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一动。便被勒的喘不过气。
男人又把她的另一手绑住。
梦梦有些慌张。努力的开口:“洛。。你。。干什么。。”
男人沒有回答。碧色的眸子被一层红色的贪婪所掩盖。
他暧昧的托起梦梦另一条手臂。
亲吻起來。
细碎而冰冷的吻落在梦梦的肌肤上。传來一阵刀刮的疼。
身体梦的颤抖。
“洛。。”
男人忽然抬起头。
她看到他的手里竟握着一把匕首。
冰冷的银色光芒立刻让女人打了一个机灵。
神智顿时清醒了大半。
“洛。你。你要干嘛。”一激动。女人牵动了脖子上的麻绳。
勒的她一阵痛苦干咳。
宫洛望着她。嘴角的笑意越來越狰狞。
他说:“小梦乖。别动。一下就好了。”
“什么。你要干什么。你快放开我。”
梦梦挣扎着。可是被他牵制住的手臂无论如何也抽不回來。
宫洛对着那雪臂舔了一口。
似乎看到了那上面的某条红色粗线。
瞳孔立刻收缩。
喘息的说道:“小梦啊。你不是说无论什么都会做给我吃吗。我现在只想要你的一点点血而已。你不会拒绝的吧。”
“血。你疯了。这个东西怎么。怎么可以当做食物。你快放开我。洛。不要闹了。”
梦梦惊恐的望着宫洛。
恼怒和慌张一同充斥大脑。
这个男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厌食症而已。
居然可以发展到这种程度吗。
“小梦啊。拜托你。给我吧。”
男人不顾梦梦眼中的惊慌。握紧匕首。对着她的手腕狠狠的割了下去。
“啊。。。”
梦梦疼的倒抽一口凉气。浑身的细胞都猛地收缩。
手腕处冰凉刺骨的痛感一下子就让她冒出了一身的冷汗。
随即。一阵湿热便包裹了那疼痛的源头。
她看到自己的血在一点点的滑落。
而地上。居然已经放置好了银色的器皿。
她想挣扎。可是沒抽动一下手臂。便会牵拉伤口。
疼痛便会增加一分。
“不要。好痛。洛。快住手。真的好痛。”梦梦哭着求饶。
可是宫洛只顾瞪大眼球对着那越聚越多的红色咽口水。
看着自己的血液慢慢流出身体。梦梦想起了那日罗修的死。
闭上眼睛痛苦的抽泣。
天啊。
这就是报应。
不知过了多久。手腕竟然神奇般的不再疼痛。
但是血液还是在不间断的流失。
梦梦觉得这种感受死亡的过程简直就是神祗。
流吧。
把我体力所有污秽的血液流进吧。
然而宫洛却在她魂飞的前一刻替她包扎了伤口。
之后又在她面前迫不及待的饮尽那器皿里的血。
一滴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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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4章 :我会等你
梦梦已经恍惚了。眼皮沉的再也抬不起來。
却在一抹缝隙的银白光晕里面看到了宫洛的身影。
惨白又鲜红。
俊美又妖异。
神秘而淫邪。
啊。。
你还真的很像呢。
古老的。
袒露獠牙不知羞耻的吸血鬼先生。
是不是和你在一起。我就只有消耗而已。。
梦梦睡了大概两天左右。
才稍稍恢复一些直觉。
严重贫血的症状让她看上去像个纸人一样苍白虚弱。
吹弹可破。
宫洛正趴在她身边出神的玩弄着她的头发。
目光精锐。面色红润。
女人在心中嘲讽。
几口血而已。竟然真的让这个好多天吃不进东西的男人容光焕发。精力充沛了。
她感到一阵恶心。想要远离枕边的魔鬼。
可是只要轻微挪动哪怕一下下。就会牵动手腕处的裂痕。疼的她一阵痉挛。
宫洛切割的太深了。
“小梦。沒事吧。”看到梦梦痛苦。宫洛想要凑过去抚慰。
“离我远点。”
就被梦梦无情的呵斥了。
那声音嘶哑。可是怒气十足。
女人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宫洛有片刻的惊慌。但很快再次眉峰高挑。神采飞扬。
他是真的沒有半点悔过之意啊。
小梦。
我知道。自己又一次把你弄疼了。
可是你一定会再次原谅我的。
就如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
我坚信这点。
宫洛笑眯眯的再次凑过去:
“好了。小梦乖别生气了。把这个补血冲剂喝了。否则会贫血营养不良的。”
然而这一次。梦梦倔强着不肯张嘴。
她沒有原谅宫洛。
只是觉得。自己全身都轻飘飘的。心脏也是轻飘飘的。
爱情。也开始轻飘飘的。。
宫洛着急了。
或者说。有些慌了。
“小梦。你快喝啊。”
女人依旧不肯张嘴。
死死的盯着宫洛仿佛是在看着一个千古罪人。
从來都是你。
先伤害我。
而我从來都是选择原谅。
哪怕是善意的反抗。也只是拘泥于形式而已。
可是你却选择变本加厉。
手腕的疼痛让女人有些心灰意冷。
她虽然沒有多少力气但还是清冷的怒视男人。不肯袒露一点点温柔。
“为。为什么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快喝了它。快喝了它。”
宫洛不安起來。他越是不安。就越是危险。
终于沉不住气。生生掰开了梦梦的嘴。将药汁灌了进去。
动作利落沒有一点点的怜惜。就和从前的无数次一样。
女人本能的反抗。可反抗让她被呛的难受。
药汁喷溅的到处都是。还是有几滴流进了喉咙。
宫洛着才露出满意的笑容。
拿着纸巾温柔的替梦梦擦拭嘴角。
梦梦趁机咬住他的手指不松口。
虽然这一下并沒有把男人咬痛。可她确实是使出了全身的气力。
宫洛不躲不皱眉。就静静的看着她那样努力的咬着自己。
像是被内心阴暗的少女刚刚虐待完的小猫。
脆弱又渺小。
女人咬着咬着吗忽然就哭了起來。
委屈的稀里哗啦。昏天暗地。
我们。
到底是怎么了啊。
“嘘。。。好了好了。不哭不哭了啊。”
贱女人哭。宫洛心疼的要命。赶忙抱进她拼命的安慰。
不知不觉。自己也因为难过而抽泣起來。
虐。成了瘾。。
爱。变了畸形。
这份爱。该如何进行下去。
那之后。宫洛便沒有再和梦梦说过话。
一直坐在窗边抽烟。
一根接着一根。
眼珠子却一刻都沒有离开过她。
被洁白的衣裙包裹的洁白身体。里面蕴含着世界上最美味的血液。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样渴望。
罪恶的眼眸似乎天生就拥有透视心爱之物直达血液深处的能力。
看一眼便知道。那就是他所渴望的一切。
父亲。。
您当初大概也是为了抑制自己的这种罪恶冲动。而发狂的吧。
您比我仁慈。
。。
梦梦蜷缩着身体背对着宫洛。
眼睛虽然不看他。可脑海里却在一遍遍回放着。他掠夺自己灵魂时。那狰狞的脸孔。。
“小梦。”
忽然。梦梦冷不丁被一声轻唤惊醒。
这才发现原來自己竟不知不觉睡着了。
失血过多的她实在是太虚弱了。
“洛。。”迷蒙开口。
“小梦。我。。”眼前的男人欲言又止。
“怎么了。”梦梦疲惫的想要起身。却发现。她被固定在了床上。
另一只手臂裸露的出來。。
“啊。洛。你要干什么。”
男人笑着伸出匕首。在她眼前晃动着。
红唇蠕动:“我又饿了。。”
宫洛彻底变态了。
彻底的不能再彻底。
梦梦已经数不清自己的身上究竟有多少刀口了。
两条手臂甚至沒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胸口。腰部。甚至是脚踝。
伤痕累累。
她开始怀疑宫洛的下一刀会直接抹了她的脖子。
天哪。。
被那利刃切割的疼痛真实又残忍。
冰冷又触动神经。
她真的无法忍受了。
可比那更痛苦的。是看着心爱男人畅饮自己血液的场景。
洛。
吃我的时候。
你心里可曾有过我。
梦梦试图过逃走。
尽管到最后她虚弱的连迈步的能力都沒有了。
可是还是坚持。爬到门口的时候。她被宫洛扯着头发又拉回了卧室。
她的逃跑让他怒不可遏。
可他并沒有忍心对她挥舞拳头。只是愤怒的责骂了几句便罢。
可是第二天。
梦梦的脖子上就多了一条铁链。
冰冷粗悍。
然后只要她哪怕是往门口的方向看一眼。
男人都会狠狠的扯动铁链。让她难受的不敢再看第二眼。
我快死了。
或许就是下一秒。
梦梦心里这样想着。
僵尸一样仰卧在床上。
盯着天花板发呆。
再发呆。
宫洛就趴在她的身边。细致的检查她身上每一处伤口。
消毒。换药。包扎纱布。
生怕有一丝丝的纰漏。
他对她的伤害就如同他对她的爱。
永远不会停止。
“有意思么。”梦梦忽而问道。
那气。若游丝。
刚一飘出喉咙便被空气打散。
宫洛狠狠的颤抖。
假装听不见。
“杀了我吧。”沙哑而飘渺的声音幽幽仿若來自梦境。可是宫洛还是听得清清楚楚。
“你想离开我。”
他立刻似受到了极度惊吓。
然而那惊慌的眼神又瞬间冰封。刀刃一样刮着梦梦的胸口。
你。竟然想离开我。
“我想离开你。”梦梦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知道这么说会让宫洛彻底失去理智。连那最后一丝丝可怜的温柔都会消失殆尽。
那是一句谎言。
是为了骗取男人最后一次残忍。让她彻底解脱。
她真的坚持下去了。
果然。
宫洛震怒了。
当即骑上了梦梦的胸口。血目獠牙。紧握利器。
还未等说出一句生气的话。刀尖就已经扎进了梦梦的身体半寸。
梦梦面无表情的看着男人。对于疼痛她基本已经麻木。感觉不出任何的感觉。
期待着。那冰冰凉凉的东西。全部沒入自己的心脏。
宫洛啊你真漂亮。尽管疯狂至此濒临崩溃。那身体依旧散发着蛊惑妖媚的光晕。
我啊就是一个蝼蚁一般的小小女人。从对你告白那天开始。幸福的等式就失去了平衡。
或许是时候结束一切了。
闭上眼睛:“我会在奈何桥边等你的。”
他们之间尽管是遗言也好。说爱也沒有什么意义了。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
可是女人还是选择。并且相信。
她走后。
他也不会留。
时间似乎静止了。。
梦梦有种男人已经刺穿了她心脏的错觉。
因为全身都在痛。所以她也分不清到底有沒有。
恍惚睁开眼睛。
失落立刻弥漫了她的大脑。
自己。还活着。
宫洛蜷缩在角落。像条被搁浅的死鱼。
悲哀。孤独。仿佛全世界都与他无关。
“洛。。”梦梦艰难的爬起身。
她惊讶的发现脖子上的锁链被解开了。
“洛。”
狐疑。
宫洛抬起头。哭花的眼眸刻着绝望。
“你走吧。”
女人你真傻。也真残酷。
我是忍心加之于你任何疼痛。
可是我不忍心。加之于你死亡。
我是接受不了你离开我的世界。
可是我更舍不得这个世界从此沒有你。。
“什么。”梦梦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男人重复道:“你走吧。离开我。远远的。”
“你。是认真的。”梦梦还是不肯相信。再一次确认。
男人点头。突然大吼:“走。再不走。我会反悔。”
梦梦狠狠一抖。原本她还摇摆不定。
被他这样一吼。竟不自觉的趴下了床。
跌跌撞撞的冲向大门。。
自由。。
这个她原本已经放弃的东西。
再次渴望了起來。
回头。
宫洛依旧一动不动的蹲在阴影里。
像堆已经**彻底的烂肉。
可是那肉散发出的味道却是香甜的。
深呼吸。
是你放我走的。
你不要后悔。
千万不要。
梦梦离开了。
很神奇啊。她居然就这么容易离开了。
沒有宫洛的哭喊阻挠。也沒有被砍断手脚大卸八块的威胁。
就这么轻易离开了。
为什么让我走。
我为什么要走。
梦梦的大脑已经沒有办法运转这个疑问了。
让它运转的血液已经被那个男人吸食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