,就只有三万两。
  哪怕后面他执掌多年宋家的中馈,亦从中饱了些私囊,可拼拼凑凑,外加前头一溜儿子出嫁,个个还是亲生的嫡出,如此消耗,弄到如今,他手中的银钱也就剩余不到两万……
  不到两万的压箱现银啊!
  他的宝贝女儿还未成婚,这点银钱他还要留着以后维持体面,打点上下,震慑女婿,笼络孙辈。
  本来就局促的不行,他还正愁要再从哪儿搞点银钱呢,可结果!今下午心血来潮清点了下箱笼,居然发现箱笼里少了八千两,然后雷霆震怒下,直接下死手拷打库房看守人,这才得知,宋清沉早在半个月前就将银子拿走了,并还威胁一众奴仆不准将这个消息告诉他,否则一律杖毙,抛尸荒野……
  宋主君简直被气疯了!
  且不说,库房看守人员都是自己从父家带来的亲信,宋清沉威胁他们便是打自己的脸,是在给自己难堪,就说,八千两啊!那是他的八千两啊!
  平日生意好时,账上银钱充裕,不见她宋清沉往自己身上花一点,天天寻花问柳,捧戏养倌,一掷千金!
  现在好了,缺银钱时想起他来了,八千两,那是他平日管家,东挪西凑,攒个五六年才能攒下的积蓄啊!
  那是他的!他的!
  被人这般指着鼻子骂,宋清沉的权威受到挑衅,脸色也是格外阴沉,若此时对面的人是哪个小侍,亦或是庶子庶女,恐怕小命危矣。
  只,此时面对的不是那些可以任她搓扁捏圆的附属者,而是和她门当户对的宋主君,所以——
  宋清沉抬手揉了揉额头,憋着气解释;
  “我会还的!过几个月就还!这段日子主要是资金周转不过来,等转过来了,我还你两倍……”
  “你少给我胡扯!”
  宋主君这会儿被气的没了理智,早忘了夫妻间的相处之道,一点没给宋清沉留脸面,眉眼尖利,咄咄逼人;
  “你以为我不知道铺子里的周转情况吗!那都亏的关好几家了,资金链几乎破裂,要想起死回生,那就得投入大笔金额……”
  他恨的咬牙,一挥手,又将案桌上的整套茶具挥到地上,嘀哩咣啷,狼藉更甚;
  “我的八千两投进去有什么用?屁用没有,连听个响都不了!!”
  “你有本事你就去外面找人投资,或者是去让族长给你摆平啊!她不是最好管闲事吗?现在咱家有难了,她凭什么不管!让她管啊!!”
  他越说越恨,特别是在这种对金钱敏感的时刻,联想到自己的八千两可能再也回不来,那简直气的理智全无,心里想的一股脑都倒了出来,再没有半点分寸;
  “你就会在家里耍横,宋清沉,哪有女人窝囊成这样,生意有难,身为一家之主,你不在外面找解决办法,却在家中偷男子嫁妆填窟窿,你就是个——”
  “啪”一声凶猛的巴掌脆响,紧跟其后的便是重重咚的一声,以及尖利惨叫。
  宋清沉脑门上的青筋鼓鼓跳动,长久憋屈下来的沸腾情绪,终于爆发。
  她本就不是个好脾气的人,又常年身居高位,做惯了说一不二的掌权者,刚刚稍微忍耐,也只是记惮对方家世,不好做的太过。
  可没想到,对方如此给脸不要脸,不仅学不会柔顺低头,竟还蹬鼻子上脸……
  士可忍,孰不可忍!
  盯着地面被瓷器碎片割伤手掌的男子,她满脸狰狞;
  “贱人!毒夫!”
  “你居然还有脸和我争吵这些,你知不知道,我宋家如今的危机都是谁带来的!”
  “是宋文筝!就是被你陷害的那个宋文筝!!”
  “她如今攀上了大树,反手就开始对我宋家开刀!”
  “怪谁?还不是怪你这个贱人!”
  “当初若不是你设计陷害,我们母女又何曾会走到如今地步!”
  “都是你这个毒夫害了我们宋家!我平日顾忌体面没找你事也就罢了,没想到你个罪魁祸首竟还找我闹——”
  她憋屈了那么久,如今猛一被激,心头所有恶意瞬间喷涌,一股脑将所有大锅都往宋主君头上扣,且还越扣越有理,越扣,越觉得自家这次受难全都是对方的错。
  这一刻,她忘了当时自己的所作所为,也忘了自己身为母亲,却因尊严受到挑衅,便想不管不顾处死血脉的狠辣。
  她只记得,当初那件祸事是面前人挑的头,若不是面前人,她哪有闲心去找小庶女的麻烦,若是不找麻烦,那哪有如今的祸事……
  都怪他!都怪他!
  “贱人!贱人!”
  她眉眼阴鸷,神情可怖;
  “若不是你,我宋家能损失那么多钱财!能让众人看那么多笑话!”
  “你居然还有脸向我要钱!”
  “我告诉你,一分都没了,你既嫁我宋家,那你身上的每一根线都是我宋家的,我宋清沉取自己家的东西,何需要还!”
  “我不仅不还,且你库房里的所有银两都要充公,还有一万两是吧?我这就命人去取,取的干干净净,就算是你补偿我宋家——”
  听了这话,又见宋清沉抬腿想走,似是真要吩咐,宋主君简直肝胆欲裂,忍着身上剧痛,一把抱住宋清沉双腿,悲愤大吼;
  “宋清沉,你个天杀的畜生!”
  “那些银钱是我的嫁妆!是我父亲给我的嫁妆,是律法认可的私物!”
  “你若敢碰,我就跑到衙门敲鼓,让雍城百姓都好好瞧瞧你的无耻嘴脸,让人好好瞧瞧——”
  “瞧吧!瞧吧!老娘难道还怕了不成!”宋清沉怒吼比他还大,吼完一踢脚,刚想将人踢得远远的,不想下一刻,主屋房门被狠狠踹开,紧随而来的还有一声怒吼;
  “父亲——”
  却是廊下站立的一个奴仆见势不妙,赶紧溜到另一个院落将宋玉颜唤了过来,而此时此刻,就是那么凑巧,宋玉颜心急的踹门而入,所看到的场景,就是母亲将浑身染血的父亲狠狠踹开,那种行为上的绝情,眉眼间的狠辣,简直顷刻让宋玉颜的怒气达到顶峰。
  那是她的父亲啊!
  从小宠她惯她的父亲啊!
  她怒吼一声,飞奔而至,然后小心翼翼的将满面痛苦的父亲搂在怀里,抬头用恶狠狠的表情,盯着面色不太自在的宋清沉,咬牙质问;
  “母亲,我父亲做错了什么——惹你下此狠手!”
  宋清沉;“……”
  她那本就自宋玉颜出现不太自在的面色,越加不自在了。
  宋玉颜是嫡女,是家里培养的下一任继承人,不是那些可以随手捏死的庶女,所以在以往的相处里,宋清沉也很注意面上功夫。
  而此刻,却被对方亲眼目睹了自己殴打一府主君,她的父亲,这……
  宋清沉抿抿唇,有些僵硬的将脸扭到一旁,声音硬邦邦的;
  “你父亲做了什么你问他自己,我还有事,且先出门一趟。”
  说罢,她一甩宽袖,脚步匆匆的跨门而出,瞧姿势,颇有几分狼狈之态。
  而直到这时,被女儿紧紧抱在怀里的宋主君,也仿佛是找到了坚实依靠,终于不顾形象的颤抖大哭起来。
  “颜儿,爹的颜儿,你要为爹做主啊——”
  “那个天杀的畜生!她要违背律法,强抢了爹的嫁妆填坑,填那个被赶出家门的小畜生弄出来的坑!”
  “儿啊!爹活不了了——儿啊!儿啊……”
  他一边哭一边抖,嗓音嘶哑,涕泪横流,那种由骨子里透出的伤心,直让宋玉颜眉头皱得更紧,心中对母亲的不满愈加扩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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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操心的陈月如
  “父亲, 莫哭了,孩儿定会为您做主的!”
  她一边用手安抚着父亲的背, 一边咬牙切齿;
  “孩儿不会允许母亲践踏父亲,更不会允许宋文筝如此猖狂!”
  “再等等,再等等就好了,只要再等等——”
  窝在她怀里的宋主君没当回事儿,只以为女儿是在宽慰自己,于是抽抽鼻子,心头越发凄凉。
  怎么能不凄凉呢?
  身为大户主君,他刚刚与妻主闹掰, 让一院奴仆瞧了笑话, 又被没收了全部私产, 又被扣上了一顶大帽……
  太难受了!
  真的太难受了!
  狼藉一片的主屋里,宋玉颜紧紧抱着哭的越发厉害的父亲,手掌机械般的一下下安抚, 只那副愈来愈沉的表情, 却和宋清沉越来越像。
  一模一样的阴鸷尖锐, 一模一样的狠辣慑人。
  ——
  转瞬又是几天,宋文筝陆陆续续在新家置办了不少物品,且还将雪雁一家挪到了新买的房屋里,再扒拉扒拉手指, 计算着还缺什么物什,一遍遍在脑中回想遗漏, 最后甚至还花钱从牙行聘了个熟悉这方面流程的媒公指点,唯恐在某些不懂的方面缺漏了什么……
  用陈月如的话来讲, 那就纯粹一个情窦初开的傻姑娘, 憨直货。
  宋文筝新买的小院里, 自恃聪明的陈月如,正在以过来人的态度向她传授经验。
  “阿筝你听我的,别搞这么大,意思意思就行了!”
  “你也瞧瞧自个的身份,如今你可是沈家大账房,年轻俊秀,前途无量,那往上生扑的小公子大把的,哪怕你心悦这个,婚姻之事也得留点心眼,孤注一掷那是傻子才会干的事!!”
  看着宋文筝手中那长的吓人的聘礼清单,陈月如的眉头渐渐蹙起,脸上的表情也由吊儿郎当转为严肃;
  “阿筝啊阿筝,你就信我一回,我这不是在教你偷奸耍滑,而是告诉你万事都需要余地,咱这聘礼不能搞这么多,阵仗不能搞这么大,你要兜里有钱,那就攒着,留着以后换个更大的房子,这种明面上的东西才叫产业,才叫底气,才叫——”
  “嗳,知道了知道了!”
  陈月如的苦心劝诫被打断,正气闷间,宋文筝却又没眼力劲儿的将单子凑过来,向她询问其中一样;
  “月如姐你看我这个干果买的对不对?”
  “是这个数量吗?”
  “昨个苏叔给我说了,可事儿太多,这会有点想不起来,当时你也在场,你记得不?这个数量有没有少?”
  陈月如;“…………”
  她沉默了好半天,最终咬着牙狠狠转过身,拔腿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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