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心上人回来后(重生)
作者:宇宙第一红
简介:
石清莲临死前才知道,她是她夫君江逾白选来的挡箭牌,要为江逾白爱的女人受尽苦难,最终凄惨而死。
她再一睁眼,回到了石家即将被满门抄斩的那一年,为了活下去,她盯上了北典府司指挥使。
那人姓沈,名蕴玉,外人唤他玉面修罗。
她要利用沈蕴玉这把刀,砍杀江逾白与康安帝姬,哪怕它的代价是要夜夜随之堕入欲念深渊。
他是行走在人间的恶鬼,是没有来生的杀孽,直到有一日,有一朵莲花于仙人指尖而落,坠于他的袍上。
他爱这朵莲。
那就与她来沉沦,来放纵,来永不分离,来死上一遭,来用一把刀,贯穿血肉,至死方休。
昏暗的北典府司牢狱内,明明暗暗的火光映着他的脸,他道:“石三姑娘,沈某冒犯了。”
娇娇黑心绿茶×心狠手辣老房子着火噼里啪啦狗男人
注:女非男C 女主心机坏美人 她最初只想利用男主权势 男主先沦陷
你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你,出自《橘子不是唯一的水果》
沈提灯崽崽文:《薄雪怯春》
她是个坏女人。
沈提灯想,那我就爱一个坏女人。
言暮是萧家嫡女,但父亲宠妾灭妻,竟将她丢到山间十六年。
言暮被接回萧家后,萧府人也处处不喜爱她,她的未婚夫为了求娶她的庶长姐,甚至要陷害她入牢狱!
为了活下去,萧言暮悄悄将自己的帕子,塞到了未婚夫好友的手心里。
他叫沈提灯。
内容标签: 天作之合 甜文 轻松
搜索关键字:主角:石清莲,沈蕴玉 ┃ 配角:《将军的朱砂痣回来后》 ┃ 其它:《灼华》
一句话简介:你渴望有人至死都暴烈的爱你
立意:爱情之中要互相坦诚,互相尊重,不能仗势欺人
第1章 夫人可知冰谷之刑?
“江夫人可知何为冰谷之刑?”
冬日诏狱,男子低沉的声线在昏暗的牢狱内回荡。
“先帝禁令,诏狱之中不可刑官妇女子,故而,北典府司刑讯女子时,会挑一些不留伤的法子来。”
血迹凝聚成薄薄的冰层,覆盖住地牢肮脏腥臭的地面,血迹斑斑的铁床上传来刺鼻的味道。
“这各种刑罚之中,最受北典府司广为运用的,便是冰谷之刑。”
目光所及之处,摆着一个冰盆,盆里放着各种一尺来长,宽窄不同的坚冰。
不,不要。
暗处有人缓缓走来,慢条斯理的从冰盆内拿起了一块坚冰,冰块与铁盆摩擦碰撞的声音使人耳后发麻。
来人身高近九尺,外披玄色大氅,里面是暗红色的飞鱼服,银丝走线的飞鱼类蟒随着他的动作在暗处散发出泠泠的冷光,衬的其人眉目锋锐,宛若鞘中利刃,见血封喉。
“冰谷之刑,顾名思义,便是褪下女子衣衫,将坚冰置于女子身下,只需片刻,便能叫人痛彻心扉,且不留伤。”
不要过来!
无声的尖叫挡不住那人的脚步,他在经过一道火把时,明明灭灭的火光在他脸上闪过,竟有了几分浮光掠影般的惊艳,他身后的影子压迫性极强的在火光里晃动,他走到铁床边,居高临下的看向她,语气平缓道:“坚冰初入时,会有些痛,请石三姑娘忍耐。”
救命,救命!
那人把玩着手中的冰,他的手指修长,近一尺的坚冰在他的指尖被转的几乎出了残影,腰间一松,烟粉色的扣带被他一指勾下,石清莲听到他道:“石三姑娘,沈某问你最后一次,此次京郊刺杀案,你为何出现在当场,此事当真与你夫、当朝宰相江逾白无关?”
冰冷的空气触碰到发颤的肌理,石清莲唇色渐白,他说到最后一个字时,粗粝的指腹重重的在石清莲的腿心上摁了一下,石清莲“啊”的一声喊出来,如同被丢到岸边的鱼一般挣扎,她从未被人如此亵弄过,眼泪从脸庞上划过,满脸羞恼。
但站在她面前的人没有半分容情可怜,于他而言,狱中女子皆为罪犯,与待宰的猪狗无异。
他动作缓慢,每动一下都给石清
莲带来庞大的压力,一点一点扯落她的衣襟,她的外袍,她的中衣,露出她柔玉一般的身子。
火光摇曳中,光影在她身上跳跃,被铁链拴住的柔弱手臂,握着腿间的宽大手掌,蓄势待发的坚冰,与晦暗的环境拼凑成了一场无声的凌虐盛宴。
香艳,冰冷。
娇嫩如羊脂玉一般的腿骨被骤然抬起,坚冰悬于腿间!
“啊!”一声尖叫,响彻江府东厢房内间。
石清莲满身薄汗的从床上惊醒,眼前金纱帷帐重叠,人影摇晃间,一个梳着双花头苞的小丫鬟手持烛火、匆匆撩开帷帐,脸上困顿未消,又徒增两分紧张,道:“夫人,可是又被魇着了?”
夏日闷热,窗户半开着,月色之下,帷帐中的女子眉目娇媚,只穿着一层柔软轻和的绸缎纱裙,露出大片柔□□脂,烛火一映,便能瞧见帐中女子含着泪的桃花眼。
石清莲过了许久,才哽咽着说了一声“没事”,又道:“把帷帐拉上,你出去,我要睡一会儿。”
丫鬟顺从的退下了,临出去之前还道:“奴婢为夫人熬一碗暖梨汤热热身子,便不被梦魇了。”
石清莲躺在帐内,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暖梨汤没用,因为她知道,这不是梦,而是即将在未来一年半内发生的事情。
她名为石清莲,是石家的第三个嫡女,上头还有两个嫡出的哥哥,她父是户部侍郎,她的出身虽算不得顶好,但在家中备受宠爱,她本是无忧无虑的,直到她有一日去上香时,救了一个昏倒在路旁的男子。
那男子生的真好看,叫石清莲想到大哥曾教她的诗。
积石如玉,列松如翠,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醒来后,问了她姓名,留了块玉佩后便走了,石清莲看了他一次便忘不掉了,直到半月后,家中突然有人上门来提亲,她才知道,那一日她救的人是当朝宰相江逾白,年方二十有六,官居一品。
他要娶石清莲为正妻。
一时之间,整个京城的贵秀都羡慕她的好运气,石清莲飘飘乎的便嫁到了江家,她嫁来之前以为是郎情妾意,但嫁来之后,她才逐渐发觉,江逾白似乎并不喜爱她。
江逾白娶
她,只是因为她救了他。
但石清莲不气馁,她日日黏在江逾白身后喊“夫君”,硬生生将江逾白一块冷玉给暖热了,江逾白在一次酒醉后,许了她生生世世永不分离。
那是她最幸福的时候。
可这一切,在康安帝姬从南方回来后都变了。
康安帝姬是当今圣上顺德帝的胞姐,先帝还在世的时候,康安也号帝姬,因身子羸弱,被送到了南方疗养,待到当今圣上继位,才将康安接回来,皇上从父亲换成了弟弟,康安的名号也该从帝姬变成长公主,只是帝姬刚回,册封仪式还尚未举办,现还暂称帝姬。
石清莲也是在康安帝姬回来之后才知道为什么江逾白会娶她。
因为江逾白和康安帝姬有情。
早些年,江逾白曾做过当今圣上的伴读,那时,江逾白一起陪伴过康安帝姬,江逾白与康安帝姬少年倾慕,双双定情,奈何家世有别,朝廷纷争,江逾白有大志向,他为宰相,他是权臣,不得尚公主。
此事被发现后,先帝震怒,亲自下令,送于南方疗养,有情人天各一方。
后顺德帝登基,有意接回帝姬,却还顾忌江逾白,江逾白为叫皇帝与太后放心,才会选择迎娶石清莲为正妻。
她是一块挡箭牌,只可惜,她挡不住康安帝姬。
康安帝姬根本放不下江逾白,她日日纠缠江逾白,还仗着帝姬身份,几次给石清莲难堪,那时候,石清莲也渐渐知道了康安帝姬为何一直欺负她,她知晓江逾白为何娶她之后,便夜夜的哭,江逾白瞧见了,沉默许久,最后硬邦邦的说了一句“我与帝姬从未逾越”,然后转身离开,再也没有来主动找过她,纵然同处一片屋檐下,也对她冷淡至极。
期间,她的家人轮番出事,父亲和两位兄长都被卷进了各种案子里,全部都被停职了,她后来才知道,那是康安帝姬报复她的手笔,她的父兄都看出来了,同时也知道江逾白在保护康安帝姬,但怕她难过,所以都不和她说,都只说是他们自己公务上出了错,还开始劝她和离。
而她并不知道家人的困苦,她当时都快被逼到疯魔了,只想着凭什么她要和离?她什么都没做错,她不如意,也不想让康安和江逾白如意,所以她不仅不和离,还四处抓江逾
白与康安苟合的证据,闹得整个京中都知道了康安和江逾白的事情,让江逾白对她越发冷厌。
再然后,她得了江逾白和康安帝姬会在京郊中私会的消息,她不信,一时伤心透顶,什么都没管便跑到了京郊,想要当面去见江逾白,结果一到了京郊,便被铺天盖地的锦衣卫拿了。
石清莲被抓之后才知道,北典府司锦衣卫当时正在抓关于行刺顺德帝的逆贼,她正好撞到了沈蕴玉埋伏好的点上,被当成了嫌疑人。
沈蕴玉把她抓回了地牢里,审了足足半个月。
那半个月有多痛苦折磨,至今还让石清莲胆寒,沈蕴玉折磨女人的法子,不见血,不让她留伤,但让她终生难忘,她恨康安帝姬,恨江逾白,却唯独怕沈蕴玉,以至于重生之后,还是会浸于梦魇,只要一想到沈蕴玉那张脸,她便打寒颤。
她入狱的这段时间,石家人动用全部关系,进来看过她,而江逾白却从没来过,仿佛当她死了,直到最后,沈蕴玉抽丝剥茧,查出了她是清白的,并且还将案件的源头查到了康安帝姬那里去。
她被洗清冤屈出狱的时候,就看见江逾白等在北典府司的门口,看见她的时候,江逾白当时披着一身白色大氅立于司外,司墙红瓦盖雪,檐下君子如玉。
他递给了她一张休书,只与她说了一句话:“日后,你我再无关系。”
石清莲在满天的雪中,看着那张休书,宛若一条沾湿了毛、瑟缩在一起的野狗。
她那时候才知道,她以为她把江逾白这块玉暖热了,但实际上,那只是她的体温,一旦离开了,江逾白还是那样冷。
后来,石清莲是经过了沈蕴玉的提醒,才知道她当时为什么被北典府司抓到。
那是康安帝姬的圈套。
那时候的康安帝姬已经不满足于一个帝姬的权势,她想要以女身称帝,便暗中行刺顺德帝,顺便以江逾白为诱饵,将她引到了京郊,一头撞到了沈蕴玉的手里,她与行刺谋逆的事情沾了边,又入过北典府司,身上有污点,如果运气不好,便是死路一条,就算运气好,活下来了,江逾白也不能再留着她做正妻,不管是死是活,江逾白都会随着康安帝姬的心意,休了她。
他们和离之后,她被送回到了石家,然后,
便是顺德帝的伤越来越重,差点死掉,康安帝姬在江逾白的扶持之下,开始掌管朝中事务,定国安邦,改革变法,将大奉推到了一个空前繁华的节点。
再然后,顺德帝暴毙,康安公主以女子之身登基为女帝,号康安女帝,并迎了江逾白为她的帝后。
女帝登基,闻所未闻,丞相辅佐,情定终生,那简直是一场千古佳话。
所有人在提起他们的时候,都会感叹一句“天赐良缘”,偶尔有人提起来她,却又被人刻意遗忘,仿佛她的存在就是一个错误,只有修正掉她,一切才是完美的。
那段时间,她听了很多冷嘲热讽。
“这天下有情人,终归是要碰到一起,重成眷属的,鸠占鹊巢的主儿,也待不了多久。”
“您啊,福薄,得了江大人的宠爱,也算是不负此生,现如今也到了让位置的时候了。”
“想要那好东西,也不看看自己配不配,若非是她救过江大人,江大人怎么会娶她呢?”
她分明从未害过任何人,她分明是对江逾白有恩,她分明是明媒正娶,可偏偏,所有人都欺辱她。
石清莲瑟缩着躲在别院里,不肯再出门,她像是一只笨拙的蜗牛,以为把自己藏在壳里,就能躲避那些流言蜚语,可偏偏,已经成了女帝的康安还是不肯放过她。
在康安迎娶江逾白的那一夜,石清莲家冲进来一帮太监和锦衣卫,由康安帝姬手下的女官带头,说他们意图谋反,连下狱都不拿,直接将全家拖到了街头斩首。
皇城张灯结彩,石家血腥遍地。
一样的红,不一样的红。
大奉腊月,寒风刺骨,雪花拍脸,一片哭嚎声中,石家人被摁上了刑台,从上到下十几口人,一个都没活下来。
石清莲死的时候,想,他们都说这世间有情人终成眷属,却没人知道她黄泉枯骨。
若有来生,她——
再然后,石清莲一睁眼,便是江家的帷帐。
现在是顺德一年,盛夏,顺德帝刚登基一年半。
康安帝姬刚回来一个月,她与江逾白刚成亲半年。
而她,带着满身血腥与恨意,从顺德三年冬的康安女帝的刀下,回到了顺德一年的夏。
这个时间很多事情还没发生。
她还没有发现康安与江逾白的“情意”,没有质问江逾白,江逾白还没和她翻脸。
她还没被北典府司指挥使沈蕴玉抓到,没进过昭狱。
康安还不是女帝,她的家人还没死。
一切都刚刚开始。
昏暗的帷帐之内,石清莲纤细的指甲狠狠地掐着身下的绸缎锦被,眼中满是坚韧与恨意。
她重来一次,要想办法跟江逾白和离,要想办法保住她全家的命,还要想办法阻碍康安称帝。
她要活下去!
“夫人,不好了!”正在这时,梳着双花头苞的小丫鬟神情慌张的从外间跑进内间来,蹲在床前,一脸紧张的和石清莲道:“老爷边儿上的小厮传来消息,说老爷在鸣翠阁喝醉了,跟一个女子拉拉扯扯,好似是——那种关系,也不知道是那家的姑娘!”
石清莲心中冷笑。
还能是谁?
除了康安帝姬,还能是谁!
上辈子,就是在今日,她“撞破”了江逾白和康安帝姬之间的情愫,也因此,她痛哭了一整夜,与江逾白离了心。
“夫人!”小丫鬟都快急哭了,她知道夫人有多喜爱他们老爷,若是老爷当真纳了妾,夫人会哭死的:“这可怎么办啊?”
石清莲从床上爬起身来,红润的唇瓣抿在一起,妩媚的桃花眼中满是嘲弄:“怎么办?当然是找过去啊。”
她一转头,道:“来人,备马车。”
随着她迈出帷帐,整个厢房内的人都跟着动了起来,如同一颗颗严丝合缝的机关铆钉,在月色下悄然运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