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恋她——茶衣【完结】
时间:2023-10-30 23:02:54

  “您是说大……二小姐吗?”叫习惯的助理乍然改不过口来。
  “是。”
  “她平常坐的是保时捷。”
  “那我今天能挑一辆保时捷吗?”
  “可以的。”助理虽疑惑,但没过问太多。
  初桃不知道自己要什么,可能和妹妹要一样的东西,能感受带一样的爱吗?
  童年空缺的洋娃娃和蛋糕,长大后能用香奈儿和保时捷弥补吗。
  4S店里,导购员礼貌地引领初桃参观。
  她不懂车,初父的助理是了解的,为她一一介绍各款适合的车型,初桃心不在焉地最后选中一辆适合女生开的,后面的手续和缴款都由助理去负责,届时她来提车就好。
  4S店里有提供试驾服务,初桃坐上去体验一圈,总体感觉都不错,但她还是那句话,她的车,能停在哪里,她没有家。
  “这个不用担心,初先生房产很多的,届时你随便挑一处住着就行。”助理笑着回答。
  有房产,但没有家的含义。
  初桃坐在富丽堂皇的车厢里,失神片刻,没注意到拐角处驶来一辆车,下意识踩刹车,对方的司机反应比她更快,在两车碰撞之前及时停住了。
  并没有酿成大祸。
  初桃连忙下次道歉,对面车上先下来的是司机模样的人,文质彬彬的只让她注意一点,随后车厢后门打开,出现在眼前都是一个拿着柱杖的中老年男子,穿着工整洁净的灰色西装打蓝色条纹领带,举手投足间尽显优渥家境的优雅和从容。
  “这位小姐。”男子率先开口,“我见过你。”
  初桃困惑抬头,看了他好一会儿隐约想起来她之前在靳予辞别墅中看到过他的面孔,他是靳予辞的父亲,她视线转移到他手里的柱杖上,已经换成崭新的了。
  “方便喝杯茶吗?”靳父做了个“请”的手势,“这里的茶水挺不错的。”
  4S店对于贵宾的服务都是顶尖的。
  初桃不明所以,但还是跟着去了,期间没忘记和助理知会一声。
  没有私人空间,只在4S另一个大厅,两面都是通透的玻璃墙面,可以看见外面的绿化带,行人稀少,服务生给他们上完碧螺春后就退下了。
  尽管在宽敞的大厅,明亮的环境,可坐在靳父对面,初桃很难保持冷静,隐约猜到靳父是有话要说的,聪明的中年男子却不直接步入主题,像个慈爱的父亲似的询问她的学业和未来规划。
  “学习……实习……工作。”初桃抿一口茶,没有沁香,苦得慌。
  靳父双手交织,有着成功商人的冷静,“那靳予辞呢?在你的什么规划中?”
  “……在,我想和他一直在一起。”
  这是诚恳也是意料之中的回答,靳父点头,“没有考虑过和他分手吗?”
  他这次问得太直接了。
  初桃不知其用意如何,摇了摇头,“没考虑过。”
  “如果我说,为了他好的话,你要和他分手呢?”
  面对无法回答的问题,初桃适当反问:“您不同意我们在一起吗?”
  “我从来没有赞同过他学音乐,不论为他还是为家族考虑,未来是必然要读商科的。”靳父有条不紊地讲述,“读完后再和适宜女孩结婚,这是他未来的路,也是他们圈子里其他人的必经之路。”
  靳父句句没逼她分手,字里行间更是温润有礼,不无委婉告知靳予辞以后会面临什么,他对初桃的态度甚至比对自己的儿子还要礼貌,越是如此,越让人不寒而栗。
  初桃是靳父第一个找来谈话的女孩,在她之前靳予辞的花边女伴对靳父而言只是过眼云烟不值一提,刚开始他觉得初桃同样如此,直到他们交往的时间越来越久,靳予辞还带初桃去了靳母住过的山顶别墅,可见她存在的意义。
  “你是个听话懂事的姑娘,应该知道我的意思。”靳父淡笑道,“要是能劝劝他早点赴美读书的话就更好了。”
  “那他呢,因为不听话懂事,所以挨打了吗。”初桃问,“不知道你说的懂事是懂什么事,是你们所以为的事,还是他自己的事。”
  如果是别人的事,为什么要靳予辞懂,如果是靳予辞自己的事,他们又何必来插手。
  靳父没想到她还会这样反驳,眯了眯眸似乎猜到她看似温顺的外表,实际上藏有利骨头。
  “我不会和他分手,也不会劝他做自己不喜欢的事情。”
  初桃放下冷掉的茶杯,起身,走之前颔了颔首算作告别,靳父稳如泰山,只说了句:“那希望你不要后悔今日的决定。”
  这个周末过得属实让人不愉快。
  晚点,初桃打算去靳予辞那边蹭饭,他那里阿姨的厨艺很好,有家乡菜的亲近感。
  阿姨看她来了,笑着说要做她爱吃的白斩鸡。
  “阿辞还在楼上睡觉呢。”阿姨在厨房忙活着,“最近经常晚上写歌,作息颠倒,姑娘你得骂骂他,这样下去身体可怎么得了啊。”
  初桃失笑,没有血缘关系的阿姨都这么关心靳予辞,他的亲生父亲,眼里只有家族利益。
  抵不过阿姨,初桃选择上楼看看,上半年的演唱会进展得十分顺利,下半年的巡演也快提上日程,靳予辞最近是挺忙的,她不想直接打扰,进门的时候小心翼翼。
  卧室里没人,她看向洗手间的方向,没一会儿,里面的男生听到动静,嘴里塞着一支牙膏,懒洋洋依靠墙壁,含糊道:“你怎么不打声招呼就进来,又想偷窥我啊。”
  “我才没有。”初桃嗔他,“阿姨说你在睡觉,我怕打扰你就没有敲门。”
  “那你上来干嘛,不是偷窥的,那是看我睡觉的?”
  “……我不能想你吗?”
  他笑了,过去默摸摸她的脑袋,“能,随便想。”
  靳予辞回洗手间洗漱完后,再出来时身上带着薄荷的清香,头发没有整理,但并不乱糟糟的,反而有一种随意的凌乱感,碎发下的眉骨锋利,鼻梁直挺,瞳眸含着几分笑意倒映着她。
  “阿姨让你以后早点休息,不能老熬夜写歌。”初桃重复阿姨的话,“再这样的话对身体不好。”
  “没事,偶尔,写完就好了。”
  “你最近在写什么歌?”
  “就你上次看到的,宋寄的谱子,我想把它续完。”
  写其他歌的话用不着这么费心费神,完成宋寄的谱子是靳予辞最大的心愿,但这事急不得,全靠灵感,他不想草草了结。
  “续完的话,你会退圈吗?不学音乐了吗?”初桃问话的速度有点急。
  “可能吧,但还想给你写几首再退。”他勾唇笑了笑,“当做一种回忆,以后我们老的时候慢慢听。”
  他很随意地描绘了他们未来的蓝图,仿佛那真的会存在,仿佛迟早有一天会到来。
  可这到底是太难了,家里人一直逼他退圈,而她,也未必会陪他到老。
  初桃冷不防吸了吸酸涩的鼻子,眼角不禁泛红。
  “怎么了?”靳予辞很快察觉出一样,指腹刮了刮她的眼尾,“今天周末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累了吗?”
  “没有。”
  “谁欺负你了?”
  “没有。”
  “肯定有。”他摆起烂来了,“不和你男朋友说是吧,那我不理你了。”
  “哦,那不理吧。”
  “不行。”
  没到半秒,靳大少爷就服软了,抬手把她捞过来坐沙发上,指尖去脑她痒痒,“到底怎么了,说不说。”
  “我真的没事。”初桃深呼吸,她真的不会伪装,一不小心就被看穿心事,“我就是……被爽约了。”
  “谁敢爽我们桃桃的约。”
  “我爸。”
  “……”
  岳父大人,那没事了。
  靳予辞俊脸正了正神色,“怎么爽约了,他临时有事吗?”
  “嗯……”初桃撇嘴,可能她真的在为这件事伤心,可更多的是靳父找她谈话的内容更让人难以释怀。
  “小事。”他低笑了声,“以后我陪老丈人喝酒下棋的时候多赢他几次,帮你出出气。”
  这点事儿实在不值得他家小姑娘伤心。
  看他信了,初桃也笑着接话:“那我是不是要谢谢你。”
  “可以。”靳予辞靠在柔软的沙发背上,胳膊将她捞得很近,“这不亲个十分钟表达下谢意。”
  “太久了。”
  “九分五十秒也行。”
  “就少十秒钟?不行。”
  “不许讨价还价。”他握她腰际的力道大了些,无赖地耍流氓,“哪有人表达谢意还这么啰嗦的。”
  初桃实在好笑,笑着笑着,心里的酸涩不自觉蔓延放大,她真的好喜欢和他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一分一秒。
  胳膊主动圈住他的脖颈,初桃半跪在沙发上,主动凑到跟前,红唇印在他的薄唇上,软软地贴了两下,她很少这么主动投怀送抱,靳予辞略怔片刻,熟练地接住她笨拙缓慢的吻,卷着她的舌尖一点点撬开唇齿牙关。
  大下午的,主动过来找他,还这么撩人,哪能受得住。
  靳予辞抱她坐在怀里,面对面着,他指腹捻好她垂落耳际的发,声音不自觉沙哑,“今天怎么这么乖。”
  “不是你说的吗,要表达下谢意。”
  女孩温软香甜的气息毫无例外地萦绕飘荡,靳予辞喉间干涩,眼里的情绪越来越深邃难测,有那么瞬间不是没察觉出她的异样,更多的是被主动和小姑娘的柔软给扰乱心智。
  “现在几点了,阿姨让我们到饭点记得下去吃饭。”初桃说着,想拿手机看时间,被靳予辞钳住了腕。
  “不看,不想吃饭。”
  “你不是没吃饭吗?”
  “那也不想吃。”他手抚在她的后背上,慢条斯理拨开了扣子,“想吃桃桃。”
  初桃懵然片刻,似有似无感受到坐的位置好像和刚开始不太一样,想起之前的事故,不由得头皮发麻,下意识想要逃脱,却被靳予辞摁住,当着她的面,将解完扣子的小衣料给拽了出来。
  “靳予辞!”初桃不由得惊呼。
  “让我亲一会儿。”
  “……不要。”
  “可是桃桃,我很难受。”他声音沙哑到极致,“你让我亲亲,我自己去解决。”
  入了春秋,初桃着的薄薄的毛衫,浅色的,款式有些宽松,却禁不住身形的衬托,隔着衣物靳予辞拿住了她,骨节均匀修长的手指就这样肆无忌惮。
  毛衣没一会儿起了皱褶。
  初桃眼角像是哭过似的红,不由得低咛一声,“靳予辞……”
  这一声太不是时候,本能自我控制的靳予辞大脑神经完全无法调节了,闭上眼睛,漆黑的思绪里是关于她的画面。
  光靠他自己肯定不行。
  在此之前克己复礼那么久,冷静调节那么多回,惟独这下扛不住。
  “宝宝。”靳予辞靠在她耳后,眼底掺杂着翻滚的情绪,每一声又哑又沉,“你能帮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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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48
  ◎刚占过老子便宜就想这些?◎
  家里并没有任何的准备。
  对于这件事, 现在并不在靳予辞考虑范围里,倒不是不想,而是看她太单纯的样子实在忍不下去动, 不然他就真的跟段舟那家伙差不多了,每天都骂段舟是个禽兽, 将姑娘家啃得骨头渣都快不剩, 结果自己可能要变得和他一样。
  说这话的时候手还在毛衣底,初桃红着脸推也没把他推开, 意识慢慢被勾得混沌不清,“你别这样……我也好难受。”
  “嗯?是吗?”
  靳予辞听到她说这句话的时候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似的, 收了手然后将人打横抱起来, 往浴室走去,“我好奇我们桃桃有多难受。”
  他的浴室是简约黑白风, 结构简单, 盥洗台面很高, 初桃被放上去, 后面的镜子倒映着纤细瘦削的背影, 和他一比, 她小胳膊小腿的,光气势上就输一截, 没有丝毫挣扎的余地。
  盥洗台面是大理石制品, 凉得像冰块, 入秋后的天寒气逼人,初桃再暖乎的毛衫仿若不存在似的, 皱褶得早已不属于她, 嫌碍事靳予辞好心好意替她褪了。
  没开灯, 只靠着门半遮半掩透来的房间的光。
  正值傍晚, 方形西窗夕阳映照,腾着橘红色的云,像一副绚烂的国画。
  折回的光打在镜面上,镜中倒映着一片圣洁的背和蹁跹若飞的一对蝴蝶骨。
  初桃肌白似雪,哪哪都生得极好,极易让人眷恋流连,她原本是叫他去吃饭的,可餐桌上的食物一口未碰,她快要成了他的盘中餐。
  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想自己是不是昏了头,可又无法对他产生抵抗,任由靳予辞过来亲遍各个角落,在这方面她经验实在匮乏,找不着东西南北的调。
  换来的是靳予辞无比胜多的耐心和温柔的指领,生怕吓着自家这未经人事的小姑娘。
  靳予辞手指天生漂亮修长,从小就用来弹奏乐器的,五岁学完基本钢琴,是这圈子里天赋异禀的神才。
  但家里人让他学音乐可不是为了从事这方面的事业,不过是拓展下兴趣爱好,殊不知乐曲会伴随他这么久。
  同样的,因为弹奏吉他,指尖生了一层薄茧,和她肌肤比起来糙了不少,稍微碰一下,初桃就往后退缩。
  “别怕。”靳予辞低声哄着,捧着那寸蝴蝶骨,耳际厮磨,“桃桃。”
  声音分外有效,初桃没有再退,可实在难堪,额头垫在他的胳膊上,像个小树袋熊似的攀附,看到他那只用来弹琴的手过来,她不由得闭上眼睛,在他胳膊上抓住一道血印,低呼:“靳予辞。”
  靳予辞停顿,才看到自己的手指上有扳指,这扳指跟随他很久了。
  那年冬天送给了她,现在又回到自己的手里,兜兜转转的缘分微妙而难得。
  “这个扳指可以吗?”他像是哄骗小红帽的大灰狼,藏好大尾巴后伪装成绅士礼貌的君子,“我不想取下来。”
  她乍然没听懂什么意思,以为他怕麻烦不想把戒指取下来,迷迷糊糊点了头,殊不知那戒指是被他送到里面。
  扳指又慢又轻地刮过去。
  “呜呜靳予辞……”初桃牙齿咬得都快要碎掉了,别扭得快上不来气,那双红透的眼睛扑闪着泪珠,声音又爱又恨,“你别动。”
  不可否认,这姑娘挺难伺候的。
  他从来没对姑娘家这么温柔耐心过,惟独栽她这里,一整个心神都凝聚,既想为所欲为,又克制冷静,扰得靳予辞极致自持下,瞳孔深邃,情绪翻涌得越来越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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