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清烛心跳噗通噗通个不停,很慌乱,也很不解,同时她一动不敢动,下巴往被子里躲,眼睛也不敢睁开,呼吸也不敢用力,整个人都好像是被禁锢了一样。
接着,许清烛的呼吸陡然一停,她突然睁开了眼,而后猛地闭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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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起来点。”游熠沙哑着说。
许清烛小心翼翼抬起来。
过了两秒,游熠的呼吸也骤然一停。
游熠本想检查一下他有没有把她给咬出牙印来,刚才在沙发上时,在他咬下第一口的时候,她叫出了声。
再后来,他都没有咬她,只是亲她,吻她,她的声音也有点大,捂着嘴,一阵又一阵地发出声音,最后像要哭了一样。
他就一直在担心他会不会咬疼她。
可现在。
游熠额头顶着她肩膀,轻声问:“什么时候脱的?”
许清烛小声回:“刚刚。”
游熠也知道是刚刚,不然还能是什么时候,但他想在这一刻对她明知故问。
这个许清烛,真的是会让他失控到没命的,游熠想。
这么乖,又这么会勾他。
游熠在她耳边轻声说:“我没经验,不舒服了告诉我,嗯?”
许清烛陡然清醒了好几秒,他没经验是什么意思?
他没有过吗?
但没多久,她思绪就陷入了冥昭瞢闇的混沌。
她双手紧紧抓着被子,但好像又缓解不了什么。
游熠在吻她的后颈,只吻她的后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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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叫了他的名字:“游熠……”
游熠稍离开,将她转了过来:“搂着我。”
许清烛的反应慢了又慢,游熠拉着她手搂住自己,许清烛无意识地靠近他,额头抵在他喉结那里,忽急忽促地喘息。
过了会儿,游熠让她重新找回呼吸,她神智稍稍清醒了些,她感到他的衬衫和西裤都整洁地穿着,没有要脱掉的意思。
这个男人的自控能力真的强到可怕。
接着,游熠只是让她找回了一点呼吸而已,很快她的呼吸就又乱了。
许清烛总想抓点什么,可又抓不到什么有用的东西,最后抓无可抓,抓住了他的衬衫。
游熠感觉到她想干什么,他解开了衬衫的两颗扣子,按她手过去,忽而轻笑了一声:“哥哥的腹肌就让你这么惦记吗?”
许清烛还在不断颤抖,呼吸断断续续的,声音也断断续续的:“我又没摸过别人的,只能惦记你的。”
许清烛此时都快要哭出来了,她嘴竟然还硬着:“以后有机会的,摸别的哥哥的腹肌试试。”
一句话,让游熠深了眼。
她嗓音那么娇,话语却又那么气人。
下一秒钟,许清烛用力掐住他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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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许清烛慢慢平静下来,床铺也平息下来。
许清烛额头依然抵着他喉结那里,他也依然没有脱掉衬衫和西裤,那么完完整整地搂着她。
“为什么?”许清烛小声问。
游熠稍向后离开了她一些,拿床头纸巾。
房间里无声无息的,只有纸巾擦拭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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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熠感觉到他腹部周围应该被她给挠得不轻,有刺痛感,可能被她的指甲划伤了。
她是有些敏感,刺激强了一点,她的反应也很强。
她身上出了很多汗,头发里面都是汗,而她的汗竟然都是香的。
两次,真是要命。
游熠低声解释:“因为不想你以后后悔在今天给了我,也不想你对这事有事后担心,担心我……会不会有病。”
“等我以后做了体检,让你知道我是健康的,等你以后不是在酒后,等你以后在清醒中,等你以后不会再胡思乱想的。”
游熠尽可能给足了她安全感:“我永远在你身边,不急,慢慢来,我不想让你心里有任何的不安。”
许清烛轻轻垂下了眼睫,有点疲惫,有点安心。
这一刻,也有点感动,感动于他给她的安全感。
她有的时候确实会在脑袋里想很多事情,只是不会表达出来而已。
同时她也已经反应过来,他刚刚说的那句“我没经验”大概是什么意思。
回头,她在黑暗里看他:“可是你……”
但她话只说了三个字,看他也只了一眼,忽然害羞,就又飞快转回去了,没好意思说出来。
可是他没经验,那他怎么这么会的啊?
许清烛忍不住想,不会是男人其实天生就很会吧?
那他刚刚有那个,反应吗?
正在许清烛天马行空地胡思乱想时,游熠忽然离开了她一些,停了有两分钟。
许清烛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他无声无息的,出声问他:“游熠?”
游熠哑嗓开了口:“你先别出声。”
顿了顿,游熠感觉自己的语气似乎容易被她误解,解释:“你声音,太娇了。”
“也别回头看我,乖。”
红了脸的许清烛:“……”
房间里很静,静得许清烛明白游熠在忍耐。
但是好像不大好忍,他忽深忽浅的呼吸声,像坠进了永无止境的黑暗里,他在黑暗里克制着今晚数不清的第几回。
许清烛不敢再出声,也不敢再回头看他。
良久,游熠才动,他系上自己的衬衫扣子,取了床头纸巾,侧撑着身,给她擦额头与脖颈的汗说:“消一下汗,我带你去洗澡,换一下床单。”
床单湿,被子也有点湿,游熠问她:“被子先翻过来盖?还是让人送来新的?”
许清烛本来已经让自己不要害臊,但此时看见他给她擦额头的手,却忽然觉得羞臊死了,他刚刚在洗手的时候,她就看了好久,还真就如她看到的那样,她就又发臊了。
她把嘴巴埋进被子里,含糊答道:“翻过来盖吧。”
服务员都知道大明星许清烛住在这一间,她怎么还好意思让人在这个时间送被子进来啊,也太容易让人传谣了。
“知道了,”游熠笑着,捻了一下她耳朵,“刚才怎么不知道不好意思呢?”
许清烛:“。”
因为刚才她色胆包天。
但是,许清烛没有说话,她感觉到他手捻她耳朵的时候,好似弄乱了她这边的空气,她好像闻到了什么味道。
这味道,和婕妮车里的味道,好像有点像。
原来婕妮那时脸红,是在干这个。
他们夫妻俩,怎么这么会玩啊。
也难怪他们俩总这样那样,确实是有点舒服,感觉自己快要窒息死掉了一样,而且不止要窒息死掉一次。
游熠将擦了她湿汗的纸巾扔到床头旁边地上,那里已经汇聚了一小圈四五团湿透的纸巾。
游熠起身,捡起纸巾扔进床尾附近垃圾桶里,过来拎起许清烛的拖鞋,俯身抱起她,去浴室。
第49章
到浴室里, 游熠松手,把拖鞋扔地上。
再把许清烛放下,他俯身, 勾着两只拖鞋,让她两脚踩进拖鞋里。
许清烛扶着游熠的后背, 碰到他后背也出了不少汗,他白衬衫都是湿的, 湿得贴在他身上,显出了他背脊的轮廓。
穿好拖鞋,许清烛被浴室里明晃晃的灯光晃得不好意思, 推他:“你出去,我自己洗。”
他们俩确实还没到坦诚相见的程度,游熠反手扶她腰, 低眸凝她如水的双眼:“你确定你有力气自己洗?”
许清烛嘀嘀咕咕:“我现在还能出去跑八百米呢。”
游熠稍退后一步, 抱着肩膀歪头看她。
此时她白皙的双颊上正飞着小晚霞, 连双耳都透红, 穿着吊带的荷叶睡裙, 两只手臂和脖颈锁骨都是娇红色, 竟还在嘴硬着,估计她现在走一百米都得喘一会儿。
不过她看着确实很清醒,能自己洗,游熠也知道她不仅不想让他亲她,还不想让他看见她, 暗道了句她这个没良心的,只得转身出去, 为她关上了门。
出门之前,游熠漫不经心的目光扫了眼浴室里面, 没看到浴袍。
过了十多分钟,许清烛在里面喊了一声,声音小心翼翼的,试探着问:“游熠,你在吗?”
游熠在。
游熠刚刚回了他自己的房间,他房间正在许清烛房间的对面。
他让谢薇给他订过来的机票时,谢薇就给他订了这一间房。
他从他房间取了他的干净的被单和被子以及枕套给她拿过来换上了。
被子反着盖还是会不舒服,她又要脸,不想让保洁阿姨和工作人员上来送被子,他只能将他房间的都拿过来。
只是谢薇让人提前在他被子上熏了他平时闻惯的香,不知道许清烛会不会嫌弃这个味道。
而就在他刚刚给她换被单的时候,移开枕头的时候,他在她枕头底下看到了她的粉色小内。
团成一团放在那儿,应该是没洗过的。
他对着她的小内,发了两分钟的呆。
这两分钟里,他像个变态,想到了很多画面。
回过神后,他终究没有做出更变态的事情,若无其事地将小内拿起来,放在一旁,为她铺上新的床单。
铺好床单后,他拿起她的小内,准备装作从来没见到过一样,再将她的小内放回到她枕头下。
但他手顿了顿,实在做不到团成一团给她放回去,就给它折了三折,再对折,折成一个平整的小手帕模样。
最后,他望着小手帕,思考着是叠整齐放回去,还是弄乱了放回去。
若是前者,他有些担心她在看到叠得这么整齐的小内后,明白他动过它,她应该不喜欢他碰她的东西,尤其还是这么私密的东西。
若是后者,他担心他将小内弄乱塞回去后,她会反应过来他明明换过床单,反应过来他肯定动过它,但他竟然又放了回去,她会不会因此而胡思乱想猜测他嫌弃她不卫生等等,会不会因为这一条小内,她就害臊得频频躲着他。
对着这个小内,游熠前前后后思考了很多,简直像在思考公司的大项目。
思忖半晌,游熠将叠好的小内,塞进了自己的西裤口袋里。
就让她误以为他拽掉床单的时候,他没有在意,一并将她的小内给拽走了,他没有见过她的这个东西吧。
她若问起,他就说被她汗湿了的床单被套有些私密,没让酒店洗,一并都拿回去让陈姨洗了。
小姑娘再心狠,终究还是个脸皮薄的,这算是个妥善的处理办法。
但此时听到许清烛在里面小心翼翼不好意思的声音,游熠第一次感到自己对她的坦然缺了个口子。
他怎么干了件偷鸡摸狗的事?
不管怎么样,他这行为都是小偷,他把她还没洗过的小内给偷走了。
就算以后她都不会知道,他这事儿干的也缺德。
这他妈的不是变态么?
游熠深吸了口气,低低回应里面说:“在,你要浴袍么?我给你拿浴袍了。”
刚刚他没经她允许,他不便打开她衣柜,他就又取了他房间的浴袍给她拿过来,此时他正拿着他刚取来的浴袍,站在门口等她。
游熠敲了声门:“门打开,我递给你。”
“还有,小心地滑。”
不久,开门锁的咔哒声响,门开了个小缝,一只小手探出来,冲他抖了抖指尖。
如玉般的手,长短不一的小手指,松松地张开着,掌心朝上摊开着,灵活地朝他抖着指尖,又那么柔软可爱的样子。
她露出的小臂上还有一些水珠,那么莹白与亮晶晶的。
随着她小手一同探出来的,还有浴室里的潮湿热气与香气也从门缝间飘了出来。
这些水蒸气,瞬间就蒸热了游熠的脸,仿佛一团火正烤在游熠脸上,也逐渐烤到了全身。
游熠想握住她这柔软的指尖,便握住了。
许清烛手腕忽的一颤,立即往回缩手,但没缩回去,急急道:“游熠你不要和我耍流氓啊——”
游熠蓦的失笑,他刚才对她干的事不算耍流氓,握她一下手,就耍流氓了?
“喂,许清烛。”
他叫着里面的人的名字,手指拨了拨她指甲:“你洗澡的时候,没看见指甲里有血吗?”
许清烛心虚地抖了一下手。
她看见了,也在看见的瞬间想到应是她在无意间抓他抓的,不知道她具体把他给抓成什么样了,才会抓出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