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没有啊!那他阿玛为什么这样?
弘晖想不明白就没有再想,一路车马劳顿,弘晖没一会儿就靠在车厢壁上睡着了,看着弘晖的睡颜,胤禛叹息一声,还是没忍心叫醒弘晖进行教育。
就在弘晖一路睡着即将到家的时候,弘晋和弘皙送完弘昊也跟太子妃还有侧福晋请完安后,一起回了阿哥所。
刚踏进阿哥所的门口,弘晋一拍脑袋,他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他阿玛写给弘晖的信好像被他汗玛法捡走了。
弘晋赶紧拐出来去隔壁弘皙那里。
“大哥,怎么办?汗玛法捡走了阿玛给弘晖写的信。”弘晋很是着急,都怪他,现在才想起来。
弘皙想了想,安抚道:“没事儿,都过去这么多天了,汗玛法还没有找弘晖,那应该就没有问题,不要自己吓自己。”
拍了拍弘晋的肩膀,缓解弘晋紧张的情绪之后,弘皙又道:“快回去休息吧,一路车马劳顿的都没休息好,明儿就要进学了,趁今天赶紧多休息休息。”
把弘晋送走,弘皙叹了口气,一路上都没见弘晖说信丢了的事,但愿那只是弘晖的功课吧。
弘皙不知道那就是太子写给弘晖的信,此时的乾清宫,康熙正拿着信质问太子。
“朕哪里像是有病了?”
胤礽揉了揉额头,他阿玛又来了。
不知道是不是知道另一个世界的历史的缘故,他阿玛现在越来越放飞自我了。
“汗阿玛,儿臣没有私库,儿臣平日的吃穿用度都是您的内库出;儿臣的糟心弟弟和糟心侄子也是您的儿子和孙子。”
他要怎么委婉的询问他汗阿玛真的不需要太医吗?
康熙:“……”
他的内库!
什么糟心弟弟和糟心侄子是他的糟心儿子和糟心孙子,康熙是一点儿也没听到,他满脑子想的都是——
他的荷包啊!
“要不你别用朕的内库了,朕给你重新开一个私库?”康熙试探道。
太子:“……”
我!
到底谁是爹谁是儿子!
“行,儿臣都听汗阿玛的。”太子觉得他很无力。
康熙见太子同意了,瞬间开心了:“行,那朕明天一早就让李德全去找何柱给你重新弄个私库。”
太子看着高兴的转来转去的他汗阿玛,直白道:“汗阿玛,您真的不用儿臣帮您宣太医吗?”
委婉去亖!
正高兴的康熙听到太子的话,咔咔转过头来看向太子:“你给朕滚!都说了朕没有病!没有!”
康熙转悠着找东西砸太子,太子太过分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不?
砚台太重了,不行!毛笔上有墨汁,也不行!椅子更重了,更不行!茶盏,破相了怎么办?
好不容易摸到一团纸的康熙顺势就用纸团砸向太子:“逆子!滚!”
太子接住康熙砸过来的‘凶器’边走边道:“好好好,儿臣这就滚,汗阿玛千万息怒,别气坏身子,您没有病!”
听到太子强调的最后一句话,康熙更怒了:“滚!”还在点他!
乾清宫发生的这些,弘晖都不清楚。
他回到府中窝在乌拉那拉氏怀里撒了好一会儿娇后,才装作被铁蛋撵出来。
用膳的时候,弘晖更是得空就滔滔不绝的讲述自己在塞外的所见所闻,听的弘昐和弘昀惊叫连连。
当然,弘晖隐瞒了自己在围场的时候挨打的经历。
开心的弘晖忽略了乌拉那拉氏的欲言又止,以为额娘就是不想他在用膳的时候讲话,他这不是开心吗?下次就不会啦!
用饭完毕,弘晖和乌拉那拉氏一起陪着铁蛋绕着院子溜达了几圈才和两人告别,跟着胤禛去了前院书房。
“弘晖,你可知错?”胤禛看着弘晖道。
弘晖不解:“阿玛?”难道他阿玛说的是御帐的事情?这件事儿不是被汗玛法压下来了吗?
胤禛盯着弘晖道:“你虽然还小,但你比同龄人多出那么多的阅历,懂得甚至比阿玛都多,你不明白蒙古各部不是我们这些皇子皇孙能够接触能够施恩的吗?”
“他们现在只能被你汗玛法施恩,未来也只能被你太子二伯施恩!”
“你瞧瞧你带着老九他们都做了什么?没有你的参与,单凭单凭老九自己他不敢!”
弘晖松了口气,原来是这事啊!他能解释的。
“阿玛,儿子没有想那么多。之前西城扩建的时候上报汗玛法,汗玛法同意的时候就有开店的想法,只是还不成熟,接着就去塞外了。”
“在塞外和九叔不断的商讨,这个想法才成熟起来,恰巧又碰上了琳布表哥,就——”
“后来,儿子和九叔报备给汗玛法了,汗玛法也同意了。而且儿子觉得这事儿必须办成,只要办成了,以后不仅百姓们的生活会越来越好,姑姑们和姐妹们也不用只有抚蒙这条路了,她们也能多个挑选的机会。”
“只要咱们让牧民们不用征战就能富起来,有事儿咱们还给他们做主,以后万一有个万一,没有牧民们的支持他们就什么都不是,准噶尔的事情绝对不会再发生!”
看着滔滔不绝的弘晖,胤禛一边感叹孩子长大了,一边担心他对人太掏心掏肺,没有防范之心。
胤禛轻声道:“那你有没有想过,这事要是办成了,是你们的功劳还是你汗玛法的功劳,你汗玛法要是——”
关于康熙的话胤禛到底还是没有说出来。
虽然胤禛没有明说,但弘晖还是懂了胤禛的言外之意。
弘晖顿时有些沮丧。
要是之前,弘晖可以毫不犹豫的说,他相信他汗玛法。可现在——
唉!
弘晖抬头:“阿玛,您知不知道太子二伯和汗玛法是什么时候闹掰的?”
胤禛看着随着自己话音刚落就变的沮丧的弘晖,还在想自己是不是话重了,毕竟孩子还小。接着就听到了弘晖的询问。
胤禛:“……”
谁和谁?闹什么?什么掰?什么时候的事?他怎么不知道?
难道他辅助太子监了个假国?
难道今天太子被单独留在乾清宫不是父子深情,是父子相轻?
“弘晖,你生病了?”胤禛终于找回话语。
“阿玛!”弘晖急了:“我没病!”
胤禛道:“那你何出此言?”
弘晖道:“如果汗玛法和太子二伯还是真的父子情深,那为什么太子二伯要跟我和九叔写信,拐弯抹角的探听汗玛法的身体状况呢?”
胤禛:“!”
胤禛缓了缓:“等等,你说的是真的?”
弘晖点了点头:“千真万确!”
“你先回去吧,让我静一静。”胤禛摆了摆手。
“阿玛,保重。”弘晖一步三回头的离开了书房。
回到自己院子,想着他们在塞外发现的最大的秘密已经告诉给他阿玛了,这种事情有大人烦恼就行了,他还是小孩子,开开心心的就行。
在小魏子的伺候下,弘晖很快洗漱好,躺在床上准备就寝。
就寝前准备再拿出来太子二伯写给他的信来学一学太子二伯的写信技巧。
“!”弘晖猛的坐起。
太子二伯写给他的信好像丢了!
“主子,怎么了?”小魏子上前道。
“小魏子,那封太子二伯写给我的信是你收起来了吗?”弘晖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道。
小魏子疑惑不解:“主子,这封信您不是一直自己收着吗?说是要好好学学太子爷的写信技巧。”
弘晖啪叽一下躺回去,有气无力道:“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主子?”小魏子有些担心。
“没事儿,你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我没事。”
弘晖把小魏子赶走自己独自一人躺在床上回忆到底是什么时候丢的,没有回忆起来,倒是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仍然没有找到信的弘晖无精打采的来到上书房,刚进去就被两个劲爆消息刺激清醒。
第63章 误会
“弘晖,你终于来了。”弘晋看弘晖进来,赶紧凑过来问道:“我阿玛给你写的信还在吗?”
弘晖:“你怎么知道我的信不见了?”
弘晋着急道:“完了完了,我果然没有看错,都怪我昨天才想起来。”
弘晋现在很是后悔,他为什么不能早点儿想起来。
“什么怪你?”弘晖不解,他也是昨天才知道的信不见了,弘晋怎么说怪他,难道说信是被弘晋拿走了,或者是他知道被谁拿走了?
“弘晖,还记得在热河我们一起看太医那天吗?”
“记得,咱们不就是在那里确认的那……什么吗?”
弘晋右手抬起捶了一下下方的左手,道:“当时你们都没看到,弘晖你说着说着怀里的信纸掉在了汗玛法的腿上,我刚想伸手拿起来的时候,汗玛法拿起来放袖袋里了。”
弘晖瞪大双眼:“啊?”
弘晋点了点头:“真的!我当时还想着等汗玛法走了就告诉你,谁知后来就给忘了,昨天才想起来这事。”弘晋懊恼的拍了拍自己个的额头。
弘晖:“……”
他也是昨天晚上才发现!
“快快快,快过来,我有一个大消息。”
弘晖正在思索该怎么去跟康熙解释,防止康熙进一步误解太子,就见弘昱神神秘秘的过来了。
“怎么了?怎么了?”弘晴一听有大消息,神情激动的凑了过来。
弘昇也不甘示弱的围了上来催促道:“快讲,别憋着,一会儿先生就该来了。”
弘晖也略有些好奇:“弘昱哥哥,快讲。”
反正信已经被拿走好几天了,指不定当天他汗玛法就已经看了,保不齐汗玛法匆忙回京就是因为这事儿,他着急也没用,已经这样了,还是先听大消息吧。
弘昱看了看周围,轻声道:“是这样的,今儿我来的路上,听到有人在说,昨天咱们走了之后,没过多久,汗玛法就暴怒的把太子二叔赶了出来。”
“什么?弘昱你在哪里听到的?竟然有人敢不司职守妄议太子二哥和皇上?”胤禑惊讶道。
这宫中的奴才该紧紧了。
“……”弘晖找回声音道:“消息可靠吗?”
弘昱转头看了眼门外:“可不可靠的,你看看外边这情形。”
顺着弘昱的视线看去,众人只觉肃穆庄严,往常的三两个行走汇报的奴才和大臣们都不见了身影,看来是都听说了这个消息,不敢在此时触霉头。
看着外边的情形,众人只觉风雨欲来,顿时作鸟兽散,各自坐在位置上老老实实的念起书来,霉头他们也不想触。
好不容易熬到下学,弘晖让弘昐和弘昀先回府,不用等他。
弘昐望着弘晖的背影,张了张口到底没说什么,乖乖带着弘昀回了府。在去看铁蛋的时候,弘昐跟乌拉那拉氏透露了一下弘晖今天的表现。
他也不是告弘晖的状,明显宫里气氛不对,弘晖哥哥还乱窜,他告诉给福晋,福晋心里也好有个准备,最好是能够劝劝哥哥。
弘晖不知道弘昐回府之后就把自己卖了,他此时正在毓庆宫。
“太子二伯,弘晖对不住您,您给弘晖写的那封信被弘晖弄丢了,好像是被汗玛法捡去了。”
弘晖思来想去,太子给的信丢了,而且被他汗玛法捡去了这事儿,只能来和太子坦白,以求太子心里有个准备。
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好办法了,他现在只希望昨天乾清宫的争吵和他丢的信没关系。
胤礽一愣,他看弘晖深色凝重,还以为是什么棘手的事呢,原来是这事啊。
“没事儿,被你汗玛法捡去了,放心吧,不是什么大事。”胤礽安抚道。
弘晖:“……”这还不是什么大事?
“太子二伯,能容弘晖问您个大逆不道的问题吗?”弘晖看着他太子二伯小心翼翼道。
“大逆不道?”胤礽挑眉。
弘晖点点头:“嗯。”
胤礽道:“既然都大逆不道了,那你就别问了,烂肚子里吧。”
弘晖瞳孔巨震,太子二伯怎么不按常理出牌呢?
“太子二伯不让问,那弘晖就先告退了?”弘晖试探道。
他就不信他太子二伯没有好奇心。
胤礽摆摆手:“快走,孤还有很多折子没有批呢!”
弘晖:“……”太子二伯就不能配合点儿吗?
向外走了几步,弘晖觉得有些不甘心,又拐了回来。他在这儿担心的不行,凭什么太子二伯还能心无旁骛的批折子。
弘晖咬了咬牙:“太子二伯恕罪,请问您和汗玛法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为什么突然闹矛盾了呢?父子之间没有隔夜的仇,若有需要,弘晖可以为您沟通起到桥梁的作用。”
太子胤礽:“?”为什么每个字他都能听懂,合在一起却听不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