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
达米安看着露塔斯越来越远，感觉自己把蝙蝠侠从t望塔叫回来是个大错。
“还记得你跑到我的办公室里查看你遗产的那一天吗。”韦恩一边对着不远处的人露出了招牌微笑，一边挤兑儿子：“这就是你要为自己错误的行径付出的代价。”
小少年恶狠狠地踩了一脚地毯。
问题到底出在哪儿呢。
露塔斯第一次失误，刚刚那个保持巅峰状态的自豪感又不见了。她重复思考着她和达米安见面之后的每一步，却都没有觉得自己走错了。
“嗖”的一声，她腹部缠上了什么东西，被用力一拉，迅速被拽到了附近的某个……
……怀抱里。
“让我看看，我在我的戒备区内发现了哪个不该出现的小姐姐。”
大男生的声音轻松又愉快：“我猜是我没办法去哥谭，所以她来找我了？”
蜘蛛侠站在树上，露塔斯被他抱着腰，勉强保持了平衡。谢天谢地树足够茂密，以至于不会有人看到有人在树上……撒狗粮。
“抱歉彼得，我本来没打算来。”
露塔斯说：“但是……”
她后半句话被大男生的吻堵了回去，带着面罩的他露出了下半张脸，在工作时间赫然开始占警察小姐姐的便宜。
“……但是见到我你超开心的，对吗？”
彼得问。
然后抢在露塔斯回话前替她回答。
“我知道我是对的。”
他伸手擦擦她嘴角的水渍。
“因为你笑得好看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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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大米：【土拨鼠尖叫.jpg】
第27章
这世界上有比让超级英雄执行任务更开心的事情吗？
当然有，比如女朋友来看他了。
即便彼得知道了露塔斯的突然出现跟千里奔袭查岗没有任何关系，但是这并不妨碍他自作多情一会儿会儿。蜘蛛侠搂着她的腰，在树上保持着一个难度略大的平衡姿势，问露塔斯是不是需要帮忙。
“我原本需要的，但是现在不需要了。”露塔斯没发觉到任何异样：“等等，你为什么可以擅自离岗――你有任务不是吗？”
“但是斯塔克先生只让我蹲在树上观察四周。”小青年耸肩：“像只真的蜘蛛那样，乏味透顶了。”
“那说明斯塔克先生很看重你，观察周围环境是个非常重要的任务。”露塔斯扶住旁边的树枝：“彼得，让我找个地方坐好。”
“不。”他说：“我怀里足够安全。”
“我会把你踹下去的。”
蛛佩琪老老实实地放手了。
露塔斯坐好之后才根据地形告诉彼得占取制高点有多重要，比如四周的高楼大厦看似安保严密，但实际上是非常容易找到狙击点来狙击目标的。
“如果我是刺客，我会找那个地方。”露塔斯指了指其中某个办公楼：“在10―15层左右的高度，架一把狙击枪，戴上□□，趴上几个小时等目标出现。”
“哇哦，露露，你又在说一些危险的话了――这话可别被人听到。”
“我只是告诉你怎样容易出事。”露塔斯说：“长距离狙击的精准度是会变差的，但是一流的狙击手可以一定程度上忽略时间和空间带来的难度。比如死射，他的准头就不错，据说除了蝙蝠侠从无败绩，还有克格勃野兽……”
她撇撇嘴：“这代号可真是没品位。”
彼得听得很起兴，一边听一边还在问露塔斯有没有其他心得：“斯塔克先生倒是告诉了我可以用红外线。”
“……你这个感觉就好像在告诉我你有核武器，但是你想知道怎么挥舞匕首。”
“别这样露露，”彼得好声好气地说：“你的心得也是很有用的嘛。我猜如果有人卧底在安保队伍中，你是可以看得出来的，对吗。”
“嗯。”
露塔斯叹了口气：“行吧，我再说点――看到那边那个黑衣服的保镖了吗？”
“他有问题？”
“不他没有，看他的目光和身体语言。”露塔斯靠在树干上：“这种行家一般都是全神贯注配合任务的，任何一点风吹草动他都不会放过，注意力放在全场。他熟知所有宾客的信息，同时也会看侍应生的动作――说到侍应生，我刚刚放倒的那个小姐姐不知道什么时候醒。”
“你刚刚还放倒了小姐姐，你可真棒露露――你等等？！”
蜘蛛侠差点招来警察：“你……”
“我刚刚从里面出来的，彼得。”露塔斯问：“我像是会有请柬的人吗？”
“……”
蜘蛛侠的脸蛋鼓了起来：“我很不高兴，露露，你要知道……”
“嘿，彼得，我有原因的。”露塔斯凑过去：“我的小英雄，我接到线报说刺客联盟要派人来。所以我来看了一眼。”
她贴着蜘蛛侠的身体，重心都靠在他身上：“而我刚刚进去看了一圈，没有看到任何熟悉的面孔或者气息，所以我就退出来了。”
“刺客联盟？但是……没有？”彼得的喉咙动了动：“有没有可能是，嗯……我的意思是……露露，你靠着我，我没办法理清思路。”
“我帮你理好了，彼得，”露塔斯说：“你大概想问有没有可能已经派了人，但我不认得。毕竟我已经离开了刺客联盟很久很久？”
彼得点点头：“嗯嗯。”
“不存在。”露塔斯叹了口气：“刺客联盟的人本质上带着杀气和煞气，哪怕别人看不出来，但是我感受得到。哪怕有一个人是冲着另一个人死而出现的，我的雷达都会响。”
剥夺领一条生命的意愿和意志是远比一般决定更为强大的，这种微妙的区别若不是久经沙场的刺客无法描述。配合着杀人的念头，忍耐、坚定、无法阻挡，就如同保安全身心配合安保一样，杀戮也是要人神合一的事情。
无情、冷酷。在举起刀鹅那一刹那，绝对不会迟疑。
“我知道我这个理论有点武断了，不过这是我的经验之谈。”露塔斯歪着脑袋看看彼得：“起码在我出来的时候，里面没有刺客联盟的人――如果不是你出现，我大概会去外头看看，有没有其他值得注意的活动和地点。”
彼得挠挠头：“嗯……我猜没有。现在全纽约都在聚焦这里。”
“感觉到了，这里的安保不是一般地严密。”
“结果你跟我说你刚刚从里面溜出来。”蜘蛛侠抓着她的手腕：“露露，我都感觉到了，你是在嘲笑这帮保安。”
露塔斯看着他，绿眼睛里倒映着他的面罩：“是吗？”
彼得咳了一下。
“而且如果真的有刺客联盟的话，你可以告诉斯塔克先生的――你偷偷潜入，万一被发现了会让斯塔克先生很生气的。”
“但是如果斯塔克先生问起来，我是从哪里得到这个情报的――我该怎么回答？”
露塔斯提出了一个问题：“是否确切情报源，以及是否情报准确，无论是哪样，我都会很倒霉的。我是说斯塔克先生对我的态度。”
情报源不明，情报不准确――耍人玩，好感度-1；
情报源不明，情报准确――跟刺客联盟不清不楚，好感度-1
情报源明确，情报不准确――没用的废物，好感度-1；
情报源明确，情报准确――泄露罗宾的线人身份，进一步可能导致罗宾掉马，会被蝙蝠侠追杀不说，同时还因为跟义警有牵扯，导致好感度-1。
别人起码还有零和博弈，露塔斯这边全是死局。
“所以我决定还是先自己来吧，只要不是拉斯亲自来，我都有把握无声无息地处理掉麻烦。”露塔斯很随意地说着：“哪怕拉斯来――我倒是希望他来，我想打他很久了。”
“噢……”彼得看起来很心疼她的样子：“我就知道那个家伙对你不好。”
露塔斯撇撇嘴：“他对我也还行吧，起码让我满世界拜师学艺的事情我还是感激他的。我对他的怒点在别的地方。”
她没说在什么地方，只是平静地深呼吸，顺便看看表。
“我差不多该走了，彼得。”露塔斯说：“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蜘蛛侠眼看着变得委屈巴巴起来，牵着她的爪爪：“露露……我送你去？”
“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毕竟你在任务中呢，这位超级英雄。”
“那……有什么坚守岗位的奖励吗？”
露塔斯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之后，拉起他的面罩飞快地亲了他一下――但蜘蛛侠的反应比她还要迅速，扣住她的后脑后将她压在了树干上。
把这个吻延长了很久。
“这算什么奖励？”他半真半假地抱怨：“这不是我正常的福利待遇吗？以及我真的不能送你去大巴车站吗？”
“求你了这位居家英雄，好好地当个大人吧。”露塔斯的手臂搭在他肩膀上，在他脑袋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摸毛：“别浪费了斯塔克先生的一番好意――看得出来他为了带你花了很大心血了，别伤他的心好吗。”
“我发现了，你真的很为斯塔克先生说话。”
“因为他是真的为了你考虑的。”露塔斯捏了一下他的脸：“真的是爸爸为了儿子的那种考虑了。”
所以被质疑又有什么呢，他的本意只是希望彼得不被伤害。
比如这个巡视的区域，也是遇到突发事件最方便第一时间躲避的了。
“这种好意你不会遇到很多了，彼得。”她又亲了他一下：“那么我先回去了。”
噢。
彼得坐在树上，看着露塔斯自己敏捷地跳下去，对着她的背影露出了非常痴汉的笑容。在露塔斯进了地铁后，彼得终于伸了个懒腰。
“开始干活吧彼得。”
他这么对自己说，紧接着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你才发现自己该干活吗臭小子？”
蜘蛛侠脚下一滑，一头栽倒，好在蜘蛛丝黏在树干上，让他半挂在树上。
“呃……晚上好，斯塔克先生……？”
蜘蛛侠惊恐极了，完全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打开了通信频道。紧接着他看了一眼手腕，发现通讯灯是亮的。
可他明明没开过――也不可能单方面被开启啊？！
一个不好的预感满满浮上心头。
“我猜我没有一直开着……吧……”
“呵呵。”斯塔克说：“你再猜猜？”
猜不到。
露塔斯深吸一口气，去了几个地标场所后一无所获。当她打算回去的时候，路过了纽约的警察学校，并且还在门口看了看。这破地方其实露塔斯不讨厌，只是后来分配的时候遇到的性骚扰事件和后续发展有些膈应人。一想到副校长想把他的爪子放在她屁・股上露塔斯就觉得恶心，第一时间根本不是想把他打出窗外，而是想直接剁掉他不安分的猪蹄子。
绿色的眼睛慢慢变冷，露塔斯转身离开，买了大巴票后坐了进去。
这次的司机不像之前那样嗦了，闷头开车，一路上安全得很。
顺利到达。
发了个短信给彼得报平安后，露塔斯还给夏洛特打了个电话。电话是军火库接的，告诉他现在一切都好。
“夏洛特醒了之后又睡过去了，睡前还支使我去遛狗。”军火库说：“阿瑟娜遛了一圈趴在地上就不动了，不抱就不起来――这是惯的什么毛病？”
公主病呗。
露塔斯放下电话后洗洗就睡了，第二天一大早爬起来去上班，端着咖啡一进门就看到了俩内事局模样的人从局长办公室出来。
在他们看到她后，眼睛立刻亮了起来。
“露塔斯・威尔逊，不要动。”
他们亮出了证件，果然是内事局的：“我们要跟你谈谈。”
“……谈什么？”
“谈谈昨天晚上为什么你出现在了纽约警察学校副校长谋杀案现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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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露塔：……
塔姐：……【挖鼻
第28章
搞毛。
达米安知道露塔斯被带走的时候已经是当天下午了，而且他还是通过蝙蝠侠和戈登局长的对话中得知的。刚刚训练完的小少年还是一身的汗，听到这话连脸都来不及擦。
“这是怎么回事，父亲？”他问：“她不可能参与到杀人案中的！”
“是吗。”
蝙蝠侠没带面具，脸上没什么表情：“但是根据目前的情况来看，她出现在犯罪现场，同时还停留了一阵――摄像头拍到了她。时间太巧合了。”
“认真的？”达米安叉腰：“父亲，她能从我们三个人眼皮底下溜走，如果她真的想杀人的话，她怎么会留下痕迹？”
这个蝙蝠侠倒是不否认，只是……
“事实上现在就是她出现在犯罪现场附近了，而且她最有犯罪动机和犯罪能力。”蝙蝠侠捏着下巴：“你为什么不问问受害人是谁？”
“……是谁？”达米安问。
“费尔南多・布朗，纽约警察学校的副校长。”韦恩顿了顿，说：“因为性骚扰露塔斯・威尔逊未果后被打飞了出去的人，就是他。”
“我有权力保持沉默。”
露塔斯坐进审讯室之后，除了这句话，整个人都是一言不发的，舒展，同时沉默。眼前的几个警官都是在重案组摸爬滚打了不少年头的老警察了，面对着眼前的这个小姑娘，一时之间找不到任何突破口。
他们查过了她的家庭情况，又查了她的联系人，但无论是用家人还是朋友，露塔斯都岿然不动，一副“随便你们说我开口算我输”的狗德行。
这是近20年来纽约警察学校毕业成绩最好的学生，很多人还听说过她在FBI实习过一段时间，差点被留下但因为她“不想异地恋”的理由而放弃的经历。
很多人都觉得这姑娘蠢得没边儿，也有很多人觉得这姑娘恋爱脑。
但是真的对上了这双眼睛才会知道，什么叫做铜墙铁壁。
甚至这些老刑警在她面前不过是些小丑，做尽了各种拍桌子怒吼的傻事，只让她表情没有任何变化地淡淡微笑。
现有的证据其实不足以起诉露塔斯，因为警方所掌握的也仅仅只是一个街口录像拍摄到的画面罢了。在案发现场，凶手没有留下任何痕迹，动作干脆利索，明显是职业杀手做的。纽约市地方检察官和NYPD的警察们哪怕再怎么联想，顶多将露塔斯“受过痕迹检验训练”和“抹消痕迹”两种说法勉强结合在一起。
当然，还有一个说法是露塔斯在警察学校呆过，所以知道如何规避摄像头，但是……
“孩子，不要以为不说话就能解决问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