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同人)清穿之贵人晋升路/清穿之瑞瑱贵妃/清穿之禛心顺意——苎沐苎【完结+番外】
时间:2023-11-22 17:19:06

  “小主,喝点桂圆小米粥吧,一大早醒来小主你就只抿了几口茶。”年贵人的宫女殷勤劝道,她们小主总算苦尽甘来,云开雾散终有时,小主这样钟灵毓秀、兰心蕙质的女子,皇上见了一定怜爱不已。
  倚在窗户旁的年贵人无动于衷,只出神地望着窗外的一簇簇迎春花,小巧金黄的花朵羞涩摆动着身下柔软的绿枝,似乎在盼念着耀眼的煦日洒落在它们绽放的娇嫩花蕊里。
  年夏B不觉低吟道:“我常寻好梦,好梦玉难成。对诗谈赋,琴瑟应和,终究空梦一场。有谁知我此时情,隔棂含泪无怜惜。”
  宫女亦哀叹道:“小主您这两年确实是不如意,要不是二爷心疼小主,往后的日子估计会越过越苦……”
  “是啊,幸好有二哥可以指望。”年夏B颇有感触道。
  其实除了没有皇上的恩宠,紫禁城的妃嫔生活,比之外面的平民百姓幸福多了,但人心总是不满足,汲汲于渴求她们得不到的东西。
  喜云轩内,舒舒望着窗户外的风景若有所思,她低垂着头,拨弄着手腕上的紫水晶镯子,淡然吩咐道:“锦思,你让丁来福去养心殿附近守着,不要靠太近,等看到年贵人进了养心殿,就回来禀报。”
  “小主,这不好吧……”锦思眉心微动,话语中略带踌躇。她去过几次养心殿,远远地就有带刀侍卫把守着,连小小的蜜蜂都不能在森严的养心殿周围乱晃。
  “快去!”舒舒不容置疑道,她的指甲修饰得很是圆润,它们不由自主地落在自己纤细白嫩的皓腕上,狠狠地掐红了一小块肌肤,而舒舒却丝毫没有感受到身上的刺痛。
  ***
  养心殿御书房内,年夏B满面恭谨、力持镇定地福了福身:“妾身给皇上请安。”
  皇上盘腿坐在黄花梨嵌玉石弥勒榻上,听到清凌凌的声音,他的眼神定在了年贵人身上,看得出眼前的女人没有精心装扮过,在群芳争艳的后宫中,年贵人如一朵清新秀雅的茉莉花,别有一番意态天然的风姿。
  “平身。”皇上的手轻轻扬起,随即又问道:“会下棋吗?”
  皇上指了指榻中间的一张三足木桌,桌上摆放着一副古朴的方形黄杨木棋盘,左右两边各放置一个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盒内分盛着通透的白玉和墨玉棋子。
  年夏B袅袅起身,温婉浅笑道:“妾身自小和父兄经常对弈,但不知自己的棋艺水平如何,虽然胜多输少,不过是父兄手下留情罢了。”
  “无妨,打发时间而已。”
  舒舒匆匆赶到养心殿的时候,守卫在殿门外的侍卫和太监互相瞄了瞄,几人不敢随意直视顺贵人,但只一眼就看出顺贵人的打扮格外精心,几人心照不宣:顺贵人这是要来夺年贵人的场子啊。
  “我们小主有要事求见皇上,你们快去禀报。”锦年挡在小主的前面,大声说道。
  “是,奴才这就去。”一名小太监狗腿地应声道,不过他到达不了御前,他先是找到苏公公,向苏公公回禀了事情。
  苏培盛无奈摇摇头,这都什么事呀?
  但顺贵人如今还是皇帝心头好,苏培盛虽无奈,还是小心翼翼进了御书房,在垂帘后悄悄探头望了一眼里头的场景,见皇上和年贵人各据一方在无声对弈着。
  他脚下一跺,稍微弄出点声响,旋即高声禀告道:“回皇上,顺贵人在外求见,说现在有急事需马上禀明给皇上。”
  闻言,皇上修长的手指在棋盘上掠过,又捻起棋子重新放回盒子里,面色淡然道:“让顺贵人进来。”
  舒舒目不斜视地走进书房内,对着一旁的年贵人视而不见,直直走到皇上面前,走到距离皇上一掌宽才停下脚步,她随意福了福身,散漫道:“皇上安好。”
  年夏B默然地坐在一旁,只短短的下棋时光,她和皇上的相处却异常拘谨,屋内只有落子的清脆声,直到顺贵人的到来打破了这一室的尴尬凝滞。
  舒舒也不等皇上说起身,恣意地坐到皇上身边,亲密依偎着皇上,娇声问道:“你们在下围棋吗?”她瞟了一眼棋盘,棋局似乎才刚开始,围棋盘上只有零星的几颗黑白棋子。
  皇上笑意仍是淡淡,没有回答这个问题,而是向顺贵人发问道:“你来是有何要事?”
  舒舒沉默了下,转头望向年贵人,有外人在,她不想说。
  皇上叹了声,半晌之后,才扬声吩咐道:“苏培盛,送年贵人回去。”
  这轻飘飘一句话犹若一把重锤打碎了年贵人的自尊和傲气,她的眼圈霎时变红,强忍着心中酸涩站起身,平静地告退离开养心殿。
第39章 悦目娱心
  养心殿书房内,现在终于只有舒舒和皇上两人了。
  年贵人离开后,舒舒依偎在皇帝背后,隐隐有些欢喜,她轻咬着唇瓣,不让自己笑出声音来。
  皇上任由身后那团分量不轻的软嫩蹭在肩背上,他不动声色地把棋盘上的黑子白子全部合拢在掌心里,又一一分拣在两旁的黑漆描金缠枝莲纹盒中。
  时间过去好一会儿,皇上再次逼问道:“你有什么要事?”
  舒舒一把搂住万岁爷的脖子,紧紧贴着他的脸轻轻摇晃着,红唇俏皮地蹭着皇上的耳朵,软软地嘟哝道:“万岁爷看不出来吗?我是来谢恩的。”
  “你看。”舒舒伸直两只手臂,桃夭色月影纱袖子形如流水般滑落下来,露出凝脂皓腕上的四只暖玉手镯,镯子互相晃晃悠悠、琅琅bb。
  “还有我脖子上佩戴的……啊……”天旋地转,舒舒落入皇上张开的怀抱。
  她抬眸仰望,只见皇上清俊的面容上笼着一层薄薄的怒意。
  皇上小心地圈住舒舒的手腕,只见无暇白皙的肌肤上有一抹如胭脂般的红晕极为显眼。他轻轻触摸了下:“这又是在哪里伤到了?疼吗?”
  舒舒坐起身,拉下袖子掩住那一抹红,“不小心磕到桌角了,不疼。”
  皇上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别以为他没看到那个刺眼的指甲印。到底是不忍心,皇上从双龙纹药柜里取出紫珠莲冰膏,责备道:“你说朕给你涂过多少次药膏了?”
  舒舒无辜地眨了眨眼睛,顾左右而言他道:“万岁爷,我们去明十三陵去几天呀?”
  皇上头也不抬,给她涂抹着药膏,直接抛出一句:“当天去当天回。”
  “噢!”舒舒无精打采地应了声,随即和小兔子一样蹦离皇上的怀抱,迅速福了福身:“妾身不打扰皇上了,妾身这就告退。”
  皇上脸色微微一沉,还是吩咐道:“来人,好生送顺贵人回启祥宫。”
  守候在殿外的梁永新忙回话道:“是,皇上。”
  顺贵人走后,苏培盛也恰巧送完年贵人回来复命了。
  皇上正在翻阅《宗镜录》,看到苏培盛才想起年贵人。
  他思吟了片刻,沉声道:“苏培盛,明早你去传朕的口谕,年贵人容仪文雅端庄,性行恭谨温良,赐封号为‘穆’,是为穆贵人。”
  “……给她的恩赏再加厚五成吧。”皇上想到正在为朝廷效力的年羹尧,既然不想年氏越过舒舒,册封她为嫔妃,就用另外的赏赐表示对年氏的看重吧。
  苏培盛立即欠身道:“奴才领旨。”
  ***
  第二日,年贵人侍寝之路被截胡,仅仅多了个封号的圣谕遍传至六宫,阖宫上下不说是欢呼雀跃,也是个个幸灾乐祸,关起门来暗自欣喜。
  钟粹宫内,年贵人悠悠叹息了一声,眼里满溢淡墨色的忧伤:“‘穆’看似有华美之意,但皇上把它安在我身上,实则是希望我做到恭谨、虔诚、谦逊,让这后宫和谐如春风。”
  宫女同样心里难受,不知如何宽慰,只能喃喃道:“小主,你还这么年轻,再说谦贵人怀有龙嗣,也是和小主平级的身份,小主将来一定能更上一层楼的。”
  穆贵人微微低眸,眼中似乎闪过一丝盈盈泪光:“不……我又何曾在意这些?”她想要的是那个高高在上君王的垂怜,想要成为冷峻帝王的独一无二,成为他心尖上最珍爱的那个人。
  永寿宫里,贵妃娘娘笑得花枝乱颤:“皇上怎么这么没有新意啊,穆、恭、谦、顺,这是要他后宫里的女子都安安分分啊,再凑几个慎、敬之类的封号,后宫就更整齐划一了。”
  鹭夏也是笑容满面,趁着说话的间隙端上一碗竹丝鸡四物汤,“娘娘,这一碗四物汤可是杨嬷嬷辛辛苦苦熬的,您可要多喝点才好。”
  贵妃笑容一敛,脸上颇为嫌弃道:“我还没喝,就闻到一股浓浓的当归味道,唉女人。”在古代就这点不好,每个月造访的大姨妈让女人痛苦难受至极,在现代她吃颗止痛药就好。
  她乖乖接过四物汤,捏起勺子慢慢搅着碗里头乌漆嘛黑的汤,一鼓作气地喝了半碗汤才放下。
  鹭夏微微松了口气,又皱眉询问道:“娘娘,那穆贵人可要继续打压?”
  贵妃眉宇间骤然闪过一丝漠然和阴冷,似笑非笑道,“你忘了?当初……”一个受了绝育药的女人在深宫中,即使皇上日后对她再多的恩宠,也掀不起波浪。
  贵妃端起茶盏,轻轻啜了一口茶水掩去口中的药味,想到历史上雍正的白月光,生育了四个孩子都没有保住,她这么做也算是拯救了穆贵人啊,没有哪个母亲能忍受孩子夭折的悲苦,剜心之痛更令人绝望。
  “娘娘真是有先见之明!”鹭夏在一旁笑吟吟道。
  ***
  “讨厌,不玩了。”舒舒嚷嚷道,懊恼地把手中的棋子往棋盘上一撂,发出“叮”的一声,接着她又把棋盘中的所有棋子打乱,全部倒进盒子里。
  “哎呀”锦年可惜地叫了一声,这棋局好不容易摆满一半。
  舒舒不会下围棋,便研究了半日的棋谱,拉来锦年一起对弈,锦年更不会下棋,两人如菜鸡互啄一样,一枚棋子能下个老半天,锦年就是个陪玩的,小主说棋子往哪个交叉点摆放,她就落在哪里。
  “小主,那不下棋了,我们去玩别的吧,跳绳还是小铜钱大作战?”锦年建议道。
  舒舒蹙着眉头,摩挲着手中圆润细腻的白玉棋子,心里暗暗琢磨她在现代玩过的棋类游戏,突然她灵光一闪,想起了小时候流行过的军旗和跳跳棋。
  说干就干,舒舒赶忙来到书房,抓起一支笔先把把记忆中的棋子规则列出来,她又苦思冥想了许久,终于完完整整把军旗和跳跳棋的制作方法写出来。
  她招手吩咐道:“锦年,把这个给丁来福,让他到宫廷造办处找大师,将这两样棋子制作出来。银子的话,就先给个两百两吧。”
  锦年接过好几张纸,看着最上面奇形怪状的图形,有些疑惑地摇摇头,她实在看不懂小主画的是什么。
  宫廷造办处不愧是云集了来自五湖四海的能工巧匠,没过两日,舒舒那几张粗糙绘制的图纸就变成了精美的清宫雅玩了。
  而且舒舒不是很了解清朝的军衔等级,她按照现在军旗的等级大小:司令-军长-师长-旅长-团长-营长-连长-排长-士兵,换成了清朝执行的八旗制度的排列:都指挥使、提督、千总等等。
  那位制作军旗的大师居然能参透顺贵人的意思,他重新按照现在清朝军队的官职等级进行了编序:将军-都统-统领-参领-佐领-校尉-翎长-翼长-士兵,从最高级到最低级,总共九个等级划分。
  舒舒拿到这两副棋子后,花了一些时间教导喜云轩内的宫人怎么玩,发现所有人都喜欢上了跳跳棋,而对于军旗都不敢兴趣。
  跳跳棋的珠子用各色水晶珠子磨制而成,五彩缤纷、玲珑剔透,捻起一颗珠子来真是爱不释手,还可以多人参与,规则玩法也不复杂费脑,实在是打发时间的益智良品。
  还好精心制作的军旗在喜云轩内无人欣赏,但是在养心殿却有人喜欢,皇上倒是对这种需要讲些谋略的对抗游戏感兴趣,偶尔玩玩消遣消遣。
  舒舒兴致盎然地捧着军旗去了养心殿,皇上之前都没接触过这个游戏,今天她可要大杀四方,让皇上输得怀疑人生。
  “你想的这军旗玩法确实是让朕起了些兴致。”皇上捻起一颗木制棋子。
  所有的棋子正面都一模一样,雕刻着细致的八旗旗帜的图案――龙腾火云纹。棋子反面则是分为正蓝旗和正黄旗两种,涂上了蓝红彩料用以区分两军,形成对垒之势。
  皇上为正黄旗一方,舒舒则为正蓝旗。
  舒舒眉头紧蹙,拾起手中的“统领”棋子左右为难,迟迟不肯走动棋子,“统领”旁边是“火炮”,要不要同归于尽呢。可“统领”赴死后,她的“地雷”就暴露出来了,皇上派一个小兵就能触发引爆。
  她悄悄瞪了眼游刃有余的万岁爷,他真的是第一次下军旗吗?为什么把她堵得无路可逃?
  皇上悠然自若地瞧着舒舒苦恼丧气的样子,直接抬起一个“士兵”棋子,不受路线阻碍,飞行至对方营中挖掉了舒舒的最后一颗“地雷”。
  再之后舒舒就无还手之力了,皇上的“参领”就把她端守在大营中的正蓝旗帜给夺走了,舒舒又一次输了。
  舒舒气恼地娇嗔道:“万岁爷,你怎么都不让让我?”
  “好,下一局让你赢了,朕的‘将军’就不动了,任你来炸。”皇上宠溺地说道。
  舒舒点点头,脸上总算恢复笑颜,这一次她赢定了。
  永寿宫中,贵妃娘娘看着桌子上的珠珠棋陷入沉思,既生瑜何生亮,看来这雍正的后宫不止她这条鱼了,不过最终胜利一方一定是属于她!
  ***
  转眼就到了清明节这天,茹素的日子终于可以结束了。
  在清明这个气清景明、万物皆显的时节,大地是一片草木萌动、万花齐放的景象,人们会选择在这个清朗明净的时节进行祭祀祖先以求保佑。
  而在大清入关多年后,清世祖规定了要不忘明廷恩德,要求或皇帝亲往谒祭明陵,或遣派皇室宗亲为承祭官前往拜祭明陵。
  雍正帝初登基,则亲自前往祭拜,以示对明王朝的尊崇,同时表明满汉如一体的政念。
第40章 慎终追远
  月暝星稀,夜色如水,丑时左右的光景,御驾就开始准备着要启程了。
  舒舒迷迷糊糊地被从温暖的被窝挖出,又在如醒如梦中被塞进马车里。没过多久,浩浩荡荡的仪仗趁着深沉如墨、渺无人踪的夜色从紫禁城的午门出发。
  只见宫人门手提六棱蟠螭灯和乞赐封灯走在长街上,护卫的骑兵和步兵则穿行在两旁和前后。在灰沉沉的天幕下,通燃的灯火恍若点点繁星坠地,迤逦不绝地与广阔苍穹连成一片,映光缤纷摇曳,骑影焕发纵横。
  马车在寂静深夜中飞速驰骋,灯火影影绰绰中,舒舒掀开车帘子,一阵沁寒凉风扑面而来,她的小手立即拢好帘子,马车里温暖如春,放置了暖炉,还垫了几层厚厚的褥子,她舒服了叹了声。
  还好在这个封建社会里自己好歹是个主子,如果是底层宫人,只能在可怜地在寒风中奔走。舒舒默然了片刻,在晃晃悠悠的辘辘行驶中渐渐进入新一轮的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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