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今晚看起来是另一种情况。
你到达时办公室是黑的，只有一盏台灯孤零零立在桌子上。
“嘿。”
他有气无力地和你打了声招呼，狐狸耳朵都是耷拉下来的。
你把他拉过来手臂环着，用力把他挤进你怀里，桑尼像一滩狐狸饼一样靠在你身上：“你不知道我有多需要这个。”
“抱歉让你大老远跑过来，我感觉像实实在在陷入了一团乱麻。”他虚弱又歉意的笑了笑。
你耿直地说：“你难过的时候很可爱。”
他趴在你身上笑得软乎乎的，摇头纠正：“我任何时候都可爱。”
他叹气，胡乱揉了揉头发：“你是唯一让这一天变得稍微好一些的东西。”
你面带微笑，双手背在身后：“我还给你带了惊喜。”
“真的？！”
你拿出了路上打包的咖啡：“这是一杯百分之九十的糖。”
从你手里接过咖啡，他肉眼可见地明亮了一度：“就像你一样！”
他小啜一口，得到糖分滋润的口腔发出满足的叹息。
“哇——塞，这个真好喝。”
你笑：“就像我一样。”
他差点把咖啡喷出来，一边把液体往下咽一边笑：“尽管，没有你那么美味。”他倚回你怀里，徐徐接了一个吻。
“我很高兴在你的排行榜里名次的比甜咖啡高。”
“刚好高一点。”他眨了眨单边眼睛。
“所以……告诉我发生了什么！”
“好吧，好吧……对不起，我的脑子今天一直都是一团糟，”他组织了一下语言，“我今天早上收到了一个包裹，在我的邮箱里，大概来自我客户的前男友。”
“他怎么得到的你的地址？？”
“我不知道，这就是令我感到棘手的部分原因。他给我写了封信，附上了几上我的不太体面的照片。我的意思是，它们性感的要命，但就是说它们不是非常辅导级。”
“我认为有一部分是他从我的直播间里截的图，其他的……看起来像在我不知道的情况下拍摄的。”
“你以前认识这家伙吗？”
“不在案子之外。据我所知，我们从没见过，”桑尼继续叙述，“在信里，他威胁我放弃这个案子，否则他将曝料我的裸照和个人信息。”
“他需要被追究责任。这正是你想成为律师的理由，对吗？让那些从别人那里夺取正义的人受到正义的制裁？”
“我知道的，我知道，你完全正确。他对客户的勒索以及控制行为是事实……然后现在轮到我……我假设他也许不是第一次这样’大展身手’了，”他的眉眼变得凌厉，“不能任由他胡作非为。”
“他需要为所作付出代价！而且你能实现它，用法律学圣剑让他去他屁股里见撒坦！”
桑尼温暖地大笑。再次看到他的笑容，你感到松了口气，就听他说道：“我需要穿上我的大律师内裤彻底击垮这家伙。”
“律师内裤？”你愣了一下，一度以为他在说什么业内黑话。
“你听我说，那还不是信中所说的全部，他说他尤其会把这些透露给我的导师——我的老板——他还不知道我色情直播的事，我担心……”他撇撇嘴，“好吧，我只是担心我的事业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你看着气场逐渐萎靡的桑尼，简直一个头两个大：“别太早下定论。”
“我知道，但是这很难不去这么想！”
“你得一步一步来。”
“我为这个目标而努力了，我是说，我试图朝这个方向努力好几周了，但是成果感人！并且，我居然在人生第一个案子就被敲诈胁迫了？”
“这肯定意味着你做得很好，”你给炸毛狐狸顺着毛，“他害怕了，所以他朝你宣泄。”
“喔，我想是这样……言之有理。”他摇着头，若有所思地沉默了一阵。你观察他出神的样子，研究他蹩着眉毛，忧郁到变形的可爱模样，虽然这幅样子很讨人喜欢，但你不想他一个人胡思乱想着又钻进牛角尖。
你轻抚他的手臂：“你在想什么？”
“我想……”他脸上同时出现了迟疑和坚定，“我想我必须告诉我的老板，我得和他交代所有细节——在这个混蛋联系他之前。这样能化解他的威胁，而且对我们的案子有利。”
你鼓励地点头：“我也认为这样最好。”
“我的色情直播兼职并不是不合法，但是……不是所有事务所都非常思想开放，他们可能会觉得这消弱了我作为律师的定位，我只希望我老板是开明那一派的。”
“我确定他会理解的。”
桑尼半信半疑地微笑：“谢谢你的乐观，这真的很有帮助。通常情况下，我才是乐观的让人难以忍受的那个。”
“你不能每时每刻都乐观的让人难以忍受，”你牵过他的手捏了捏，“感到害怕是正常的事，这是一个难以忍受的极端处境。”
他郑重点头，把你的手举到唇边亲了亲：“至少我还有你可以轮班，每段关系里永远需要至少一个乐天派。”
“你明天可以想多暴躁就多暴躁。”他眨眨眼。
你乐不可支：“只在你也会哄我的情况下。”
“总之，我现在至少知道下一步该向哪里迈，”他说，“不是变好就是变糟，明天我会告诉老板我的事，然后我们就能看到该何去何从。”
“现在你可以去睡觉了！”
他笑了，看上去和往常没什么不同，但你能感觉到他已经非常疲惫：“恐怕不行，如果我要证明自己的价值，我还有更多工作要做。”
他对着他的办公桌有点厌倦地做了个手势：“好了，我想我最好回到这块磨刀石上了，你今晚能来这里听我瞎扯真是太好了。”
他抱住了你——更确切的说是扑在你身上，投入了今晚第一个热烈的吻，他看起来不那么心烦意乱了，就像他真心实意表现的那样。你的心都软下来，用力地回吻，他把自己推开些许，克制住自己。
“我真的该……”看着你的眼睛，他非常没骨气地犹豫了，“除非你……？”
你立刻钻到了他的办公桌底下，灵活得像只猫，迅速解开他的裤子：“反正我知道你在性高潮后能更好地集中注意力。”
你处于低位，顶着无辜的表情抬眼望他，感到他在你手中给出了回馈，让那充血的东西滑进口腔，你目的性地舔着尤其敏感的地方，他细碎呻吟着。
你是第二次尝试这个，悟性尚可，不能说技术有多好，至少没差劲到让人失去兴致的地步。你用舌头在顶部打转，不紧不慢地移动着上身，轻轻吮吸，冷静地让那东西进入喉咙，差不多把它完全容纳，你听见桑尼猛地抽气声，然后急促喘着气。
你想你的喉咙大概是很舒服的，因为嘴里的东西已经开始隐隐弹动，而你还没怎么活动，你找了一个简单的节奏加剧着他的快感。
“噢，贝罗那！更多……给我更多……”
他的手落在头上摸了摸头顶，然后绕着你的发稍慢慢搭在脑后，几乎建议般地请求着你向前。
你不知道他是怎么发现的，明明最开始他还扯你头发来着
明明你从来没提过。
他的腿逐渐颤抖，胡乱喊着“天哪，天哪”以及一些无意义的音节，你知道什么正要发生，做了个吞咽的动作，喉咙习惯性的收缩挤压。
欢愉炸弹，你颇为膨胀地给这招其名。
桑尼神魂颠倒，他紧贴在椅背上仰着头，眼神涣散皮肤透粉，而你享受着他颤抖的样子和那副可爱的表情。
你重新站起来，他把你摁回自己的嘴唇上，舌头固执地在你嘴巴里搜刮着。
这一次你反应过来了：口腔和乳白色流质体的结合似乎带给他很大刺激，但他无疑是喜欢这个的。
“这可太棒了，谢谢你。”他说。
你在他耳边轻声说了几句鼓励的话，然后亲了亲他。目送你离开办公室，他回到漫漫长夜的工作中，看起来比你刚找到他的时候好多了。
第27章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告诉老板了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和他讲了所有事
你：然后？？？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非常理解［眼冒桃心］
你：太棒了！［烟花］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很好地接受了这些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说我在私人时间做什么是我的事，只要这合法，而且不会分走太多我对律所工作的注意力
你：这非常合理［大拇指］
桑尼 ·白兰地忽布：肯定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向他保证律所的工作是我现在的最高优先级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的唯一顾虑是我或许会让自己过度劳累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说我需要慎重这一点［陶醉］
你：他显然不是非常了解你［吐舌］
桑尼 ·白兰地忽布：哈哈哈，我知道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告诉他这对我而言不只意味着收入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关乎自我表达……还因为我喜欢它，当然［wink］
桑尼 ·白兰地忽布：他帮助我填写了报告交给警察，我们正把它并入法律程序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们事实上甚至能够收集更多那个前男友敲诈其他模特主播的证据！［震撼］
你：真是个人渣
你：多少主播被他骚扰了？
桑尼 ·白兰地忽布：至少三位其他主播向我检举了对他不利的证据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不可置信［流泪］
桑尼 ·白兰地忽布：实际上对我来说这是非常重要的一天……
桑尼 ·白兰地忽布：【图片】
你从没想过能在屏幕里看到桑尼这么正经的样子。
衬衫西裤，律师袍，黑风衣，手里晃着手提箱，除了动作活泼一点，其他看起来完全就是出庭律师的样子……等等！
你放大图片，背景里虚化的建筑大门上方显示着模糊的“法院大楼”一词。
开庭了？这么快？
你：小心点，看起来这么俊是犯法的［斜眼笑］
桑尼 ·白兰地忽布［笑哭］了你的发言。
桑尼 ·白兰地忽布：［笑哭］［扶额］
桑尼 ·白兰地忽布：没事的，我凌驾于法律之上［吐舌］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们在法院大楼，正在为庭审准备
桑尼 ·白兰地忽布：它在今天迟一点的时候开始［紧张］
你：紧张吗？？
桑尼 ·白兰地忽布：紧张死了
桑尼 ·白兰地忽布：但是表现焦虑对我来说从来不是问题［吐舌］
桑尼 ·白兰地忽布：你想过来吗？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是公开审判，所以限量的公众人士可以进来……
桑尼 ·白兰地忽布：知道你在我身后，这对我的重要程度难以用语言形容［捂心］
你：我十分乐意！
你：能看到你工作的样子让人非常振奋！
桑尼 ·白兰地忽布：噢谢谢［欣慰］
桑尼 ·白兰地忽布：这有点儿让我有压力
桑尼 ·白兰地忽布：但我终于要实现我的梦想了
桑尼 ·白兰地忽布：做我一直以来希望能够做到的事［两眼放光］
桑尼 ·白兰地忽布：所以有你陪在我身旁对我意义非凡
你：我不会出现在其他任何地方！！
你：我确定你会大获全胜［微笑］
桑尼 ·白兰地忽布：为了我的客户，让我们这么期盼［紧张］［祈祷］
你：无论如何，这是很棒的学习经历
桑尼 ·白兰地忽布：我最好回去准备了
桑尼 ·白兰地忽布：稍后这里见［抱抱］
第28章
当你抵达大楼时，你给桑尼发了条信息让他知道你在这里，他冲到外面来见你。
“感谢老天你来了！”
你得说——尽管有点魅魔穿圣职人员衣袍的即视感，但别在意这些细节——他穿职业装真他妈帅。
“今天早上我的胃紧张得不停翻跟头，但是看到你让我感到稍微冷静一点了。”
“我很高兴能给予支持。”
“你是我坚实的支柱。”他靠过来飞快地啄了一下你的嘴唇。
“噢天哪……她来了！”
你跟随他的视线望见一个正从车上下来的美艳女人，几个摄像机和报刊记者苍蝇一样嗡嗡蜂拥而上，但她的保镖履行了他们的职责。
桑尼向你介绍：“那是我的客户。”
她捕捉到了桑尼的身影，向你们款款走来：“早，桑尼！”
桑尼礼貌回应：“嘿，你感觉如何？最重要的日子就在此刻。”
她重重叹了一口气：“我准备好结束这些烂事了。”
“劳驾，请允许我介绍介绍你们二位，这是贝罗那。”他五指并拢指了指你。
你和她握手：“很高兴认识你。”
她露出柔和的微笑，轻柔地握住你的手，带着体温的细腻的肌肤覆在你手上。她朝你笑着，她是那么标致，你很容易就理解了为什么她是桑尼的顶级主播同行之一。
透过她的面庞你恍惚看到了同桌：一样厚嘟嘟的嘴唇，让每件上衣都短一截的胸。她没那么好看，不长不短的睫毛总是半遮着双眼，牙齿咬着下唇，一副隐忍好欺负的样子。
你们曾抱团取暖，最后廉价的友谊被人拽着两端撕裂，她走进了副校长的办公室，你在小胡同把学姐的脸扇成了猪头。
你不知道那天下午她为什么要看你处理伤口，最后帮你解决了够不到的那些，只记得柔软温热的手，带着齿印的下唇，发狠的眼睛和那句——
“我希望我是你。”
副校长的庭审法院批准了你旁听，你没有去，因为你害怕她会输。
最后她带着判决书和你告别，没留下任何联系方式，目光灼灼地说我们还会再见。
然后当然就没再见过。
你一直认为这属于青春期泛滥的大话的范畴，直到现在——你意识到她口中的“我们”指代的不止你和她。
这次你的伙伴不仅有她们，还有替她们征战的律师先生。
你对桑尼的客户感到天然的亲切：“你曾和那家伙约会，对吗？”
她点头，翻了个白眼：“我以为他是我的真命天子，但是事情最终变得糟糕透顶，就像现在这幅的样子。”
“我才开始注意到他的控制欲有多病态……他会翻看我的所有短信！然后因为我的直播粉丝变得怪异可怖……即使这就是我们如何开始的第一次约会。所以我踹了他，显然，他不能很好地接受这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