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P同人)[hp/汤姆里德尔BG]舌尖上的黑魔王——梨肉火锅【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16 14:42:32

  汤姆觉得那个沙菲克的眼神非常熟悉。事实上,在之前他也曾经在沙菲克的身上感受到过类似于佩格的气息。佩格很早以前说过她的姓氏是沙菲克,但是这几年已经再也没有提起了,如果名字可以用来区分佩格和其他的蛇,那么姓氏对于蛇来说总是多于的。她的姓氏就像是一个不常用就会退化的器官,逐渐被遗忘丶被退化了。这件事只有汤姆和佩格两个记得,佩格忘记了,汤姆也不会主动提起。
  他回到了宿舍里,佩格还蜷缩在窗户边睡觉。诺特坐在床上,推搡了一把克拉布,他有些怵汤姆,想要让克拉布去帮他跟汤姆复命,反正事情都是他们两个一起去做的,克拉布只是充当了一双眼睛,只要在这样一双眼睛的注视下,诺特就别想要动其他的歪心思,他不能偷懒也不能求饶,不能退缩,不能当逃兵。
  他跟克拉布对视的时候,谁都知道两个人虽然看似站在同一个阵营里,但其中有一个是背叛者。克拉布背叛了他们的虚无的友谊,浮萍和芦苇一样的友谊,诺特用它来形容他们之前的那段关系。他愤怒又崩溃,从小养尊处优的他从来没有遭受过这样的失败。可是他身边唯一能倾诉的人只有克拉布一个人,那个过着愚蠢又木讷的面具的大个子,因为他很早的时候,就已经落入了孤立无援的境地了,当时只有克拉布会紧跟着他。
  所以现在他们互相都知道,诺特痛恨着作为叛徒的克拉布,克拉布也对他从不忠诚,但里德尔依然把他们两个紧紧地捆绑在一起,其中一个人溺水,另一个人也会死亡。他们要依靠,他们要听命。克拉布监视着诺特,诺特也在寻求机会证明自己的价值,然后彻底摆脱克拉布。互相敌视的人,在外人的眼中,却依然形影不离,事实上,他们在同一个宿舍里,再也不会向对方倾吐任何真实的心绪。
  克拉布被诺特推了一把,但他的体型比较大,诺特的力气对他来说只是挠痒痒。他垂下头疑惑地看着他:“你想说什么吗?”
  寂静的宿舍,除了窗外水流声涌动,现在这片沉默被他打破了,诺特看到里德尔已经把目光投了过来。他低声咒骂了一声,恶狠狠地瞪了克拉布一眼,后者依然不解地看着他,他总是不懂诺特为什么总有那么多气生,好像世界上有足够的燃料让他去点燃,克拉布更像是一块木头,不知道朝左走还是朝右走,所以比起犹豫迟疑,当他选定一条路无论对错,就会一直走到尽头。
  “亚克斯利好像在怀疑有人在调查当年的事情……就是之前赫奇帕奇那个找球手的事情,他听到了什么风声,现在把这件事交给了我。”诺特刻意地隐去了克拉布,后者没有任何反应,依然像是木桩一样站在他的身后。
  “我不知道怎么去调查。”诺特低声说,他抬起头看着脸上看不出喜怒的里德尔:“你知道……没有什么人愿意跟我来往,他们觉得我也是跟马修一样的蠢货――”
  “没关系卢斯。”里德尔轻柔地说:“就告诉亚克斯利,这个人是沙菲克。”
  “他会相信吗?”诺特不太自信地问:“要是他把这件事还交给了别人……”
  “他会相信的。”里德尔微笑:“在他让你去调查的时候,其实他心里就已经有了答案。就像你上一次对他说谎一样,他毫不犹豫地相信了你。那是因为他本来就认为菲尔德跟盖伊斯的事情是真的,所以不会再去证实――你的证词就已经为他证实了猜想。做不到吗?”里德尔低下头温和地问:“诺特,你做不到吗?已经说过一次谎,第二次对你来说应该驾轻就熟吧?或者我把这件事交给克拉布去做也是一样的……”
  “不。”诺特猛地抬起头,他很快地扫了一眼克拉布,急切地说:“我去做!”
  “很好。”里德尔满意地翘起嘴角,他的声音像是一条冰凉的蛇绕上了诺特的脖颈,在伺机收紧:“不用担心没有朋友和追随者。等到压在你头顶的压力消失的时候,他们自然会涌上来。相信我,我们等待的时间不会很长,也是是明天,也许是下个月丶下个学期。它们在悄无声息里改变,很快你就会发现,自己身边簇拥着那么多人,他们迫不及待地想要奉承你――你知道控制他们的是什么吗?”
  诺特面色苍白地看着他,用力地摇了摇头。
  “利益,还有恐惧。”里德尔勾了勾嘴角,露出了一个兴奋的丶兴致勃勃的笑容:“利益让人靠近,而恐惧使人忠诚。诺特,你应该很了解这些吧?”
  “我丶我不会背叛你的。”诺特被他漆黑的眼睛盯得发毛,又用力地重复了一遍:“绝对不会。”
  “我当然不是怀疑你,我充分地相信你的忠诚。”里德尔低下头用手指摩挲着还在窗台边沉睡着的小白蛇的鳞片,她仍一无所知地呼呼大睡,对宿舍里涌动的暗潮一无所知。
  “克拉布。”里德尔对克拉布说:“给我们的卢斯开门吧,是时候让他去回复亚克斯利了。我们都会在这里等待你证明――证明你刚才说的话。”
  这一次里德尔没有要克拉布跟着诺特,走出了门的诺特都有些不可置信,他回头看了好几眼那扇闭合的门,确定克拉布真的没有跟过来。他的心脏狂跳,几乎要冲出嗓子眼,他现在可以到尤利塞斯那里去,告诉尤利塞斯真相,这一切都是汤姆里德尔这个混种的主意,他逼迫他说谎丶欺骗他人丶还让克拉布一起倒戈。
  可是,可是这样做真的是值得的吗?诺特又冷静了下来,他现在需要在亚克斯利和里德尔之间做选择,他们两个人都不是什么好人,当然,诺特自认自己同样不是善良的一方。他可以当坏人,当撒谎者,当叛徒,唯独不能做战败者。这个选择在之前,是毫无疑问的,尤利塞斯背靠着亚克斯利家,而汤姆里德尔只是一个没有依仗的混种。但在尤利塞斯面前,诺特虽然害怕,但绝没有这种一切都逃不过他的算计的感觉。再加上尤利塞斯竟然会为了一个混血种而丧失理智,被人下套还不自知。这让诺特多少对他也有些不以为然。
  诺特来到了公共休息室,尤利塞斯看了他一眼:“这么快就已经查到了?”
  “是……是沙菲克。”诺特的喉咙一开始发紧,但是尤利塞斯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他发现真的跟里德尔说的一样,他非常自负,他本来就怀疑这个人是沙菲克,诺特要做的,只是证实它。之后的对话,诺特流畅了很多,这是里德尔之前就教过他的,尤利塞斯没有表现出任何怀疑。
  诺特出门的时候,还看了一眼周围,克拉布真的没有跟过来。他突然间明白了里德尔的意图,无论克拉布跟不跟过来,都只会指向一个结局。诺特在没有任何人的监视的情况下,依然会自然而然地按照他安排的做。等到诺特发现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经彻底地站在了亚克斯利的对立面。他再也没有选择了,这一次他不是被迫,不是在恐惧和监视的威慑下暂时的隐忍和顺从,而是主动地这样去做。
  他抬起头,坚硬冰凉的青灰色的石砖雕刻着精细的蛇头,它们静静地凝视着他,眼睛里是透明的玻璃,倒映着墙壁上摇曳的烛火,像是活着的生命一样,目睹着眼前的一切。
  可是蛇知道吗?蛇真的知道,这是一切的开始吗?或者说,她其实一直都站在旋涡里,任何人都有选择,因为利益丶因为恐惧。而只有她的面前,从来就只有一条路。
  这是一条并不宽阔的,狭窄阴暗的小径,布满细碎的沙石和死去的荆棘,佩格莉塔,你需要从这里钻出去,像是鱼群追寻阳光和氧气一样。可是路的尽头,有真的太阳吗?
第79章 质问
  1
  伊索・格林已经被他的秘密压得无法喘气了。沐浴在他的朋友希林信赖的表情,还有惠特莫尔追随过来的憧憬的目光里,他的皮肤像是正在被很钝的刀子划过一样,没有流血,也可以伤口和淤青,可是疼痛像是直接击打着他的骨髓。
  他一直摇摆着,在麦克米兰教授的办公室外面徘徊。他不知道自己会选择什么,是向教授坦诚一切:那一年在禁林,他至始至终都是一个逃兵,可这个逃兵却凭空获得了这么多年的荣誉和信任。而在这之后,他又滑向了更深的深渊里去,他对自己的同学使用恶咒,辜负了他们的信任。但是伊索・格林,你已经做好准备接受审判吗?
  他面前的门打开了。在他向后倒退的时候,出来的人却不是麦克米兰教授,而是尤利塞斯。他看到伊索有一些惊讶,但是很快这样的惊讶就隐于笑意了。麦克米兰教授从尤利塞斯的身后出来,温和地问伊索:“有事情找我吗?”
  “哦,格林是来找我的。之前就魔咒学的作业的事情我们两个级长商讨过,还讨论出结果。”尤利塞斯微笑着接了上去,麦克米兰教授虽然觉得他们两个应该没有这样的交情,但并没有过多地怀疑,他对伊索说:“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来找我的。”
  但伊索根本不敢直视麦克米兰教授的眼睛,他慌乱地对麦克米兰教授点头,然后跟在尤利塞斯的身后。
  “你想要做什么?”伊索压低声音问他。
  “哦?这不是我应该问你的问题吗?”尤利塞斯微笑着反问他:“你想要做什么?你站在麦克米兰教授的办公室门外,是想要告发我吗?你要告诉你一直敬爱的教授,你盯着他的眼睛向他坦诚:你曾经对着你们学院的学生用过多少恶咒吗?”
  “可是……这丶这一切都是你让我去做的。”
  “是吗?”尤利塞斯笑了笑,继续循循善诱地问:“那你,格兰芬多的级长,大名鼎鼎的格林,为什么会被敌对学院的级长差使呢?麦克米兰教授一定会这样问你,那可能得麻烦你再回忆一下禁林的那个夜晚,没有关系,如果你做不到细节都陈述清楚的话,我也会为你补充。伊索・格林――”
  “去吧,如果你想去的话,我当然不会阻拦。”
  但伊索在原地一动不动,像是一尊石膏雕像一样。好像穿越了数千个夜晚,回到了在树林里,他目睹他父亲死亡的时候。他一直都没有办法勇敢地面对这一切,无法成为一个勇敢丶正直的人。
  尤利塞斯知道伊索动摇了,他又趁热打铁地说:“很快了。马上一切皆就要结束了,在毕业之后,我会为你在魔法部安排一个差事,你不是很想把你的麻瓜母亲带着一起生活吗?”
  伊索的眸子闪烁了一下,然后抬起头:“我还要做什么?”
  “琼纳斯・沙菲克。”尤利塞斯报出了一个名字:“我想你应该还会记得他,去年在盥洗室里,你一时心慈手软放过的那个男孩,现在他开始调查我们之间的事情了。他当时已经知道你跟我有关系,如果让他顺着这条线查下去,我想你的事情也瞒不了多久。”他轻轻地说:“所以,格林,解决他――这不是在为我服务,而是在为你自己赎罪。”
  “在你逃跑的时候,没有想过这样的结果吗?在你心软放过沙菲克的时候,没有想过有一天他会反噬吗?人总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不是吗?”尤利塞斯轻描淡写地说。
  伊索垂着头,没有看尤利塞斯,他的声音在他的头顶找不到出口苦闷地徘徊这。而他一直盯着尤利塞斯校服上的那条蛇,属于斯莱特林标识的蛇,它的眼睛盯着伊索,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在接下来他又要一错再错。伊索了解自己,他僵在了原地,当时没有冲进去向麦克米兰教授诚实地说明一切,就意味着最后一扇门已经为他合上了。
  那些无法抵抗的命运会悬在每个人的头顶,像是一把银光雪亮的尖刀,被一根绳子系着,有一只衰老的蛇缠绕在绳子上,用尖牙的侧锋缓慢地磨着它。这一根绳子有长也有短,有粗也有细,只有蛇是同一条蛇,它苍老却威严,一视同仁,用同样的频率噬咬着。直到审判之日的来临。
  所有人都会为之付出应有的代价。
  2
  惠特莫尔把阿曼达捡到的那颗桔梗花的袖扣要了过来。他端详着它,这样一枚小而精致的袖扣,上面镶嵌着紫色的小叶片的花朵,他从未见过这种花,但他知道它属于谁。阿曼达说只是一枚袖扣,并不足以使任何人认罪,但惠特莫尔依然请求阿曼达把它给他。
  他觉得它能够说话。只要他长久地攥住它,它一定会告诉他。那一天下午袭击他和伊莎贝拉的人到底是谁,为他拼上记忆里缺掉的拼图。事实上惠特莫尔还记得,很模糊地记得,在他的面前站着一个少年,他正背对着太阳,而他的魔杖正对着惠特莫尔的头颅,他就躲在太阳为他制造的阴翳里,而无论惠特莫尔如何尽力地想要看清那人的模样,却都只能看到模糊不清的轮廓。
  这本来是一个比较重要的线索,他记忆里的身高丶身形都可以作为佐证。可他没有告诉任何人。阿曼达和伊索询问他: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他摇了摇头,默不作声。他一向是光明磊落的孩子,可现在他知道他正在说谎。因为那样的轮廓,身后是沉落的太阳,而少年站在他的面前,这样相似的场景,他曾经还见过一次。
  他当时站在一直尊敬的学长面前,结结巴巴地袒露自己的憧憬。他说:我一直丶一直信赖着,憧憬着你。伊索・格林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身后的通红的太阳从建筑物的遮挡下显露了出来,惠特莫尔说完才抬起头来,他想要去看伊索学长,可是因为光线的缘故,他看不清他的脸。而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一颤。
  他为这样的怀疑而羞耻。上一秒钟他还在告诉学长:你是我最尊敬的人。但是在下一秒,他却觉得学长是袭击他和伊莎贝拉的人。这太不应该了。阿曼达学姐说,一枚小小的袖扣并不能使任何人背负上罪责,那么这样朦胧又模糊的轮廓,更不应该让本应该清清白白的伊索学长被质疑。
  那一枚袖扣就像是一颗怀疑的种子种到了肥沃的土壤里,等到柔和的风吹拂雨水漫灌,它就开始疯长。太羞愧了,太痛苦了。惠特莫尔一直都为自己的怀疑而深深地惭愧着折磨着,他决定要自己去结束它,独自去寻找到真正的凶手,然后再去向伊索学长道歉。
  沙菲克时常跟马尔福和埃弗里在一起,很少落单,但今天是一个例外,他们谁也没有在他的身边。惠特莫尔抓住了这样一个空隙,悄无声息地跟在了他的身后,一个在前面走,而另一个在后面跟着,惠特莫尔极力隐匿自己的踪迹,不让对方察觉,这已经用尽了他的气力,所以等到沙菲克停下来,他才发现他们不知不觉地又来到了他之前被袭击的地方。
  惠特莫尔想要叫住他。但是在他的声带振动之前,沙菲克就突然地晕倒了,有人实现埋伏在这边的树丛里,只等着他过来。惠特莫尔捏紧了魔杖,等着那人从草丛里走了出来。
  今天是阴天,没有太阳。像是填色游戏一样,之前空白的轮廓里填补上了五官,修长的四肢,还有一双翡翠色的眼睛。可惠特莫尔宁可今天燃起跟那天下午一样的刺眼的光,再宽和地落下一片阴翳来。
  3
  伊索以为这是一件很困难的事情。可是他已经这样做过不止一次了,更像是已经形成了某一种肌肉记忆。惠特莫尔会跟过来,是因为不信任他,他之前因为还在被尤利塞斯胁迫当中,所以遗忘咒用得并不高明,会留下一些模糊的印象也是理所应当的。他也应该觉得庆幸,如果是心思更缜密一些的阿曼达和伊莎贝拉,在这时一定会悄然无声地离开,然后把这件事告诉希林。可是他足够了解惠特莫尔,他是一个正直勇敢丶过于光明磊落的小孩,他的心里容不得一点沙子,而更重要的是,他对于伊索的尊敬和信任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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