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法医的刑侦日记[穿越]——十月海【完结】
时间:2023-10-24 14:11:14

  丁维道:“妈的,忍着忍着还是死了,她就应该在火车上叫,肯定比这里多一线生机。”
  欧阳心道,是啊温丽萍,你这么桀骜不驯的一个人,在学校里和同事吵,到家和韩珠吵,回娘家和父母吵,偶尔还要警告我一番,怎么在关键时刻就屈服了呢?
  你是不是也觉得自己死得很憋屈。
  唉……
  你的选择也不算错,只要一线希望,就必然要努力活下去。
  但为什么呢?
  他们为什么要杀你,为了钱,还是为了你买的那一堆名牌衣物?
  还是……
  “欧阳,欧阳?”丁维叫了两声,把手伸了下来,“向组长让你先上来,车里没带裹尸袋,等殡仪馆的车过来再把嫂子抬上来吧。”
  欧阳回过神,搭着他的手到了坑上面。
  向驰把电话放回口袋里,“秦队,袁哥和韩法医已经在路上了。大家把周围搜索一遍,该固定的固定,该提取的提取。”
  丁维和王耀光喊了声“收到”,各自拿着工具箱忙活去了。
  向驰问欧阳:“首饰和财物都不见了吧。”
  欧阳道:“对,所以你觉得是劫财?”
  向驰道:“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如果她是被处决的,凶手为什么放任她坐上火车?从火车上下来和从站台上下来的两个时间段,危险系数都非常大,可谓如履薄冰,凶手为什么要冒这么大的风险?”
  欧阳思索片刻,“因为凶手不是幕后黑手,他们宁愿冒险,也不能把咱们的目光引到主谋的身上。我觉得死者在京州接触的人都有重大嫌疑。”
  司机老郑说道:“虽然不知道死者接触了谁,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觉得还有一种可能,她和凶手在车上只是偶遇,杀她的人也可能只是为了杀她。”
  欧阳摇了摇头,“凶手为了找乐子,在火车上物色孤独旅客,然后联系两个帮手,约定好具体地点,冒着巨大的风险把人逼下车,弄到这里捅两刀杀死了?这不大可能,除非所有凶手都不正常。”
  向驰表扬地看了她一眼,“你很敏锐,但郑哥说的也是一种可能性。”
  欧阳道:“敏锐有什么用,如果主谋真的是他们,杀手必然早已逃之夭夭,我们连根汗毛都捞不到一根。”
  向驰道:“但我们由此可以确定一件事,他或者他们肯定有违法犯罪的事实。”
  他,指的是申恒或者梅若安。
  他们,则是申恒和梅若安联手。
  二者的概率一样大。
  假设温丽萍的死,是因为申恒或梅若安的某个秘密,那么原主的死,也是因为她无意间发现了梅若安的秘密吗?
  如果把两件事联系到一起,梅若安的嫌疑就更大了吧。
  但她早已翻遍原主的记忆,关于梅若安的部分虽然不少,但一件不寻常的事情都没有。
  没有头绪!
  欧阳道:“但愿如此吧。”
  ……
  秦队、袁文涛等人来得很快。
  韩珠踉跄着跑进来,跪在土坑边嚎啕大哭。
  欧阳压抑许久的情绪在这一刻爆发了,泪水源源不断,擦都擦不干净。
  过了好一会儿,秦队拍了拍韩珠的肩膀,“好了小韩,我们先把她从坑里抬上来吧。”
  袁文涛将韩珠拉起来,柔声道:“抓凶手要紧,你要坚强些。”
  坑口的位置被空了出来。
  欧阳和丁维再次下到坑里,把尸体装进裹尸袋,和向驰、王耀光一起抬了上去。
  这时候,殡仪馆的车到了,袁文涛带着两个徒弟一起离开了案发现场。
  ……
  在解剖室外。
  韩珠道:“师父,我想在一旁看着,可以吗?”
  袁文涛道:“只要你不影响我。”
  韩珠擦了一把眼角的泪,“师父放心,我肯定不会影响你。”
  不远处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
  “丽萍!丽萍啊!”
  “大姑妈你慢点儿。”
  “闺女啊,呜呜呜……”
  ……
  七八个人龙卷风似的刮到了门前。
  韩珠上前一步,正要说点什么,就见为首的中年男子冲到他跟前,扬起右手就给了他一个耳光。
  韩珠被打了一个趔趄,肩膀撞到右边墙上,发出一声闷响。
  就在那人要打下第二掌时,欧阳一把将韩珠拽了回去。
  她怒道:“你干什么?”
  中年男人毫不示弱:“我教训我家女婿,关你什么事?”
  袁文涛把韩珠护在身后,“他是我徒弟,当然关我的事。”
  中年男人就是韩珠的岳父,温松泉。
  他冷笑着说道:“你是他师父又怎样,这是我们的家事。”
  欧阳道:“家暴也违法,你要知法犯法吗?”
  中年男人滞了一下。
  但他身边的女人忽然冲了上来,张牙舞爪地朝欧阳的脸上抓了过去,“肯定是你,肯定是你,韩珠看上你了,所以杀了我女儿!”
  卧槽!
  欧阳的火一下子冲到了百会穴,她一把抓住女人的手,身体往旁边一让,给女人来了个小擒拿。
  她厉声说道:“请你慎言,否则我告你诽谤!”
  女人吃痛,不敢乱动,大哭起来。
  袁文涛正在拨打电话,见状赶紧阻止道:“欧阳不要伤她。”
  欧阳道:“没事,我伤不到她。”
  不远处响起了电话铃声。
  秦队大步走了过来,“诸位,我是大队长秦泽,有什么事请跟我说。”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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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兵分两路
  ◎还是没有线索◎
  欧阳放开了温丽萍的母亲, “伤心不是你们随便伤人的借口,温姐姐还在这里呢, 我希望你们尊重她的丈夫,尊重我!”
  “你等着,我一会儿就去验伤,告不死你。”申美仪手臂酸疼,嘴上仍不肯老实,又对秦队说道,“秦大队长,我怀疑韩珠杀了我女儿。”
  秦队道:“1236次于23点46分抵达霖南站, 而那时,韩珠还在去火车站的出租车上……”
  温松泉打断了他的话, “谁能证明?”
  秦队道:“他没接到人,立刻找到了车站工作人员, 让工作人员联系列车员。还有出租车司机, 他们都能证明他一直在霖江市内。”
  申美仪擦了擦鼻涕,“那也可能是他指使别人干的。”
  秦队的眉头拧成了大疙瘩,“这桩案子局里很重视, 韩法医作为死者家属, 不能参与调查, 请你们放心……”
  “放心?!”温松泉道,“我们不放心,秦队,我请求由市局法医给我女儿尸检。”
  秦队拿出电话,“没问题, 我现在就打报告申请。”
  申恒抱歉地看着欧阳, 但一句话没说。
  欧阳回视他片刻,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腾而过,但最终都被理智压了下来。
  她点点头,朝袁文涛看了过去。
  袁文涛道:“我们走吧,先把她冷藏一下。”
  欧阳推上转运车,警惕地看一眼申美仪,拉了一下韩珠。
  韩珠没动,只道:“没事,我没事。”
  欧阳知道,他心里愧疚,认为被打几下理所应当,便也罢了,和袁文涛一起把尸体放入了冷藏柜。
  秦队向局里申请,局里再和市局协调,同意由市局法医对尸体进行解剖。
  袁文涛、欧阳、韩珠,在温丽萍的亲人的监督下离开了殡仪馆。
  三人回到分局办公室。
  欧阳泡了三杯咖啡——袁文涛先是忙别的案子,然后温丽萍就出了事,两天只睡几个小时,实在顶不住了。
  咖啡的香气盈满了办公室,师徒三人精神了些许。
  欧阳问韩珠:“师兄,嫂子出事前和你说过奇怪的话吗?”
  韩珠不假思索:“没有。从凌晨到现在,我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但是真的没有。”
  袁文涛道:“她已经死了,你千万不要犯糊涂。”
  韩珠的眼泪掉下来了,“师父,真没有,真的没有啊,她就这么稀里糊涂地走了,呜呜呜……”
  哭是一种情绪上的宣泄。
  欧阳没劝他,自己也抹了把眼泪,对袁文涛说道:“她被杀是有预谋的,盯梢、接应、杀人,环环相扣,找到列车员后,或者能对凶手有一个初步的了解,但抓到人的可能性很小。”
  袁文涛喝了口咖啡,苦着脸说道:“像她这样忽然出事的,之前和她接触的人都有重大嫌疑,其实温家并非完全无理取闹。”
  欧阳愤愤:“他们可以怀疑师兄,但怀疑我就不对了,就是无理取闹,没素质!”
  “唉……”袁文涛叹息一声,“女儿死了……算了,我体谅他们干什么,一看就耀武扬威惯了。”
  没人劝韩珠,韩珠哭一会儿就停了,他去卫生间洗了脸,回来后情绪稳定多了。
  他告诉袁文涛和欧阳,从昨天早上离开京州开始,温丽萍总共打过八个电话。
  前两个,是他乘火车返回霖江时打的,下火车后,他主动给温丽萍打了一个,然后他去殡仪馆工作,一直工作到下午五点,温丽萍在火车站给他打两个,一次是问他在干什么,并汇报她都买了什么,另一个是马上上车时打的,剩下几个都在车上。
  基本上都是闲聊,一句正经的没有。
  袁文涛问:“你们平时也打这么多电话吗?”
  韩珠道:“彼此闲着的时候确实如此,所以,我实在是没发现异常。”
  袁文涛又问:“你有怀疑的人吗?”
  韩珠道:“如果一定要我怀疑一个,那就是梅若安,他是丽萍最后接触的人,车票是他买的,他是有钱人,买个杀手这件事也并非没有可能。”
  袁文涛又抿了口咖啡,“他和温丽萍什么时候开始接触的?”
  韩珠道:“丽萍说,申恒安排他下午送她,应该是下午接触的。”
  袁文涛摇了摇头,“这不合情理,我觉得不是梅若安。会不会是逛街时,她冲撞了什么?”
  韩珠道:“如果真发生了那么的大事,她肯定会跟我说的。”
  欧阳插了一句:“你离开时,申恒在家吗?另外,你知道他约女朋友滑雪的事吗?”
  韩珠道:“他去滑雪是头一天定下的,你怀疑申恒?我觉得不可能,他们表姐弟感情一向不错。”
  欧阳又重复了一遍,“你离开后,是不是只有他们表姐弟在家?”
  韩珠挺直了腰背,目光中感情复杂,“是的。但申恒不务正业,他为什么要杀丽萍灭口,而且,如果丽萍发现了他的秘密,他怎么会放任丽萍独自在京州逛那么久?”
  袁文涛道:“也许,他们之间达成了某种默契。温丽萍大概花了多少钱?”
  韩珠道:“我不知道她这次花了多少。只知道她买了两套化妆品,两套春装,两双打折的皮鞋。”
  欧阳估算了一下,春装很贵,在祥云购物广场买这么多东西,至少也要一万多。
  她问韩珠:“她以前去京州,一般花多少钱?”
  韩珠道:“三五千,折扣大的时候过万也不一定。”
  袁文涛直咋舌,“她购物一次,够普通老百姓吃喝半年了。”
  欧阳若有所思,温丽萍的消费金额在一个合理范围内,这是不是说明表姐弟之间没有她想象的金钱往来呢?
  对方只是怀疑她看到什么,或者听到什么,就斩草除根了?
  如果这样,申恒的嫌疑是不是就小了点——这么亲的表姐弟,他不会仅仅因为一点点怀疑,就杀人灭口吧。
  那么,还是要考虑其他的可能性啊。
  欧阳看向韩珠,他的脸颊红肿一片,大概是困倦,目光已经迷离了。
  她和袁文涛对视一眼,默契地没有继续问下去。
  ……
  下午三点半,市局的法医过来了,他们在案情分析会上做了汇报。
  首先,温丽萍的死亡时间在凌晨一点左右。
  其次,温丽萍确系被匕首劫持到树林里。
  第三,胃内没有安眠药的成分。
  最后,身体没有抵抗伤,凶手刺破心脏,直接杀了她。
  秦队道:“凶手处理得很专业,除了鞋印没有留下任何有用的线索。”
  尹方圆问:“火车上的人和车站安全员,他们什么都没看见吗?”
  向驰道:“打电话询问过了,押解死者的人戴了帽子和口罩,火车上的人对温丽萍印象深刻,但都没怎么在意凶手。至于霖南镇的车站安全员,他们离卧铺段比较远,连是不是有人逃票都没在意。”
  市局的法医同情地说道:“专业的流窜杀手作案,这个案子难了。”
  “是啊。”秦队点了根烟,深吸一口,“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这案子还是得从死者身边下手,韩家、申家、温家、学校,以及韩珠、申恒、梅若安都是重点排查对象,还有当天她在京州停留过的场所,申恒的家、商场、火车站,都需要仔细走访,有监控录像的一定要看监控录像。”
  尹方圆和向驰一起点了点头。
  秦队又道:“京州的部分小向负责,霖江的部分小尹负责,大家各司其职吧。”
  向驰和尹方圆齐声应“是”。
  会散了。
  向驰进了法医办公室,跟欧阳讨了一杯咖啡。
  韩珠抱着一丝希望问道:“向组长,有线索吗?”
  向驰默了默,“如果你没有,我也没有,抱歉。”
  韩珠道:“我确实没有。”
  门又开了,尹方圆道:“欧阳,给哥来杯咖啡。”
  欧阳拿个纸杯,麻溜地去泡了。
  尹方圆自己去隔壁拿一把椅子,在韩珠旁边坐了,问道:“小韩,据你所知,你家和温家有仇家吗?”
  韩珠道:“温家人总是神神秘秘的,到底什么情况我不知道,我家肯定没有。”
  尹方圆有点失望,他不死心地又问了一句,“你对申家知道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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