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时也不知道自己想买什么:“那要草莓和西瓜。”
她想了一下:“还要买很多肉。”
薄司墨推着车和初时去了蔬菜区,是周末又是晚上,超市的人很多,很是热闹。
他就怕初时走丢似的,还一直牵着她的手不放。
初时看什么都新鲜,拿起一颗西兰花看看,又去看薄司墨。
薄司墨扯了个袋子给她,初时装好,过去打称。
之后,她把东西扔进购物车里。
初时又拿起一个土豆。
薄司墨又扯了个袋子给她。
初时又去打称。
等两人从超市出来,已是半个小时之后,购物车都是满的。
东西都是初时选的,除了菜就是水果零食,她还买了很多的冰淇淋和雪糕。
付完钱后,薄司墨提着两个大袋子。
初时两手空空的,她眨巴下眼睛,去看最上面的冰淇淋。
薄司墨拿了一盒最小的给她:“今晚只能吃一个。”
初时笑得眉眼弯弯:“明天吃两个。”
冰淇淋好好吃,外面很多好吃的东西,她前面那十八年都白活了,除了饭菜和面条,很少有零食吃。
“明天也只能吃一个,冰的东西不能多吃,对肠胃不好。”
初时想,不能和一个医生讲道理,因为讲不过。
于是,她乖巧道:“好,都听大夫的。”
她可以偷偷吃,一天吃个十来箱,反正薄司墨不知道。
他要上班,又不能二十四小时看着她。
初时觉得自己真聪明。
她答应的太快,薄司墨摇摇头:“回家。”
初时用勺子挖着冰淇淋,她吃了一口,甜津津的,凉丝丝的,她又吃了一口,不满足,又挖了一大勺放进嘴里。
前面,薄司墨突然停下脚步:“冰淇淋甜吗?”
下意识的,初时回答:“甜。”
“我尝一口。”薄司墨眼含期盼:“我提着东西不方便,你喂我。”
第232章 亲一口
初时看手里的冰淇淋,语气怀疑:“我都吃过了。”
薄司墨笑,凤眸里光华灼灼:“没事。”
他不介意,甚至,他很期待。
以后两人还要做更亲密的事情,吃一口冰淇淋怎么了?
初时苦着精致的小脸:“可我介意啊,我嫌弃你。”
她脸上明明白白写着一句话,我才不想给你吃。
薄司墨:“……”他不说话,静静凝视着她。
初时被他看得脸红了:“那你等下。”
在薄司墨期盼的眼神中,她转过身去,背对着他,用勺子挖了一大勺冰淇淋就往嘴里塞。
吃完后,又挖了一大勺。
“阿时,”薄司墨在后面叫她。
“马上。”初时含糊不清的回:“你再等等,我快吃完了。”
她把最后一口冰淇淋吃完,小跑到旁边扔了垃圾,然后搓搓手,又小跑回来。
“好了,袋子给我,你快吃冰淇淋吧。”初时笑得眉眼弯弯:“你想吃几个都行,我不催你。”
她说完,就去拿薄司墨手中的塑料袋:“我力大如牛,给我,我拿的动。”
对面,有对小情侣走过来。
女孩:“亲爱的,人家想喝水,帮帮我吧。”她把手里的水给男孩。
男孩拧开瓶盖,把水给女孩。
女孩喝了一口,看着男孩笑得甜蜜。
初时一瞬想到手无缚鸡之力这句话,女孩子就应该是娇弱的,要懂得以柔克刚。
难怪薄司墨把她当兄弟,以为她是男人。
她改口:“其实我的力气就一般般,提这些东西还是有点吃力的。”
薄司墨没有把袋子给她:“走吧。”
初时想了想,觉得薄司墨现在可能现在不想吃冰淇淋了。
她跟在他后面,用一根手指去戳薄司墨的肩膀:“薄先生,你发现没有?我也是个娇弱的女孩子,我也拧不开瓶盖。”
薄司墨突然停下脚步,似笑非笑:“你是在暗示我你想喝水吗?”
初时的脸又不争气红了。
拧不开瓶盖只能在男朋友面前表现出来,不能在好兄弟面前这样说,那样薄先生会觉得她做作。
她说:“没有,我就是想说我是个女孩子。”
她指着自己的小细腿:“你看看。”
薄司墨提着东西走了。
初时郁闷地在自己额头上拍了一掌,他是不是讨厌她了?
她跟上去,这下也不敢用手指去戳薄司墨了,只敢跟在后面,偷偷用眼角瞄他,看不到薄先生的脸,不知他到底有没有生气?
到停车场后,薄司墨把东西放好。
他去看初时,她还在后面磨磨唧唧,步子迈得极小,走两步还往后面退一步。
薄司墨没催她,只是笑。
初时咽咽口水,终是不好意思了,跑过去:“你气消了没?你是不是觉得我很作,很矫情啊?”
她仰着脑袋,猫眼里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一颗心忐忑不安。
薄司墨突然有点难受,她何曾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
他把初时拉入怀中,他紧紧抱着她,薄凉的唇落在她白皙饱满的额头上:“我永远不会生你的气。”
第233章 只相信他啊(一)
初时慌忙推开他,她脸红红的,耳朵和脖子也是红的,就连『露』在外面的手和腿也红了。
她脸颊燥热得慌,心脏的跳动都加快了:“你,你,你……”
她手指着薄司墨,话都说不清楚:“你亲我干什么?”
她看过书,也看过电视剧,不能『乱』亲,只有夫妻和情侣才可以亲吻。
她和薄司墨只是兄弟,勾肩搭背就算了,他还亲她额头,会被人怀疑他们两个是变态。
薄司墨垂眸,笑意还没到达眼底,去见小姑娘抬起了手。
初时是真的想打他,犹豫不决,那一巴掌还是甩下来。
最后,她只是踩了薄司墨一脚。
她生气了,背过身去。
薄司墨拉着她的手腕:“这是外国的一种礼节而已,朋友间打招呼的方式。”
他特意强调:“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第一次用这种方式和人打招呼,你若不喜欢,我以后不做就是了。”
初时瞪他:“我又不是外国人,你握手就行了。”
她心里是恼的,也是羞的。
她觉得自己一颗心不受自己控制了,结果薄司墨告诉她,这是一种打招呼的方式。
她是女人,货真价实的女人啊。
初时一瞬间有种挫败感。
她低着头,不想和薄司墨说话了。
甚至,她都不想和他回家煮面条了。
她只想找个地方,静静地郁闷着。
薄司墨依旧笑,要不是怕小姑娘跑了,他现在就抱着她狠狠亲。
“上车吧。”他说。
初时哼唧一声,看到他笑她就来气。
她心里咯噔一下响,吓得脸都白了:“薄先生。”
她语气着急担忧:“你们医院挂号容易吗?”
她应该去看医生了,在剧组认识的阿姨就说自己容易动怒,那是因为她们处于更年期。
初时觉得自己的更年期提前几十年了。
“哪里不舒服?”薄司墨紧张起来。
“我好像到更年期了。”初时一张精致的小脸皱成苦瓜。
薄司墨想,他不该笑的,可是实在是忍不住。
他捏初时的脸蛋,软乎乎的嫩肉让人爱不释手:“你还小,处于青春期。”
初时这下高兴了,要相信医生的话,她是个花季美少女。
上车后,初时坐在副驾驶座吃薯片。
去的是薄司墨的住处,那座四合院不算很大,上次初时来过了,只是没参观过。
薄司墨去厨房洗菜了。
初时站在一棵海棠树下,上面结的小果还是青涩的。
她摘了一个,轻轻咬了一口,又吐了出来,不好吃。
小院子里种了很多树,大部分初时都不认识,就认识海棠树,还是她以前看书认识的,因为她眉间有个小小的海棠花胎记。
她去厨房找薄司墨,朝他抱怨:“果子好涩,我嘴巴都是苦的。”
薄司墨倒了一杯水给她:“漱口。”
初时张嘴喝了一大口,又吐出来,几次之后,那股涩意才淡了。
她把杯子放在一旁,眼巴巴盯着灶台看:“可以吃面条了吗?”
她的肚子都饿瘪了,太饿了,饿到她连青果子都吃了。
“等一会。”薄司墨把西红柿泡在开水里去了皮,切碎后放在玻璃碗里。
第234章 只相信他啊(二)
初时盯着他那双手看,又去看他那张俊美得过分的脸,长得好看的人做什么都赏心悦目。
之后,薄司墨打了几个鸡蛋在碗里,又加入少许食盐搅均匀。
初时看着他热锅热油,倒入鸡蛋炒散。
她来了干活的兴致,迫切想参与进去:“那我呢?我干什么?”
薄司墨把洗好的生菜给她:“你洗菜。”
初时高兴了,去旁边洗菜。
她还是第一次洗菜,洗的很仔细,一片一片用清水冲几遍,洗完后,有点不放心,又去洗了一遍。
最后,她把青菜给薄司墨。
她也干活了,没白吃。
薄司墨已经煮好了面条,就等着青菜下锅烫一下。
初时去餐柜里拿筷子和面碗,她还记得自己上次吃面的碗,特别大,粉『色』的,上面有很多满天星。
她一只手拿面碗,另一只手拿筷子。
等薄司墨说了一句好了,就把自己的面碗递过去,还夸他:“你好厉害,还会煮面。”
想了想,觉得这话显得自己特别没用,她补充:“其实我也挺厉害,虽然我不会做饭,可是我有钱。”
有钱能使磨推鬼,更别说请人做饭了,她也是个小公举。
“我会就行了,”薄司墨凝眸看她,嘴角边是浅浅的笑意:“你去外面等我,我把面端出去。”
初时以为薄司墨是叫她去拉椅子,拿着筷子就跑出去了。
拉开两把椅子后,她又跑了进来,说要端面。
她坚持,薄司墨拗不过她,又怕她烫着,找了个压箱底的菜盘给她。
吃过面后,时间不算早了,初时想起要挑选礼服的事情。
她明晚要去参加陆瑾瑜举办的宴会。
她和薄司墨说:“我明晚要去参加宴会,你觉得我穿哪样的礼服好看?”
不知为何,她就是想征求薄司墨的意见。
他说不好看,她绝对不会穿。
薄司墨眼神沉了沉:“谁举办的?”
初时有点愣:“陆瑾瑜。”
那句不准去,薄司墨差点就说出口了。
“你和她很熟?陆家没几个好人,陆御麟是她亲哥。”薄司墨自己都能够听到自己语气里的酸意:“你不能和她做朋友。”
初时和陆瑾瑜不熟,就见过几次,而且人家对她也不算热情。
可是让她不管陆瑾瑜,她又做不到,总要弄清楚以后陆瑾瑜的死因。
万一她能改变了?也算做了一件好事。
这事,她又不能和薄司墨说。
“我不可能只和你一个人做朋友,而且你自己也有很多朋友啊。”
“你什么时候和她联系了?”
初时低着头,装死,不肯吭声。
薄司墨又问了几次,听到小姑娘说:“我想回去了。”
薄司墨拿她没办法:“你什么时候请我看电影?”
初时自己还没去过电影院呢,没经验怕丢脸:“等几天。”
她问问别人,做下攻略。
她低头,继续装死。
薄司墨被她磨得一点脾气都没:“明晚我陪你去。”
初时想了想:“不行,我就是过去看看,很快就走了。”她主要是去看看陆瑾瑜认识的人,万一她是被人害死的。
第235章 只相信他啊(三)
手机就是此时响起的,福伯打了电话过来。
初时松了一口气,走到几米远处接电话。
“阿时小姐,礼服我已经让人送过去了。”董福满一肚子的疑问,他上次就想问了:“你住在世外桃源的那个朋友叫什么名字?”
对福伯,初时是不会隐瞒的,悄咪咪的说:“薄司墨。”
怕薄司墨听到,她去了外面的小院子:“他爸爸是总统,我见过了,很平易近人,我们还一起吃过饭。”
初时有点小骄傲,当然了,不能去外面炫耀,因为没人会相信。
董福满沉默几秒后:“你现在在哪里?我来接你。”
他面『色』越来越凝重:“阿时小姐,你还小,薄家没一个好人,南门和薄家有血海深仇。”
后面的话,不用董福满说,初时也懂了。
初家和南门是一体的。
南门古书上有过记载,初家兴,南门兴,初家亡,南门亡。反之亦然。
二者是唇亡齿寒相互依存的关系。
南门的仇人就是初家的仇人。
初时握着手机的手在颤抖:“可是,薄司墨一家都是好人,他很好,他母亲和他姐姐也很好。”
董福满打断她的话:“他父亲呢?一国总统,他需要经历什么?你一个小姑娘能懂?他脚下踩着的是森森白骨。”
初时这下说不出反驳的话来了:“那不一样。”
“你涉世未深,不懂人心险恶。”
初时的嘴唇动动:“我等下自己回来。”
福伯叹口气:“我在世外桃源外面等你。”
挂断电话后,初时回头。
薄司墨长身玉立,静静地站在她的身后,修长的身形挺拔如青竹。
“我送你回世外桃源。”
初时不知他有没有听到她说的话,应该没听到吧,至于福伯说的话,薄司墨更加听不到。
她不敢薄司墨,垂头看自己绞在一起的手指:“不用了。”
她低声说:“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在害怕,在犹豫。
初时很确定,薄司墨不会害他。
他看她的眼神骗不了人,即使她说不出为什么?但就是知道她可以全身心信赖薄司墨。
薄司墨慢慢走过来,他比初时高了很多。
他的手搭在初时的肩膀上:“阿时,你信我吗?我永远不会伤害你,我有能力保护好你,照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