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撒娇。
就是还能再对一点。
见伏城没反应,幼宜又往前走了半步,“老公。”
伏城这才把她抱了过来。
刚洗过澡,她皮肤滑嫩,摸在手心一手的细腻,刚被热水浸过热乎乎的,浑身都是。
伏城: “要老公伺候你?”
幼宜摇摇头。
不是的。
伏城指腹擦过她嘴唇,按着她粉嫩的唇瓣,他手指间似乎有电流,一下就从嘴唇上窜了下去,听他沉声问:“怎么那么多人都喜欢你?”
就这么招人喜欢?
随便来一次,都能碰到有人来跟她表白。
幼宜轻轻的颤了下,她意识到伏城开始说下午那件事了,隐隐觉得不太好收场,她小心问:“你……介意?”
伏城:“他跟我老婆表白,你说我介不介意?”
魏景那小子,在训练基地的时候就看不惯他了,总偷偷和她说话,跟在她屁股后面,殷勤献的比谁都厉害。
今天这事是让他撞上,要是没撞上,那他都还不一定会知道。
他手指在她后颈猛然重按了一下,幼宜差点叫出声,她闭上嘴巴忍住,然后就听他冷冷的说:“跑两圈看来都便宜他了。”
第32章
跑两圈。
不是是不是想起那天跑完的感觉, 幼宜双腿更软,她几乎要坐不住。
可她偏偏还滑不下去,因为坐在伏城腿上, 他总是把她抱的很紧。
好像天生……他们是一体的一样。
“他们都叫你什么?”伏城问:“小名。”
他应该是, 听过的。
幼宜说:“又又, 我身边亲近的人都喊我又又。”
小时候爸妈喊她幼幼, 学写字时幼笔画太多,她就一笔一划的在纸上写着写:又又。
一个字两笔,多好写。
“又又。”伏城低声喊她。
幼宜应了一声:“嗯。”
“你告诉我,都有多少人跟你告白?”
“我……”
幼宜不知道他为什么非要问这个,不仔细想还回答不出来, 主要也没专门记过这个事。
伏城:“太多都数不过来?”
“胡说。”幼宜当即反驳,“数的过来的。”
伏城:“好,那你数给老公看。”
他这是什么奇怪的要求?还有把这种事给一个一个数出来的?
幼宜正要开口, 话还没说出来,又听他压低声音说:“数一个, 记一次。”
“今晚。”
幼宜瞳仁都在晃荡。
伏城的一次,不是正常的计数单位。
而是于她而言的, 很多次。
幼宜都吓得要哭了。
“没有很多的, 而且都是他们向我告白,我都拒绝了。”
“从小到大,我也没有过喜欢的人,是别人要和我告白。”
人家单方面的喜欢她, 如果是真诚礼貌的,幼宜会认真的表示拒绝, 可她也拦不住别人要表白。
“没有过喜欢的人?”伏城抓到她话中的重点。
幼宜点头。
从来没有遇上过喜欢的人,在半年以前, 她甚至都不知道自己会喜欢什么样的。
幼宜抱住他的脖子,手腕撞到他生硬的手臂肌肉,撞得都生疼,她可怜的说:“但现在有了。”
这句话的意思是,她就喜欢像他这样的,不管是因为之后的相处还是合拍,伏城就是她理想型的模样。
比她所能想到的天选理想型,更加贴近。
伏城突然站起来。
幼宜感受到猛然向上的力气,她手臂往下一垂,顺着重力,于是她下意识把手圈紧,后臀主动往他落空的手上移,害怕的喊了一声。
他都没有抱她,腰挺得很直,只是用一只手把她托住。
“喜欢我的手对不对?”伏城在她耳边问,“老公一只手就能把你抱起来。”
她晚上喜欢抱着他的手睡觉,脑袋枕在他手臂上,脸颊贴着,总是很快就熟睡过去。
幼宜羞赧的点头:“嗯。”
她承认,她喜欢。
“那腰呢?也喜欢?”
他腰上有腹肌,腰身紧实,捏起来很硬,但手感很好。
她两只手抱住的时候,抱着就不愿意放开。
幼宜生怕他放手,被迫慌张的承认:“是。”
“最喜欢哪个?”伏城在她耳边哑声问。
“我是问你,最喜欢老公哪里?”
要说出来。
最喜欢的,是哪里。
幼宜真的要哭了。
她埋头在他脖颈,哼唧道:“老公,我要掉下去了……”
“又又,掉不下去。”
他怎么会让她掉下去,什么时候让她掉下去过了。
“说不出来,就是都喜欢?”
“还是要试试才知道最喜欢哪里?”
伏城突然收紧力气来吻她,是在那瞬间想起白天魏景和她告白的那个场景,他站在那里,全部看得一清二楚。
他那时就很不爽了,想过去直接把她抱走。
包括后面那些话,他也都听到了。
每一句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幼宜在晃顿间没回答他的话,伏城狠亲过一阵后放开她,低声说:“不许把我和他比较。”
幼宜更委屈了:“我没有。”
她现在知道伏城是在吃醋了。
他吃起醋来很吓人。
“那我都没有计较你前女友的事。”幼宜也跟他算账。
上次问他情史,他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下次有机会会告诉她。
伏城:“谁跟你说我有前女友了?”
幼宜:“你自己说的。”
上次……
那是在……试探她。
伏城:“大学读的国防大学,女生都很少,更没有喜欢的,也没有过女朋友。”
去到部队后不用说,更加没机会。
“退伍之后,就遇见你了。”
是才退伍就遇见了她,虽然那时候她并不知道他,可遇见他了,也就再遇不到其他人。
幼宜认真的听他说。
虽然她自诩不是个小气的人,就算有前女友那也是过去式,她告诉自己,不用太在意。
但听到其实没有,她还是开心的。
那么,属于她的这些,她喜欢的这些,就真的都是她的。
是她一个人的。
“那你怎么——”话没刹住到嘴边,紧急停住,“像身经百战……”
幼宜声音愈小。
“是身经百战。”伏城理所当然道:“不然你以为我身上这些伤都是怎么来的?”
其实话说到这里,一切都很清楚了。
他们这个家,从陌生的两个人,到如今真正成为这个房子的男女主人,其实,就需要再更多的坦诚相待。
就总能比之前,再多喜欢一点。
只有更多,从没有上限。
幼宜下巴搭在他肩膀上,侧头在他耳边,轻声的告诉他刚刚那个问题的答案。
“……我好喜欢的。”
幼宜被他引导,也开始主动说出她心里的想法。
她尾音都在撒娇。
“又又,现在才不到八点。”
你让这一整晚怎么办。
所以身经百战这个词,一开始就不应该提出来。
.
又降温了。
可伏城怀里一点都不热。
幼宜好喜欢这样的早上,在寒风凛冽的日子里,在空旷安静的房间,她一睁眼就在一个火热的怀抱。
一只手从她身后托住,指腹的茧子都触感清晰。
明明一个多月前她还在说认床,不喜欢和其他人睡一起。
现在好喜欢在他怀里醒来了。
“醒了?”伏城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几点了?”幼宜问他。
房间拉着窗帘,遮光效果不错,几乎透不进来光亮,于是无法靠天色来辨别时间。
“八点。”伏城回答。
今天幼宜虽然没课,上午却要去学院一趟,听到才八点,她松口气。
不是太晚,幸好。
“今天不是周六吗?”伏城声音哑的不行,他把她往怀里按了按,喉咙里溢出一声被他堵在胸口,“再睡两个小时。”
前段时间那么忙,忙的周六周日都不见人,现在好不容易闲下来一点,不用想着早起。
他们家有他这个挣钱的,现在都不想出门了。
“可是系里有事。”幼宜解释:“我上午要去拿资料。”
伏城沉默了一会儿没说话。
他手掌从她后背顺下,只是说:“乖。”
和昨晚的凶狠相比,他哄这一句显得格外的柔和,幼宜往他怀里蹭了蹭,吸了吸鼻子可怜道:“下次真的不可以了。”
“好。”伏城直接答应,顿了顿,“下次继续。”
幼宜:“我们把家里窗帘换一个颜色吧,太遮光的我不喜欢。”
她反而会喜欢早上醒来之后有阳光照进来,这样更有拥抱朝阳的喜悦感。
不仅要阳光照进来,还要有她喜欢的颜色。
伏城问:“你喜欢什么颜色?”
幼宜想了想:“奶咖色或者抹茶绿,是春天的颜色。”
伏城:“那过两天我们去看。”
去看当然好,布置家里这样的事,幼宜最喜欢了。
恨不得把所有好看的都买回来,把家里摆得满满当当,到处都漂漂亮亮。
虽然他都答应的很好,但还有一点不好。
他越说话越显得不好了。
幼宜埋进他怀里,咬唇难耐。
“你为什么在里面一晚上都不出来?”
……
上午简单吃了早饭,伏城送幼宜去学院。
他正好有事要谈,让幼宜结束了给他打电话。
医学院没有人不认识伏城。
大家见到他都躲得远远的,只有偶尔几个胆大的,硬着头皮和他打招呼:“教、教官好。”
伏城点头。
办公室里,祝志鸿已经在等着他。
虽然伏城手段严苛,可他基地的训练模式确实很出色,比起大学千篇一律的军训模式,抵达基地进行新型趣味训练,不仅有意思,还能提高凝聚力。
祝志鸿觉得这个模式可以一直开展下去,同时也可以进行相应的完善措施。
今天临时约他,谈一些改进措施,并且询问他有没有空,能不能再亲自带几天的训练。
“抱歉,没有空。”伏城拒绝,“我最近要照顾我老婆。”
之前答应亲自带,是因为丁幼宜,现在不带,也是因为丁幼宜。
他是公司老板,是训练基地的管理者,按理,他也没空一直亲自带训。
伏城冷面寡言,祝志鸿想劝都不敢多说话,正焦灼时,门外有人敲门。
“祝老师,我来盖章。”幼宜站在门口。
“你先等会。”祝志鸿摆手。
幼宜探头进来才看到伏城,她愣了下,目光和伏城目光擦过,停顿半秒,她立马移开,乖乖站了出去。
第33章
祝志鸿依旧在试图劝伏城。
外面幼宜等了有一会儿, 风口处吹得冷,她搓了搓手,拿出手机看时间。
已经过去六分钟了。
下面柚一她们还在等她, 也不知道伏城在和祝志鸿说什么。
伏城往外看了一眼。
“让她先进来吧。”他说。
祝志鸿叹了口气。
“进来。”
幼宜赶紧进来。
她着急往办公桌那边走, 鞋底擦地歪了下, 她一个踉跄, 旁边伏城伸手扶住她。
幼宜站稳,没敢看他:“谢谢。”
他手掌握在她手臂上力气很稳,确认她站稳了才松开,似乎听他“嗯”了一声,声音太低没听清。
幼宜把手上资料递过去。
“丁幼宜同学, 你是拖的最晚的一个。”祝鸿志从抽屉里找章子,不忘说她。
其他同学前两天就弄好了,说最晚今天中午十二点, 她还真踩着点来。
幼宜不好意思的说:“我早上睡过头了。”
“老师知道,你现在在外面住, 不必其它同学方便,但不能因为外面环境好就懒惰, 睡懒觉。”
以前丁幼宜上早八可是到的最早的那个, 现在竟然也开始睡懒觉了。
祝志鸿嘴碎,就喜欢说,本来让他说两句也就算了,偏偏伏城在她旁边。
她只能一边听着一边点头, 说:“下次肯定不了。”
一定早睡早起。
祝志鸿翻了翻她的材料,盖了章签了名。
“行了, 你出去吧。”
幼宜才算松一口气。
伏城回头看了一眼。
她溜得飞快。
“我不是不带,是不能带。”伏城收回目光, 说:“最近手出了点问题,可能要做手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