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病秧子夫君冲喜后——尔屿【完结】
时间:2023-10-30 23:06:58

  她得问问齐辞具体的事情。
  可是要怎么问呐,宋樱苦恼,她有点不敢问出口。
  她想到酒能壮胆,在晚饭前,齐辞还没回来的时候让报春找来坛果子酒。
  除了甜甜的果子酒,其他酒她都不想喝,又辣又刺鼻。
  她酒量不行,两杯倒,所以只喝了一杯半,在微醉时才能想什么问什么,不用顾忌害怕。
  *
  在军营处理事情耽误了些时候,齐辞回来天已经黑了,他刚进去,宋樱便踉踉跄跄扑到他怀中。
  齐辞愣了片刻,闻到她身上的果酒味后皱起眉头,“喝酒了?”
  宋樱仰头,脸上已是一片酡红,她一笑眼睛就眯了起来,醉酒的模样有些娇憨,“你怎么知道呀。”
  宋樱仗着醉酒胆子大了起来,抬手圈住他脖子,是从未有过的霸道,“淮安心里只能有我一个!什么白沐莲…白莲的,统统不准看!”
  齐辞愣得一笑,忽然明白了什么,垂眸看着怀里醉酒的人,笑道:“不看不看,通通都不看,只看杳杳。”
  齐辞眉目沉了下去,想来是他去军营处理事情时,白沐莲见过宋樱。
  白沐莲竟还敢来,侯府中怕是有下人不干净了,得好生查查。
  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是安抚怀里的人,齐辞环着她腰,将人横抱起来去榻上坐着。
  榻上,齐辞低头看着那迷蒙的眼睛,解释道:“是白沐莲不知廉耻常来侯府,削尖脑袋想出现在我面前……”
  醉酒的宋樱迷迷糊糊,只觉齐辞那噼里啪啦不停说话的嘴吵得心烦。
  坐在膝上的她上身往前倾过去,手托住他下颌,两只柔软的手掌捂住他还在说话的嘴巴,“淮安,你很吵。你要听我说话。”
  娇嗔中带着一丝不悦的小脾气,执意要齐辞听她讲话,不准他解释个不停。
  齐辞身子一僵,呼吸慢了几拍。
  醉眼迷蒙下,她纤长的鸦睫煽动,似翩翩起舞的蝴蝶,娇艳的唇嘟起染了点点水光。
  眼底是齐辞俊朗的模样,醉态之下的宋樱反应慢了些,就连看着男子的眼睛也眨得慢了些。
  她就坐在齐辞膝上,等他没说话后,她才松开捂住他嘴巴的手。
  痴痴笑了一声,宋樱圈住他脖子,身子前倾,酡红的脸颊几乎凑到了他面庞,尽在咫尺的距离让她甚至能看清男子脸上细碎的绒毛。
  想起白沐莲叽叽喳喳说的话,宋樱烦心,她忽地探身,亲了亲他唇。
  齐辞愣了愣,垂眼凝着醉酒的宋樱,娇憨的模样是有这时候才能看到。
  宋樱仰头也在看他,她笑了笑,声音软糯湿甜,语速比往常慢了几分,“好哥哥,你是我的!我亲过就是我一个人的了,属于我一个人的。”
  手臂圈住他脖子,她眼睛微微眯了起来,冲他笑着。
  齐辞喉结滑动,嗓子咽了咽,眸色暗了下来,手掌隔着衣裳抚着她侧腰,低哑道:“这还不够。”
  宋樱唇瓣微微嘟起,眨眨眼睛,委屈道:“哥哥不疼我了。”
  脑中是册子里画面,宋樱委屈巴巴看着他,也不知哪来的勇气,她上身往前,直直将齐辞推倒在榻上。
  手指拨开他衣襟,想把他衣裳全脱了。
  手腕倏地被男子握住,齐辞目光灼灼,凝着贴身的她,“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宋樱只觉他很吵,埋头吻上他唇,把她不想听的话说全堵了回去。
  果酒混杂着女儿家的香甜,萦绕在齐辞身边,那紧绷的弦在这一刻彻底断了。
  掌心护住女子后脑,齐辞将那仗着醉酒霸道的人放倒在软榻上。
  离开她唇,齐辞衣襟已被她乱动的手指拨开。他握住宋樱的手腕,俯身之下唇贴着她娇艳的唇,“再喊声哥哥。”
  “好哥哥,是我一个人的哥哥,”宋樱轻啄他唇,“不准想跟白莲说话。”
  说完,宋樱一口咬住侧脖上的软肉,“咬|疼.哥哥。”
  齐辞僵了片刻,眸底欲.色不减反增,埋首在她脖颈间,深深吸一口,“是该疼.疼.哥哥了。”
  他横抱起宋樱,手托着她后脑,将人温柔地放于床榻。
  床幔放下,将两人关在昏暗的床榻中。
  不知过了多久,已是也夜深,一只素白的手从帐中伸出,软软地垂在榻边,但很快又被男子捉了回去……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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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 47 章
  ◎流粥◎
  夜风瑟瑟, 吹得一树树腊梅飘落,日升天明时,地上散落一片金黄, 给萧瑟冷清的冬日添了些明亮的色彩。
  寒风中,喜鹊出现在廊下, 叽喳几声后又从廊下飞走。
  报春坐在廊下的台阶上打瞌睡, 被刚从小厨房出来的张二叫醒。
  张二指了指紧闭的寝屋门,低声问道:“里面还没动静?”
  报春打了个呵欠, 仍旧是没睡醒的模样,摇摇头, “等着吧, 估计中午去了。”
  刚歇没几个时辰。
  昨夜世子叫了五次水,最后又在净室里额外添了一次水。
  她还在想世子腿好了, 她家小姐和世子何时才能圆房, 没想到这一天如此快就来了。
  毕竟还没经历人事, 报春想起昨夜的情景, 脸慢慢红了起来。
  昨夜动静可大了, 世子夫人呜呜的哭叫声, 她光听着就心软软。世子不亏是经战沙场的将军,纵使身子刚痊愈, 那强健的体魄也是常人难以赶上的。
  丑时三刻才歇。
  就是苦了世子夫人, 晚饭都没来得及吃。
  *
  明亮的光线透过床幔照进床榻, 宋樱悠然转醒,浑身酸.疼让她不禁皱了眉。
  伸手下意识去揉后腰, 却碰到齐辞搭在她腰上的手。宋樱惺忪的睡意骤然没了, 迷糊的眼睛瞪大了些, 怔怔看着也睁了眼睛的男子。
  宋樱拧眉, 略微生气地哼一声,嗔他一眼。
  昨夜她喝了点果酒,醉后不小心对他干了不好的事情,清醒过了时发现齐辞正单手握住她举止头顶的两手手腕,一手扶着她后背
  和册子上某页一模一样。
  她肚子里不知有多少汤汤水水,等她发现时已经像被灌了四五壶水一样,装不下
  却还在灌。
  更为丢脸的是,后来她被齐辞抱着,坐在他膝上,她想去净室,有点像是要小解,但又不像是。
  她刚说出来,就……就已经晚了
  像是被卸了力气,她软软靠在齐辞肩头,羞得将脸埋进他胸脯。
  齐辞轻抚她头,在她耳畔低喃,“乖,不是。”
  哼,昨夜她都告饶了,他还是不放她,还执意让她叫他哥哥。
  宋樱想起来就难为情,不高兴地抚下他搭在腰间的手。
  齐辞笑笑,也没执意去揽她腰,将那手从被中拿起枕在头下,“醒了?”
  看着男子精神抖擞,宋樱更不平衡了。明明她昏睡过去时,齐辞还在她身.上,不知他怎么会有这么好的精神,似乎不困一样。
  宋樱抬头,眼巴巴看着齐辞,小声说道:“我饿了。”
  昨晚光好喝酒了,忘记吃饭。
  半夜就饿了,但太累太困了,便没起来。
  齐辞手指绕着她一缕乌发,“想吃什么?我让人去准备。”
  宋樱想了片刻,说道:“粥,喝点热粥。”
  “好。”
  齐辞说完便从床上起了,他从地上拾起衣衫,草草裹在身上去了门口吩咐道。
  不消片刻丫鬟们端了净面的热水进屋,伺候梳洗。
  床幔里面,宋樱自己穿的贴身衣物,当看见手臂和胸脯上的红印时,她不禁伸手捂住红热的面颊。
  ……
  每日的早饭有粥,也有蒸饺,故而厨房中一直是备着的,宋樱梳洗完下人们就将热气腾腾的粥食端来了。
  绣墩没有背靠的地方,偏偏今日起来宋樱后腰酸痛,特别不舒服,她在绣墩上如坐针毡,还没吃两口粥便各种难受,人也恹恹的。
  倏地,齐辞手伸过来,手掌就搭在她后腰不舒服的地方。手搭过来的那刻,宋樱背脊挺得僵直。
  齐辞轻轻揉了揉她后腰,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问道:“不舒服?”
  宋樱脸上浮出一抹娇羞的红,抿唇道:“酸。”
  齐辞顿时明白,“我的错,我给杳杳赔罪。”
  他单手将人抱到膝上,在她慌乱害羞时又安抚道:“别动,揉揉。”
  纤长的鸦睫轻颤,宋樱还没习惯这青天白日里的亲昵,直直盯着前面。经历昨晚之事,她是真的不敢乱动分毫。
  隔着衣料,后腰被男子温热的大掌揉着,动作轻柔。
  “粥再不喝就凉了。”
  齐辞揽着她后腰的手掌揉着她腰,而空出来的另一只手拿起玉勺,从粥碗中舀了一勺瘦肉粥喂到她嘴边。
  宋樱愣了愣,低头喝了他喂的粥。
  她坐在齐辞膝上,被他抱着,一勺勺被喂粥。
  一碗粥渐渐见底,他手倏地伸来,指腹落在她唇角。
  宋樱如触雷般。
  “白粥沾在了唇角。”
  齐辞眸色沉沉,眼睛盯着她唇。
  娇艳的唇染了流粥,一抹嫣红中缀着些许白色。
  他指腹抹去唇角的白,意味深长笑了笑,“现在,没了。”
  宋樱心跳慢了半拍,唇上还残留他指腹的温度。余光瞥见剩下的小半碗瘦肉粥。
  是瘦肉粥没错,但齐辞每勺中都带了许多瘦肉,这会儿快见底的粥碗中几乎是白粥。
  白稠白稠的,就像……
  宋樱脸颊忽然烫了起来,又羞又恼。
  她怎能想到那汤汤水水的呢。
  她不单纯了。
  宋樱羞赧,被擦过的唇瓣烫了起来,紧紧抿着,吃过流粥的嘴巴就像是碰过一样。
  宋樱忙把那粥碗推远,“我不吃了。”
  齐辞眼睛凝着她嫣红的唇,“吃饱了?”
  宋樱点头,有些小脾气,“以后早上都不喝粥了,吃蒸饺、吃甜糕都可以,反正不能喝粥。”
  说到最后,她声音小了些,生怕齐辞就发现她心中所想。
  齐辞眼神变了,在她耳畔问道:“晚上呢?”
  宋樱双瞳一缩,手圈住他脖子,羞得低头埋入他胸脯。
  他肯定也想到了那茬。
  她才不要吃。
  揉揉黑乎乎的脑袋,齐辞不逗她了,将人放回绣墩上。
  “我去军营了,杳杳记得想礼物。”
  宋樱:“我知道,就着几日送给淮安。”
  昨夜迷糊中,她提了一嘴要让所以京城里的姑娘都知道齐辞是她的,不准有姑娘再惦记他,然后齐辞便让她送个礼物,他随身携带不就人人都知他是谁的了?
  齐辞去军营后,宋樱想了好久,才想到送什么才能让姑娘们一看便知道齐辞已有家世,夫妻两人恩爱着呢。
  送她亲手绣的香囊,有她名字的香囊,或者是绣了樱花的香囊,就像是他送的狐裘披风。
  宋樱犯愁,她不擅女红,也没绣过香囊。
  要去找齐韫学学吗?
  可最近年关,她要打理府上的事情。
  宋樱不愿去打扰齐韫,歇了一会儿便出府去了街上逛逛,打算去摊子上寻寻香囊样式。
  *
  马车停在街口,宋樱在长街边的各家摊位闲逛,东西看多了,她有了另一个主意,转头问向报春,“打个络子系在世子的剑柄上,怎么样?”
  宋樱话说出口又被否了,“但我好像没看见世子拿佩剑。”
  报春道:“奴婢倒觉得只要是世子夫人送的,世子都会喜欢。”
  倒不是他喜不喜欢的问题。
  宋樱走在长街中,不知不觉已到了街中心。
  忽地,街心装货的板车与疾驰过来的马匹差点相撞,板车侧翻,车上的麻袋掉下,破了口子,里面的黄豆如泄洪一样直往外冒。
  长街突然拥堵起来,不消片刻,板车前后的堵了六七辆马车。
  一辆宽大但装饰却简朴的马车也被迫停在原处,很快一婆子撩开车帘,她手搭过去,而后车舆中的老夫人缓缓下了马车。
  老夫人手上套了串佛珠,衣饰简朴,慈祥中带着威严,让人有种距离感。
  老夫人手搭着婆子,被扶着去了街边摊位处,“宋丫头。”
  宋樱正选着香囊,闻声望去,喜出望外,“明阿婆!”
  “明阿婆什么时候回的京城?”
  宋樱遇到数月不见熟人,眼睛亮了起来,满是欣喜。
  老夫人说道:“今日刚回,这不被堵住了。”
  她注意到宋樱梳了妇人的发髻,笑道:“大半年不见,宋丫头如愿成婚了。”
  狐裘披风料子上乘,首饰华贵,想来是嫁了个不错的人家。
  宋樱笑了笑,有些不好意思。
  街上一时半会儿难疏通,两人便去了不远的茶楼坐坐。
  宋樱没想到这家茶楼也有上次齐辞点过的茶果子,她便点了份喜欢的。其余的茶点都是老夫人点的。
  宋樱双手托腮撑在桌边,眼睛看着对面缓缓转动佛珠的老夫人,仿佛又回到了在石泉寺的日子。
  那是三年多前的某天,宋樱那时候还没及笄,如常去石泉寺求好运,遇到在菩提树下久坐的老夫人。
  老夫人不知想起了什么伤心事,坐在菩提树下默默流着泪。
  宋樱自是要去劝一番。
  原来是老夫人的丈夫去世,老夫人伤心难过,看那菩提树便想起了已故的丈夫。
  一来二去,宋樱劝着劝着,老夫人摸着她头,同她诉说和亡夫的往事。
  时间一长,频去石泉寺的宋樱和住在寺庙礼佛的老夫人越来越投缘。
  某日,宋樱送来一对陶瓷娃娃,“明阿婆,看我做的陶瓷娃娃。这是阿公,这是明阿婆,阿公永远陪着阿婆,没有离开哦。”
  十五岁及笄,宋樱跑到老夫人面前,“明阿婆,我及笄了,可以嫁人了,我也要嫁个和爹娘一样恩爱的郎君。”
  某个春日,宋樱愁苦,“明阿婆,我把姻缘殿的签桶摇遍都没个上签,这阵子还不是我嫁人的时候。”
  后来,老夫人从石泉寺离开,去云游了。
  但宋樱不知道,老夫人在石泉寺礼佛念斋的日子,是她近年来最欢乐的一段时光。
  ……
  老夫人缓缓转动佛珠,对旁边的人打趣道:“成天嚷着要嫁给如意郎君,还没等我把我那孙儿、外孙与你相看,你这丫头就嫁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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