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墨垂眸,表情认真:“没人能超越你在我心里的地位。”
张芷青笑问:“真的?”
秦之墨表情严肃:“我能用一辈子证明。”
张芷青:“你在说情话你知道吗?”
秦之墨纠正:“实话。”
张芷青扑上去,在他脸颊上亲了一口。
她压着他,居高临下:“可是妈妈说,男人在床上说的话不能信。”
秦之墨:“……”
*
吃早饭时,张芷青看到秦之墨在本子上写写画画,她咬着面包探头,他及时合上,她眯起眼:“背着你貌美如花的老婆写什么呢?”
秦之墨盯着她得意的小表情,说:“研究如何让我貌美如花的老婆对我死心塌地。”
张芷青斜睨他,俏皮地眨眨眼睛:“以前你要是能像这样嘴甜,我们的孩子都上幼儿园了。”
秦之墨帮她添了些豆浆,将烤得最脆那块面包递给她。
“现在努力也来得及。”
“看得出来,你很努力。”张芷青咬一口面包,“就是不知道能坚持多久?我前任刚开始也这样,对我好的不得了。”
秦之墨:“在我面前提别的男人,就不怕我生气?”
“我错了。”张芷青迅速承认错误,“你昨晚一直在跟他比,还以为你不介意。”
“比什么?”秦之墨冷哼一声:“他一样也赢不了我。”
“确实赢不了。”张芷青岔开话题:“最近怎么没去上班,辞职啦?”
“调休。”秦之墨收好笔记本,轻声唤:“宝宝。”
张芷青抬头:“嗯?”
秦之墨说:“我要去趟美国,秦回明的案子快开庭了。”
张芷青有些不舍,秦之墨在身边,她可以当巨婴,他不在,她大概率会非常不习惯:“要去多久?”
秦之墨估计:“一个月左右。”
“好吧。”张芷青皱眉,抿唇点点头:“谁叫我是一个体贴不粘人的好老婆呢。”
秦之墨用指腹按住她眉心,将她微皱的眉头抚平,他承诺:“给我一点时间,以后都不会让你有烦恼。”
也不会再让任何人威胁到她,把他们分开。
他的眼神很坚定,张芷青莫名感动,她弯唇,点头:“我等你回来娶我。”
秦之墨微愣:“嗯?”
“你不是继承了很多财产吗?”张芷青理所当然道:“这个节骨眼,当然是赶紧跟你结婚啊,等庭审结束财产分配下来,那些就是婚后财产了。”
“嗯——”秦之墨鼻腔滚出声低笑:“好。乖乖等我回来,给你分财产。”
张芷青合掌,歪起脑袋,脸颊贴着手背,星星眼:“好期待哦。”
秦之墨屈指,轻弹她的额头:“小财迷。”
“后悔吗?娶了一个贪财好色的老婆。”张芷青问。
秦之墨:“不后悔。”
姿色他有。钱财,他也给得起。
“行李我让阿姨过来帮你打包吧。”张芷青从上到下打量秦之墨一圈,戳戳他劲瘦的腰,又摸摸他漂亮的腹肌,叹一声气,表情十分苦恼:“好烦。”
秦之墨垂眸看一眼她的手,抬眼问:“不喜欢?”
张芷青伤脑筋道:“我老公这么帅,出去不会被人偷走吧?”
“我是你的。”
秦之墨抬起她的下巴,覆下去在她红唇上碰了碰,低声说:“谁也偷不走。”
张芷青一秒沦陷,温柔起来的秦之墨……
真要命。
*
秦之墨离开的第二天,张芷青就开始不习惯。
晚上没有秦之墨的晚安吻,没有他的怀抱,被窝里冷冰冰,怎么睡都睡不暖。早上起来餐桌上空荡荡,没人帮她做好吃的早餐。
也没有购物欲了,吃饭也懒得定餐厅,直接叫外卖家里蹲。
没有秦之墨的日子,张芷青感觉她的生活过的不再积极,直接躺平。
躺在秦之墨从小住到大的房间里,张芷青才能感受到他的存在。患得患失间,她惊奇地发现,她对秦之墨的感情跟年少时一样简单。
什么也不求,只想他在身边,看他一眼,就能开心一整天。
虽然每天都和他打视频打电话,但她还是不满足。
这种状态持续到第五天。
“好的爱情会让人精神饱满,也会让人变得更好。”林奈叶对这个陷入绝美爱情的女人羡慕不已:“你就是活生生的例子。秦之墨才走几天,你看看你那憔悴样儿。”
张芷青不承认:“哪有。”
林奈叶斜她一眼,戳破她的伪装:“你看看你的脸。”
张芷青掏出手机,凑近屏幕:“嗯?我脸怎么了?不美了吗?”
林奈叶:“你脸上写着‘思春’两个大字。”
张芷青:“有那么明显?”
“有啊,你自己没发现?”林奈叶抬抬下巴,会心一笑:“看样子你们夫妻生活很美妙。”
张芷青觉得“美妙”这个词用得很好。
她很骄傲:“还行。”
林奈叶惊讶:“你真跟秦之墨那个了?行啊你!男神都被你拉下凡间了。”
“假的。”张芷青表情期待:“还在筹备当中。”
林奈叶:“这事儿讲究的不是一个水到渠成吗?你俩连这都要筹备?”
张芷青红了脸:“实不相瞒,我有点儿紧张。”
那可是秦之墨。
她最嫌弃,也最喜欢的白月光。
她不想把两人的第一次搞砸。
“别怕。”林奈叶安慰她:“姐们儿给你分享点好东西,回头你看完,保证就能放开了。”
张芷青一脸好奇:“什么好东西?”
林奈叶神秘兮兮:“禁止传播的学习资料。”
*
回到家,张芷青迫不及待地打开林奈叶发给她的链接,做贼似的,快速输入密码,读取文件,下载。
看完几个G的学习资料,张芷青大开眼界。
她拉上窗帘,关了灯,翻出小玩具。
知了秦之墨的味,自己玩起来不舒服了。
大概是心有灵犀,就在这时,手机来电显示“我的追求者99号”。
张芷青没关小玩具,稳住呼吸,按下接听键。她没说话,期待着秦之墨好听的声音。
“睡了么?”
秦之墨的声音从扬声器传出,混杂着电流有些失真,但意外地性感磁沉。
张芷青立刻来了感觉,忍不住软绵绵哼出声,尾音不自觉变得娇媚:“还没。”
秦之墨没说话,应该是在分辨她的声音。
过了一会儿,他轻声问:“在做什么?宝宝。”
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喊“宝宝”的发音性感得要命。
“唔——”张芷青失控,声音在喘:“我在,看学习资料。”
安静几秒。
秦之墨问:“要我陪你一起学么。”
第29章
张芷青接触小玩具的时间较早, 她有足够的零花钱试用不同新款。蓝牙的,远程的,应有尽有。它们可可爱爱, 五颜六色,小小的,不会伤到她。秦之墨曾是它们的使用者。
女生也有享受性的权利,使用时她内心坦荡,却总是在尽兴后开始羞耻。
听着秦之墨的声音释放是快乐的, 大量多巴胺生产完毕,身体从轻盈变得安静, 肌肉停止发颤, 羞耻感像一湖平静水面被石块击中,开始发难。她关闭电源,掩饰着呼吸:“如果我说, 我刚才在跑步,摔了一跤, 摔疼了才会发出那种声音,你信吗?”
秦之墨似乎笑了声,反问她:“我该信吗?”
张芷青扯高被子盖住半张脸:“确实不该, 跟你的智商不匹配。那你就不能假装一下嘛。”她也会害羞好不好!
秦之墨:“你接的是语音, 不用遮。”
他竟然能联想到她的小动作?
秦之墨又说:“不过家里有监控。”
张芷青:???
那她刚才……
秦之墨:“不用担心, 我已经清除掉。”
“谢谢。”张芷青面无表情:“我累了, 挂了。”
秦之墨:“利用完我就扔?”
张芷青捂脸:“你自己送上门来的!”
“乖,我先忙。”秦之墨那边从安静变得吵闹, 他刚才应该是在人群中, 为了配合她才找了个安静地方。
张芷青声音懒倦,带点不自觉撒娇的意味:“忙还给我打电话。”
秦之墨:“里面不能带手机, 怕你找不到我提前跟你说声。”
张芷青:“好乖哦。”
“没有你乖。”秦之墨说,“玩累了么?乖乖睡觉,等我回来帮你。”
张芷青:“好呢。”
*
第二天,阿姨打电话来说,家里仓库的礼物堆满了。除了婚礼当天秦之墨送的聘礼四合院,张芷青在著名富人区还有一套大平层,她平时很少过去,阿姨住的时间多过她。因为小区地理位置方便,张芷青的快递都是寄到那里再由阿姨捎回来。
杂物房已经关不上,货架上堆满了未拆封的奢侈品包,旁边的纸箱码得快顶到天花板,地上的袋子全是中秋各大品牌送的月饼。
张芷青让阿姨把月饼拿去送给环卫工人,再将品牌配货用不上的钱包、丝巾、皮带这类饰品送给阿姨,让她拿去挂二手网站换钱。
阿姨摆手:“不用不用,我有钱花,你上个月才给我打了十万,我都花不完。”
周阿姨已经在张家干了二十多年,是看着张芷青长大的,张芷青给她买车,买房,还买了各类保险给她养老,在张芷青眼里周阿姨就是她的亲人。
周阿姨看张芷青的眼神满是疼爱,她心想这样一个无父无母还能保持纯真善良的女孩,怎么就遇上那样一个表姐,真是人心险恶。
从温宁晗来家里的第一天开始,周阿姨就不喜欢她。那丫头眼睛里全是算计,虽然隐藏得很好,但她从农村来,见过太多那样两面三刀的小人,而张芷青从小被保护得很好,有钱大小姐身边全都是“好人”,她哪有什么心机,根本不懂揣度人。
周阿姨不待见温宁晗,但见张芷青孤单,难得来个姐姐陪她玩,又不忍心把她们拆散。她寻思人心都是肉长的,时间久了,温家姑娘应该能有所改变。谁知道那丫头妒忌的心思越来越严重,从偷青青的首饰,发展成抢青青未婚夫。
周阿姨一边拆快递,一边跟张芷青闲聊:“送给外面的工人,好歹是救济贫苦劳动人民,好过送给黑心肝的坏人。”
张芷青在旁边帮忙,笑说:“都过去这么久了,您还耿耿于怀呢?”
“这事儿搁谁身上不记仇个百八十年?也就你心善,不跟她计较,换了隔壁王家大姑娘,早给她潜规则了。”周阿姨不吐不快:“人善被人欺,你呀,就是对她太好了,早狠一点她哪敢?就拿她偷你项链的事来说,当初咱们要是报警,就没后面的事儿了。”
“嗯?”张芷青停下拆封的动作,问:“后面还有什么事吗?”
周阿姨哼了声:“本来我不想说的,偏偏有的人给脸不要。我已经把八年前的监控录像交给警察了。当时你没成年,她可是个成年人了。入室偷盗,金额过了万,等着留案底吧她!”
张芷青一愣:“您是说,我丢的那块手表,是温宁晗拿的?”
那块手表在当时张芷青众多的生日礼物中算便宜的,可偏偏那天清点礼物时就少了它。张芷青以为是自己不小心弄丢的,也没找到送礼人,就没管。
“什么拿?到现在你还给她留什么脸面。”周阿姨说:“偷就是偷。那个温宁晗,从小手脚就不干净。”
老爷子白发人送黑发人,大儿子就给他留下这么个小孙女,每年张芷青过生日,老爷子都会大办,众多生意场上的合作商也都会送礼来,那些礼物都是将来要还的人情,老爷子会让周阿姨清点,挨个的记录,然后把单子拿去给秘书,以便将来回礼。
当时她刚拆开手表,接了个电话,一转头,表不见了。
张家到处都是监控,杂物间也不例外,周阿姨当时就揪出了又蠢又坏的温宁晗。怕毁了生日宴的气氛扫兴,她没有声张,拿着证据去找温宁晗的母亲讨说法,要不是看她病着,哭着下跪求她,周阿姨当时就把证据交给警察了。
这事儿温宁晗以为做的滴水不漏没人知道,其实是她母亲不想伤她自尊,也是周阿姨在给她最后一次机会。
“不是,”张芷青错愕地看着周阿姨:“温宁晗偷那块手表干嘛?”那也不值钱啊,偷只爱马仕不是更划算?反正她也不会发现。
“傻姑娘。”周阿姨叹道:“因为是之墨送你的呀。”
“哈?”张芷青有点懵:“秦之墨不是没来?”
“来,他怎么会不来?那可是你十七岁生日。”周阿姨回忆道:“那天之墨在门口站着,表情怪怪的,像是遇到了什么麻烦事儿,我也没好问,他把礼物给我就走了。那孩子,从小就不会表达心意。”
张芷青还记得,复习功课的时候她嫌拿手机看时间麻烦,说一看就想玩,缠着秦之墨送她手表。其实她当时有小心思,想跟他戴情侣款。
秦之墨当时沉默了很久,才问她喜欢哪个牌子什么款式,过阵子买给她。
买块表还要过阵子,摆明就是不想送。
张芷青后来没再提这事。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她和秦之墨一直在冷战,他总是莫名其妙不理她,三句话说不到就吵起来。后来更过分,他还不让她跟他一起回家。她十七岁,他也没来她的生日宴。张芷青以为他真的很讨厌她。
原来他没有忘记。
张芷青问:“您当时怎么没告诉我他来过?”
“是之墨,他不让说。”周阿姨说:“之墨不让说,你又不打开看,真是急死我了。”
后来张芷青跟顾琛谈了恋爱,这事儿也就没有说的必要。要不是杂物间东西多到堆不下,周阿姨差点都把这事给忘了。
周阿姨叹气:“估计他当时是遇到了什么难处,不想让你担心吧。那段时间我经常看他到街头买馒头,我心想,这秦家的大公子,不应该没钱花呀,就没多问。”
“后来从他们家阿姨那听说,小主人没钱发工资,家长也没出现过,连电话都打不通。出来打工,没钱谁干呀,她就准备走。我呀,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你爷爷,还是你爷爷给她补上工资,又偷偷签了一年合同把人留下的。”
秦之墨没钱?这怎么可能?
张芷青不敢相信:“他从来没跟我提过……”
“之墨多优秀,自尊心多强的人啊。”周阿姨说:“他喜欢你,怎么好意思跟你哭穷?更何况,他住那么贵的独门大院儿,他爷爷又是海外知名富豪,说出来,也没人信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