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食发家从七零开始——走月牙【完结】
时间:2023-12-04 17:13:02

  宋满冬还没开口,陆许山毫不迟疑的做出选择,“捉兔子吧。”
  他是真的受够上课了!
  宋满冬知道他们都是好意,怕自己一个人在家无聊。
  也没推拒,笑着都应了下来,“那我上午去看看能不能捉兔子,下午去看看姚老师怎么上课的。”
  她不是自怨自艾的人,也鲜少扭捏拖沓。
  因为她从小就知道,机会稍纵即逝,哪有时间感慨,不拼命抓着站起来,就只能继续在泥泞中挣扎。
  唯独没舍得割舍的便是那点儿亲情,也是她想起便难得生出懊悔的事儿。
  宋满冬跟他们分了烤熟的红薯,一人一块儿解了馋,便主动道,“早点儿睡吧,明天开始有的忙呢。”
  她已在心底下定决心。
  既然觉得不适应,那就改变,虽不知前路是好是坏,但最差的时候她也熬过去了,没什么怕的。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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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一更)
  ◎捉兔子、上课。◎
  陆许山踊跃表示, “我可以去帮你们捉野兔。”
  被姚娉婷毫不留情的驳回了,“等你把明天的题目弄明白再说吧。”
  “不着急吧。”陆许山还是对野兔更感兴趣,“那么点儿题, 明年食品厂招工之前学完不就行了?”
  宋满冬一共列了八种类型的题目,他一个月学会一个也来得及……
  姚娉婷叉着腰,“一个类型的题目你学了五天, 这些学完今年都过去了!而且, 你觉得你学一遍就能记住?”
  “也就是现在闲时你能有时间集中精力学, 开春可就没这么悠闲的时候了。
  不把握住现在黄金时间, 你难道想明年春天一边收种地一边背题目啊?还是割了一天麦子,回来继续捏着笔做题?”
  赵胜男轻轻的合上手里的地图, 连着江志农他们偷偷的从后面溜走。
  宋满冬也跟着他们, 轻手轻脚的走出来。
  姚娉婷还在语重心长的念叨陆许山,“你好想想,现在苦一阵儿, 还是将来苦一辈子?”
  “就不能……不苦?”陆许山耿直的一如既往。
  这话可叫姚娉婷更起劲儿了,抓着他念个不停。
  宋满冬打了水泡脚,还依稀能听见堂屋的声音。
  又见赵胜男捂住脑袋作头痛状,“娉婷一当老师, 这话是越来越多了。”
  宋满冬正想着, 论念经, 赵胜男也不输姚娉婷的。
  只是两人念的经不一样罢了。
  赵胜男便自己说了出来, “我现在是知道自己以前有多烦人了。”
  宋满冬看她一眼,两人相视笑了起来。
  笑过之后,赵胜男又道, “不过, 重来一次, 我还是要说。”
  “人都是健忘的,我若不日日念着,大家迟早会忘记要做的事。
  我也会忘。”
  宋满冬还是头一次听她这么说自己,惊讶过后佩服不已。
  她还当赵胜男没想过这个问题。
  没想到想的竟然这般长远。
  遗忘是必然的。
  尤其是河东大队的日子这样忙碌,又这样苦,一不留神便自顾不暇,哪儿还有精力去帮别人?
  宋满冬又看了眼赵胜男。
  她虽身体藏在被子里,脑袋却不受拘束,转眼间又说起旁的事情来,“我们这段时间又打听了一下,除了靠咱们自己努力,还可以向县里寻求帮助。”
  “比如让县里帮忙调度,让那些富裕的大队、公社,支援一下咱们这边。
  当然咱们也不能占尽便宜,还是得拿出点儿能回馈的东西,有来有往才是长久之道。”
  赵胜男俨然对此很是期待,“虽然具体细节还没考虑好,不过总归是又多了一分希望。”
  受她的话影响,宋满冬晚上也在琢磨河东大队的长处。
  只是数来数去,找不到几样。
  要真有什么厉害的东西,也就不会穷成这幅模样了。
  虽如此,宋满冬也不担心。
  河东大队从前是不如那些富裕的大队有根基有能力,可现在有人相助,不会再同以前一样了。
  这想法在隔日跟江志农一起去山上转悠时,更坚定了。
  山里的路都是人走出来的,弯弯扭扭,不知通向何处。
  他们也是自己寻了路,朝深处走去
  不过走几步就能瞧见被江志农嫁接的树,柿子树的枝桠扬着,像是路标。
  但也不是所有的树木都这么显眼。
  赵胜男拿着他们绘的地图,领路走到中途,拐了个弯。
  藏在依旧青绿的松柏之后,也是几棵嫁接过的树。
  宋满冬起初没看出什么差别,是赵胜男叫她猜,她才意识道,“这里嫁接的不是柿子?”
  树叶早就飘落,只余下光秃秃的枝桠,她哪里分得清这些?
  江志农解释,“是苹果。”
  “我在附近发现的苹果树都长的很高,不方便采摘,跟我爸妈他们提过一次,前两天给我寄来的东西里就有苹果枝,我想着先嫁接了试试。”
  宋满冬也瞧见过,上回叫陈敬之帮她带的苹果便是高高挂着,树干又细,叫人不敢随意攀登。
  赵胜男接过江志农的话,“除了苹果枝,还有葡萄苗,也种下了。”
  “这还是从河西大队那边得来的灵感,若是真能长成,后年就能长成了。”
  “咱们院子里也种了一棵,就在后院。”
  江志农点着头,“后院搭着棚子,方便葡萄攀爬。”
  这又是宋满冬不知道的事情了。
  她早上也去看过鸡鸭,只是离开后院子里许多改动,对她来说有些杂乱,但应当是赵胜男他们顺手的模样,所以她都匆匆略过,怕自己克制不住,摆成自己顺眼的模样。
  江志农一一检查过自己的嫁接的果树。
  赵胜男在附近确认着地图上的情况。
  忙完这些,赵胜男压低了声音,“再往北走,就是上次咱们瞧见兔子的地方了。”
  宋满冬看了眼她的地图,也悄声附和,“那咱们动作得轻点儿了。”
  这兔子八成还在附近的范围。
  河东大队穷,山林里的东西也搜刮的干净,叫这里生长的动物也过着穷苦生活。
  人走不了,但动物挪窝却不做犹豫。
  从秋收到离开,宋满冬是没听说过谁家在山上捉到过什么东西的。
  像有些富裕的大队会组织青壮年上山打猎的情况更没出现过。
  河东大队上的人到了冬日更不会往山里来,北风呼啸,天寒地冻,走一趟连点儿野果也带不回去,反而自己先冻得不轻。
  与其上山赌运气,不如窝在炕上,还能省一顿粮食。
  也就他们闲着会来山里晃悠。
  宋满冬一边想着,跟赵胜男他们继续朝前走。
  寂静的山里,连他们彼此的呼吸都能听见。
  有朝前走了几十米,沙沙的动静传来,像是什么东西踩在树叶上,断断续续的。
  赵胜男指了指左,迈开一步,又指了指江志农。
  一人一个方向继续朝前,很快,视野里便出现了只灰毛兔子。
  正埋头在挖着什么东西。
  赵胜男攥着手里的地图,呼了口气,开始在附近找兔子洞。
  江志农也寻找着。
  她们至少得找到两个兔子洞,才能放心的追兔子。
  这追不是为了追上,而是为了把兔子逼回洞里。
  等兔子进洞,他们就可以在一头点火熏烟,在另一头守洞待兔了。
  当然,直接追兔子捉也是办法,只是现在不行。
  要是夏天还能试试,可现在他们穿的十分臃肿,走动步子都迈不开,哪里能跟野兔比速度?
  宋满冬负责追,等兔子从前面钻进洞,她便立刻从旁边捡了石块儿堵住,又埋了些土,将洞口附近堵实。
  江志农掏出火柴生了火,扇着烟往里走,时不时看向赵胜男那边。
  三人等了好几分钟,迟迟不见兔子出洞。
  赵胜男伏地听着,“不会还有别的洞口吧?”
  里面一点儿动静也没有。
  当下也不再犹豫,将这个洞口也堵住,在四周找了起来。
  远处又传来细微的动静。
  赵胜男和宋满冬齐齐转了脚步,朝那个方向走去。
  兔子没见到,先听见了声音,“你们找什么呢?”
  赵胜男听出来是陈敬之的声音,连忙抬手比划,“嘘!嘘!”
  宋满冬扭头看了一眼,出声道,“不用了。”
  “好不容易遇上……”赵胜男不甘心。
  宋满冬却说,“已经捉到了。”
  “哪儿有?”赵胜男说着,突然反应过来。
  一转头,就见陈敬之一手拽着兔子耳朵,另一手提着个大包。
  赵胜男一喜,虚心请教起来,“哥,你怎么捉到的?”
  “刚刚路过时,看见有只兔子在跑,顺手就捉了。”陈敬之说起来也不怎么十分顺口,不怎么激动。
  又问,“你们刚刚在找它?”
  “顺手?”赵胜男面上不由得浮现起怨念。
  宋满冬也抿起唇。
  刚刚负责追兔子的就是她。
  可瞧着陈敬之,不服气不行,这个天气仍是只穿着薄外套,连扣子都没扣到顶。
  不用追问下去,陈敬之也知晓答案了,“我帮你们提着送回去。”
  他又问起来,“还有别的事儿要做么?”
  宋满冬看向赵胜男。
  “没了。”赵胜男摇摇头。
  “那回去吧。”陈敬之说着,上前几步走在了宋满冬身侧,“天这么冷,在外面待久了,小心着凉。”
  “我们还不至于那么虚弱。”赵胜男不以为意。
  陈敬之也不是说给她听的。
  宋满冬笑了下,没做声。
  隔了一会儿,才问起陈敬之,“今天不用去修水库?”
  “今天休息,休一整天,我原本是打算去县城找你的。”这样的休息日本不该有的。
  陈敬之仔细同她解释,修水库的活儿实在劳累,团长同其他人商量过后,便叫他们排了轮休。
  不然没干到春天,人先垮了。
  陈敬之挑了这周六。
  后面紧接着元旦,也没人同他抢,都想着等过节的时候歇。
  还有些则是歇了半天,便又回去忙碌,想攒着假期过年回家。
  陈敬之没有这种烦恼,他是没有年假的。
  赵胜男支着耳朵听他们两个说话,听陈敬之说着要去另一边看看,那边似乎起火了。
  “冬天干,一烧就是一片,火烧起来就麻烦了。”
  宋满冬刚点着头,望着那个方向倏地一愣,“江志农。”
  赵胜男也猛然想起,“糟了!”
  “把志农忘了!他还在烧火呢!”
  “我去叫他。”赵胜男连忙朝江志农的方向跑去,跑了几步又折返,叮嘱宋满冬,“待会儿可别说是把他忘了,就说咱们是走远了。”
  可江志农也不是傻的,看她们迟迟没回,就有所怀疑。
  好在兔子捉到了。
  江志农是没兴趣听别人私下聊天的,也不好意思听。
  赵胜男倒是好奇陈敬之谈对象是什么样子,可还担心着江志农生气生气,便紧紧跟在他身边。
  宋满冬和陈敬之落后他们一段距离。
  说的也不是什么悄悄话。
  陈敬之原想着跟宋满冬一同去公社吃饭,可宋满冬拒绝了,“公社也没什么好瞧的,反而是来回浪费许多时间。”
  “再说去饭店吃饭,还不如吃我做的。”
  “还是不一样。”陈敬之觉得,“平时总是你做饭,咱们两个一起,也该叫你歇会儿。”
  “你要是不想折腾,那今天尝尝我的手艺?”
  宋满冬心动了一下,又摇摇头,“这回还是算了。”
  陈敬之以为她是不放心,“我做菜比不了你,可也没到不能入口的地步。”
  “我知道你会做菜。”宋满冬还记得他帮忙包包子时的熟练,不过,“娉婷恐怕想露一手,而且我也想看着她做饭,帮她把把关。”
  姚娉婷想进步,她哪儿有阻拦的道理。
  既是这样,陈敬之也只好熄了表现的心思,他又请示,“那咱们吃过饭出来走走?”
  宋满冬点着头,又说,“下午我想去看娉婷上课。”
  陈敬之不做犹豫,“我跟你一起去。”
  对于姚娉婷教算术和识字这事儿,大队上的婶子们很是支持,只是她们并非是自己,都是想着子女后辈。
  送去学校,一个学期还得两块钱呢。
  姚娉婷教他们可不要钱,只是她们隔几天帮忙蒸些馒头就行。
  大队上这么多人学识字,一家蒸一回,都能蒸到明年去了。
  这再轻松不过。
  只是姚娉婷坚持叫大家都学。
  还真叫她都给说动了。
  宋满冬下午到的时候,屋子里已经坐的满满当当了。
  她没朝前面挤,而是跟陈敬之站在后面瞧着。
  这实在不像是“教室”。
  学生来上课带的也不是课本,有些婶子拿的是织了一半的毛衣,有些婶子带的箩筐,手上没几个闲着的,都在缝补衣裳,纳鞋底。
  还有的坐着剥玉米。
  教室里也没有课桌,只是每人身旁都有块儿空地。
  姚娉婷教完,就叫她们拿树枝自己比划一下。
  同时屋子里还有几岁到十几岁的孩子,没一会儿就坐不住了。
  安静几分钟,就要乱一次。
  姚娉婷要举例子教她们,“一个二两馒头五分钱,菜包子四分一个,肉包子六分一个,猪杂汤一角,陈大娘你带三娃去吃饭,要两碗猪杂汤,一个馒头一个肉包,给多少钱?”
  陈大娘手里捏着针,笑着回,“我们家可吃不起肉包。”
  宋满冬不由得笑了下,怪不得姚娉婷要拿陆许山来锻炼耐心。
  再合适不过。
  姚娉婷也不恼,而是说,“现在吃不上,还能一辈子吃不上啊?”
  “二娃,你将来连肉包子都不能叫你娘吃上?”
  “能吃上!”二娃信心满满,“等我长大了,给我娘买两个肉包子,一手一个。”
  “成。”姚娉婷便改了题目,又说了一遍价格,最后问二娃,“两碗猪杂汤两个肉包子,多少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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