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梨肉火锅【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14:42:32

  “琼你的颜色就很健康嘛,你看到那个格林格拉斯了吗?对,就是格兰芬多那个小鸡崽子,声音比谁都大,吵死了。他的指甲盖那个颜色,一看就有问题,八成是个短命鬼。”阿芙拉撑着下巴咯咯地笑了:“不过活太久了也没什么意思,我家走廊里挂着的我曾曾祖父的画像,他老到胡子都垂到了脚趾上,眼睛像是两个幽深的窟窿,一天到晚念叨着伟大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大家到了时间就一起去死,这好啊。”
  她掏了掏耳朵,对佩格说:“刚刚好像有什么东西说话了。”
  “啊?是阿布吧。”佩格茫然地说。
  “我得纠正你,琼,阿布可不是什么东西。”阿芙拉一本正经:“怎么能用东西来形容我们伟大的阿布拉克萨斯呢。”
  阿布看都不看她一眼,拍了拍佩格袍子上的面包碎屑,然后拉着她的领子,把依然对着那罐果酱恋恋不舍的佩格从座位上拉了下来:“晚餐时间结束了,小姐们。”
  “哦,阿布,你居然已经丧心病狂到这个地步。”阿芙拉挑眉,有些不可置信:“养儿子已经无法满足你了吗?你现在甚至想把琼当女儿养?”
  阿布反应过来自己有点口不择言了,但是显然阿芙拉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对劲,他依然神色如常,拉着佩格想离开礼堂,但是他拉了两下没有拽动佩格的袖子,她趴在椅子上用吐司蘸了一大把果酱然后抱着这块面包走到了阿布身边:“我们走吧。”
  每次走地窖的楼梯的时候,佩格都会转晕,好像有无数个螺旋着的圆圈在前面。她捏着半个面包,她在离开礼堂的时候已经吃掉了半个,然后悲伤地发现,阿芙拉说的这个果酱的味道像是巨怪的口水并不是夸大其词,它的味道真的很奇怪。佩格决定食物的黑名单里缓缓再增添上一条1939.10.14在斯莱特林长桌上吃到的奇怪果酱。
  “哎呀。”佩格突然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阿布转头。
  “我还没有找食物喂我自己。”这句话听起来很奇怪,只有知道实情的他们两个人能够理解。
  “现在太晚了。”阿布看了一眼时间:“如果去厨房的话,很有可能就赶不上宵禁了。”
  佩格低头看了眼手上半个面包,咬了咬牙:“说不定蛇的味觉跟人的不太一样呢。”佩格乐观地想。
  “算了吧。”阿布回忆了一下佩格两眼泪汪汪的表情,虽然他非常明智地没有尝试这个奇怪的果酱,但是从她的表情跟阿芙拉的评价里可以听出来,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他对佩格说:“宿舍里还有些饼干……”
  他正在说话的时候,琼纳斯疑惑地转过了头来,他在那一瞬间就知道了佩格已经离开了这里,回到了自己蛇的身体里。他都觉得这实在是太奇怪了,好像是他已经有了一根敏锐的触角,能够很轻易地区分出他们两个人。
  “嗯……这是我从礼堂里带出来的吗?”琼纳斯低下头看了一眼手里的面包,他觉得拿在手上太麻烦了,不如直接吃掉,阿布还在思考其他的事情,没有来得及阻止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琼纳斯已经开始咀嚼它了。
  琼纳斯的表情从疑惑,变成了很疑惑,再进阶到了怀疑人生。他可能有点不可置信,为什么自己会捏着一块很难吃的面包走这么远的路,也许它并没有那么难吃,只不过是他不够适应它的味道而已。抱着某种崇高的实践精神,他把剩下的一半也吃完了。最后他顿悟了,这就是一片很难吃的面包。
  阿布看到了琼纳斯的表情,越发觉得自己看都不往果酱那边看一眼是非常正确的举措,他甚至有点阴谋论,觉得那个果酱可能是某个格兰芬多放在这边的。
  一直等到他们两个人准备上床睡觉了,琼纳斯依然还在回味那个果酱的味道,他不安地对阿布说:“明天早上餐桌上不会有那个东西吧?”
  “应该不会。”阿布说:“如果还有的话,阿芙拉肯定会直接丢到格兰芬多那边的桌子上去。”阿布笃定地说。
  等到琼纳斯安心地睡着了,阿布却没有直接脱掉衣服睡下,他迟疑了一下,但还是离开了宿舍。夜晚的地窖很阴冷,光也雾沉沉的,楼梯里一个人也没有。他在黑湖边的那棵树下看到了那条银白色的小蛇,这是早上的时候,他跟佩格一起藏起来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想的,会想起一条蛇没有吃晚饭而冲动地出来夜游。等到他开始怀疑自己的不可思议的时候,他已经走出了地窖。
  佩格OO@@地钻出了草丛,高兴地叫着他的名字:阿布!你怎么来了?
  阿布蹲了下来,掏出了怀里精致的点心盒,拎了一块糖浆松糕丢给了她,她很敏捷地咬住了它,然后吞咽了下去。阿布不是没有没有看到过蛇进食,它们缠住猎物的脖子,绞死它们然后开始大快朵颐。但她却一直都是幸福的样子,即使变成了蛇,她也认为自己是一条幸福的蛇,因为一直都能够吃到好吃的东西。她总是像小孩子一样。阿布这样想着,但明明他也应该只是小孩子,但他回忆起自己的童年时期,却好像是很久远的事情了。他是不是也曾经因为一只很好看的蝉,跟琼纳斯一起翻出窗户,在花园里打滚,找了它很久,最后徒劳而返。
  他喂,佩格吃,一人一蛇在静默的月色下像是演着默剧。
  “佩格。”阿布轻声叫着她的名字。
  嗯?汤姆?佩格叫错了名字,有点懊悔地道歉:对不起,这个语气我还以为是汤姆。
  阿布听不懂她的道歉。不知不觉佩格已经把一个盒子的糕点吃完了,阿布看了看周围,夜晚万籁俱寂,只有湖水里的水生动物游动的声音,他站了起来,轻声对佩格说:“钻进我的袖子里,我带你回去。”
  2
  世界是用很复杂的线条丶浓烈的色彩构架成的骨架。大人和大人,大人和小孩子都泾渭分明,一旦踏出了永无岛,他们就会长大丶地球自转丶日月轮换丶星辰璀璨之后在白天黯淡下来,一切都按照时代的指挥有条不紊地推移着。长大了的小孩子会变得冷酷丶变成了从不动容的大人;会因为爱上死者而失意丶用沉默浇灌放牧的群羊;会被悬在头顶的命运压垮,所有真诚的愿望和伟大的牺牲映射成坟墓里颈骨永不弯曲的倩影。而永远长不大彼得潘朝着他的朋友们挥手:你们还会再回来吗?
  从世纪初,一直等到世纪末。
  佩格穿过暗绿色的草叶,来到了阿布的面前,她仰起了脑袋,轻轻地问:你还会来到这里吗?
第55章 黑暗里
  1
  佩格最近不是很开心。因为汤姆最近制作魔药的时候要处理一种叫干蛇皮的魔药材料,虽然汤姆对佩格过,它们已经死去很久了,到他手上的时候就已经是魔药材料了。佩格在坩埚边缓慢地爬行,她嗅闻着“同类”的尸体,它们干瘪僵硬,纹路上蒙着薄薄的一层浅灰色蝉翼般的外衣。
  汤姆像是对待荨麻草一样切割着它们,搅拌坩埚的时候袖子向后滑,露出了手腕间的那串蛇骨手链,它更像是一条首尾相接的骨头做的蛇。佩格之所以会对它感到害怕,不如说是感觉它仿佛是一条不会说话也不会呼吸的蛇,缠绕在汤姆的手腕上。即使没有眼睛,也会在佩格看到它的时候,冷飕飕地望过来,它像是想要对佩格说什么,但就如同阿布听不懂佩格说话一样,它们没有沟通的方法。
  它们的骨头也被做成了手链吗?佩格想,那她呢?也会这样吗?
  伟大的人或者是有名望的人都会被写成传记,讲述他们从出生到死亡的过程。但是没有一本书写过蛇的一生,它们是在什么情况下出生的呢?又会在什么时候会死掉呢?
  2
  斑纹蛇在草丛里懒洋洋地吐着信子,它比起夏天的时候长长了一大截,佩格一开始甚至都没有认出来它。它跟佩格说是因为蜕皮,蜕皮就是蛇的成长,但佩格疑惑地说:为什么我从来都没有蜕过皮。
  因为你是一条奇怪的蛇。斑纹蛇确信地说:我还没有见过第二条蛇跟你一样挑食呢!
  奇怪的蛇会被关起来吗?佩格问:我听说麻瓜世界里都会把奇怪的蛇关进动物园里去。
  动物园是什么?斑纹蛇听不懂人说的话,也不知道巫师跟麻瓜有什么区别,对它来说,他们都是用两条腿行走的奇怪生物罢了。
  可能是把奇怪的动物都聚集起来的一个地方。佩格想了想说。
  那跟这里也一样呀!斑纹蛇说:那些人类对我们来说也是奇怪的动物啊,这里也是动物园吗?
  两条蛇悬挂在树枝上倒立,这是佩格告诉斑纹蛇的消磨时间的办法,她从一数到一百,又从一百数到一。于是太阳也跟着她说话的声音里缓慢地向西移动着,蛇挂在树杈上观察着奇怪的人类们。被孤立的小孩子到黑湖边散步,捡起岸边的石头狠狠地投掷到湖里去,砸到了八爪鱼的脑袋,被掀了一脑门的水,更加气闷地浑身湿透地走回了地窖;调皮的学生偷偷跳进湖里探险,湿漉漉地再爬上来,跟岸上的伙伴们开怀大笑;情侣在湖边大声地争吵着,他们互相瞪视着对方,看起来像是想要向对方抛一个恶咒。
  斑纹蛇听不懂它们说什么,佩格就小声地跟它翻译,佩格说一句,它就跟着她学一句。
  佩格说:你知道你吃饭的时候吧唧嘴让我有多丢人吗?
  蛇说:丢人!
  佩格说:你是不是早就喜欢那个五年级的学长了,借机想要甩掉我?
  蛇说:甩掉我!
  佩格说:你知不知道我有多爱你。
  蛇说:我爱你!
  蛇疑惑地说:这是什么意思?
  佩格想了想说:我也不知道啊。她看到在那个男生说完这句话后,变得局促不安,女孩子也愣在了原地,他们望着对方,过了一会就翘起了嘴角,浑身都是甜蜜欢乐的气息,明明几分钟之前还在凶狠地跟对方争吵着。于是佩格草率地认为应该是一句能够让大家感觉到快乐的魔咒。
  她决定要把这个咒语像是记住她的名字一样牢牢地记在脑子里,等到汤姆最不高兴的时候就念给他听。
  不是啊,佩格莉塔。蛇说,蛇是不具备爱的能力的。
  可是你刚刚对我说了我爱你呀。佩格说。
  我只是在学你说话,就像你在学别人说话一样。
  那我们应该怎么去爱呢?佩格疑惑地说:我们也应该去争吵,把石头丢进黑湖里,再去里面游泳,去询问泡在冷水里的八爪鱼:亲爱的先生啊,你能够把关于爱的秘密告诉我吗?
  我觉得不是。蛇说:只有人才拥有爱的能力,所以八爪鱼应该也不知道。
  那一天蛇对她说,佩格莉塔啊,这是成为人的咒语。
  3
  有时候汤姆是不介意跟佩格分享他知道的消息的,因为她现在是一条蛇,也不可能把消息告诉其他人,但佩格觉得汤姆更可能是憋着闲着慌。事实上汤姆非常具有解说欲,连话很多的佩格都会嫌弃他唠叨的程度。比起斯莱特林内部到底割据着那些小团体,她更想知道明天长桌上面的午餐是什么。这些对佩格来说,就像是催眠曲一样无聊的东西。她一般会真心诚意地建议:汤姆啊,你以后毕业了真的很适合去当老师。
  汤姆还颇为认真地考虑了一下,然后说:这只是第一步罢了。
  佩格震惊:你还想当校长吗?
  汤姆轻哼了一声。
  可是校长先生的脑袋看起来有点秃。我怀疑这是因为太努力学习魔法的原因,根据我的经验,魔力越是强大的巫师,头发越少。比如斯拉格霍恩教授,他比去年看起来更秃了一点。佩格担忧地看了一眼汤姆柔顺的黑发:汤姆啊,你也会变成这样吗?
  4
  佩格早上跟着汤姆上完了魔咒课和变形术,下午的时候汤姆就又去了图书馆的禁书区,她本来想在草地里晒太阳,但是秋天的太阳有点太毒了,晒得佩格觉得自己变成了干烤蛇皮。她决定还是回去睡觉比较舒服。
  佩格从门缝里钻进来的时候,发现房间里只有诺特一个人。他转头看了一眼佩格,眼睛红肿,他强忍着眼泪,没有让它们坠落下来,因为这样的原因就把跟班支使出去自己抱着被子流眼泪也太丢人了。佩格走到了他跟前去,嘶嘶地问他:你是吃到了难吃的西红柿果酱吗?诺特听到了低沉丶暗哑的嘶嘶声,他仿佛感觉到有一条冰凉的蛇趴在他的耳边,反应很大地后退了好几步:“你别过来!”
  汤姆跟佩格说过,斯莱特林是非常注重学院荣誉的,自从上个学期他跟小麦克米兰决斗却反而让斯莱特林扣分之后,他的日子就不是很好过,也可能是尤利塞斯对他办事不利的惩罚,无论是什么原因,结果就是诺特和他的跟班克拉布被其他人排挤着。他无论做什么事情都很不顺利,因为他追求斯卡曼德的事情,斯莱特林的人把他当成一个笑话,无论走到哪里他都会能听到议论声和哄笑声,但他仍要像之前一样骄傲地昂首,他对着克拉布打骂着,他骂他笨拙但是也是他唯一的同伴:你把一切都弄得糟透了!
  克拉布疑惑地说:可我只是跟随着你在做事啊。
  他把克拉布赶了出去,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房间里,除了寝室里依然燃烧的火光之外,什么都没有。他很多次想要哭出来,但他都忍住了,他不能哭,他得把眼泪憋回去,他瞪视着门边的烛台,像是在跟房间里的烛火对峙,而谁也没有率先说话。这片沉默一直持续佩格从门缝里钻进来。他警惕地盯着汤姆里德尔的那条蛇,它太诡异了,有时候他甚至会有一种错觉,它的身体里住着人类的灵魂。
  现在佩格没有那么讨厌诺特了,他之所以会被佩格讨厌,是因为他怂恿别人孤立汤姆,而他现在已经得到了应得的惩罚,那么对于佩格来说,就已经没有继续敌视他的理由了。
  佩格仍跟他对视着,过了一会,她好像对诺特已经失去了兴趣,朝向着门边爬去,诺特松了口气。佩格的腹部贴着凹凸不平的墙壁,艰难地爬到了烛台边,脑袋朝着烛台撞了一下,于是整个宿舍的光亮都熄灭了。只有一扇很大的面对着黑湖里永远流动的湖水的窗户,仍折射着很微弱的波光。
  哭吧。佩格轻轻地说:现在没有人会看到你了。
  诺特并没有听懂佩格说的话,人跟蛇的语言是不相通的。但黑暗里很快传出了小声的啜泣,而后变成了嚎啕大哭。
  是这片湖水的哭声吧?
第56章 Fire
  “马修!跟着我往前走,不要迷路!”一家人去旅游的时候,妈妈总是抓着克拉布的手,生怕他会在她不注意的时候就落在了后面,然后彻底迷失在丛林里。
  克拉布总是记不太清路,不过妈妈告诉他,他的父亲也是这样,在参加马尔福举办的宴会的时候,在花园里迷路了三个多小时。算上马修・克拉布,马尔福家的后花园已经集齐了三个迷路的克拉布了,而且很明显,除非克拉布以后不结婚,或者马尔福庄园现在就被炸毁,这个数字还会继续向上攀升。
  小时候的克拉布抓到了一只在窗台上歇脚的蓝冠山雀,它长得很不好看,灰扑扑的羽毛上还残余着被烧焦的燎泡和疤痕,但它唱歌的时候很好听,那是克拉布从来没有听过的好听的歌,他不顾妈妈的反对,一定要把这只山雀养起来。妈妈跟他抱怨,这只鸟太难看了,而且总是发出很难听的噪音。它之前被火烫伤过,所以现在看到烛台上摇曳的火焰就会发出刺耳的尖叫声,如果克拉布吹灭蜡烛,它就会自由自在地在黑暗里歌唱。克拉布一边拍手,一边乐呵呵地跟着它一起哼唱,它是小时候克拉布唯一的朋友,它们在一起度过了一段无忧无虑的时间。妈妈拒绝为这只愚蠢的宠物提供治疗,她说它很快就会死了,但等到来年春天的时候,它依然能够很大声地唱歌,而之前被烧焦的皮肤也因为克拉布的细心照料恢复了原来的光泽。它用鸟喙亲吻克拉布的手心,然后展翅想要朝天空飞去。克拉布却关上了窗户,强行切断了它离开的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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