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塔利亚的部下，他们没有跟来。
塔利亚命令他们等候在哥谭地界之外。
“超级英雄的圈地意识总让我想起我以前养的狗，”塔利亚看了一眼彼得，忽然说：“我就叫它露露，是阿萨抱回来的。”
彼得没想到塔利亚在跟自己说话：“呃，您好，夫人，我也听她说过这件事。”
“嗯，看来她的确跟你说了不少。”
塔利亚的目光跟露塔斯相差很多，并没有那股让彼得总是很紧张的压力，可是他现在还是压力巨大：“我，呃，是的，她跟我说起过您，夫人。”
“你可以叫我塔利亚。”她托腮：“如果你想的话。”
“不不不不不这不行，我还是跟露露一起叫您夫人吧。”彼得咽了口口水：“她，她和您真的很像。”
“是的，她发色和瞳孔的颜色都和我一样。”塔利亚笑了一声：“这也是为什么我当初把她买下来的原因――看起来笼子里就像是个小小的我。”
彼得呼吸一滞：“真的吗？”
“当然是真的，她当初的价钱还挺贵。拍卖的人贩子打算把她卖给有钱人家当娈・童。”塔利亚回忆了一下：“她的眼睛是冷的，没有恐惧也没有希望，有些施・虐・狂喜欢挑战。”
“……”
彼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张了张嘴：“……谢谢您，谢谢您买了她。”
这话让塔利亚很是意外，顿了顿之后笑了起来。
“这回答真让我喜欢你，小男孩。但是我没有买她，或许她记不清了，又或许她是这么刻意跟你说的。”塔利亚伸了个懒腰：“我是把她抢过来的。”
彼得：“？？？”
“我砍坏了她的笼子，把她放了出来，然后问她愿不愿意跟我走。”塔利亚回忆着之前的事情：“然后我告诉她，如果愿意跟我走，那么拿着我的匕首，去杀了那个人贩子。猜猜看她有没有下手？”
……啊？
彼得瞪大了眼睛：“她……”
“我没有。”
露塔斯的声音传来：“那人贩子是后来□□火并的时候死的，我当时远在南美洲，陪着达米安训练。”
她不知道从哪里轻快地跳了下来，落地的时候没有任何声音。
即便彼得也没有察觉到她的呼吸。
“夫人，彼得很容易相信别人。”露塔斯没什么表情：“请您不要总是戏弄他。”
“我就说。”
塔利亚摊手：“阿萨什么都知道。”
奇幻的事情太多了。
彼得一下子觉得自己大脑当机，又一下子觉得自己大脑飞速运转。
这感觉很奇妙，仿佛踏入了一个全新的世界，而他试图立刻融入却总被惊呆。
管家又端来了茶，露塔斯表示感谢之后站在了塔利亚几步远的地方，拿着茶杯一言不发。
“找个地方坐，阿萨。”塔利亚说：“你现在已经不是刺客联盟的人了。”
“您也不是。”露塔斯回。
“是的，我现在是利维坦。”塔利亚不再搭理彼得，而是转头看着露塔斯：“而你成为了一个警察――这感觉真奇妙。”
露塔斯穿得是警察的制服，现在在冷调的蝙蝠洞里显得异常冷清。
“而且我不得不说一句，你还挺适合这个蝙蝠洞的。”
塔利亚直接说出了彼得的想法，但这让露塔斯并不愉快。
“我并不打算和蝙蝠扯上关系，夫人。”露塔斯说：“再过一段时间，我依旧会调回纽约。”
“我以为你不喜欢那个地方。”塔利亚挑眉：“而我也很惊讶，你竟然连一个性・骚・扰的老东西都搞不定。”
“我本来有自己的计划，夫人。”
“说说看。”塔利亚看起来很有兴致：“我想知道你打算让他怎么死。”
“……我会找到其他受害者写・信・举・报・投・诉他。”露塔斯噎了一下：“或者公开发表在媒体上，借助Metoo的风潮来迫使他被起诉，并且接受惩罚。”
塔利亚定定地看着露塔斯，忽然笑了一下。
“不错。”
然后她站了起来：“那么我去把蝙蝠找来，是时候说正事了。”
“露露，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尽管塔利亚说露塔斯什么都知道，但是彼得还是很好奇为什么这么隐蔽的蝙蝠洞露塔斯可以很快地到达――这一看就是很早就知道的样子了。
“如果你真的注意到了蝙蝠侠的行踪，那你就会知道，这里算是哥谭的公共景点。”
露塔斯依旧不怎么高兴：“你很开心吗彼得？”
“当然！”
因为得知了一些蝙蝠侠的秘密的彼得看了露塔斯的表情，立刻改口：“我的意思是，我见到了你的，嗯……夫人，我感觉更了解你一些了。”
“但我不确定这是不是好事。”露塔斯撇撇嘴：“夫人喜欢骗人。”
“我知道，”彼得说：“我不会相信的。”
蜘蛛侠现在看起来跟一只大型犬一样，仿佛在不停地甩尾巴。露塔斯垂眸，抿了一口茶水。
“一会儿还有别人。”
真的还有别人。
红罗也急匆匆地赶来，手里还拿着一大盒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草莓。罗宾和夜翼过了一会儿几乎是从天而降，不知道从哪里野回来的。
“呃，阿福，麻烦装在盘子里吧？已经洗过了。”
红罗宾刚把草莓交给阿福，转头就看到了露塔斯的目光。这个警察小姐姐满脸写着“我知道你从哪里回来”的模样，难得让红罗宾有点窘迫。
“祝贺你，她难得会喜欢一个新朋友。”露塔斯说了一句：“这草莓她很喜欢。”
红罗宾抿了抿嘴角：“谢谢。”
？？？
彼得一脸问号，觉得这话没头没脑，紧接着就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阿萨？你为什么在这儿！”罗宾跳下摩托，跑了过去：“我听父亲说母亲……他又是怎么回事？！”
罗宾指着彼得：“这里是哥谭，纽约的外来户走开！”
“不，他不会走。”
露塔斯挡在彼得面前：“他有呆在这里的必要。”
“什么必要？”罗宾气急了：“难道说他想当蝙蝠公司纽约分公司的一员吗？”
“我不这么想。”
塔利亚的声音传来，大家看过去，看到她和蝙蝠侠走了过来。
所有人的表情都不怎么好，罗宾和露塔斯最难看。
露塔斯默默退后几步，到了彼得身后，站在了距离蝙蝠侠最远的地方。罗宾则冲了过去，问他母亲为什么跑到了哥谭来。
“我来拯救世界，我的儿子。”
塔利亚捏住了他的脸。
“我来修补‘天际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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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塔姐：诶嘿，蛾子女鹅都在，开心
第64章
天际线。
这听起来好像一个航空公司推出的App的名字。
彼得脸上理所当然地露出了很多疑惑，同时，夜翼和达米安也一样。露塔斯扫了一眼，发现只有红罗宾表现得好像很惊讶。
但实际上他应该已经知道了这个名词。
至少不是第一次听说。
“什么‘天际线’？”达米安挣脱开了母亲的魔爪，优先发问：“我从来没有听说过。”
“那是因为你父亲从来没有告诉过你，或者你们。”
塔利亚说：“‘天际线’只是很少人知道的一个存在，是由大魔导师、欧亚全境守护者康斯坦丁提出的概念。”
“只是一个概念。”蝙蝠侠说：“还没有被切实地证实过。”
“但一旦被证实，那就晚了，吾爱。”塔利亚看了看他：“‘天际线’只有被突破，才能被证实。在此之前，它都是一个在你看来的伪命题。”
塔利亚并不在意蝙蝠侠的不确信：“而在大魔导师提出这个概念之后，大种姓、刺客联盟、利维坦还有黑暗正义联盟的成员，都先后接受了这个概念。”
“听起来像是一个魔法的保护层，夫人。”露塔斯问：“结合您之前对‘异常’的针对，我是否可以推断出这个‘异常’和平行世界有关？”
塔利亚意外地愣了一下，而达米安回头看露塔斯。
“那不是个理论吗？”
“它的确还是个理论，但是……”夜翼很明显倾向于露塔斯的话，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如果那是D.A.的结论，那么可能性是极高的。”
“也就是说，这个‘天际线’算是一种保护我们的世界不被平行世界所干扰的保护层？”
红罗宾皱皱眉，从前两个人的思路中开始了推断：“而利维坦号称要做的内容，是一种查漏补缺――‘异常’难道……是从异世界来的人吗？”
“你捡的孩子很聪明，吾爱。”
塔利亚这么看着蝙蝠侠：“看来哪怕是爱收集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小朋友，你还是挑了聪明的那些。”
“……母亲。”达米安有些不满：“解释一下。”
一头雾水的不只是达米安一个，彼得在旁边也觉得全世界都比他聪明。
露塔斯一直在跟着塔利亚的节奏走，并没有分心来顾及到他――这让彼得有些委屈，瞬间觉得自己也孤苦伶仃无依无靠了。
但其实本身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靠着女朋友不是吗！
彼得尝试着从他们所有人的话里找一些线索，不过很快塔利亚就开始了讲述。
“‘天际线’的确是让这个世界不被平行世界所伤害的保护层。”塔利亚给了解释：“一般来说，平行世界的存在是不会让彼此之间发生什么的，但是我们的世界似乎哪里出了岔子。”
“这话从利维坦的口中说出来可真是讽刺。”
夜翼嘟囔了这么一句，被露塔斯听到了。
露塔斯眨了眨眼，记了下来。
“或许吧。”塔利亚倒是没有生气，充分表现了自己是个大人：“简单地来讲，就是我们之外的地球都在慢慢地崩溃和陷落，而这个地球之所以没有陷落的原因，就是因为‘天际线’的存在。”
这是一种能量，激发生命的活力源源不绝地生长，也保护着这个世界不被外界所侵袭。
“根据大魔导师的预言，除了我们所在的地球以外，其他的世界都终将堕入黑暗之中。”塔利亚在说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严肃极了：“而要已经堕落的人们，则会试图将这个地球一起拉进永恒的黑暗。”
“所以……‘异常’是将我们的世界拉入黑暗的一种手段吗？”
彼得这个时候弱弱地问：“但是……那个女生看起来很寻常啊。”
“是的，是一种手段。”塔利亚笑了笑：“她的确普通，但是普通并不代表不会威胁这个世界。”
天际线不是完全稳固的，由于各种原因，平行世界间的磁场和转换可以使得其他世界的灵魂与这个世界上的相交换。
“而当人数足够多的时候，他们的灵魂就可以聚集在一起，汇集成巨大的能量，突破‘天际线’，打开从异世界到这里的通道。”塔利亚说：“这是我绝不能容忍发生的事情。”
“……这也是您为什么会跑到纽约来杀副校长的原因？”露塔斯仔细想了想：“如果按照这个思路来的话，的确，看过心理医生之后的副校长的确变了一个人――他之前任教很多年都没有出过类似的事情，我好像是第一个。”
“不，我单纯为了泄愤。”
塔利亚断然否认了这一点：“否则利维坦里谁不能杀他？”
说到这里，塔利亚又不高兴了：“而你真的打算用那个蠢点子去教训那个老东西？！”
“塔利亚。”
很明显塔利亚又要开始教训露塔斯了，但这不是会议的重点。蝙蝠侠制止了她，试图把主题带回去。
而同时，几个罗宾外加蜘蛛侠，也开始对此展开了讨论。
是的，彼得跟了上来！
他在学术十项全能的比赛打下的好几处让他明白了九成关于天际线的含义，同时也明白了这跟魔法和科学都有关。
“所以理论上的平行世界没有得到证实，某种程度上是因为天际线的存在阻挡了位面上的流动。”红罗宾说：“‘天际线’一定是非常强力的能量，否则这不可能做到。”
“是的，是生命力。”
塔利亚坐了下来：“是一种‘起源’。”
一切来处，一切去处的那种存在。
“那么这种‘起源’的具体表现呢？”蜘蛛侠有点疑惑：“难道就像是大气层一样自然围绕在我们这个世界身边的吗？”
塔利亚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看向了蝙蝠侠。
“我想这个人更有回答的资格。”
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蝙蝠侠身上。
“……”
蝙蝠侠多少感受到了压力：“并不是这样。而且平行世界的确存在。我曾经……亲眼见过从异世界前来的人。”
“什么？！”
夜翼完全不知道这些：“是谁？！我怎么不清楚？！”
“我不能透露这个人的身份。而且来的人……并不止一个。”
蝙蝠侠甚至没有用人称代词透露性别：“有些人还活着，有些人已经死去了。”
“而剩下的这个人，”塔利亚接口：“成为了‘天际线’能量的来源。”
“所以，我们现在之所以能在这个世界生存，是因为一个人的原因？”
达米安总结了一下：“是谁？如果真的有这个人的存在，那么就应该把他好好保护起来不是吗？”
达米安其实并不信任这个说法，尤其是这个说法来自他母亲。
“父亲，这种荒谬的说法――”他看向蝙蝠侠：“――您真的见过？”
蝙蝠侠沉吟片刻，慎重地点下了头。
“但我还是对杀死‘异常’这个事情持保留态度，塔利亚。”蝙蝠侠说：“这些人是无辜的。”
“这个地球一样无辜，侦探。”
塔利亚皱眉：“你清楚明白我没有对你撒谎，我也不会在这个问题上对你说谎。你只是下不了手――我可以。”
“但是杀掉真的能解决一切问题吗，塔利亚。”蝙蝠侠反问：“如果这个方法行不通了，那么会不会还有其他的方法，用我们未知的方法渗透进来？你不能只是依赖康斯坦丁的说法，他本人名不副实，十句话里有一句真话已经不错了。”
“谁告诉你我相信的是约翰・康斯坦丁？”塔利亚驳斥：“我相信的是我的朋友，是极东魔女，还有她最天赋异禀的女儿！如果你见过她，你就会知道，你所有的担心和疑虑，在她12岁的时候就已经预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