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载中,撕大纲,撑脸思考,甜中带虐也不是不可以。
完结时,虐一个算一个,虐一双后再虐一打,甜文大纲?拼回来打开格局,甜的反面不就是虐么?奋笔疾书逆向写,大纲是让他们甜,那我就让他们虐。大纲让他们笑,那我就让他们哭。大纲让他们正文he,那我就让他们be.
哈哈哈
第98章
◎选秀风波◎
一年后,
宫玉桑坐在惠和苑喝汤,身旁红竹问询:“殿下,您要去看看老君后吗?皇上的龙体移回皇宫后, 听闻他常常哭泣,怪可怜的。”
“失去趁手的工具,是该日日啼哭以尽哀思。”宫玉桑放下汤勺,起身时眼睛圈圈发黑。
青竹走上前及时扶住宫玉桑,忧心忡忡:“您哪里不舒服要去请刘太医过来看看吗?”
一年前,宫玉桑抱着云王跳下城楼,将云王做了肉垫, 他并非安然无事,受到极大的冲击,假死过去。所有人都认为宫玉桑死了,季语白不肯相信, 镇国公只好去皇宫请来刘太医上前验脉。
这一验果真发现了微不可查的一丝脉象。
她擦着额头的汗, 把脉三次, 才重重点头说:“有救。”
宫玉桑摆手:“去床上躺会就好。”
最后一缕橙色的光线从窗棱上爬进来, 落在他脸上。经过一年的调养,宫玉桑的气色好多了:“你去看看鱼鱼怎么还未回来?”
红竹:“我去看看。”
季语白登基后,不撤宫玉家宗庙而是在右边另建一座宗庙供奉季家先祖,宫玉族人虽对季语白登基颇有微词,只是见她不撤宫玉家族宗庙后稍安,她们仍然是皇亲国戚。
黎民百姓不在乎权力更迭,只在乎每日能不能吃饱饭, 季语白当政, 她们跟着能吃口饱饭, 就是好皇帝, 谁要拉她下来,就先问问手中的犁头同意不同意。
这里面真正不满意的人大概只有季国公夫妇两人,她们原来想带着季优回老家,避开俗世纷扰。季语白登基不够,季优成了皇太女。
宫玉桑的身体不好,生育其他孩子机会渺茫。
她们的计划彻底落空。
红竹离开一刻钟后回来,向来稳重的脸上浮现怒容。
宫玉桑揪起床上的被子,屏住呼吸:“出什么事了?”
红竹嗫嚅:“镇国公···”
青竹先着急:“镇国公怎么啦?她做事做糊涂了,脑子不清醒骂了君后?”
红竹摇头,悄悄看眼宫玉桑,不知道该不该说。
青竹:“我老毛病都快给你急出来,你倒是快说呀。”
红竹深吸一口气,尽量用平静的语气道:“镇国公说皇上后宫空悬,子嗣不丰,正与四个辅国大臣劝诫皇上选秀。”
宫玉桑气血往头顶冲:“什么!”
青竹破口大骂:“这老东西吃饱了撑得没事干吗?一点到晚瞎琢磨些什么东西?”
红竹愠怒:“我们刚刚搞定个宫玉卿,以为轻松了,没成想镇国公又要招来一大|波秀男。”
宫玉卿因保皇有功,不受云王牵连,由季语白作保拜入老君后名下当义子,成了皇上的弟弟,一时间红极一时,求亲的人趋之若鹜,他拒过许多求亲的人,又表露心悦季语白,之后几乎没有人来询亲。
季语白跟宫玉桑琴瑟和鸣,不忍耽搁宫玉卿的大好年华,干脆与宫玉卿拉远距离,不予亲近,令他断了念想。
而宫玉桑这边并未闲下来,光冷处理不行。满朝文武不对宫玉卿对心思,那就找外族的人,他联系招安成功的哈客部落的杰丽公主。哈客部落归顺郦朝,郦朝助她们收拾不齐心的科沁、佟官等部落。
两方急需联姻巩固双方关系,季语白没有兄弟姊妹,只宫玉桑有个弟弟宫玉卿。
宫玉桑坏心的教活泼单纯的杰丽公主什么叫做烈男怕缠女,以后宫玉卿出没的地方,杰丽公主总是在场。如此缠了一年后,宫玉卿身上打上了杰丽公主未婚夫婿的名头,他无奈慢慢的开始接纳杰丽公主,近来哈客部落的族长递上了求婚的奏章,季语白允了。
宫玉桑恨得牙痒痒,不仅要防男人,还要防女人,问:“鱼鱼怎么回答。”
“皇上拒绝是拒绝了,可那几个人纠缠皇上不答应不让离开。”红竹愤怒道。
青竹活动腕关节,牙缝里冒出几个字:“今晚我去这几个人家里给她们消消食。”
红竹道:“你别给君后抹黑了吧!”
青竹:“有什么要紧,满上京城连三岁幼儿都知道君后善妒,怕什么!”
!
宫玉桑脸上有丝丝僵住,不自然打断道:“行了。”目光如冰霜,先冷静下来,他对红竹吩咐道:“你去请我们母皇以前的秦贵君来宫中叙话。”
红竹不解:“他以前在皇宫与老君后斗得死去活来,君后在他手底下没赢过一会,若非他不能生育,老君后早就被废百次了,如今在寺庙修行,好像还当上了主持,您请他过来做什么?”
青竹嚎啕:“殿下您要出家!您可千万别想不开,皇上对您体贴情深,小殿下乖巧可爱,这成熟的果实拱手让与旁人可划不来呀。”
“闭嘴!”宫玉桑眼底闪动两丛幽火,危险而恐怖:“我用性命抢回来的鱼鱼,不会让给任何人!”
-
季语白晚上回惠和苑的时候发现宫玉桑并不再,经宫人提醒她才知道人在书房。
宫玉桑好几个月没有去书房,怎么忽然兴起到书房了。她阻止宫人提醒来到书房外,宫玉桑伏在案上鹅黄的暖光柔柔的落在他的半侧脸颊,光点在白皙的脸上跃动。
目光远望,他正在作画,因为有遮挡,并看不清楚画了什么,只感到笔触犀利,好似要划烂宣纸似的。
每当宫玉桑心情欠佳时候他便会作画排解情绪,今日谁惹着他了。恍然想起,镇国公力劝她选秀时候看到了红竹的身影。
红竹青竹发现了季语白,季语白打手势让两人不要声张,悄悄进门站在拐角。两人识趣将含在口中问安的话吞了回去。
青竹鬼点子多,眼珠子咕噜一转,三个主意就冒出头来。
“君后,您画的皇上眼睛亮如银河,鼻似悬胆,耳垂饱满,面若观音挑不出一点瑕疵真好看啊。”
宫玉桑微微抬眸看眼青竹,眼睛完成月牙熠熠生辉:“肤浅!”
他舌尖轻点,口吐莲花,似在回味:“容貌是表象,鱼鱼的脾性好,这个才是最值得称道之处。”
青竹喉头梗了梗,情人眼里出西施绝对不是夸张,甚至还出了貂蝉、昭君、玉环呢。不然怎么会如此眼盲心瞎,一年前两人都闹成什么样子了,差一分都得去阎王那喝茶了。
云王被捉后,季语白铁面无情批复,云王亲眷约百来号人、与云王牵连深广的官员约千号人,悉数一排排跪在菜市场砍头,围观的百姓回去连做半个月噩梦。
还有那些蠢蠢欲动的藩王们,礼貌请她们送孩子来上京城搞学业,不送则派青衣卫过去抄家流放,藩王们如今被整治得跟绵羊似的老老实实。
青竹挠挠头:“您不觉得皇上生气起来怪吓人?”
宫玉桑:“生气不吓人,难道还吓鬼么?”
青竹:······
季语白嘴角弯上去拉平,紧紧抿住嘴唇不要笑出声来。
青竹有些无语问:“咱们皇上在你眼里就没有缺点吗?”
宫玉桑将笔搁在笔架上,卷翘的睫毛扇动几次,幽幽叹息道:“她最大的缺点,也是我最痛恨的缺点--”
季语白身体微微前倾,张起耳朵,好奇的恨不能将耳朵贴到宫玉桑嘴巴上,她的缺点是什么呢?
眉毛不够秀气?
政治手段强硬?
还是总喜欢在床上欺负人?
宫玉桑贝齿里落出幽怨的来:“她太完美了,总有人要跟我抢她。想调转性别,我成皇帝,她乃君后,独宠她一个。想在她脸上打上烙印,写上宫玉桑专属,不许人肖想分毫。想找一间房将她锁在里面,让谁也见不着她。”
青竹:······
季语白抿直的嘴角再弯上去便拉不下来,笑纹一圈圈在脸上荡开,晴朗的笑声从喉咙里震出来。
宫玉桑听到季语白的声音,身体僵住,头一寸寸偏移,看到拐角上季语白的半幅裙摆,猛然想到刚刚说的话,腾的热气从脚底板一直窜上头皮,羞恼得恨不能找个缝隙钻进去。
季语白走出身,脸上含着揶揄的笑意:“我刚来的,可什么都没听到。”
宫玉桑恼红着耳朵尖,一双眼睛水光潋滟,好似受了什么欺负般:“你来了怎么没人通报。”接着瞪视青竹红竹一眼。
季语白一本正经:“我真的刚才踏步进来,她们没来得及通报。”
宫玉桑脸上的热度稍降,没听到便好,但又不信的狐疑道:“真的没听到?”
季语白拉平嘴角,让自己显得有一定可信度:“嗯。你们刚刚聊什么呀?”
宫玉桑微不可查的呼口气,端出乖巧的模样:“聊···如何在房间···嗯···作画。”大概觉得有点牵强,换个话题道:“你朝堂上忙不忙啊?”
季语白走到书房软塌上坐着,拉长着脸道:“不忙,就是有几件小事十分烦心。”
宫玉桑心提起来,是不是选秀的事情,他想很听听季语白的心里话。走下座位来到季语白身旁坐下,往她身上依倒,脸埋在季语白胸口,撒娇似的仰望季语白:“可以说说吗?”
季语白长长叹口气:“我想知道成为皇帝后,如何才能让我的桑桑相信,我只想独宠她一个。让朝臣知道我灵魂打上了他的烙印,写上宫玉桑专属,旁人不许肖想分毫。又想知道如何拥有一间房让我既能处理政务还能谁也见不着,只为我的夫郎能放心开心。”
!
宫玉桑灵魂离家出走,身体掉入油锅,翻滚了一圈又一圈,没有哪寸皮肉没有烫熟了!
青竹红竹不约而同的呆住,随后抑制不住的捂住笑出声的嘴巴:“噗嗤。”
季语白在红的像虾子的宫玉桑脸颊上印上一口,接着控制不住的笑起来:“哈哈哈哈~”
房间里充满欢快愉悦的空气,红竹青竹两人默契的悄悄退后离开书房,将门关上。
片刻后,宫玉桑从季语白怀中出来,推了一把季语白,又气又恼:“你···你···”
“哈哈哈哈哈!!!!”
恼倒极致的宫玉桑,再也做不出乖巧的样子,指着门口。跟传说中温柔贤惠完全不同的吼起来道:“你给我出去,今晚不许进房!不!这一个月都别想进房!”
作者有话说:
作者君从虐文忽然跳到甜文,画风转变太快,我的手指跟不脑子,卡文了。【笑】
第99章
◎和好◎
宫玉桑着实恼了三天, 季语白日日说好话敲不开惠和苑的门睡了冷床,宫中渐渐议论纷纷,悄悄说季语白是夫管严, 这下伤了季语白的面子。
她干脆辟了养心殿,赌气似的住了下来。
镇国公等人闻到风声,只差放鞭炮庆祝了,这不是正好给他们安插秀男的机会么?她们查访了一些王公贵族家的适龄公子,悄悄谋算以宫男子的名义塞进皇宫。
起初镇国公还以为这事难办,毕竟季语白以前的名声并不好,然而她想多了。季语白如今正值壮年, 风华正茂,最重要的是她专情深情,适龄公子们挤破头的想进宫来,一时间宫男子名单人满为患。
宫男子他们不作为正式宫妃, 算是预备役。如果季语白看上了就赐封号, 没看上就在宫中当差, 过个两三年放出来再嫁人。
季语白在养心殿住了四天, 清早打开门,出现在门口的却不是福贵而是红竹。
红竹手中捧着一碗粥,莹莹白白的米粥上,撒上了绒葱花,香香糯糯。
季语白朝红竹身后看看,跟着两队伺候洗漱的宫奴,宫玉桑没来, 有点失望, 她板着脸问:“替你主子来服软了?”
红竹恭敬:“这是殿下命我送来的, 他许久不曾下厨, 手指烫伤了,便只能命我来送。”
“严重吗?”季语白语气急切,担忧问。话说出来,发现自己表现太多担心了,轻咳道:“我晚点过来看看他。”
上朝时间众臣畅所欲言谈论国事,
哪里闹灾荒,派周云阳谁去督办。
哪里闹水寇派,派莫怀柔去督办。
哪里出冤案,派胡寺卿去处理。
······
下朝后,去御书房处理公务,她感觉今日的氛围不太对劲。
首先镇国公的额头破了个洞,张少卿眼下乌青一直打哈欠,胡寺卿胸口烂了个口子,而周侍郎今日早朝告假没有来。
御书房几人脸上皆是一脸倒霉相,这是发生什么重大事了吗?
“镇国公···你额头怎么了?”
镇国公抬起眼眸,布着皱纹的眼睑下,抽搐一下:“臣无事。”
“张少卿你昨夜没休息好吗?”季语白问。
张少卿忍着哈欠,眼眶冒出几滴可疑的泪珠:“臣休息得很好。”
“胡寺卿你近来手头紧张吗?”季语白看向破洞的衣裳。
胡寺卿闻言直接蹦出眼泪,跑到御书房中间,跪在地上:“请皇上做主。”
季语白吓一大跳:“请说。”能够难倒几位辅国大臣的事,绝不是简单的事了。
胡寺卿苦不堪言道:“君后给臣几个送了几位美妾,请皇上将他们收回去,臣们无福享受。”
张少卿见胡寺卿已经开始说了,也不藏着掖着:“这几名美妾师从老皇上秦贵君,
无事生非,捏酸吃醋,一哭二闹三上吊,排除异己,将男子宫斗争宠那套照搬到臣们的后宅。君后赏赐臣骂不得,打不得,赶不得,臣家这几日鸡犬不宁。”
镇国公终于忍不住走到御书房中心跪在地上,字字泣血:“臣今早起床身边躺了个十来岁的妙龄男子,身上都是红印子,恰好这时臣的夫郎过来叫臣上朝推开门撞见了,给臣一顿好打。您看这就是臣夫郎用鞋子砸出的印子。”
胡寺卿哭诉:“那男子好生猛,今早跑到臣房间,又哭又闹又拉又拽非要圆房,臣的衣裳都被拽烂了。”
张少卿顶着一张苦瓜脸:“你算什么,我只要一上|床就会有人来脱衣裳,臣好几日没合眼了。”
“哈哈哈哈”季语白笑得眼泪都出来:“桑桑也太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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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哒哒~”季优抱着奶饼子坐在床头啃,嘴角边上流出可疑的口水。一张奶饼子啃得湿哒哒凹凸不平,脸上手上粘了不少碎末,还有些往床上掉。
一岁多的季优会认人了,也又自己的喜好。她喜欢奶奶爷爷,不喜欢父亲,不知道是不是胎儿时期带的仇,因此宫玉桑每日会抱季优过来培养父女感情,最开始见到就哭,现今稍微好点,能在床上安安静静相处一个时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