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崽预感不太好。
试探的问道，“麻麻喜欢他？”
里菲尔内心有种荒诞的不真实感觉，她面无表情的道，“曾经有瞬间的暗恋过。后来觉得太狗了，为数不多的少女心彻底丢到垃圾桶里了。”
宰崽：“！！！”
牙败，这车要翻。
刚想要偷偷的溜走，就被捏住了命运的后颈皮。对上饲养员充满慈爱的眼神，她微笑道，“解释一下。”
宰崽露出个可爱的笑容，试图萌混过关。
里菲尔的笑容有朝着狰狞的方向转变，“你的解释，决定是在房间里被打屁股，还是开直播在你一千多万的粉丝围观下被打屁股。”
宰崽：“！！！”
他不要面子的嘛？
好狠，果然最毒女人心。
宰崽乖巧的坐下，摊牌道，“都是真的。”
里菲尔从来没怀疑过。
次元租界的H连生命恶魔，传说中的神话生物，活了好几个世纪的吸血鬼亲王都存在。让幻想出现在真实，能做到的职业和种族也有不少。因为不稀奇，反而下意识了忽略了察觉真相的机会。
“三条白毛鱼呢？”
“真的。”
深呼吸了一口平复心情。
她挑眉，“游戏系统怎么回事？”
他语气轻松的用开玩笑的语气道，“死掉之后被一个可疑的恋爱游戏系统绑定要求去恋爱，就用我超级无敌厉害的聪慧头脑制服了对方。”
记得他曾说过自己打劫了一个野生系统，当时只以为是拷贝了别家游戏的核心程序。
宰崽巨乖巧的眨巴眼睛，坦白从宽，“我曾经是人类，现在算是虚空生物。麻麻鱼塘的鱼都是从不同世界，根据数据库，挑选出来的优质人选。”
“遇到麻麻是凑巧。”
当时他在蹭那个公司的服务器探查这个世界的情报信息，碰巧听到跟森鸥外一个声线的史蒂芬来拿定制手机。厌屋及乌的决定捣乱一下，谁知道手机是送给里菲尔的，她又恰巧点开了那个游戏。
那部手机工作人员失误的装载了早都关服的‘恋爱吧’app，他一时兴起就装引导精灵了，顺手引用了黑猫形象。
由于仓促。
最初画面才那么敷衍。
史蒂芬在去给她送手机之前去过一趟莱布拉，发现克劳斯的声线和福泽谕吉也相似。在里菲尔点开游戏，就恶趣味心起的给了社长的照片。谁知道里菲尔当时馋克劳斯，继续玩了下去。
巧合多了就成了必然。
恋爱系统不是想要甜甜的‘恋爱’么？他正好也需要系统的能量维持精神体的存在，就假装引导精灵。
算是一举两得。
如果按照一般的轨迹发展，他兴趣没了就由系统接手。能成皆大欢喜，不能成再找下一个呗。
谁知道富婆一千万的道具眼睛都没眨的就买了，想着在这个世界有个身份也挺方便行事，就留在了猫咖。没预料到的是，她竟然能做到为他愿意氪金100亿的地步。
当时和系统签约需要他恋爱。虽然换了别人恋爱也能获得能量，但本质上他拒绝这种行为还是需要付出违约金的。
100亿是真的‘赎身’金额。
“就是这样。”宰崽这次解说了真相，当然有些事情依然没说:)
有些事太宰治潜意识里不愿意也不想去思考。他这种深陷黑暗泥沼，被深渊吞噬过一次的人即使想要自毁，刻在灵魂深处的自救本能，在看到伸过来的手时还是想要紧紧抓住的。
“宰崽没说谎哦。”
里菲尔细品了下，就明白自己从头到尾都被这小猫崽子用部分真实的语言艺术误导了。全都是她自己脑补.以为。
把坏心眼的小猫崽摁腿上在屁股上抽了几巴掌，这事就算过去了，摆摆手一副看他心烦的样子摆摆手道，“行了，出去玩吧。”
宰崽知道她现在想要安静消化一下。
寂静的空间。
里菲尔看着熟人的脸心情有些复杂。当然缅怀逝去的青春什么的是没有的，只是在感慨，原本已经放弃的东西，竟然以这种方式突然出现。
五条悟虽然很帅，超级帅，但……想起这狗比以前干的事，还是好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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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零点时分。
五条悟被一条特别关注，本以为再也不会响起的铃声给惊醒。熟悉的头像有未读消息的红点，手指悬空了几秒，才点开。
【来我坟头聊一聊吧。】
第39章
大晚上翻.墙去泡吧碰到老师怎么办？
当面被抓。
连开溜的机会都没有。
穿着不伦不类摇滚风格挂着金属链破洞铆钉的服装,带了五颜六色杀马特假发片，还画了烟熏妆，打扮的花里胡哨的三人正在群魔乱舞的社会摇。
未成年出没这种地方。
再不靠谱的老师总会说点什么。心虚的三人低头准备挨训的时候,等了好久都没有反应。
抬头一看。
人仿佛没有看到他们般直接擦肩而过。
虎杖悠仁松了口气,“还好五条老师没认出来。”穿成这样,还画了乱七八糟的妆。
“出于女人的直觉。”钉崎野蔷薇摸摸下巴,“我怎么感觉五条老师有些不对劲？”
“要不直接回去吧。”伏黑惠表青生无可恋。
大半夜翻.墙出来还穿这样泡吧,起源钉崎野蔷薇刷到了张摇滚乐队的照片。然后‘好酷帅啊，我们也体验一下吧’,就这样了。
他也是脑子抽了，才陪这两个人发这种疯。
“你们没发现吗？五条老师穿的是正装啊！”
两人顺着钉崎野蔷薇的目光看过去，五条悟平日穿高专的制服,私服的穿衣风格也偏休闲。
现在的穿着打扮很正式,她歪着脑袋想了下,“这种随时都可以拉着女孩的手去结婚……”
虎杖悠仁和钉崎野蔷薇的目光刷的一下就亮了,里面的八卦之魂燃烧了起来。眼神犀利的开始扫视‘约会’的对象。
伏黑惠：“……”
还能怎么办？陪着呗。
蹲在角落偷偷观察有没有可疑的女性。
五条悟坐在吧台椅子上,墨镜遮挡了眼睛看不清神色。紧抿着唇，没有往日那种不着调,跟他那身正装一样,正经的有些让人怀疑是不是本人。
调酒师端上来一杯冒着泡泡的紫色鸡尾酒。他张嘴说了什么,调酒师取了包装袋,连带杯子一起打包了起来。
“怎么走了？”
“我们回去……”
“跟！”
五条悟没开车，三人就那么鬼鬼祟祟的跟在后面,竟然也没被发现。期间伏黑惠多次试图停止这种行为，最后还是无奈跟着继续跟踪。
“这是墓地啊。”
“大晚上扫墓？”
是五条老师没错了。
他们跟在后面兜兜转转的走，看到五条悟在一座墓碑面前停下。下一刻，白衣长发的女人突然出现。
“！！！”
这种鬼片现场的恐怖场景,在尖叫溢出之前，三人以一个挺扭曲的姿势互相捂住对方的嘴巴。
今晚的月亮很亮。
三只清楚的看到他们五条老师霸气的把女鬼壁咚到墓碑上，还把手摁在对方胸上。脸贴脸，距离近到可以随时激吻。
“这个叫什么？”
“只要胆子大，女鬼休产假？”
伏黑惠：“……”
每次这种情况都感觉自己的脑回路跟不上。
里菲尔本以为再见面心情会有点点久别重逢的感动，或者来一个久别重逢的拥抱，说一声：“好久不见。”
现在什么感动都没了。
“咚，咚，咚——”掌心下是强健有力的心跳声，近距离可以感受到呼吸间喷洒在脸上温热的气息。
来之前他想了很多。
这个账号被盗了，或者是谁的恶作剧，要么就是敌人查到他们之间的关系利用这个下套设计陷阱什么的。
有些生气拿亡者开玩笑，也有丝希冀发消息的就是本人。路过酒吧的时候，心绪莫名的进去买了杯她喜欢的鸡尾酒。
静默了片刻。
“嗯。”
“手感比高中的飞……嘶。”他捂着发疼快要断裂的肋骨抽冷气，明明高中的时候还是个可爱双马尾的腼腆萌妹子。
关键词触发。
里菲尔糟糕的记忆再次浮现出来。
高中正是青春期男孩对女性的身体有浓厚好奇感的时期，也不知道是谁说女孩的欧派跟大臂内侧的触感很像。五条悟这个狗比直接对她下手，事后还发表感想，“太平了，没感觉。”
要不是打不过。
想打死他。
五条悟在第二击来临之前，把带来的‘祭品’递过去。里菲尔心里火气很大，接过来一口气吨吨吨的闷完。
吸了口冷气。
止不住的打了个，“嗝。”
里菲尔心里又升起一股郁气来，“果然嗝，跟你，嗝，在一起就没好事嗝。”
细数跟他的往事都是些不好的回忆。
什么被球砸到头，被碰到手臂摔碎了心爱的猫咪马克杯，美术课打闹飞来的颜料弄脏了她刚买的白裙子，一脚踩碎了手工作业……等等倒霉事，偏偏他还不是故意的，就是各种意外受到牵连。
简直噩梦。
也一点点的粉碎了她的少女心。
“看到自己的墓碑还蛮神奇。”里菲尔摸了下墓碑，指尖下有凹凸不平的地方。仔细一看，是个风格抽象的简笔画猫咪头。
“这么丑。”一定是五条悟画的。
“阿里里。”
五条悟低低唤了声，声音很温柔。
湛蓝色仿佛蕴含整个宇宙的眼眸却如同神明般淡漠的的俯视众生，“娜娜明说，亲眼看到你被四分五裂。”然后被咒灵一口吞噬，最后只在咒灵的肚子里找到了一些衣服的碎片，还有被他不下心弄碎的半枚美甲片。
现在。
她完整的站在这里。
有心跳，有呼吸，肌肤还带着温度，都说明了她是活生生的人类。七海建人是不会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说谎，她也确实在这个世界上消失了。
但，死去的人怎么复活？
里菲尔不知道怎么解释，“还是你亲自看一眼吧。”
她伸出手。
五条悟能看到掌心内有一条细微不显眼的白线。那是他打棒球飞太远砸碎了玻璃，惊到别人不小心把她撞到，掌心被玻璃深深的扎了进去留下的。
看他就真·看一眼。
里菲尔粗暴的拽着他颈间的领带拉着。
正在偷窥的三人组猛地站起身，刚才还在‘打情骂俏’的两人突然的就消失不见了。
“呼——”
风从墓碑间穿过，发出咧咧怪响。
三人这次达成了统一。
“回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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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菲尔又说了声，“你自己看吧。”六眼360度的视角，可以不受障碍的看到很远的地方。
只一眼，就知道怎么回事了。
“……异世界？”
“嗯。”里菲尔推开猫咖的门，“当时娜娜明看到我四分五裂的身影应该是空间破碎造成的残影。”
五条悟跟着走进去。
“你的店？”她从小就招猫喜欢，幼儿园时期的梦想是，“带领猫猫们征服世界。”
童年黑历史被拿出来处刑，里菲尔一个踉跄，细高跟卡在推拉门的缝隙里面。
里菲尔：“……”
太草了。
灯突然亮起来，宰崽迈着小短腿飞奔过来，扑在她的腿上，声音带着困意的喊了声，“麻麻。”
里菲尔使劲把鞋跟□□，鞋跟娇嫩的皮子已经被磨损的不成样了。万恶的有钱人就在眼前，不讹诈一笔太亏了，“你赔我新的！”
还加价，“两双！”
因为他倒霉的事情很多，因此产生的赔偿行为已经习惯了。五条悟最不缺的就是钱，一点都没有反对这个讹诈。
他现在的视线全都在突然出现的幼崽身上。
“你儿子？”
里菲尔顺手抱起宰崽。
五条悟伸手揪住宰崽的后衣领把他提溜出来，两人视线对碰，他皮笑肉不笑的嘲讽道，“都这么大了还让‘妈妈’抱，不觉得害羞吗？”
宰崽眯眼。
这个人，跟雷欧一样能看透灵魂的本质。
“你别招他。”里菲尔再次抱回宰崽，要是把他惹恼了闹腾起来最后头疼最后还是她，尤其还有个之后针对她的霉运五条悟，“喝茶还是咖啡。”
“茶。”
里菲尔去后台泡茶。
宰崽眼底的恶意不再掩饰，如同黑泥一样的流淌出来，警告道，“我能联通两个世界的壁垒，也能打碎那个壁垒。”
五条悟眯眼。
她知不知道自己养了只恶魔？
“麻麻。”楼上又传来咚咚咚的脚步声，也喵揉着眼睛下来。下到一楼的时候，抬眼就看到了一双大长腿...视线网上，仰高脖子差点翻到才看到陌生人的脸。
五条悟从他眼里清晰的读到了‘羡慕’的情绪，遮掩都不遮掩，很直白的写着，一米九。
又是和灵魂本质不匹配的...猫？
里菲尔这时候已经泡好茶了，看到也喵也下来了随口关心了句，“口渴吗？要不要喝水？”
也喵是迷糊中看到太宰跑出去，本能的防备他是不是想要搞事就跟着下来了。本来不渴，看到一米九下意识的脱口道，“要喝牛奶。”
“宰崽也要喝。”
里菲尔返回去又泡奶了。
五条悟看着两只捧着奶瓶嘬奶的伪幼崽。刚才弹出来威胁他的锋利爪子收在肉垫里，乖乖巧巧的坐在她身边。
她从小就招猫喜欢，没想到竟然连这种深渊恶魔一样的‘猫’也能被驯服。
“对了，悟，我‘死’后的财产现在在谁手里？”她当时的存款也有好几个亿，本以为再也拿不到了，现在四舍五入也算是一笔横财吧。
“捐给流浪猫救助站了。”
里菲尔：“！！！”
心口一阵阵的犯疼。
五条悟诧异，“你缺钱？”
她外公迹部家是首屈一指的的财阀，虽然女儿嫁了个穷小子，但也是大小姐般长大没缺过钱花。后来做了咒术师，上流的人脉都请她办事酬劳给的也不少，即使流浪异世界，以她的能力不该缺钱才对。
里菲尔一把抓住他的手，“亲爱的，我们之间婚约还作数吧。”
“明人不说暗话，我想继承你的遗产。”
第40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