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不二周助把球杆一扔,打完了大概。
他笑眯眯地在背後朝我过来。
危险逼近,我还一无所知。
越前龙马 :...啊,某人终于坐不住了。
05.《三天三夜》
我中途突然被不二周助带回了家。
“牛奶都没喝完――”
他自己开的车,一只手摸了摸我的脸,剐蹭出一阵奇异感,好痒。
我 :......
他很快收回手,“回家喝。以後再去酒吧,带上我。”
“哦,好呀。”
虽然他语调平静,也没有任何强迫的态度,但却是不容拒绝的语气。
我也不知道他怎麽突然就不太高兴了(挠头)
应该是在不高兴吧?
也许男人每个月都有那麽几天。
几乎是被抱进房间的。
被放在床上。
然後,他锁了门,不紧不慢靠近我。
解下衬衫上的领带,手指慢慢将它揉成一团。
我下意识往後缩了缩。
脚背绷紧,心底莫名期待 :“......做什麽?”
不是约法三章说过,这个星期不那个吗...
他把领带团住,轻轻塞进我嘴巴,堵起来。
语气沉沉。
“做你。”
但是。
由于我强烈表达自己想要说话的欲望,领带很快又被他拿开。
不二周助耐心地停下解我扣子的动作,核善地笑了笑 : “究竟是什麽非常重要的事?现在说吧,等一下你应该不会有这个力气。”
说的丶真可怕啊。
我终于呼吸到了新鲜的空气 :“为什麽?为什麽要离开我!?”我绝望的呐喊,望着它飞远,我攥着拳低声细语 :“永别了,我的内裤。”
嗯,我说完了。
不二周助 :.........
真是信了她的邪。
然後我的嘴巴又被领带堵上了。
没有什麽多馀的话。
嘶拉――
重|击。
他抚摸着我的发,舒缓喟叹。
我恍恍惚惚看着不远处,躺在地板上的真丝布料,还是不明所以。
这人不是说要节制吗?
怎麽突然又反悔了。
还有,为什麽从酒吧出来就是一副不高兴的样子。
为什麽?
“再弓长开。”
我像人偶娃娃,呆呆照做。
“月退。”
天花板好漂亮!是星星和月亮――
“缠上来。”
我继续呆呆照做。
“嗯,乖,抱着我。”
我依旧呆呆的。
天青濯日落,破云击月,屋外的喷泉声忽停忽涨,宛如美妙的乐曲,让人出现莫名其妙的幻觉――我大概变成了河滩上搁浅的一条鱼,连呼吸都十分艰难,一收一缩,动一下便牵全身,也牵动不二周助,就像共生的树木和藤蔓,共同呼吸沐浴着同一片氧气,共同被搁浅在河滩上――
直至界点,他才慢慢吐一点真心话,头发被他轻柔抚弄,就如同方才蕊|心被抚弄,“美梨乃可以稍微,和幸村保持一点距离吗,还有迹部和忍足,当然,还有越前,啊,那群人都是,请原谅我这个无礼的请求。”
语调礼貌又漫不经心,可我已经要被逼到退无可退。
此刻,外面太阳还未落山,窗帘阖上,夕阳的光晕似乎都要折射进来,弯曲成奇异的模样,就如同我此刻被弯曲。但隐约还是能听见外面人工湖的喷泉声,忽远忽近,扩/张到有些缺氧,领带早已在刚刚被拿开,我下意识掉眼泪,“幸村前辈...?”
在这种时候,听到我嘴里喘着还喊着别人的名字。
于是又是惩罚性的丶几乎要让人溺毙的一击,“啧...”
就连家里的狗狗淋了雨都会颤抖,更何况我。
明明是他先提的。
“...呜..”
不二周助低头,让她乖乖将舌交出,“好了,不说他们了,我们做我们的事。”
好像还是在不高兴。
因为我男朋友,好像将他的情绪,变成狠狠()进去的东西了。尽管他的语气还是无比温柔的,比如现在,他还在温柔地询问我,是要刚才这样呢?还是现在这种。就像白天时候,他问我是想吃草莓蛋糕还是蓝莓蛋糕,那样的温和。
是吃醋了吗。
茫然的我才领略到一点点东西。下意识蹭了蹭我男朋友的下巴,“...周助...”
但我和幸村精市只是很普通的朋友关系。
和其他人也是。吻落下,一遍又一遍地触碰着额头,鼻尖,脸颊,下巴。平时每次和他们见面,我也都是这样相处的,不二周助之前也并没有对此表露任何不满,今天突然就――
不二周助冷静地继续。床头放着的杂志不知何时早已掉到地板上,上面是这几天选的几个订婚日期,五月可以,六月也不错,地点一定会在法国,“不要在刚刚那个时候撒娇,差点就。”青年的声音沙哑好听,房间里的光线越来越暗,不二周助猜测现在大概已经快到六点。
天已经黑了,居然慢慢消磨到了这个时候。
我攥着床单,才发现床单()透了,“我才没有撒娇...”事实上,我根本不敢说话,怕一吐字,就是糟糕的音节。对上她眼泪汪汪的委屈脸蛋,回忆起刚才被()的有些窒息的感觉,不二周助忽然笑了一下,“怎麽没有。”
我 : 气鼓鼓
“每次你一出声,我就想()。”
我 :......
我无端脸红,想用手去捂他的嘴,“别...别说了。”
看着他滴落着汗水的脸,还是这麽好看,我小声说,“..你是吃醋了吗。”
“嗯。”不二周助面无表情地,承认的很直接。
我看着他,表情懵懂。
“......一直吗?”
又入。
“一直。”
我恍恍惚惚对上不二周助的眼睛。只能任由对方轻而易举将月退上推。他的蓝眼睛很漂亮,像新雪初霁後的天空,纯净,毫无杂物,此刻看着我,它却是不平静的,失神的,深沉的。
我从他这双眼睛里,也能看见自己此刻的模样。
他发出叹息。
“每一次,你和他们在一起笑的那麽开心,我都会很嫉妒。”从咽喉中发出低低的喘。
“抱歉,其实我是个很自私的人,也很会隐藏自己的想法。”
“...我总觉得,他们每一个人,看着你的目光,都是喜欢。”狠|穿。
只有美梨乃太迟钝,什麽都不知道。
......他在说什麽东西,我一点都听不见,脑子一团糟,眼泪一直在扑簌簌地掉。没想到天这麽快就黑了,就像美梨乃这麽快就,不二周助失笑,床头的枝状烛台此时如果是开的就好了,他想,这样它就会闪耀着亮光,照清楚她现在的模样,“...这麽快就开心了?倒是再坚持一下......”随後,不二周助突然出声,想让家里的智能机器开灯。
“......?开灯...”我难得惊慌失措起来,“我不要――”
我男朋友今天可真反常。
“想好好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不要...不要不要我不要开灯......”
害羞到哭了又。
枕头被咬的全都()透,不过也许是眼泪吧,像海里的塞壬,不二周助抚摸着她的头发,着实忍不了节奏,像水里的鱼忍不住摆尾,海里竟然也会开出莲花吗?“好,不开灯,我只是开个玩笑,看你吓的。”又疑惑难道是他顶太狠。但究竟刚才那句开灯是不是开玩笑,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漂亮的落地窗和厚实窗帘都似乎在动,“不哭了,让我好好抱你...”哄了又哄,上面在哭,小美梨乃也有着充沛的月亮泪,充沛到能顺着手指落进掌心,“今天很乖哦,去酒吧居然真的只点牛奶,”他真心地发出笑容,怎麽舌|尖都在外。“...太可爱了,但我也不是让你滴酒不沾,下次其实可以试试――当然,必须要在我的陪同下。”可偏偏又要逗,始终控制着,堪到临界值又停下,恶劣的可以,但他温柔的时候,又像猫妈妈舔舐着幼崽的毛发,满怀爱意。
不知道过了多久,“......床单()透了。”
不二周助抱着我,忽然说,“我们去隔壁房。”
我一开始并不懂,为什麽突然一定要去隔壁,整个人没有意识。
後来我才意识到,隔壁房。
有一面镜子。
四月的天气仍旧是冷的。
宽阔的镜面上凝了一层潮湿可爱的雾气,很快就被人用手指抹干净。我十分抗拒――缩在他怀里,想把耳朵捂起来,手却被坚定地他拉开,放在镜面上,看起来是温柔的举止,力气却很大,我无法反抗。他语气温柔,手心摸摸我的发顶,“我想完整地看一下过程,好不好。”温柔的,缓慢的,仿佛一种商量的语气,就像刚刚让我自己抱住()分开时一样,也像今天在酒吧,他温柔地问我,是要吃松子,还是吃瓜子,他会给我剥――确实剥开了,但这次不是瓜子,不是松子,是水蜜桃,果肉被掰开,甜美的桃汁迸射而出,外面又开始下雨了,雨水开始冲刷窗棂,好像溪水冲开了一条小路,顺顺畅畅,直通而下。“很漂亮...看啊。”声音温柔无比,但动作却毫不客气。镜面中的奶油蛋糕里,点缀着红樱桃。让他恨不得塞到腹中,融在身体里。随後,这场突如其来的雨持续了一小时,稍作停歇,又来了一场暴雨。
我根本无法拒绝,泪水涟涟。
“你坏...”
“嗯。”他温声回答我,“我还想再坏一点。撑上去,好吗。”
今天晚上他非常的不一样,吃醋吃到化情绪为力量,总之温柔又强势,内里的恶劣因子完全向我展露无遗,绵里藏针,更是提出了这种稀奇古怪的无礼要求,又让人没办法拒绝。
雨停後,有人在燃放烟花。
绚丽的烟花绽放――一瞬间飞窜至顶端,绮丽无比。
等我迷迷糊糊恢复意识,不二周助正在用手帕轻轻擦拭着镜面上的东西。
记忆回笼。
一想到他正在擦的是什麽。
我 :......
我现在害怕看到这面镜子――但不二周助似乎异常喜欢。
他很快就发现我醒了。
不紧不慢地洗了手,从後面过来,想亲我。
我不理他,用力推开,“...走开!”他已经变得衣冠楚楚,可我知道,他的睡袍下面,都是红红的划痕。
是我的杰作。
“生气了啊。”他自顾自的抱紧我――我根本没有力气,只能被抱住。
不二周助忽然笑了笑,“可是刚才你明明也很喜欢吧,下了很多雨。”
“我不喜欢!”
我吃饱了,就懒得动,好像一直以来都是这样,都是他在处理。我的情绪无处发泄,想一脚踢开床尾的手帕,发现居然使不上力气,只能沮丧地被他抱进怀里,“我讨厌...我讨厌刚才那样...以後不要了!”
“哪样?”
我 :......
明知故问。
真的很坏。
“...你知道的...”
他循循善诱,“不如你具体都说出来,不说出来,我怎麽知道你讨厌哪里呢。”
我张了张嘴,下意识真的要说。
从小到大我讨厌的东西多了去了!就比如我讨厌世界上所有的飞虫,教室飞进来一只,所有女生都在尖叫,而我只会冷着脸拍死它――当时我这幅样子,也被路过二年级教室的不二周助看见了,我记得,那是我们的第二次照面,第一次是在青学的网球场,我就是在那里对他一见钟情的――当然,我讨厌对着镜子,讨厌被人一览无馀,讨厌站立,讨厌上下,我父亲从小教育我不可以散漫过度,可他的教育方式大概出了问题,我讨厌被当成小孩子那样抱,讨厌毫无缝隙的(),讨厌不二周助温柔地给我擦眼泪随後又一声不吭地狠|推,我的眼泪会砸的更凶,可他一点都不会停|下,从前教导我的作业,他都不曾这样强硬又严厉,那个时候他只会说,只是数学题而已,做不好就做不好吧,没有关系。不像现在,做不好就要一遍一遍重新做――当然,他也确实保留了温和的模样。一个优秀的教师不会捂住我的嘴巴,但会斯文温和地拉着脚月宛拽回,随後掰着我的脸,让我继续好好地看镜子,我喜欢照镜子,镜子里的我很美,他也说美梨乃现在好漂亮,好喜欢,我想紧紧捂住自己的耳朵,我回过神,对上他笑眯眯的表情,下意识又闭紧嘴巴――差点被他骗了!我才不要说出来。
最讨厌的人应该是他才对!
“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讨厌你――”
我还没说完,他便捧着我的脸吻下,“没关系,我喜欢你。”
“骂我讨厌的样子也很可爱。”
我 :......
不二周助摸摸我的脸,眯了眯眼,“真的没关系,不就是喷了麽,这不是很正常?”
我 : “啊啊啊啊啊你不要说了...”他绝对是故意的。
我要崩溃了。
但我还没开始发泄情绪,不二周助又主动放低身段,不再像刚才要求我掰开那样的强势,又是道歉,又是随便我怎麽打,一直“宝贝宝贝”的喊着,也不肯松手。
再大的气性,也要被他给磨没了。
我生气到一把握,生拉硬拽。
不二周助一声闷吭,也没有阻拦,睫毛垂着,看起来温驯又诚恳――我又有些懊悔和不忍心,什麽,不对吧...明明我才是最可怜的那个人吧!
我 :“真可怕啊...男狐狸精...我想离家出走了――”
他 :“^_^”
说起来,今晚确实尝试了几种新的posture和position。
“美梨乃好像很喜欢被我从後面抱。”
我矢口否认,“没有...”
不二周助笑了笑,捏我的脸,又卷我的头发玩个不停,“不用骗我,我对你了如指掌哦。”
何止了如指掌。
一切全凭他支配。
声音和频率也被牢牢把握。
不管前面还是後面,我 : “你都是坏蛋。我不会再理你了!我发誓!”
他笑笑,“哦哦,发誓是用三根手指,你多了一根。”
我 : “...别说这个啊啊啊我要疯了。”
“还是说你想要四个?”
我真的好想打他啊――
看我缩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模样,不二周助忽然没头没尾地说,“我得加油了。”
我一愣。
不二周助笑眯眯,蓝眸凝视我,“还有2天2夜呢。”
我攥紧床单,眼睛睁大,“.....”
我最终没有拒绝他的逼近。
如果这样缓解他吃醋的情绪,也不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