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宽大,甚多还没有来得及开垦之地,皆被建造成了园林。
春分时节,春回大地,林中的树都抽了新枝丫。
江桃里早已经吩咐了府中的人去前厅,现如今这边园林无人会来。
她没有走几步就被一双手拉住。
她还来不及惊呼,瞬间就被抵祗在巨大的榕树上,后背被磨得生疼。
酒气喷洒出来,带着炙热的气息,犹如万千根针扎在肌肤上,她瞬间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叫啊,怎么不叫了,太子妃。”带着醉意的声音似含着轻笑,轻佻地呢喃:“叫得真好听。”
他低头无意地用面具碰上了她如花娇的脸,呼吸一瞬不瞬地交缠着。
他感觉醉意更甚了。
方才许是不该饮这么多酒的,可不饮酒便压抑不住近乎狂跳出来的心,就如同现在一样。
他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将囚在牢笼中的小羊,叼颈撕扯了。
冰凉的鼻尖被蹭了蹭,江桃里瞬间别过了头,这才小口气地呼吸着。
“你究竟有什么目的。”江桃里喘息着开口。
闻齐妟听此话,眨了眨泛着醉意的双眸,目光落在她轻启的桃粉唇上,隐约可窥见一截殷红。
他漫不经心地道:“自然是想和太子妃玩会儿啊。”
“没有玩儿过呢。”他恶劣地勾着唇角。
江桃里瞬间扭过头,眼中似有着不可思议的恼羞,伸手推了推身上的人。
但他犹如铜墙铁壁不可撼动,触及之地皆是能灼伤人的滚烫。
“你是疯子吗?你是不是疯了。”她暗恼,痛斥。
太子刚走他就做出这样的行为,皇后和怀玉公主那般关切他,他却完全没有将皇室放在眼里。
虽然早有些察觉,可就这样轻佻地说出来,江桃里未曾见过这般直白的疯子,张口就是杀头的大罪话。
她带着羞怒的暗吼,只换来了一句轻飘飘的话。
“太子妃都能玩太子,我玩玩太子妃又有何不可?”带着理所应当的散漫。
江桃里捏起的拳头骤然松了,抬起了盈盈含着泪的双眸,声线都带着颤抖:“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在啊,诏狱握在我的手上,我想要谁都可以。”他低眸看着她眼中含着欲掉不掉的泪,心中忽地升起强烈的感觉,无数的声音充斥着这句话。
欺负她,让她哭,让她除了依附于他无旁的办法。
他带着恶劣地伸手揪着她的脸颊,如愿看见那含不住的泪掉落了下来,分明是落在手指上的,心尖却好似被一根羽毛划过,到处都是痒痒的。
“自然,我想要杀那个犯人,全在我的一念之间。”他弯眼笑着。
江桃里心一紧,似有无数的手紧紧抓着她的心。
“你是不是……过后就能放过她。”江桃里脸颊疼心中却更疼,抖着嗓子开口,眼中的泪不停地往下掉。
嫁给太子本就是假的,只此一次无人能发现。
她本就与他无冤无仇,偏生每次都非要以欺负她为乐,如今更是将娘亲藏起来逼她就范。
权势熏陶的人焉能有好人,江桃里满心的绝望。
闻齐妟皱眉看着她,不明白自己分明都还没有开始,她怎的就哭成这般了?
“那可不能,需我玩尽兴。”他松了手,轻哼一声。
“这样可尽兴?”江桃里一怒,抓起他的手。
手被轻柔地抓住了,覆其软玉之上,他有一瞬间怔愣,顺着她的脸往下滑落。
骨节分明的手上覆着纤细白嫩的手,而他的手撑在杨妃色的不知名花上,莫名有种荼蘼的欲气。
以往他并未留意过这上边,今日却瞧得仔细,此处鼓囊囊的。
他常年握剑的手根本握不住,软得他头皮发麻,无名之火从头窜到尾。
他眼中泛了潮,酒意更甚了,有些忘记自己身在何处。
江桃里忍着羞耻紧闭着双眼,等了半晌却没有见任何的动作,悄然地睁开了眼。
只见眼前的人露在外面的脖颈,还有耳畔红得惊人,连带着一股热浪不断袭来,他好似恍若未觉般直盯着手看。
不对,与其说是盯着手看,倒不如说是盯着那酥香软云。
这瞬间,她就更加确定了,这人就是对她存了心思。
倘若是自己猜错了,当她做出这般行径时,他早就已经拂袖而去了,而不是现在这样浪荡盯着看。
江桃里垂着洇湿的眼眸,咬着樱红的下唇,忍着羞耻主动将自己的身子捱了过去。
玉软花柔的身子,似散发着幽暗的香氛扑面而来。
他眼中的迷离更显了。
第41章 晋江首发
他拥了柔软染香的云, 然后将神魂接丢在了上边,晦涩的情绪随之一起攀升起来。
江桃里双手环抱着他的脖颈,唇擦过他滚烫的耳垂, 瞬间就感觉到他的变化, 还有那一声沉重微急的闷哼。
他本是拥着云, 忽有香风袭来, 带着春寒料梢没有的热浪。
他淹没在热浪中。
饮酒后的理智被纂夺得所剩无几,他满脑子都是方才掌心的触感,以及耳廓擦过的轻柔。
若是揉捏在手该是何等的感受?
光是想想他就浑身燥热,呼吸不由得变得沉重起来。
他将脸埋在她的颈项,把怀中的人禁锢得完全不能动弹, 好似这样才能缓解莫名升起来的激颤。
这样不禁撩拨?
江桃里感受抵在腹上的物件, 神情一瞬间僵住了,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他只抱人喘息却没有任何的动作,江桃里犹豫要不要接着动作。
但想起了方才他所说的话, 她抿着唇偏头,微启檀口含住其滚烫的耳垂, 细语又带着蛊惑问道:“少将军这般可尽兴?”
他无暇回应。
感受着那唇顺着耳垂往下,环绕在脖颈, 舔舐,啃咬, 伴随着细微的刺痛,可更多的是无名状的痒意。
自她问出那句可尽兴的话, 他就知晓了,两人所指的玩尽兴不是同一个意思, 他没有想过这般玩。
本该推开她的,或许是因为饮了酒, 本就微醺,所以身体违背了他的意识。
他那圈着她的腰的手往上移动,瞬间如锁敌般锁住了她的后颈,用力往后一拉。
短促的惊呼声响起。
江桃里没有丝毫准备就被迫仰了头,檀口微启,顷刻将寒冷的面具倾面而压,将她的呼吸纂夺了。
那带着酒气的舌不言分说地撬开了牙齿,亟不可待地往里面探去,似乎要将她一口去吞下去般吮吸吞吐着。
江桃里受了惊吓,颤着双眸萌生了想要退缩的感觉,但已经身无可退了,往后就是巨大的榕树。
他将人抵在树上,掐着后颈的手松开了扶在她的后脑,另外一只手无意识地顺着往上,捧上了软玉的云。
如他心中所愿是一样的。
柔软得从指间四溢。
唇顺着白皙的颈项往下,顿了片刻,他眼中的醉意愈渐明显了。
倏的,他隔着杨妃色的小衣一口咬住,瞬间满口生津,尝到甜头后动作越发孟浪。
江桃里被咬得有些疼,艰难地咬着下唇,被揉软的身不断往下滑落。
最后两人倒在柔软的草上,他如上瘾般未曾停下,亦没有注意到,她不知何时握住了地上的石块儿。
啪——
石块被砸碎了,闻齐妟头晕目眩一瞬,理智随着回归。
他低眸看着身下的人,衣襟半敞,露出一半的胸脯上都是红痕,因为呼吸急促,它正如水中的浮萍一样颤着。
“大胆!”
江桃里抖着苍白的唇,用力推开了似乎被砸得还没有反应过来的人。
她快速地抬手拢了衣裳,整理了脸上的表情,等再爬起来朝外面跑的那瞬间泪湿衣襟,一副不堪受辱的模样。
企图玷污太子妃这样的罪名,她相信无人敢背,他若是不想背其污名就必须堵她的嘴,要么杀了她,要么将人作为交换还给她。
而若是他选择杀了她,那她在外面安排的人一定会将此事泄露出去,他一样也别想好过。
“来人啊。”又柔又喑哑。
闻齐妟被这一声唤回了神,抬眸便见那弱柳扶风的背影,就这般以承.欢后的姿态朝外面跑。
他几乎瞬间就反应过来她是要做什么。
好歹毒的女郎。
闻齐妟被气笑了,屈膝而坐抬手覆在面具上,殷红的嘴角勾起来,自喉咙发出沉闷的笑声。
勇气可嘉,只可惜了,她不知道的是,就算事情闹得众人皆知,他也是无事的,而她做到这般境只会死得更快。
皇室容不下在众人面前受过辱的人。
可既然她想陪他玩尽兴,焉能不陪之理?
江桃里狂跳着心往外面跑去,声音一声比一声大,却没有一个人出来。
她不敢去想原因,心中慌乱不已,脚下不知被什么打中了,蹒跚着一软就栽进了灌木丛林中。
还来不及回首,她就听见身后渐传来脚步声。
一枚石子先落在江桃里的头顶,然后再落在地上,骨碌地滚着,最后骤于平静。
“游戏好玩吗?”
闻齐妟半蹲下,抬手将她的下巴抬起来,看着她不断轻颤的眼,浓密的鸦青长睫宛如蝶翼展翅。
他忍不住吻了吻她轻颤的睫毛,带着三分醉意,“来时我就已经将周围的人都清理了,她们现如今不知在何处而眠呢。”
江桃里猛地别过脸躲过他的吻,身子忍不住颤着,其实在方才唤人无影后就已经隐约猜到了。
没有想到这人这般谨慎,连她要做什么都猜到了,还能及时拦住。
“本来我没有想过在此时此刻要你。”他气息拂面而过,露出了森白的齿。
常年长在雪林中受着饥饿的狼,嗅到了芬芳扑鼻的肉,还尝到了滋味便越发不肯罢休。
“但你非要亲手送到我的面前来,焉有不收之理。”他伸手将人一推,低头隔着粉白的桃花一口咬下。
江桃里感觉自己被咬得两眼生辉,抬手推搡着。
他赤红着双眸抬起头,露出了白森森的牙齿,然后在她颤抖的眼瞳中,撕拉一下,杨妃色的花变成了两半,垂挂在腰间。
被藏在里面的雪白娇柔露在了寒风瑟瑟的空气中。
他垂眸看着,喉结一瞬接一瞬地滚动着,他似在欣赏红梅傲立在其间的景色。
那目光犹如一条滑腻的蛇落在上面。
江桃里被冻得收缩,那样直白的打量让她脸上升起了如霞的红,抬手欲要遮掩。
他却擒住她的手不让她遮掩,倾身向下张口含着,耳边就响起了那娇如春水的声音。
他眼中的迷离更加明显了,从小弧度的含咬变成了大口地吞咽。
从未吃过这样的粉尖桃,带着熟透了的芬芳。
江桃里被这样的动作弄得一阵酥软,在他动作加速的瞬间被激得浑身乱颤,云鬓松髻,似寒风中的小玉兰。
她浑身无力地不断往下滑落,最后两人倒在柔软的草上,他如上瘾般的未曾停下,动作隐有暴戾。
他似即将要进食的雪狼齿咬着不放,分明是疼的,却有种道不明的感觉快速窜了出来。
江桃里没有忍住轻声嘤咛出声。
埋着含弄的人一顿,仅仅只是一瞬间,就犹如受到鼓舞加大力道。
江桃里根本就经受不住这样的疯狂,光是这样的行为,分外敏感的身体就已经不成了。
她感觉自己抖得更加凶了,有瞬间似看见天方乍现白光,似有汩汩水朝着外面淌去。
她的眸光一痴就偏头晕了过去。
紧绷着的身子软下来了。
云鬓酥软的人不堪承受地斜斜倒在地上,双手紧抓着地上的草,白皙的指尖已经染上了鲜嫩的颜色。
他抬头一瞧,露出森白的牙齿,乐了。
还说能给他玩尽兴呢,半盏茶的时间就坚持不住。
人晕了过去,他倒是未曾再继续,缓缓坐起来,眸光不错一瞬地看着她。
片刻他将舌尖抵在上颌,齿间似还有清甜的芬芳流转,引得他周身如有蚁虫爬上身的细密难受感。
她衣襟散落半遮掩,雪肌上都是被吮吸出来的红痕,宛如娇弱的花被蹂.躏了,此刻显得分外的糜烂。
看了半晌,他的目光流连往上,落在被咬出明显齿痕的唇上。
倏地伸手按了按,红印宛然印在上边,然后意犹未尽的将方才失控扯下的衣襟合拢上。
“今日先放过你。”似亲昵的话慢悠悠地传来,如无孔不入的寒风,一字不漏地转进了她的所有毛孔。
她无意识地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