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边的男人,更是非富即贵。
其中一男人红了脸,却还忍不住看她,“桐城怎可跟海城比,那可是经济中心。”
温软软眨了眨眼,笑吟吟,“你怎么知道咱们的生活条件提不起来,往后呢,咱们国家的经济飞速发展……”
她话还没话,眼前黑影一罩。
江轩站到了她跟前。
男人俯身,那双漆黑的眸,沉沉的望着她。
她愣一秒,这么看她是什么意思?
难道是不许她跟别人争论?
这人还真是低调。
别人又不知他是江轩,还不给她跟人讲话。
好吧,不讲就不讲,
她仰头,贴了贴男人,“我相信哥哥,哥哥眼光很棒。”
男人朝前一步,遮住那些人的视线,嗓音沉沉,“是软软高瞻远瞩。”
她高瞻远瞩?少女眨了眨眸子,这跟她有什么关系。
温软软排了一会队,忽然皱了眉。
中午水喝多了,这会要去厕所。
她细白的小手扯了一下江轩的衣袖,轻轻道,“哥哥,我去洗手间,你在这里陪媛媛。”
江轩犹豫了一秒。
他垂眸,妹妹满脸期待,一个一个认真数着自己还要等几个人。
他摸了摸温软软的头,“好,不要乱跑,去了就赶紧回来。”
游乐设施距离卫生间还有不少路。
这会有太阳,也不觉得冷。
温软软找了半天,才找到洗手间。
她从洗手间出来,只见一个穿黑衣,带着黑帽,墨镜的人,正在洗手池洗手。
她第六感觉得这人危险,连手都不准备洗,准备离开。
下一秒,黑衣人忽然前,用一块帕子捂住她的口鼻。
几秒后,她失去了意识。
第102章 死了,最好
天蒙蒙亮,天空泛出一点鱼肚白,
一辆无牌照面包车行驶在盘旋着的山路上。
后车厢,少女昏迷着。
她白皙的脸,沾满灰尘,长发凌乱, 手脚被结实的麻绳绑。
狼狈却不失美感。
噔噔噔。破旧的面包车,在山路颠颠簸簸。
不知道过了多久,少女终于缓缓睁眼。
陈旧恶心的气息扑来。
她脑袋晕沉沉的,想要自己站起来,手一抬,猛然发觉自己手脚被绑了起来,嘴也被抹布堵住了。
这是怎么回事?
她挣挣着,手腕传来剧痛,她却半点挣脱不开。
她呜呜的叫着。
抬眼,对上一双猩红阴沉的眸子。
她一惊,竟然是他!
上次将车子停在小区外,江轩的司机!
他为什么会绑架她?
男人浑身带着煞气,一股血腥暴力的气息迎面袭来。
她忽然想到了小说里,江轩那个疯狂的追随者。
罗沙。
男人伸手,粗鲁的扯掉了她嘴上恶臭的抹布,桀桀的笑了下。
那渗人的眼神,她心猛的一惊。
她强迫自己镇定下来,迅速观察了一下四周。
面包车颠簸着的行驶着,似乎是个山路,前面还有一个司机。
她看着眼前的让人恐惧的男人,试探着喊了一个名字,“罗沙。”
男人抬头,脖颈上露出一可怖的刀疤,他笑的却很温和,“先生跟你讲过我?”
见男人承认了自己是罗沙,温软软心底一惊,寒意从头泛到脚。
罗沙, 那个小说里将温软软卖到金三角,把她虐的生不如死的男人。
作为江轩疯狂的追随者,他盲目又狂热的崇拜江轩,恨不得江轩人生没有一点污点。
温软软不仅敢退婚,还羞辱江轩。
所以他将温软软弄的家破人亡,生不如死。
可如今她跟江轩在一起了,他为何还要绑她?
“这里是哪里?江轩知道你绑了我吗?”
男人听到‘江轩’二字,脸色微微一变。
他望着眼前狼狈却依旧貌美的女人,
忽然,他的视线忽然落在她脖间的项链,眼神变得狠厉。
他抬手,硬生生从她的脖子上扯了下来,硬生生的扯了下来。
脖子传来剧痛,温软软伸手,白皙的掌心,鲜红的血。
这个疯子!
罗沙垂眸,蓝宝石在昏暗的车厢内,依旧泛着光着。
他语气阴恻恻的,“先生真的是把所有最好的东西都捧给你。为了这块蓝宝石,他费了那么大劲,送出去那多人情,竟然只是为了送给你。
可你这样的人,怎么配呢!”
他忽然抬头,阴沉的眼神,杀意浓郁的像是散不开的墨汁,“你说,你想怎么死?”
温软软心‘咚’的一下,像是坠落万丈深渊。
从心脏到四肢百骸,浑身凉透了。
这人不是要将她卖掉,竟然想要直接杀了她。
他对她,比小说里还要狠!
“你杀了我,江轩不会放过你的。”
她提高了音调,强装镇定,“就像是你说的,江轩愿意把最好的东西都给我。江轩那么爱我,怎么会放过害我的凶手!”
“先生会明白我的苦心。”男人低头,粗糙的手指用力的捏住了女人的下巴,恨不得将她下巴捏碎,
“你影响先生太多了,总会干扰他做决策。
他是要站在世界顶端的人,为何要频频跟你低头呢?
他因为你,跟京都的人闹翻了,我本以为他买了那本画册是要去吴太太赔罪。
可他花天价拍卖下来,就为了哄你高兴。
你要知道,这本画册,吴太太心仪了好久。
因为这事,他如今跟京都那边的生意,难上好几倍。”
下巴传来剧痛,似乎要脱臼,温软软疼的眼泪都掉了出来。
她只以为吴修杰是个私生子,江轩虽然揍了他,也没造成其他后果,没想到后面还牵扯了这么些。
她解释着,“我不知道这些事,如果知道,我不会收那本画册。”
罗沙嗤笑一声,“你这贪慕虚荣的女人不会收?三年前,嫌弃先生穷,跑去退婚,如今先生发达了,又过来找先生。”
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些。
他低头,
眼前少女巴掌大小脸,脏兮兮,眼尾染上泪珠,要哭不。
不仅没有影响她的颜值,反而增添了几分落魄的美感。
也不怪先生,确实漂亮。
可女人,玩玩就是了,干嘛付出真心。
“你既然知温家没了先生,要衰败,好好做个听话的花瓶,不好了。”
他说着怒吼道,“香江的事情,为什么要干涉先生去香江?”
哐当一下。
车子忽然一顿,停在了马路上。
罗沙话被打断了,眉一皱。
他转头看向驾驶座,还没来得及开口。
“哥,闹肚子,去拉泡屎。”前面光头司机又高又壮,慌忙捂着肚子。
“快去快回。”罗沙有些不高兴。
车子停在半山腰。
温软软忍着疼,眼神飘忽的朝窗外看。
坑洼蜿蜒的山路,她期待着有路过的车子发现这里不对劲,帮忙报警。
男人阴恻恻的嗓音让人绝望,“别想了,这里荒无人烟,没人来的。你注定要死在这里。”
那壮汉司机很快就回来了。
车子打火,启动了。
罗沙重新拿起肮脏恶臭的布料,塞进温软软嘴里。
他本来也不想她死的这么痛快。
应该先将她卖去金三角,人被玩烂了,然后抽血,换器官,榨取最后一点价值。
让她在绝望中,一点一点死去。
可他怕夜长梦多。
先生已经开始天罗地网的找她了。
不过消失半个小时,就命令所有人去找。
过了两个小时,竟然连黑白两道动出动了。
这么大阵仗,这简直太让人意外了。
这过去一夜,先生怕是急疯了吧。
万一人还没死,就被找到了。
他可不敢赌。
残败的女人,先生万一还喜欢呢。
毕竟,三年前,女人嫌贫爱富,不要他。
三年后,先生依旧被她迷的七荤八素。
死了最好。
扔进大海,淹死了,尸骨无存。
最好了。
第103章 撕开
车子摇摇晃晃,不疾不徐的行驶在蜿蜒颠簸的山路上。
罗沙阴沉沉的看着窗外的风景。
匀速缓慢行驶的车子,让他觉得哪里不对劲。
忽然,他眉一皱,大喊一声。
“停车!”
司机壮汉一愣,将车停了下来。
“罗哥怎么了? ”
罗沙拉开车厢,下了车。
他拉开车门,对着司机就是一脚。
司机吃痛往后退了一步,捂住腹部,强迫自己笑了下,“哥,你怎么还打人?”
罗沙又是一脚, “刚刚,你下去干什么了?”
司机脸上微微一变,“我就去拉屎啊!”
他趁罗沙不备,拿出一把枪,抵住他的额头。
罗沙一愣,却也不怕,只是冷笑道,“你想干什么?”
司机手指握紧了枪,声音都颤,“罗哥,我不想干什么。
我这人,你清楚的很。
嘴严,光干活,从不过问你什么。
你说替江爷解决麻烦,我跟着你干。
你让我绑人,让我杀人,甚至要我命,都没问题。
可你绑的是谁?
江爷的女人。
江爷你知道对我意味着什么,再造父母也算得上。
是他让我活的像个人样,让我儿子有学上。
你动他女人?我不许。”
罗沙淡定的站着,“这虚荣无耻的女人配不上先生。
漂亮女人多的是,先生过个两年,就会有新的女人。
何必留这么一个祸害在先生身边。
我们这是在帮他。”
司机摇头,“我不管别的,我就知道江爷从不动情,终于爱上那么一个女人。那你要杀她,就不可能。”
他手持枪,抵住罗沙额头,“把腰上的枪,拿出来,丢了!”
罗沙眉皱了下,到底拿出枪,丢在地上。
司机看到地上的枪,一脚将枪踢的远远的,他又开口,“去,帮温小姐把绳子解开。”
罗沙垂了眸,眼珠狠厉的转了一下,朝车厢走去。
他走向车厢,弯腰去解温软软身上的绳索。
司机看着罗沙帮温软软绳索解开,表情也松了下来。
他露出一点温和的笑,“温小姐别怕,我已经通知了江爷,他一会就会来的。
您跟江爷求求情,罗哥他只是……”
温软软嘴被堵着,看着罗沙解开她脚上的麻绳,然后是手上的麻绳。
下一秒,罗沙趁着司机不注意,摸向脚上的靴子。
一点银光闪过,是把瑞士军刀,
他转身,一刀直接狠狠扎司机的胳膊上。
司机手上的枪掉落在地。
罗沙低头就要捡起枪。
温软软见状,整个人扑了过去,
罗沙一个踉跄,没拿到枪,反手将温软软推了出去。
司机忍着疼,趁机弯腰去捡枪。
罗沙飞快脚一踢。
那枪一下没入草丛。
温软软飞快的从地上爬起来,就要朝草丛冲过去。
她人还没跑出两步,头发被人扯住,狠狠的被罗沙甩了出去。
司机上前,两人扭打起来,
温软软长发散落,整个头皮都在痛,她却顾不上那么多,趁机去捡枪。
眼前就是一把枪,她扑过去,就要捡起来。
下一秒,罗沙一脚狠狠踩了她的脚上。
他一脚将人踢开,弯腰捡起手枪。
司机又扑过去。
罗沙直接将枪抵在司机额头, 男人冷漠着脸,就要扣动扳机,
温软软喊住了他,“别杀他,你要杀的人是我!”
他转身,温软软满脸惧色,却视死如归。
他阴沉的笑了下,意外她竟然在这种情况喊住了他。
“不怕死?”他拿枪,迅速抵住少女额间。
额间忽的一凉,温软软白齿将下唇咬破,身子都在颤抖。
当然怕死。
她刚刚在车厢,故意高声说着‘江轩那么爱我,怎么会放过害我的凶手’,是说给那个司机听的。
为的就是让他掂量一下,杀害她的后果。
司机也确实为了江轩,不要命的救她。
可眼下这种情况,罗沙想要杀两人,易如反掌。
既然罗沙从到到尾,想杀的人只有她。
她又何必让那人牺牲呢。
远处,传来汽车的轰鸣声。
她认命闭了眼。
下一秒。
嘭!
子弹传入血肉的声音,
预料的疼痛没有下来,
她睁眼,却见罗沙脸色一白,手臂洞穿一个伤口。手枪滑落在地。
她转身。
黑色奔驰轰鸣而来,已经停到了面包车跟前。
初冬的清晨,天空泛起一点点鱼肚白,似乎有点亮光从云层中洒落。
车门被打开。
江轩逆着光朝她奔来。
他一脚将她眼前的罗沙踹翻在地。
男人双膝跪地,漆黑的眸,细细的看向她,轻轻将她抱起,抱在车里。
他护着她得头,将她放进车后座,轻声道,“等我下。”
江轩拉开车门,拿起车内的高尔夫球,朝罗沙走去。
他木着脸,骨节分明的手指,握住球杆。
他一挥手。
一球杆,对着罗沙狠狠的打了一下。
一下,
又一下,
他狠狠的挥打着一声不吭的男人。
最后,他直接将高尔夫球杆往边上一扔,淡漠着拿出一把枪,抵住他的脑袋。
他薄唇缓缓开口,“你该死。”
就在他要扣动扳机时,少女惊呼的喊着他的名字。
“江轩!”
男人这才回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