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女的实在坚持不住,出来时脸都红了,不过不是泡红的,是真憋红的。
另一个赢了后,从红酒里钻出来就要往付泰身上扑,其实这会儿是最好玩的,身上滑溜溜香喷喷,锁骨肩窝都能舔,大部分二代都爱这么玩,可付泰却看都不看,起来就走了。
好像过来一趟就是为了烧钱打发时间的。
众人也都有点懵逼。
付泰转了一圈儿,没什么意思,想着回去看看房间里什么情况了。
临走时特地嘱咐过,就让他们当是哄小朋友玩,谁也别搞带颜色那一套,想着应该不会太过火,结果刚一推开门,就见到以桃醉醺醺地倒在沙发角落,整个人缩成一团,手里还抱着个酒瓶子。
竟然醉了。
他上前一脚踹翻两个男模,“让你们他妈哄人玩儿!谁让你们灌她酒了!”
“没没没!”男模们齐刷刷跪在地上求饶,是真冤枉啊,“是她自己非要喝的,我们、我们拦不住啊……”
“一小女孩你们拦不住?八块腹肌是他妈摆设啊?都滚。”
付泰伸手去拽以桃怀里的酒瓶。
以桃晕晕乎乎的,察觉到有人要把她怀里的东西抢走,虽然她想不起来自己抱的是什么,但她知道在她怀里那就是她的东西……
本来她就没有什么东西了,不能再失去了……她拼命往回拽,都气哭了,紧闭的睫毛沾满水雾,沿着脖子湿哒哒的往下掉。
付泰咒骂一声,刚刚出去时候还老老实实坐在那里看俯卧撑呢,怎么没一会儿人就东倒西歪了?
桌子上的酒瓶子全被开了,还每样都只喝了一小口,这么混着来,不醉才怪。
“喂,小侄女。”
以桃没反应,不吵不闹的,只抱着酒瓶窝在沙发上默默流眼泪。
付泰松开手,半蹲下来扭过她的脸,抽出两张纸巾给她擦了两下,下手也挺重的,他对自己的女人都没耐心,对别人的更没有,没擦两下就揉出了几道红印子,粗鲁地擦完直接扔一边了。
操……怎么还替别人照顾起孩子了?
付泰坐了起来,烦躁扯了扯领子,终于忍不住开口痛骂季宗良,是生是死给个痛快,现在生死未卜的到底算他妈怎么回事儿?
派出的人都他妈跟废物一样,回来一问三不知。
小孩酒醉中突然抖了一下,像是做了什么噩梦,一下子哭出了声。
付泰隐约听到她迷迷糊糊地念叨着两个字,
“骗子。”
“骗子……”
“四叔、骗子……”
手机放在茶几上,付泰拿过来划拉两下,直接按着她的指纹开了机。
调出最近通话,第一个名字就是唐灵。
“桃子你去哪儿了?怎么还没回宿舍?去你妈妈那儿了吗?”电话接通,唐灵略带紧张的声音从话筒里传了过来。
付泰直接把手机扣到以桃脸上,断断续续的哭声传了过去,唐灵明显一怔,“你怎么了?你哭了?你说话啊桃子?桃子?”
距离拉远,突然传来男人的声音――
“我是付泰。”
唐灵大脑“嗡”的一声炸开,不过很快她就强迫自己镇静下来,“你想干什么?”
不用问就知道桃子现在在他手里,并且情况很不好,于是她也不再废话,不如直接问她到底想干什么。
俩人都不是磨叽的人,付泰直接说了个地址,“半小时不到,你会后悔的。”
挂了电话,他将手机扔回茶几上,再次点了根烟。
唐灵片刻没耽误,挂了电话就直奔他说的酒吧。
门口有两个保镖在专门等她,唐灵到了后,就直接被人领到了包厢。
刚一进来,就看到喝的醉醺醺的桃子,蜷缩着身子躺在沙发上,有个男人正弯腰朝她靠近……唐灵直接冲过来,猛地推了男人一把,“离她远点!”
她迅速抱起桃子,看她哭花的一张小脸儿,挽起袖子,心疼地擦了擦。
“桃子,我是唐灵,你能听到我说话吗?”
大概是真的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以桃伸手抓着她的衣袖,迷迷糊糊往她怀里蹭,可眼泪也流得更凶了。
付泰猝不及防被她推倒在一边,还被茶几的大理石边角磕一下,挺疼,不过他也没恼,慢悠悠坐起来后,整了整领带,阴森森笑着,一边揉着发酸的手腕,一边扫了眼门口的保镖,“还他妈愣着?”
保镖迅速过来把唐灵架走。
“你到底想干什么?”
“你说呢?你又不接我电话,我总得找的到你吧。”付泰叼着烟,翘着二郎腿,吊儿郎当地举起右手,放在眼前晃了晃,他好心提醒,“我手上这一刀,总不能白挨吧?”
“所以你为了报复我,故意灌醉我朋友?”
“是啊,我不仅要灌醉她,我还打算睡她呢。”
唐灵忍着怒火冷笑一声,“可惜你不能。”
“哦?怎么不能了?我听听。”
“你知道她四叔是谁吗,你敢动她,她不会放过你。”
付泰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她面前,一把掐住她下巴,“你知道我是谁吗。”
“老子发起疯来,天王老子都不怕。”
唐灵:“那你想怎么才会放过她?”
付泰笑了,坐回沙发,翘着腿,伸手点了点她,“不如你自己想。”
“瀚海老规矩。”唐灵扫了眼台面上的酒瓶,咬牙道,“我把这些都喝光,您看行吗。”
“那多没意思,早玩腻了。”
“那您说,只要我能做到,我都答应。”
付泰眯眼吐了口烟,伸手点了下她,“不是会跳舞么?跳支舞吧,满意我就放了她。”
唐灵很谨慎地问,“什么舞?”
“自己想。”
她明白了。
不就是想报复她吗?来吧。
她既然来了,就没想着再矫情。
唐灵看了眼以桃,忍着心疼和自责,二话不说,把手放到胸口拉链处。
雪白的肌肤一点点露了出来。
直到光滑的脊背□□暴露在空气。
外套掉在地上。
付泰突然冲着门口大吼一声,“背过去!”
保镖吓得纷纷背过身。
唐灵却完全不在乎,甚至嘲弄似地冷哼一声,解开牛仔裤的扣子。
明明被羞辱的她,可此时此刻,她高高在上藐视他的眼神,就像被羞辱的人是他自己一样。
付泰觉得这种感觉他妈的糟糕透了。
解了扣子,接下来就把手放在拉链上。
她闭上眼,嘴角浮着一抹讥讽的笑,拉链刚刚向下拉了几厘米。
一双冰凉微颤的大手便猛地扣在了她的手面上。
唐灵突然睁开眼。
一双猩红的眼睛此刻正凝着她从容高傲的眼眸,付泰紧握她的手,一点点将拉链重新提了上去。
灼热的呼吸拍打在她耳畔,心跳乱的连他自己都觉得可笑。
“别轻易做让自己失去价值的事情。”
他声音寒冽,凶狠拍了拍她脸颊,说完便大步迈出了包厢。
作者有话说:
四叔生死未卜中,桃子醉酒玩男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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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宴席 四爷回来啦!四爷回来啦!
泰国曼谷。
“怎么样了!”医生刚从房间出来, 林菡卿就冲了过去,一把抓住医生的手腕。
经过三天的抢救,人已经脱离了生命危险, 但就是一直没有醒过来。
至于什么时候能醒来, 医生也说不好。
这里是达叔的好友在泰国的私坻,请的也是全国最顶尖的医生。
抢救的这几天,林菡卿就守在手术室门口,一刻也没有离开过。
医生摘掉口罩,对着他们摇了摇头,“还是老样子。”
他的中文发音不太好,但也能足够把意思表达清楚,“之前和你们说的事情,请尽快考虑一下吧。”
林菡卿眼泪涌了出来, 乔冉给她递了张纸巾。
季宗良躺在无菌室里,脸上戴着氧气罩,他安安静静地闭着眼睛, 沐浴在阳光下, 就像睡着了一样。
医生走后, 房间外的气氛顿时凝重了起来。
“现在不是考虑要不要把四爷秘密运走的问题,运是一定要运的,泰国的医疗条件始终不行, 再拖下去只会耽误四爷的病情。”乔冉一一分析,“现在的问题是,怎么运,何时运, 运去哪。”
他看向大家, 最后视线落在达叔身上, “达叔,您觉得呢?”
达叔稳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两个文玩核桃,他没回,反而闭上眼睛沉思。
林菡卿急道:“当然是现在就运啊!这还有什么好商量的?我哥一天不醒就多一天生命危险,泰国的医疗条件这么差!不明白耽误下去的意义是什么!”
“林小姐,您别急,现在大家都想要四爷尽快醒过来,可是事情不是您想象的这么简单。”
乔冉看了眼迎面过来的季安,他刚刚出去打探消息了,何坤被抓,整个东南亚毒品市场迎来大动荡,何坤背后的神秘家族必然不会坐以待毙,那些人到底何时出手,如何出手,这些都不得而知,这是其一;何坤手下掌握着一支纪律严明、赤胆忠心的武装部队,他栽了,他那些追随者势必要为他报仇,海上的事情闹的那么大,这个仇必然要落到季宗良头上。
他在泰国养伤,本来就身处龙潭虎穴,此刻更是如履薄冰,不仅要防何坤的人报复,还要防着港城那边有人借机发难,所以封锁消息是重中之重。
港城那边已经有人嗅到了风吹草动,这个时候只能以不变应万变,四爷在泰国的行踪要绝对保密。运是必须要运走的,可是往哪运?回国还是去国外?外面没有人手接应,秘密转运也成了大问题。
乔冉倒是支持回国,回国相对是最安全的,且不论国内医疗水平如何,毕竟北城才是四爷的大本营,可季安却反对回国,给出的理由也不是没有道理,“北城眼线多。”
他负责的产业有部分在欧美,相对医疗条件更好,也更安全,“去美国,我来安排!”
可美国路程远,想偷偷转运过去不是那么容易,何况四爷还在昏迷中,季安带来的人马基本上都已暴露,就算美国那边有人接应,去时也要费翻波折,万一出岔子……
林菡卿支持乔冉。
两个人的意见一时无法统一,转而一同看向达叔,“达叔,这事儿您来做主,您说怎么走,我们听您的!”
“……再等两天。”达叔从椅子上站起来,来到病房前,驻足凝望病床上的男人,默了许久,又重复一遍那句话,“再给他两天时间,我相信他能醒过来。”
话音刚落,门外便有人进来通报――
“达叔,沈观棠的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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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菡卿在病房里回避。
她伏身在病床前,看着季宗良的脸,不过几天,就已经削瘦得不成样子,呼吸机和微氧泵持续发出声音,她握着他的手默默祷告,就在放下的时候,看到了他手边的那个发旧的荷包。
那是乔冉特地放在他手边的。
她将荷包放在手中打量,本来是抱着有趣的心态,像是窥见他心中某个深藏已久的秘密,想着来日一定要好好拿捏他一下,可看着看着,眼泪就夺眶而出,这么多天来她一直都没有歇斯底里过,但此时此刻,她终于承受不住,俯身在他身边大哭起来。
“哥……你醒过来吧,我求求你了,你快醒过来吧……”
她把荷包塞进他手中,塞进去又掉下来,掉下来她接着塞,握不住,根本就握不住,医生说他现在已经没有自主意识了。
林菡卿一生气,干脆把荷包抽出来,丢到他枕边。
“我告诉你,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就去欺负你老婆,我天天欺负她,反正也没人给她撑腰了,听到了吗?”
说完仔细观察他的反应,季宗良安静地躺在雪白的大床上,连睫毛都没有动一下,她叹了口气,俯身在他耳边小声道,
“哥哥,你的小桃子来看你了,你快醒醒,嗯?”
“你不是很想她吗?她现在就在你身边呢,你快睁开眼睛看看她呀。”
“你不醒,她就一直哭啊一直哭,一直在旁边哭鼻子,真的吵死了……”
林菡卿握住他的手,忍着泪水,颤抖地说,“快醒过来吧?嗯?你不想看看你老婆吗?”
面罩下的脸,安安祥祥的,没有一丝动容。
林菡卿擦了把眼泪,却越擦越多,最后眼睛都模糊了,她也不管,任由泪珠往下落,她扯着嗓子在他耳边大声喊,“出事了出事了!”
“桃子在来找你的路上被海盗抓走了!”
“海盗看她有几分姿色,还要强迫要做小老婆呢!”
乔冉本来想进来看看情况,结果刚一推开门就听到这句,一时间有点哭笑不得。
再看林小姐,悲伤地垂着头,肩膀一抽一抽的,
“哥,你忍心看你心爱的女人被海盗抢去做小老婆吗……你快醒过来吧……”
乔冉走到她身边,拿出纸巾递给她,“擦擦吧。”
“谢谢……”林菡卿掩面接过,可就在这一瞬间,他们谁也没有发现,一旁心电监护仪的显示屏上有一霎那轻微的波动一晃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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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几天园子里发生了两件大事。
确切地说,是大喜事。
第一件,粱露华顺利生了个小公子,她心里的石头也终于落了下来。
第二件,季家和齐家联姻,季明心风光大嫁齐三公子。
季家在城东最顶级的酒店摆宴一周,那一周据说全北城的权贵几乎都到齐了。
以桃没有第一时间去西山,一是那几天学校正赶上考试,二是想着这时候恐怕园子里进进出出都是道喜的,她去了估计梁露华也顾不上她。
于是就在视频里看了看小家伙,虽然孩子太小还看不出来模子,但是肉嘟嘟的很可爱。
以桃收到了外婆千里迢迢寄来的亲手缝制的小衣服,粱露华出月子那天,她一并带上了自己精心准备的婴儿香包,一大早就打车去了西山。
梁露华出月子这天,适逢季老夫人八十大寿,老太太高兴,家中设宴三日,这三天西山御园来往宾客络绎不绝,大园子里张灯结彩,上山下山的豪车一辆接着一辆。
也是今天,梁露华被老太太牵着手,正式介绍给了外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