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烟娇[先离后爱]——草笙日笠【完结】
时间:2023-11-12 23:03:29

  例如“谁懂啊, 刷到照片一眼万年,为了追星居然点开了经济视频”,“前面的, 别把薄老板看成只有脸的肤浅人物,无论哪方面他都是top级存在”,“不得不说,我已经开始嫉妒他前妻了……”,“都是前了有什么好嫉妒的。”
  眼见画风逐渐走歪,席烟将弹幕直接关了, 好好听起课程。
  晚饭的时候薄望京没回来吃,席烟乐得轻松, 早早洗漱完上床, 顺便和中介打听了一下那套房子最迟什么时候得搬走。
  结果中介说:买家近期不回国, 只要暑期前搬完就行。
  所有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进行。
  第二天要领证,席烟故意拖拖拉拉,又是洗头, 又是化妆。
  最后袜子还换了好几次, 一会儿觉得太薄了, 一会儿又说和鞋子不搭。
  薄望京穿着黑色风衣,里面套了件白色针扣领衬衫, 这种穿法领针会将领带顶起一些,慵懒又禁欲,是近年时尚圈卷起的复古风。
  期间他看了几次腕表,却没有催促,在客厅从容不迫地翻着文件。
  在席烟磨蹭到十一点的时候,他终于神色寡淡地开口:“迟早都要去,拖这几分钟,结果会变么?”
  席烟正烦着,忍不住说:“你说得轻巧,再离一次我就三婚了。”
  薄望京徐徐抬睫,瞧过去,乌眸寒津津的,嗓音低磁,“不图你说吉利话,但这次你求的我,还没结呢就想着离了?”
  席烟想说,到底谁逼的谁心里没点数吗?
  但她没胆儿。
  她不吭声地垂眸下楼梯,才意识到陈姨没在。
  不会是因为昨天她不肯吃东西吧?
  席烟起了点鸡皮疙瘩,装作随口一问,“陈姨呢?”
  薄望京将文件往沙发随手一扔,站起来,没正面回答她的问题,只说:“走吧。”
  工作日民政局没那么多人,再加上现在年轻人好多都不肯结婚了,比起四五年前要排队萧条了许多。
  小红本的照片要重新拍,席烟觉得别扭,问工作人员,“就不能用以前的照片么,不也挺好。”
  工作人员笑眯眯道:“你长这么漂亮,新郎也这么帅,好多复婚的特意要重新拍呢,为了冲冲喜。”
  “新婚新开始。”
  旁边一个刚大学毕业的文员瞥了眼正前方在看手机的薄望京,附在同事耳边低语了几句。
  工作人员忙站起来,抓住席烟的手握了握,拘谨道:“您放心,我们会保密的。”
  席烟知道他们认出来了,摸摸鼻子,有些许尴尬。
  薄望京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过来看了眼,照相馆报到他们号码,自然地牵起席烟的手。
  席烟浑身一僵,下意识挣开。
  那个号码好像一个笼子,进去了她就失去自由了。
  薄望京扫了她一眼,席烟视线躲闪,将手放进口袋里,催促道:“快进去吧。”
  她这几次反抗,薄望京都没有怎么样,席烟好像摸到了点规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
  民政局效率很高,生怕小夫妻们后悔似的,不到半小时全部流程就走完了。
  中午薄望京带她去粤菜馆吃,两人吃得很沉默,唯一几句都是和点菜有关,没有一点新婚气息。
  下午车子开到SLM商超门口,席烟才回过味来,今天薄望京怕是要下厨。
  席烟爱吃海鲜,也不管他会不会做,直接拎了食材往推车里扔。
  逛完海鲜区,前面有榴莲放着,以前薄望京闻到这股味道就开窗,并且不许她在客厅吃,顶多拿到花园里,并威胁再有下次,连人带物直接扔出去。
  她偷偷瞄了眼正在牛肉前选材的男人,本着报复心态,将一整个榴莲放进推车。
  他拿了盒雪花牛肉过来,果然皱起了眉。
  席烟无辜道:“既然要一起生活,委屈薄老板忍一忍,这是我最爱。”
  “或者今晚我回个家,享受完这个榴莲再滚回来,您觉得呢?”
  薄望京不适的表情只出现了几秒,掀起眼皮盯着她,淡声道:“今晚特殊,你可以享受你想享受的,我也会享受我要享受的。”
  席烟把“今晚特殊”这四个字翻来覆去地嚼,越嚼越觉得不对劲,默默将榴莲放回去,想和他平等的……不作享受,度过一个和平的夜晚。
  但是他居然把榴莲重新拿起来,气定神闲地放回了推车里。
  席烟:“……”
  这家商超东西都很贵,服务自然好,许多超市为提高效率开放自助收银,这家商超提高效率的方法是增加窗口,只要将推车推到服务台,就有人来帮忙。
  唯一和普通商超大差不差的是结账台旁边眼花缭乱的成人用品。
  席烟扫了一眼就躲开了,她不是纯情少女,而是和谁一起来的问题,生怕多看一眼都是暗示。
  结果她看到余光里略过一只修长白皙的手,长指一勾,就将几盒避孕套放进了推车里,服务人员顿了一下,没抬头。
  席烟不敢作声,等到薄望京走到前面付款的时候,她才对服务人员小声说:“家里还有,这个就先不要了。”
  服务人员对她笑了下:“备着也没事,这个牌子质保期很长的。”
  “夫妻的话,这些都是消耗品,不愁用不上。”
  -
  回到家,时间还早,席烟不是非吃薄望京做的那一顿不可,留他一个人在厨房研究,自己上了楼。
  她睡了一会儿,屋子里地暖打太高了,被子捂出汗黏糊糊的不舒服,就去洗了个澡,收拾完出来刚好晚饭。
  超市里袋子里的东西收了一些,还有小部分放在茶几上,席烟找了几圈榴莲没找着,又不想去求人,就这么闷着气儿到处转。
  那么大个榴莲,总不会丢。
  她连三楼的藏室都去看了,就是没有。
  刚才她应该先放起来。
  席烟有一丝懊恼,紧接着她看了眼袋子里的东西,胡乱地把它们塞到鞋柜里。
  薄望京做的海鲜都很香,炒和放汤都有,桌子上摊着一本书,应该是边看边学,但席烟就惦记着她的榴莲,根本不想吃这些。
  最后一个菜上桌,薄望京洗了手,清清淡淡说了句:“吃饭。”
  席烟盘腿坐在沙发不肯动,“你放哪儿去了?”
  “地库。”薄望京简单地回了两个字。
  估计他没拎上来,不是不让她吃。
  席烟脸色好些。
  但一想到吃完饭可能会发生的事儿,她就不大舒服,薄望京是很有章程的人,今天一套路子下来,想干嘛她一清二楚。
  薄望京把椅子拉开,手放在椅背,淡定地等她。
  席烟脑子一转,说:“我去下洗手间,回来就吃。”
  席烟居家服都是裙子多,身上这套算保守的,但开着地暖,不会真捂得太严实。
  薄望京坐在她旁边,话题不自觉说到今天买的食材,毕竟他们除了这些也没什么好聊的。
  薄望京忽然说:“我怎么不知道家里还有,你放的?”
  席烟脑回路转了几个弯,才知道他在说什么,含糊道:“你这个鱿鱼有点辣。”
  她其实吃得差不多了,还装作没吃饱一样,伸手去够餐桌旁边的酸奶。
  薄望京脸微侧就看到她裙口露出来一片,眼眸一暗,将人揽过来,“我问你话呢?”
  席烟惊慌地扶住桌子,拼命找了个支点不靠他身上,想回到座位上,假装镇定道:“随口一猜么。”
  薄望京闻了下她脖子后面,“洗澡了。”
  席烟头皮发麻,“嗯”了声,说:“有点热我就洗了。”
  她腰很细,盈盈一握,握上去很软,像一团棉花,很适合放在掌心把玩,隔着布少了滋味,他直接挑开。
  往后旋转,轻而易举碰到了蝴蝶骨,她瘦的惊人,却不是一把硬骨,水一样细腻的绕指柔。
  顺着脊椎,越往深里,越让人沉湎,这把身子,最适合发出破碎的轻啼。
  薄望京惊觉以前怎么没发现,她是这样的肌骨。
  他又想起那日她和梁慎川同处一间房间,他脑子里滚过许多肮脏的念头,如果那人碰了她的手,她的肩,她被衣物遮掩的每一寸皮囊。
  他要怎么办?
  他觉着自己骨头在发冷。
  席烟看着他冷下去的眼睛,忍不住发颤,她讨厌他的强势,又害怕他发疯,两手抓着他的手指,不让他再动,却无法拦住他的执着,娇娇切切咬起唇,眼底带了点恼意。
  就是这点恼,此时此刻女人生机勃勃地因为他而泛起情绪,薄望京品出些趣意,眸里的冷意淡淡散开,沉笑着捏住她双颊凑了上去。
  席烟吃痛张嘴。
  他来势汹汹,誓要将含香的鱼儿叼回自己的海域,故意戏弄她,留着空档让她逃,下一次扑去的浪潮更汹涌,席烟扛不住他的攻势,头往后仰,抬脚狠踹了他的腿。
  薄望京被踢个正着,正好勾住她的膝盖掰开,凑在她耳垂处,嗓音低哑:“不认真。”
  她被放在沙发上,才开始觉得危险真正来临,叫起来:“今天不行,今天真的不行。”
  “为什么不行?”他越来越往下,眼睛弥漫着一层幽深的水雾,眼尾泛红,嗓音低缓沉绵,“我任你作任你闹这么多天,为什么不行?嗯?”
  直到他摸到那片薄薄的垫片,他才缓缓抬起头,眯了眯眼,“我记得今天不是你生理期。”
  席烟擦了下唇,眼皮一跳,“不准很正常。”
第26章 料峭又窈窕
  薄望京指尖顺着垫片往里探, 席烟脑子像炮仗爆炸事故,有一瞬间停滞了呼吸,她弓着身子两手撑在沙发上, 螃蟹似的往后躲。
  男人乌眸又冷又疯, 勾着她衣服拽到自己面前,扣子崩了两三个,席烟不停地踹他, 他脖子上挠了几道都感觉不到痛,过了一会儿她挣扎累了,狠狠咬了他嘴唇一口, 男人不松口,春风如雨般滋润她,软化她的硬壳,伺机攻入。
  他确实很会。
  起码在这件事上是的。
  席烟一边恼他,一边被他弄出点感觉,以前他像交作业似的, 不是他不懂,而是没兴致。
  若他真要她如生如死, 她根本逃不脱本能的沼泽。
  她双足并在一起, 隐隐觉得有什么滑出。
  垫片上有一丝红。
  薄望京冷冷淡淡地凝着那处, 又觉得过于荒谬,喉结混动了一下平息情绪,翻身坐起来, 嗓音低哑:“你可真能。”
  肾上腺素突然飙升是会使经期紊乱的。
  席烟拢起睡衣, 弱小可怜地缩在沙发角落, 她看着薄望京不耐又烦躁的表情觉得有些好笑,死死压住嘴角的弧度, 不敢真笑出来。
  他从抽屉里拿了盒艾烟出来,衬衫松松落落,脊背劲瘦有力,凌乱不乏贵气。
  席烟看不过眼,伸直腿,晃动了一下自己白晃晃像玉珠子一样的脚趾,伸过去踹了他一脚,说:“别在我面前抽,闻着不舒服。”
  薄望京两指夹着烟,侧身睨了眼她的脚,没点。
  她平时会去保养,一双足又白又嫩,足弓的弧度很漂亮,一掌托起,好似将一双少女高高捧起把玩。
  他眼里带了勾子,还没碰到她,已有侵略味道,眼尾贪念未褪,肆无忌惮盯着。
  席烟觉得他在思索这足是否可以有别的用途,她忙将脚缩回到睡衣底下,眼尖地看到抽屉里的项链。
  应该是前几个月他俩在客厅对峙后,他随手将项链放在这里的。
  她一把把项链抓起,威胁道:“你乱来的话,我把它扔了,这次真扔了,不说假话。”
  薄望京领针歪斜,懒散地靠在沙发上,嗓音慵懒,“让你扔着玩,我就能乱来么?”
  席烟瞧了瞧他的脸色,与之前那次的紧张截然不同,他神色松弛恣意,根本不担心这项链。
  她咕哝了句,“那不还是我亏。”
  她怀疑这链子假的,低头将怀表打开,那张被火烧过的相片就掉了出来,形状和以前别无二致,只是后面应嘉荟写的字没了。
  她现在知道薄望京这么多年在意的白月光并不是应嘉荟,但人还是有这样一个人的。
  他可真反常。
  几个月前还威胁她,现在就无所谓了?
  席烟脑海灵光一现,掂了掂项链,阴阳怪气道:“薄望京,你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么,怎么找不到以前送你项链的人?”
  薄望京垂视着细长的烟身,指尖从左缓缓移到右边,嗓音寡淡:“我也想知道。”
  “可能是忘了。”他眼皮一挑,乌眸扫向她,“忘了的人,就算在面前,也认不出来。”
  席烟裹着睡衣往他旁边凑了凑,好商量道:“要不这样,我帮你去找找,人如果没结婚,我帮你追她。人要结婚了,好歹我也帮你如了愿,了却你一桩心事,向你讨一个愿望不过分吧。”
  薄望京神情淡淡的攫住她。
  席烟和他不过一米的距离,他的唇还很红,让她不得不联想到他们之间半小时前的厮闹,现在提这个,好像是不大像样,对那个女孩也不公平。
  她扛不住他的目光,率先逃了,嘟囔道:“当我没说。”
  薄望京捏着她下巴转回来,眯眼道:“我要的人,没有放过一说,要么别找,要么让她一直陪我到死。”
  席烟每次面对他这种过于强势的气场都有点怕,缩了缩肩膀,小声说:“那还有可能找不到呢。”
  薄望京笑了下,嗓音低磁:“不是还有你么。”
  席烟有点气,将他手挥开,“别把替身文学往我上整。”
  她一生气,白呼呼的脸颊就泛红,薄望京脖颈伸过去狠呷了一口,一下没收住,又想和她闹,席烟来回躲了几次连喊几次“薄望京”“不行”才将人喊住。
  薄望京叼着她圆润的耳垂,手指有节奏地顺着她头发,嗓音低哑,“我等着。”
  不知是指她找人,还是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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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根项链算是扔给她了,席烟无聊的时候就会拿出来摆弄。
  这种款式十来年前烂大街,夜市里,地摊上,若要从牌子样式入手,怕是有点难。
  她想起应嘉荟和她说的,以前她救过薄望京,那个女孩也是。
  相片里的男孩和薄望京眉眼十分相似,气质和他却不大像,她第一次见到薄望京已经是高岭之花的模样了,凌厉不可攀谈。
  而这个男孩,斯文漂亮,瞧着有些阴郁,看年纪不过是上初中左右。
  这个年纪的孩子,会因为什么被救呢?
  溺水?
  车祸?
  还是不小心从楼梯间摔下?
  她摸着相片上被火灼烧过的痕迹,笑了下,明白了。
  大概是个火灾。
  席烟打电话给舒畅,问她要应嘉荟的联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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