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清春是金色锁链【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1 17:13:56

  “但我是谁?”
  阙清月吹着海风,遥看海面:“我可是阙氏老祖的转世,阙门的转世祖宗,你以为他们为什么会这么叫我?”
  “我的魂魄,岂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夺走的?”
  她道:“她失败了,煞魂已经消失了,你放心,这世上,再无扶风簪花。”
  海风渐大,风吹着她面颊,额发几乎散开,横在了她面颊上,她捏着衣袖,微微抬手撩开,然后看向旁边不说话的人。
  只见东方青枫正盯着她,眼神的打量着她,深瞳且深,细看好似能把人的魂魄吸进去一般,不发一言,阙清月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回头又撩了下额前发。
  “怎么,你不信吗?”
  东方青枫嘴边无意识地露出一抹笑:“我信。”
  她将手放在船栏上,余光往他的方向扫了一眼,才道:“你知道天命吗?”
  东方青枫侧身看她:“天命?那是什么?”
  “就是,每个人生下来,就注定要做的事。”
  没有人会无缘无故降生在这个世界,万事万物,有因必有果,有果必有因,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剧本,有悲有痛,有喜有债,为自己,为他人,为众生,经历人生百态,这一世做不完,下一世要继续做,这就是天命。
  “你知道?”东方青枫看着她。
  “我或许能猜到别人的天命,但我不知道自己的天命。”阙清月看向东方青枫,“比如,我知道你的。”
  “那我的天命是什么?”
  阙清月望向大海:“你的天命,就是你现在要做的事,回到宫中,做这乱世之君,以你之力保大聂百年安宁,清除邪煞,守护大聂,守护天下人。”
  只有这样,只有做了皇帝,他才有机会积累千万人功德,消去他红色的功德海,这是上天对他的厚爱,是他最佳的翻身机会,也就是他这一世必须要做的天命。
  “呵呵。”东方青枫笑了,他的视线从她脸上移向海面,阙清月或许不知,他要回皇宫,并不是真要做皇帝,非要坐上那个位置,那个位置对他而言,什么也不是,他不过想要看那昔日的兄弟心惊肉跳的模样,他想要掌控那个位置,却不一定坐上去,而是他说让谁做,谁才能做。
  至于天下人。
  这天下,与他有什么关系,又有何人值得他守?
  这时,天黑了,海面猛地刮来一阵风。
  风太大,自背后将没有防备的阙清月推得往前趔趄了一下,没有站稳。
  东方青枫立即伸手,一下子将她肩膀握住,然后小心地向后移了移。
  阙清月感觉自己被一股炙热之气包裹,她回头看了下放在她肩膀的手。
  “小心。”
  东方青枫见阙清月站稳了,这才慢慢松开手。
  夜色中,宽肩窄腰的他,站在阙清月身后没有动,而是很自然地伸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头发,像元樱一样,由她耳边拢向身后,顺理整齐。
  夜幕下,光线朦胧,拢发的时候,他常年练刀的手指,不经意划过她的耳朵轮廓,仿佛一道电流一样。
  阙清月低了下头,偏头躲开了他的手,东方青枫手一顿,将长发,放回到她后背,然后看她一会儿,低声道:“……起风了,先回去吧,好吗?”
  回船厢要爬楼梯,楼梯较窄。
  阙清月手在身前拎着蓝白色衣摆,长发再次被风吹动,有些凌乱的披在肩头,往楼梯上走的时候,东方青枫在她身后,伸手扶在楼梯一侧,防止她摔倒。
  船舱里有人提着油灯出来,见有人走上来,她借着灯光一瞧,呦,这两人,前面那个长得迷人得很,单手提着衣摆,墨色长发垂到胸前,唇樱红齿玉白,虽低头,动作间竟然有股说不出来的美。
  动人得很。
  后面那个,一身黑红玄衣,宽肩蜂腰个子高,列松如翠,矫若惊龙,几次伸手想虚扶前面的人,差一点手就要放在其腰封上,见没事又收回去了。
  一举一动看得人不知为何,明明只是上个楼梯而已,却仿佛看到一出情人戏码,她看得眼睛不眨,提着灯,连下楼都忘了,一路目送二人离去。
  前面那女子走上来后,还诧异地瞧了她一眼。
  这一眼,终于看到了她正脸。
  提灯的人:我的妈呀,大晚上的,这是见到仙女了吗?
  阙清月回到船厢,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
  厢里其它几人吃过干粮,有的躺下睡觉,有在聊天,年轻妇人在轻轻晃着,哄孩子。
  元樱一见到她,赶紧挤过来:“祖宗,怎么回来了?”这么快。
  阙清月手放在膝盖上,漫不经心回她道:“外面起风了。”
  “起风?”元樱望了眼窗外,然后看她。
  看着看着。
  “祖宗。”
  “嗯?”
  “你耳朵怎么红了啊?”
  “是吗?”阙清月伸手碰了下。
  “哦。”她别开脸:“可能是,风吹的吧。”
  元樱还想问。
  “风吹它能……”能把耳朵吹热?这得多大的风啊。
  阙清月却一双丹凤斜目看她,“废话少说。”
  元樱:“……”
  “行。”
  晚上船厢中,李松英靠着板壁,抱着包袱在睡,元樱倚着木壁仰头大睡,阙清月是枕在元樱腿上睡着的。
  刘司晨和东方青枫在外面守了一宿。
  待得第二日,船到达风都码头的时候,又是落日时分。
  阙清月几人未食言,下了船,在码头雇了辆质量好又宽敞的马车,几人坐在车内,按李松英给的地址,送她入城,一路走大街拐小巷。
  如果说,花城是江南的小曲儿,烟雨绵绵,花团锦簇。
  那风都,就像风吹过的古老雕塑,干燥且紧固,城池建得有几分傲骨,千年亦不倒的模样。
  但是,这个城里的小巷怎么会这么多?哪怕城内的人,不住上几年,也很容易迷路,更何况外来人。
  马车七扭八拐,终于将李松英送到她心心念念的表哥住处。
  是一条昏暗潮湿的小巷,风都城昨日刚下过雨,地面还有小水洼,车轮碾过,溅起一片水花。
  到了地方。
  几人下了马车,阙清月被元樱扶下来。
  她躲避着地上的水渍,站在干净的地方。
  然后几人就看向这巷子,以及李松月指的住处。
  上面有个牌匾,风花月坊?
  门口站着一女子二十出头,半露着肩膀,满面红妆,嘴角勾笑,长相虽中等,但纤细的腰肢扭动着,颇有一股成熟女人的风情。
  几人一下马车,她就盯上了马车上那个又高又俊帅的年轻男子,她目光对着那男子上下一寻梭,鼻高腰窄,宽肩腿长,一看就知是勇猛的大好男儿,关键是长得还帅。
  她眼睛像带了勾子一样,冲着他捂着嘴笑。
  但是在见到最后一个人走下来后,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僵。
  几人个站在这地方,望着那牌匾,一时不知道说什么。
  东方青枫与刘司晨,一下马车,立即转过身,一个负手而立,一个去摸马头,分别看向其它地方。
  并未看那名衣着暴露的女子。
  阙清月低头,将手揣进衣袖里。
  笑了下,真是超乎想象啊。
  元樱在旁边也忍不住道:“松英,这不会就是你说那个,英俊潇洒的表哥住的地方吧?”
  是勾栏啊?
  你可真行!
第25章 天命 呵呵,是在下唐突了
  阙清月将手揣在袖中, 也转身看向李松英,上下打量着李松英道:“你说,你表哥经营绸缎铺, 也接成衣生意?”
  她看着李松英:“他的生意, 不会是这些风花月坊的人吧?”说着她抬手指向面前风花月坊的牌匾。
  李松英在阙清月与元樱的目光下,抱着包袱。
  她东方公子和刘公子,他们竟然分别都走开了些,一人负手,一个摸马毛。
  估计也忌讳这里是风月场所,姑娘太浪荡了吧。
  她搂着包袱道:“我表哥真的是正经开绸缎铺的,只是他手艺好,风花月坊的姑娘会找上门让他做衣衫,街坊的生意他偶尔也接的, 而且……”
  李松英道:“他住的也不是这里,是旁边……”
  她伸手往旁边指了指。
  只见风花月坊旁,还有个很不起眼的小门。
  东方青枫与刘司晨闻言, 这才看这去, 也是一户商铺, 但却是后门。
  几人又看向风花月坊。
  “为何只有它挂了牌匾?”
  “应该只有风花月坊的牌子挂在后巷。”阙清月也原地打量了周围,然后回身看向风花月坊,门口风情万种的姑娘已经进去了:“这里只有它挂牌子, 挂在后门,寓意夜半生意,互不打扰,不走前门, 各做各的。”
  元樱看向阙清月:“祖宗, 你怎么知道的?你好懂啊……”
  “我……”阙清月左右看了眼。
  抬脚就踢了下元樱, 压低声音骂道:“……你这傻妞,你那些话本都白看了?”
  “那本书生夜遇青楼,与姑娘共度一宵,不就是你从罗煞城书摊买回来的?”看过就忘,朽木不可雕也。
  元樱被祖宗踢了一脚,还拼命在回忆:“有,有吗……”
  “你说有没有?”
  阙清月踢完她,转过身,理了理衣摆:“搞得好像就我明白似的。”她回头瞧了瞧懵懂的元樱和胆小的李松英。
  解释道:“我也是在话本上看到的。”
  其实她确实第一次见到这种风月场所,以前只匆匆一眼扫过,她也不懂这些好吧。
  “元樱你去,敲门。”阙清月没好气地冲那后门,点了点下巴。
  刘司晨摸着马头,往回看,见月风花坊门口没人了,才松了口气。
  看向和他同样尴尬的殿下。
  天还没黑呢,这晚上生意就做上了,他家殿下,走下马车,当即就转过身,看天,看地,看花草。
  避嫌的不得了。
  所以他也就跟着避嫌了,但是,为什么要避嫌啊?
  无视她就好了啊。
  不过,这李松英的表哥,可厉害,这生意都做在勾栏院的旁边了。
  牛!
  元樱直接去那小门处狂敲一通。
  阙清月揣着手在后面看着。
  过了一会儿,才有人骂骂咧咧地打开了门,“谁啊,你们这么敲,门都敲坏了。”
  是个小厮模样的人。
  李松英赶紧抱着包袱上前:“二宝,是我,表哥他在吗?”
  那个叫二宝的小厮一见是她:“啊?表小姐,你怎么又来了。”一望后面,还带了不少人。
  “少爷不是说,不让你来了吗?”二宝一见到她,就头疼,少爷这一表三千里的表妹,一年跑来三次了,真让人没法说。
  李松英怯声道:“我来看看表哥。”
  见李松英如此卑微。
  她身后站着的四人,都有些尴尬,元樱挠了挠头,东方青枫直接看向别处,刘司晨继续摸马头。
  阙清月干脆转了个身,面向街道,看路上行人。
  打算李松英一进门,他们就告辞罢。
  叫二宝的小厮,看向李松英后面的人,有些诧异,这些人看起来非富即贵,气质非凡,关键是一个比一个长得好看,光看侧脸,就美得惊人。
  “那……行,你们进来吧。”二宝立即将后门打开了。
  阙清月向后方使了个眼色,元樱接收到,她对李松英说:“松英,你既然到了,我们就走了,还得找客栈,就不打扰你了啊。”
  李松英见几人要走,急忙邀请:“你们不进来喝杯茶吗?我表哥很好的……”
  阙清月伸手摸了下眉,看了眼那小厮。
  这也叫好?连门都快不让你进了,要换作她,早就扭头走了。
  她瞥了李松英一眼。
  李松英低着头,前面小厮见她不动,还催道:“快点啊!”
  他还要关门呢。
  “罢了。”阙清月倒是要看看这表哥是个什么人,若真是个风月场玩弄少女感情,戏弄人间之辈,还是劝李松英早早坐船回去,回家嫁人去吧,不必留恋。
  她率先跟着李松英走进去。
  元樱见状跟在她身后,好奇地望着后门的院子。
  刘司晨放开被她揉了许久,直打喷嚏的马头:“殿下……”
  东方青枫望了眼后门处挂的牌子:“风都鹿家?”他对刘司晨道:“你找这边的暗线查下,风都鹿家住的是什么人。”
  “是。”
  每个镇守史都会在其它城市安插眼线,殿下在风都城有眼线,这不奇怪,就像其它人也在殿下的朝歌城安插诸多眼线一样。
  随后二人也进入鹿宅。
  “……表哥家以前在风都城很出名,现在问也有人知晓那个做绸缎生意起家的风都鹿家,只不过后来家道中落,如今就剩表哥一人,这里是鹿家老宅,是个二层的铺面。”
  李松英进去后,与阙清月与元樱说道。
  院子很大,收拾的很雅致。
  “你与你表哥是亲戚?是本家还是远房?”阙清月一开始忘记问了,刚才小厮说她是一表三千里的表妹。
  李松英这才道:“我娘是表哥母亲的远房表妹,表哥以前到我们那里游玩,才认识的。”
  阙清月立即扭头抚额,还真是一表三千里的妹妹。
  这事不好整啊,她回头望了眼东方青枫与刘司晨。
  要不。
  还是撤了吧?
  她又看了眼元樱。
  罢了,喝口茶再走人吧。
  小厮二宝将人延着院中小路,带到前面铺面。
  一楼铺面很大,摆挂了许多绸缎真丝,各种颜色的暗花布料,或厚稠或薄纱,绫罗绸缎应有尽有,另一边还有各种男女成衣。
  这铺子排面看着就是富户人家的底子。
  一个头顶发髻上插了七八根银针,一身白袍的男子,手里正拿着一把银扇子。
  腰间挂了一个黄老符牌。
  在噼里啪啦打着算盘。
  东方青枫见到黄老符牌,看向刘司晨:“他是黄老门的人?”
  刘司晨也愣了下。
  没想到,随便遇到的一人,以为是普通人,竟还是个人物。
  阙清月看向他的符牌。
  能被一姑娘心心念念之人,不是一个玩弄感情的骗子,就是一个人品尚不错的男子,但出乎意料。
  李松英的表哥,竟然是个颇有来头之人。
  刘司晨轻声道:“没想到,黄老门的掌门牌,竟然在他手中,他手里的那把银扇,是否就是多年前以浪里千针暗器出名的暗器高手,鹿菖黎的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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