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那迷人爱娇气的转世老祖——清春是金色锁链【完结+番外】
时间:2023-12-01 17:13:56

  但这个弱点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之前对赵元升的说法,也不过是说半蛟之身偷回来后,那色煞不舍肉身,也跟了过来,他借机将其关进地下室罢了。
  可是他出声时,就已经晚了。
  一切都结束了。
  针对东方青枫体内的蛟,特意用了蛟类色煞这招确实很绝,蛟本就稀少,一生只有一个伴侣,因契合的伴侣很难寻,所以颇为专情,遇到一只,就上头了。
  但他们忘了,化蛟是非常难的一件事,化蛟失败也是很正常的事,失败了,就不是蛟,只是蛇。
  是蛇,就有蛇的致命弱点,蛇的致命缺陷是什么,就是它生前最怕的雄黄粉。
  化成了煞,雄黄粉依然克制它的煞气,虚弱它的煞气。
  它能克制东方青枫体内的蛟,雄黄克制它,不过一物降一物,天克罢了。
  在张万荣说出不好的那一刻,色煞之毒已经被短暂隔绝,一道身影跃身而上。
  没有过程,只有结果,没有试探,只有最强一招。
  斗转星移,飞龙在天。
  不过区区一道天龙斩罢了。
  站在房顶的一百多人,只觉眼前一花,还没来得及将弓弩掉转方向,指向空中,一切便结束了。
  房顶上的人,像饺子一样,倒了下去。
  宅中大树上剩下的树叶,哗哗地落了下来。
  纷纷扬扬,像雪花一样,落了地面一层。
  刘司晨、鹿三七及元樱,提着的心,才终于放了下来,皆松了口气。
  被上百人用弓弩指着头的感觉,太恐怖,只有站在被杀的位置,才知道到底要承受多大的恐惧与压力。
  东方青枫一如既往,靠谱,一招天龙斩,秒杀所有人。
  不过,眼前这手无寸铁之力的阙氏小祖宗,也是很强的啊!
  以一包不知道哪来的雄黄粉,扭转局面,反败为胜。
  关键是,她什么时候藏了一包雄黄粉了?
  元樱跑过来问:“祖宗,雄黄粉是哪里来的?”她怎么没见过。
  阙清月瞥了她一眼,将手揣在袖子里。
  看向东方青枫一招之后,那颗光秃秃的树,有一种被打理过头发般的别样美感,她道:“……山中蛇虫那么多,我还不能买包雄黄粉熏一熏了?”
  “而且那药铺伙计说,配好的粉,如果不好用,可以退双份钱,看样子,确实好用。”
  “那祖宗,你哪来的钱啊?”钱全放在元樱的箱子里,祖宗身无分文,怎么买的雄黄粉?
  阙清月看向元樱和好奇的晨鹿二人:“他们没要钱,送我的……”
  “呵呵,原来如此。”鹿三七闲情地展开扇子,笑着道了一句。
  “呦,伙计竟然不要钱,白送?我怎么就没遇见这样的好事。”刘司晨酸溜溜来了一句,这祖宗走哪都有人送东西。
  “你若像你家殿下长得那么俊美,说不定去勾栏,人家姑娘也不要钱,还白送你一曲呢。”鹿三七摇扇道。
  “滚,鹿三七!”
  元樱眼睛冒星星:“祖宗,你刚才真厉害,袖子一挥,就救了我们所有人!”
  “那是自然。”阙清月微微得意,将手揣在袖子里,侧身,看了眼从空中轻落到地面的东方青枫,看脸色,已正常,应该无碍了,煞毒估计解了。
  这才放下心。
  她回过头来故意道:“东方青枫又如何?关键时候,还不是得我来救?”说完一甩袖子,望向天空,月色下,迎风而立,身姿迷人。
  刘司晨在旁边尴尬地咳了一声。
  “殿下。”
  东方青枫迈步走过来,身上沾了一层雄黄粉,是有些狼狈的,但这粉末当时隔绝了色煞对他的影响,他体内的色煞之毒总算解除了。
  虽狼狈,但眉宇清绝,再加上粉末掩盖了脸上些许戾气,单看轮廓反而有些年少时的意气,他看了眼阙清月,“你先回去歇着。”这里人多,一会儿别溅了血在身上
  然后瞥向刚才扔到院子里还活的人,对元樱平静道:“带你主子进屋,不要出来。”
  元樱就算不懂,也知道这九皇子要干嘛。
  那扔下来的几人中有三人,廖家坞的头头,开源府首富张万荣,还有他手里的东西,另外一个不认识 ,留着一撇胡子,似乎是个官员,带着兵等在院外。
  九皇子这次受此奇耻大辱,岂能白受?这几人看样子要倒大霉了。
  元樱赶紧上前。
  阙清月看了东方青枫一眼,然后就被元樱半搂半拽着走了。
  隔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你这,劲那么大,袖子都要被你扯掉了,行了,我自己能走!”
  东方青枫站在没动,亲眼看着元樱与阙清月进了房间,元樱赶紧回身,望了眼外面,紧张地将门关紧了,关严实了。
  东方青枫动了,在月色下,抬手就将刀扔到半空,反手握刀,走向那三人。
  如同来自地狱收割生命的阴使。
  他慢慢地蹲在一人身边,一刀向下,速度之快,眨眼之间,刀插在了其中一人的手背上。
  那人发出难忍的惨叫声。
  “说,东西是怎么弄来的,背后是谁指使你?还有谁?”
  冷酷的审问手段,看得一边的鹿三七的脸一皱一皱的,拿着扇子,挡住了脸,不忍细看,这东方青枫平时看起来,年轻英俊小青年一个,靠谱年轻人。
  没想到私底下,这么狠厉呢。
  一刀一刀的。
  仿佛扎的不是手,是团猪肉一般。
  也难怪,若没有阙氏祖宗那包救命的雄黄粉,现在万箭穿心,惨死的,可就是他们了。
  鹿三七转过身,摇着扇子,望着天空明月,身为道门中人,救死扶伤,扶贫济弱是本份。
  ……还是眼不见为净吧!
  阙清月坐在房中,看着元樱飞快地将门窗都关上了,隐隐能听到外面的惨叫声。
  元樱骂了句。
  活该!她刚才差点被射成筛子了。
  阙清月坐下来想了想,然后拿起书。
  睡觉前她看了眼功德海,没有功德入帐。
  那个色煞除去,应该会有功德入帐,多少而已,怎会没有动静?
  东方青枫应该不会留下这么一只克制他的煞物在手里。
  这一晚,东方青枫离开宅子一夜未归。
  刘司晨也不在。
  只留了鹿三七与元樱在宅中守着人。
  二人直到天大亮才回到宅院。
  张万荣手里的财产,是笔不小的数目,若东方青枫不收,这笔钱,最后也会进了老七的口袋。
  给敌人送钱,便是灭自己后路。
  自然是将宝库搬空,将大量银钱银票收用,交给自己人,自有办法送回京城。
  无论是昨夜出动几百人马在城内大肆暗杀行动,还是之后东方青枫的人抄了张府的宅,拿走大量财物宝物之事。
  开源的府主郑玉成,一直都没露面,仿佛死了一般,手下死了一个长史,他都能装聋作哑一概不理。
  这人,真有意思。
  二人回来后,休息了一早上,下午一行人便打算离开开源府。
  刘司晨还特意去药店,多买了几包雄黄粉,以备不时之需,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
  这回有经验了。
  见刘司晨在袖中炫了许多雄黄,阙清月抖抖袖子,瞥他道:“你放心,兽类煞本就稀少,蛟类更稀有,蛟化色煞的,就更加少见,而且你那主子,体内的是蛟龙,别的色煞对他没用,只有蛟类与蛇类才可。”而蛇想成煞,比蛟更难。
  “总之,这种事,再遇一次的可能性,很小很小。”带那么多雄黄粉,也是用不上的。
  “用不上,那驱赶蛇虫蚁也是好的。”刘司晨执意带上。
  下午,在离开开源前,他们去了一个地方。
  顺路买了些纸钱,返回到远来客栈,在周围找到了那个水潭。
  二十年过去,潭水幽幽,依山而傍,水色依然墨黑,深不可测。
  不知偌干年后,此地会不会又出一只化蛟之蛇。
  已经审过胖子张万荣,他说当年遇到的十人里,确有五个手拿弓箭,穿着很土气的猎人,他也不知道具体事情经过,只是无意间自外地回来,当时天色不好,他急着赶去客栈,路过时看到的。
  有条蛇在化蛟,民间称其走蛟,那几人不知何故出现在那里,他远远看着腿发抖,跑也跑不动,一屁股坐在草丛里,那些人最后都死在那儿,被那发了狂的蛟蛇咬死了。
  “真是惨啊。”
  几人来到谭边,鹿三七蹲着与刘司晨一起,给那五个猎人烧了些纸钱。
  他还超度了一会,扔进火中几张符。
  虽然二十年过去,他们与这五个猎人素不相识,从未谋面,但毕竟曾受惠于丰原庄,庄里这几个猎人的家人,还抱着一丝希望,希望有朝一日,他们能平安归来。
  但现在,希望恐怕要落空了,这五人,再也回不去了。
  鹿三七他们,是唯一知道真相的人,遇上便是缘,烧点纸钱送一送,也算了去这一桩迟来的缘份。
  “你们五个,事情已了,安息吧。”鹿三七扔完符嘴里念了念。
  “还有其它几人,也一同烧一些。”站在旁边看着的阙清月道。
  “行!反正纸钱带得多,听你的。”
  一切了却后,他才站起身,望着潭边将熄的火光,扇着扇子道,“行了,算是超渡完了,咱们走吧。”
  几人一前一后,自来时路返回。
  路上,鹿三七问道:“东方兄,昨夜杀了这么多人,真的无事?”那些廖家坞的人就算了,据说其中还有个人,是郑玉成手下的长史。
  正经的朝中官员。
  “若是……治罪下来怎么办?”他问道。
  “在大聂,谁敢治我的罪?”东方青枫目光一瞥,看向他道,“郑玉成吗?他没有这个资格。”
  鹿三七心中一凛,确实如此。
  这位的身份,除了皇帝,谁能治他的罪?
  “你放心,鹿三七,你没看到我们抄了张万荣的家,那郑玉成连个屁都不敢放,估计正在府里瑟瑟发抖,就这事,我家殿下不登门把他一起砍了,他就该烧香拜佛磕头了,他不敢为难我们的,至于那个长史的事,自然是病死了啊,还能怎么样?跟我们殿下有什么关系?”刘司晨道。
  “呵呵,也是。”
  东方青枫将注意力放在身后。
  他向后看了眼,放慢脚步,待身后人慢步走过来,他嘴角才轻轻牵起,回身淡淡一笑,弯身拱手对来人道:“这次的事,在下因祸得福,还要多谢公主出手相救了,日后必当报答。”
  他低头拱手,礼数周全,但又轻唤公主之名,又有些戏言之意。
  阙清月丹凤一瞥。
  这公主二字,都要被他叫习惯了。
  她望着前方林木间的路,颇为清傲地微动了动肩膀,才道:“你也知道是我救了你?”
  “行,你知道就好,既然知道,以后就要对我好些,不得指使我,不能为难我,不可要求我,得让我开心,这才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我这些要求还是少的,毕竟你的命,可值钱的很!”
  此时正值午后,林间鸟儿轻轻鸣叫,风吹叶落霜枫红,前方的路面,铺了一层黄色的叶子,纷纷撒撒,映下树影,颇有几分秋日美感。
  东方青枫闻言,慢慢起身,收回手,眸中多了一分笑看向她,若不是此时人都在,他还真想将她抱起来,转上一圈,惹她惊呼一番,当场满足她的要求,让她开心开心。
  “好,我答应你。”
  旁边的刘司晨听了,想要为自家殿下打抱不平:“G,那个公主,不不不是,那个阙姑娘啊!”
  “话可不能这么说,我家殿下中了暗算,你救了他,那也是自救,否则殿下出事,那我们在场所有人,都活不到今天早上,要说起来,你虽救了殿下,也是救了自己嘛,毕竟你救了殿下后,殿下也救了我们,大家扯平了……”
  阙清月闻言,眼神看过去,然后用眼尾上下瞥了刘司晨一眼,那眼尾如凤尾,美且不屑,“谁跟你扯平了?”
  压根就不想跟他说话,直接不理人,与元樱越过他们,踩着那条满是落叶的路,向前走去。
  后面摇扇子的鹿三七,也看了刘司晨一眼,呵呵一声,跟了上去,一左一右伴在阙清月身边。
  刘司晨:“殿下,她,她……你看看她,她压根不理我!我说的不对吗?我没说错啊!”
  这祖宗,瞧不起人的眼神,真气人呐,真是让人又气又爱,呸呸呸,又气又恨。
  东方青枫拿刀,手背在身后,“她救我,是事实,我救她……”
  他看向刘司晨:“你也知道,人家已经付过酬劳了,三千两黄金……”说着,他伸手拍了拍刘司晨的肩膀:“没办法,走吧。”
  说完先行一步。
  刘司晨:……
  他忍不住跺了下脚,就因收了人家三千两黄金,处处落于下风,殿下在这祖宗面前,何时才能翻身?唉,他无奈地跟了上去。
  阙清月刚才看东方青枫时,她凝神,发现赤色功德海,不但没有往下降,还涨了两千罪孽值。
  不太对劲啊。
  虽然昨天这东方狗儿杀了不少人,但是,他三煞除去了,又将经营妓馆的张万荣也除去,自此,开源少了张万荣与色煞,男子不会死于马上风,而长得漂亮的女子也不会被逼良作娼,这积累下来,皆是功德,而且是一城之数,应该是不小的一笔功德,怎会没有减少呢?
  至少也该有五千功德值,但是,不但东方青枫身上没有,他们几人,包括鹿三七,都没有,这不对,一定是哪儿出了问题。
  阙清月抖了抖袖子,想了想,抬头问鹿三七:“你们昨日,真的斩杀了那色煞吗?”
  后边的东方青枫与刘司晨一同跟了上来。
  东方青枫走到她身边。
  问她:“怎么了?”
  刘司晨刚才嘴里还吐槽这祖宗,祖宗一开口问,他立马飞快地接话道:“斩了啊,那张万荣手里的匣子碎掉,被殿下一刀劈碎,里面的煞物,死得不能再死了。”
  阙清月回头看向刘司晨,说得不像假的。
  那为何没有功德呢?
  她又看向鹿三七,“你可有亲眼见到那煞物?”
  鹿三七边走边摇着扇子,回忆了下:“准确地说,应该是我们看到的时候,那匣子已经掉在地上,裂成两半,的确是东方兄的刀所劈,断口非常光滑,但并没有亲眼见到那煞物。”
  阙清月又看向东方青枫:“昨日你真劈到那只煞物?”
  东方青枫看她,回忆:“那一刀,劈了很多东西。”数不清了。
  是的,不但是人,武器,就连树上的枯叶,落下来时,都是被劈成两半,所有的目标,都被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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