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无厘头的风格,果然是那个泡泡大师的作品!能说出这种话,一定是没见识过优学姐做的料理!
他抽搐着嘴角,又翻到更后面一点,大概是书本四分之三的位置。
【掌握接吻的六种时机……】
少年立马通红着脸把书阖上了――像这种知识,对他来说还太早了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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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天,优又路过公园,看到狱寺隼人一个人坐在长椅上,对着鸽子说话。
银发少年在独处的时候,没有平时那么大嗓门和凶神恶煞,反而很安静;凝视鸽子时的表情甚至有点呆,给人一种非常容易上当受骗的感觉。
难道说,是在尝试和外星人联络吗?
她偏头想了想,然后默默走近了。
“今天真的好闲啊……”银白色的后脑勺正对着鸽子喃喃自语。
……原来不是在研究神秘课题,只是单纯的百无聊赖而已。
这孩子果然有点傻。
优又想了想,对着毫无察觉的后脑勺说:“狱寺。”
“唔啊!”少年猛地站了起来,掉头摆出了防卫性姿势。从那一瞬间的惊恐表情看,大概是被吓得不轻。
“你这家伙…走路怎么没声音!?”等到看清是她后,狱寺隼人收起了武器,同时也恢复了一贯对外的臭脸。
“谢谢。”她说。
“我没有在夸你!”银发少年对着她吼,遗憾的是并没有什么威慑力。优示意他看自己手上提着的袋子。
“今天打工的店里发了菜,”她平淡地发出邀请,“要来我家吃火锅么?”
狱寺隼人顿时露出了受惊吓的表情,想也不想就要拒――
“g田也在。”优说。
话音刚落,少年的态度立马发生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眼睛变得亮晶晶的。
“请务必带上我!”
脑子里充斥着和十代目一起吃火锅的快乐――最重要的是那个棒球笨蛋不在――狱寺隼人是如此激动,以致于到了旧职工公寓时,他彻底忽略了褐发少年暗搓搓递来的“快逃!”的眼神。
火锅是不可能难吃的。以一般的常识来说。
但是吃着吃着,他们就看到了一条河,河中央有一条船,船上有位老婆婆在对他们招手。
自那天以后,在狱寺隼人心中,优变成了和姐姐碧洋琪一样可怕的存在。
作者有话要说:
就算u没通过考验r爷也不会对她怎么样的_(:з」∠)_虽然职介是killer但彩虹之子时期的r爷真的毫无killer感,重刷漫画甚至觉得可爱又慈祥(戴上十八米厚滤镜),莫名给我一种被生活磨平棱角的感觉(bushi)。59篇终于结束了(撒花)!补一个我对59的角色理解(非常个人充满暴言,欢迎大噶一起讨论嘿嘿):59首当其冲的特征我感觉是要强又别扭的性格,或者说外表尖刺内里柔软的矛盾感。简而言之就是外表强势但容易受伤的玻璃剑!(喂)从他的成长过程也能看出来。漫画32话有个三连画印象贼深,大概是59回忆以前的经历:从小时候被嘲笑是个只会弹钢琴的柔弱小鬼,到长大一点被嘲笑身上的东方人血统,再到最后手上拿着炸药但还是一直被mafia拒绝加入家族。天野娘贼会画表情,真的能从三幅画明显看出59从天真柔软到浑身是刺的变化。遇到27以前,他或许已经有一些根深蒂固的想法,比如“柔软=软弱,是不好的会被嘲笑的”,“只有柔弱的少爷才会弹钢琴,优秀的mafia就该玩炸药”,“比起被人拒绝不如我先拒绝所有人”之类的,总之看起来非常不好接近。59的界限感是非常明确的。并且,虽然整天“十代目”“十代目”看起来非常像个傻子(闭嘴啊),但他仍然保有内心的敏感。还是32话,在误以为27更信任80后,他会一个人沮丧地坐在公园,想着“自己还是适合单干”。怎么说呢……前期就像那种带壳的软体动物(喂),一旦被触及柔软的部分,立马就会缩回壳里。看起来很好玩弄的样子(bushi)(这句划掉)但在和27相遇后,或者说漫画中后期,天野娘开始着重刻画59柔软的一面,比如g文字,比如UMA的爱好,角色变得可爱很多。我倾向于后期59所表现的才是角色更本质核心的性格――我们也就来到第二点,59其实是个超实诚的吐槽役来着!他最搞笑最可爱到我的一句吐槽来自375话,吐槽对象:r爷。大致剧情是r爷在代理战恢复真身教27怎么打他爸,其中说到要怀着拼死的决心,r爷被家光封住动作后,就干脆甩掉自己被控制住的肩膀关节然后拿头撞过去(对不起这里真的好搞笑想到这样做的是r爷就更搞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嗝)事后59和80赶到战场,27就和他们说了这事。在80还在震惊于肩膀脱臼时,59:这个人的战斗方式怎么回事啊?好恶心啊他是变态吗(当然被r爷飞踢教训了)但真就非常符合一些没有亲眼见证被人转述后发出的耿直吐槽。当时一下子就戳中我了!觉得他好可爱好可爱!是和27完全不一样的吐槽役!(胡乱比划手足无措)以上是我对59的一些理解啦。再说回他和u的相处,最开始他对u一定是种排斥的态度,也就是他对人的一贯态度。但在熟起来以后,尖刺可能会从防备的尖刺转变为史莱姆尖刺吧hhhh然后从u的角度出发,一开始觉得59没礼貌,但这章以后基本就是一种怜爱的心情(喂)走了这么久剧情,是时候推推感情线了!下章让我来发一吨糖,大噶明晚见啦~
第64章 充电
人在疲惫的时候,世界会变成慢镜头的灰色。
优慢吞吞地拉开弓道场的门。轻便的木制推门好像有千钧重,棉花塞满了她的手臂,手臂也有千钧重。
她与等在道场内的g田纲吉面面相觑。巧合的是,对方同样形容枯槁,散发出一种“世界为何这样”的绝望气息。
“学姐……”他拉扯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双手有气无力地拖在身前,活像一个人生已经走到终点的小老头子。
优沉默一下,还是没能无视他的异常,勉强自己开口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也没什么。”少年眼神无光,“昨天半夜…蓝波想要偷袭Reborn,结果被叉子叉到头,流了好多血。之后、他就大哭着变成了十年后的蓝波,又被碧洋琪看见了……后来房间里到处都是有毒料理,很多东西都爆炸了……”
明明是在讲述着凄惨的事,他却还是虚浮地微笑着。这种疲倦绝望又对现状无可奈何的情态莫名让优联想到了长谷川老师。但是考虑到少年本就低落的心情,她觉得还是不要说出来为好。
单论这段话,她其实有很多地方都没听懂。然而脑子像是被灌了铅,连稍微思考一下的余力都没有。最后,她只能木然地点点头,示意自己还在听他说话。
“学姐呢,”少年褐色的眼眸映照出她惨白的脸与发青的黑眼圈,“看起来也好疲惫……”
她的第一反应是否定。但在他的面前,似乎没什么这样做的必要。短暂的犹豫后,她含糊地说了句“最近有点忙”,而后便回避了话题。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们开始今天的弓道课吧,早点结束早点休息。”
太阳穴处隐隐胀痛,优按捺下伸手揉捏的想法,竭力保持着平静的面容。
少年从喉咙里溢出一丝痛苦的□□,勉强自己直起了身。
“那就从热身开始。”她说。视野边缘泛着漆黑,恍惚间好像回到了以前受训的埴之冢道场,话语未经思考便脱口而出。
“――首先,绕着道场跑五十圈。”
闻言,少年哭丧着脸,重新佝偻起背,“学姐,你还不如直接杀了我……”
他们沉默着对视片刻,不出意外地从彼此眼中找到了相同的颓丧与懈怠意味。
半晌后,g田纲吉试探着道,“要不然、今天的弓道课程就――”
“我还可以继续喔。”他还没说完,优便一本正经地表态了。
“少来,你明明一副下一秒就会昏倒的样子啊!”他耿直戳穿她;想到她近来越发爱逞强的表现,又语气一转,堪堪改口道:
“可我实在是太累了……能不能申请休息一天?”
“…如果是g田这么说的话。”她终于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安详地阖上了眼睛,“那今天就暂时休息一天吧。”
“你躺下去的速度也太快了吧!?”少年震惊地看着她。而且动作好熟练,不愧是常年在道场里偷懒睡觉的人!
优闭着眼睛,却仍能感到少年在她周围不断徘徊的目光,像是在犹豫着什么。最终头顶处传来零星响动,她困惑地抬眼,看到他颠倒过来的脸――他在她面前坐下了。
“学姐你这样睡…脖子会不舒服吧?”他吞吞吐吐地问。
“还可以。上学期一直都是这样睡的,我已经习惯了。”优答道。
少年“喔”了一声,又问,“那、那你还需要什么其它东西么?”
优拖着疲倦的神思想了想,“以前的这时候,g田都会负责道场的打扫。重现那时的场景或许有助于睡眠。如果可以的话,你能去那边擦个地试试么?”
“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些什么啊!?”褐发少年眼中写满控诉。但他依然没有放弃,跪坐着的大腿充满不安地搓了搓。
“之前…我被碧洋琪的剧毒料理放倒的时候……”他小声说。声音若有若无地飘进她的耳朵。
“g田,你是想说‘膝枕’么?”优冷静地问道。他像是被她的直白吓了一跳,一瞬间露出了十分后悔的神情,过了好半晌才点点头,像只主动送上门来受欺负的兔子。
她看看他,原本礼貌谢绝的话语已经到了嘴边,但不知怎的,最终又被尽数吞咽回去。
“好啊。”优说。在答应的瞬间,她发现自己比想象中还要兴致盎然一些,“那我们去廊边吧。如果腿麻的话,你还可以靠着柱子。”
他的脸色激烈变幻一阵,半天才冒出一句略显干瘪的吐槽:“…你还真是体贴啊!”
廊边,她有些生涩地在他腿上躺下了。几乎是在接触到的一瞬间,g田的身体便紧绷起来。
她征询似的抬起了头。见状,少年赶忙甩甩脑袋,欲盖弥彰般说道,“稍…稍微有点痒。”
接着,他强迫自己放松下来。见他如此努力,她只好继续躺了回去。四目相对时,原本浓重的睡意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她没有挪开视线,心里却有点后悔,感到自己好像因为一时的恶趣味而错失了休息的好时机。
“…学姐不睡么?”少年轻声问,目光担忧的从她的黑眼圈掠过了,“最近这么忙,果然是因为要准备升学考试?”
这个视角,吐露心声仿佛也变得容易了一些。反正一时半会也睡不着,她决定就这样躺着聊会儿天就起来;既不为难自己,也不辜负他的良苦用心。
“报名了几次模拟考。只是在择校方面稍微有点头疼……”
“学姐之前不是说要考秀德么?”
“秀德的奖学金今年突然取消了。那边离并盛果然还是远了点。如果考虑重新在都内租房的话,大概还得再打一份工……”
“那样不行吧……”
“嗯,时间上有点勉强。”她眼睛微阖,“其实综合学校实力和经济因素,帝丹高中是最合适的。”
“诶……?帝丹、是指米花町的那个帝丹么?”少年嘴角一抽,“昨天的新闻不是才说那里差点被恐怖分子当作袭击地点――那边是最不合适的吧。”
“可是租金很便宜。”
“学姐,拜托你清醒一点……”
“昨天的袭击案,看新闻好像是柯南君帮了忙。g田还记得他么,那个小学生――总觉得有他在的话,应该不会有什么大事发生。”
“…学姐,还是那句话,拜托你清醒一点。”那个小学生背后可是跟着死神啊!
他们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唠叨的明明都是她独自烦恼过的内容;可现在多了一个人应和,烦恼的因子也骤然浮起,像风吹动树叶,扫去了多余的尘埃。
渐渐的,优感到眼皮沉重起来,眨眼的频率越来越慢。同样的,少年的声音也离她越来越远。
她的大脑渐渐放空,困倦的意识飘荡至虚无的上空,穿梭过遥远的时间。
时空交错。一个真实的、离奇的梦境。
“…我不想再做彭格列的首领了。”清越的男性嗓音突然自头顶传来,沉稳成熟,但又似乎带着点哀怨的意味。
她微微抬眼,只看见一封文件的背面,握着它的那只手清瘦修长,中指上戴着一枚宝蓝色的戒指,色泽温润。
这个视角……优微微一愣,突然意识到自己正枕在说话男人的大腿上。
这个姿势亲密得过了头,可她竟然既不尴尬也不僵硬,仍然懒洋洋地躺着,熟稔得像是已经做过成千上百次同样的事情。
“那就不做。”她听见自己懒怠的回应,语气听起来没什么诚意。
男人大概也听出来了。横在眼前的文件往旁边挪开,露出了熟悉的暖棕色眼睛,以及很不熟悉的、堪称纵容的温和笑意。
“可是那样我就没有工作了啊。”他低声道。
“你可以来给我当秘书。”她略微调整了一下姿势,他配合地由着她。
“薪酬有多少?”青年随口问。
“你这个月损失了多少?”她笑了笑。
她把他的手拉低,扫了一眼那份文件。上面布满密密麻麻的外文与数字,还是国中生的优只能认出是意大利文,看样子是财务报表一类的东西。有几个标红的数字后面被人为加了感叹号,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
“嘶…你太贵了,我可用不起。”她松开他的手,慢悠悠地躺了回去。
“好过分呐,优。”他垂眸看她,故意用缱绻控诉的语调念她的名字。浅浅的光亮在眼中盈盈浮动,明明乐在其中,偏偏要装出点委屈的样子。
他变好看了。优想。褪去少年的青涩后,五官变得明朗清俊,被像这样注视着,明知他是故意的,好像还是会有一点于心不忍。
然而,在漫长的光阴中有了成长的显然不只他一个。未来的她仍然不为所动。
“给你开这样的价格,要害我被董事会找麻烦的。”她继续着“秘书工作”的话题,“会说我……鬼迷心窍?”
话到末尾,语调同样微微上扬,是种心不在焉的撩拨。
直到看见他把文件放到一边,她才终于肯伸出手,轻轻碰了碰他的额头。
“我不是在这陪着你么。”她把声音放柔,之后又敷衍地补了句“工作加油”。这次手刚要撤开,却被一把捉住了。
他将她的手贴近脸侧,戴着戒指的手指与她的暧昧交缠,垂落的棕色发丝扫在手背,星星点点的痒。
“…不够。”他说。同时微微偏过头,淡色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蹭过手腕,依恋又任性的样子。
她由着他在腕间落下浅浅亲吻。在一个恰当的时机,配合着用拇指指腹划过他的嘴唇。主动权便一下回到她这边。
他呼吸一重,默默垂头望着她,暖褐色的眸光沉沉笼罩,耳朵红得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