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疯批权臣的炮灰原配——灯旺旺【完结】
时间:2023-12-16 14:33:22

  随着被子盖在两个人的身上,很快他就有一种奇妙的感觉,仿佛刹那间,天与地只有他们两个人。
  他鬼使神差的想去找她的手,他想把她的手牢牢地扣住。
  指尖接触到了她的小手,她便轻轻颤了颤,迷蒙的“嗯”了一声,他紧张得屏住呼吸。
  辛月影翻了个身,连被子也被她卷走了。
  沈清起:“......”
  他剑眉轻蹙,将手懊恼的攥成了拳,轻轻捶了捶炕。
  翌日清晨。
  杨木匠铺子之中。
  沈清起坐在轮椅上,他挽着轮椅,在各式妆台前挑选。
  他最终将手落在了这面金丝楠木的梳妆台上。
  “要这个。”
  杨木匠一怔:“这是样子货,不实用,金丝楠木的有点贵。”
  “就要这个。”
  杨木匠挠挠头:“这得二百两,这还是给您便宜了的价。”
  “我用轮椅抵,给你打五把轮椅,明日我给你送来。”
  杨木匠当然是乐意的,这妆台打好了摆在这里一年多了也没碰见买主,轮椅可不同了,是紧俏货,又况且他如今把轮椅涨了价,照样有人来买。
  他答应了:“行,您既给我打五把轮椅,我也别让您亏了,这椅子和妆奁匣子您一并拿走。”
  沈清起:“多谢。”
  沈家的辛月影睡到日上三竿还没醒。
  她是被外面叮叮当当的敲打声吵醒的。
  辛月影坐起来,头发睡了个鸡窝头,外面敲打的声音还在继续,她把窗子推开,恰好见到了在窗下码木头的霍齐。
  霍齐瞪她一眼:“大小姐,您醒了啊。”
  辛月影揉揉眼睛,打个哈欠,极目看过去。
  见得三个男人已经着手干活了,沈清起背对着她,手里拿着尺子,在木头上丈量,咸即用墨线留下痕迹。谢阿生则在锯木头。
  霍齐:“灶房有我做好了的饭,二爷今天上街把轮椅卖了,钱在桌上,二爷回来的时候把菜也买回来了。”
  辛月影意外的看着霍齐:“那我做什么?”
  霍齐等辛月影这个提问很久了。
  “是啊,我也纳闷呢,你做什么?老娘们睡到日上三竿,不做饭,不买菜,活儿也不干,娶你回来是干啥的?我不太明白。”
  霍齐瞪她一眼,用搭在肩膀上的巾帕抹了把汗,大概是觉得越想越亏,于是道:“你把那个瘸马请过来,爷说他医术还行。”
  “哦。”辛月影回头看看炕桌,把银袋子拿过来,低头一瞧,瞪大眼睛:“怎么这么多钱?”
  “爷打轮椅的钱!”霍齐瞪她一眼,扭头去干活了,似乎不愿意跟她说闲话。
  辛月影起床洗漱之后没忙着去找瘸马,她吃了饭,把小灰驴的车板卸下来,骑着小灰驴,去了孟家。
  从这里下山,最先会路过孟家,她顺道先去探探。
  昨夜她揍了人,孟如心肯定不会这么轻易算了的。
  宋氏正站在院子里晾衣裳,远远看见小灰驴,笑的合不拢嘴,朝着一人一驴就走过去了。
  “哎哟,这身衣服真水灵!”宋氏笑着,伸手扶辛月影下来了。
  辛月影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挠挠头:“我丈夫给我买的。”
  “我知道!”宋氏笑着道,“二爷今早来过,还给我们一家买了些衣裳鞋子,我说不要不要,他非给,还说不白帮忙,说想找我请教点事情。”
  “啥事儿?”辛月影眼巴巴瞅着宋氏。
  宋氏捂嘴笑笑,拍着辛月影的肩膀:“你到时候就知道了。”
  宋氏把声音压低,眉飞色舞的问辛月影:“他可精神不少,瞧着不是从前那样子了。”她顿顿,肩膀挤了辛月影一下:“你可算熬出来了。”
  这一膀子给辛月影挤了个趔趄。
  她尴尬的咧嘴笑了笑,从银袋子里拿了五两银子给宋氏:“对了,我们今天又卖轮椅了,赚了不少,这是给你的。”
  宋氏不接:“哎哟,你这是干啥?你丈夫来的时候给过了,还给了我们好多肉菜。”
  辛月影把钱塞进宋氏的丝绦中:“那是给你用来家用的,这是我单独给你的。”她自上而下的看了看宋氏,见她鞋头前面打着个补丁:“宋大娘,你别不舍得花,别穿补丁的衣裳和鞋了。”
  宋氏平日哪被关怀过,她摇摇头,叹声气:“你让我想起娘家侄女了,不怕你笑话,这话我没跟别人说过,我从前娘家爹就是普通农户,我也是穷人家的闺女,后来我嫁了老孟,他打仗立了功勋,日子熬出来了,我没少回去接济我娘家,我侄女每次都不要我的钱,跟我说,姨母,你有钱自己留着花,别总想着我们。”
  宋氏叹声气,感慨道:“也不知道他们怎么样了。”
  辛月影两手握住宋氏的手:“我一直看您就很亲切,能不能以后就喊您宋姨了。”
  “好哇,当然好哇!”
  “宋姨!”
  “哎!乖宝!乖宝!”
  好了,感情牌打完了,下面该进入正题儿了。
  辛月影眼往房子一瞟,轻声问:“宋姨,那小死丫头有没有难为您?”
第26章 我包你了
  宋氏吸口痰,就地淬了一口,险些淬在辛月影崭新的绣花鞋面儿上,“呸!”
  辛月影:“......”
  宋氏目露凶光:“她倒是敢跟我造次,哼,今早她出去了。”宋氏左右瞅瞅,低声道:“我怕她又去见那个野男人给咱们招祸,所以我尾随她出去了。”
  宋氏咽口唾沫,压低声音:“她去了老槐树附近,有个男人过来了,不过倒不是上次藏着的那男人,那人给她钱了,然后她就去市集的方向,我没戴着幂篱,没法跟着,不知道干啥去。”
  八成置办药箱子去了。
  毕竟随着白兰儿的消失,她的药箱子也一并消失了。
  “那个男人什么样子?”
  宋氏:“不高,长得一般人吧,她和那人哭了一阵,不知道说的啥。”
  辛月影点点头,“行,宋姨,我先办点事去。”
  “你忙你忙。”
  牛家沟,村口往东,老槐树下。
  一群人排了长长的队伍,而孟如心则坐在老槐树下,支了一张小桌,正在给人医病。
  她带着幂篱,正襟危坐,村民们络绎不绝,看着她的眼神充满虔诚和尊敬,犹如望着一尊菩萨。
  那长长的队伍一路排到很远的地方。
  辛月影牵着驴挤进人群里,横穿而过,这才挤到瘸马家里。
  她站在瘸马家的院子里,望望门窗紧闭的小屋。
  辛月影把小灰驴拴在篱笆上,走到门前敲门。
  她瞧了半晌,里头只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但没有人应。
  她又加快速度敲门。
  “来了。”瘸马仓皇应了一声,伴着瓷瓶碰撞发出的叮当声响,但仍没有开门。
  半晌之后,门才打开,不过是个窄窄的缝隙,瘸马贼头贼脑的露出来半张脸,瞧见是辛月影,又瞧瞧她身后,鬼鬼祟祟的问她:“就你自己吗?”
  辛月影:“.......”
  就说老马头假如没在里面搞投毒计划的话,那她辛月影这三字儿也倒着写!
  辛月影直接把门打开了,也不管瘸马的阻拦,长驱直入的入了房间里。
  她犀利的目光洒向这间颇有些凌乱的小屋,见桌上还残留着些细细密密的白色粉尘。
  辛月影回头看向瘸马。
  瘸马满眼心虚,朝着辛月影讪讪一笑,“你口渴吗?我给你倒杯水。”他一瘸一拐走到水壶旁边。
  “不必了。”谁知道他洗没洗手,别再把她毒死。
  辛月影:“马先生,你自己住么?”
  “对啊,怎么的?”瘸马问。
  辛月影:“没娶妻?”
  瘸马:“我一个瘸子,谁跟我啊。”
  他就自己一条老光棍,了无牵挂,说投毒就投毒了,根本没有顾虑。
  辛月影盯着瘸马,瘸马也盯着她,瘸马大概是心虚了,挪开目光,没有跟辛月影对视,贼兮兮的眼睛瞅着地面儿:“我咋感觉你好像有话说。”
  “对,是有。”辛月影抬手指着瘸马的鼻子:“我包你了,你开个价。”
  “什么玩意儿?”瘸马惊诧看着辛月影。
  辛月影:“你开个价,是年包还是月包,我都成,你开个价。”
  瘸马张着嘴,难以置信的看着辛月影:“怎么个包法?”他有些局促,“我需要干什么呢?”由于先前辛月影问了一些瘸马的个人问题,所以瘸马理所当然的误会了,他垂着眼,咧嘴笑了:
  “我是个正经人,西门庆那种事我不干,你丈夫好歹还活着呢,而且说实话,咱俩岁数差的太多了,再一个,我觉得你有点矮.......”
  “喂!我是说我包你给我丈夫医病啊!!!”
  疯子,疯子,全是疯子,这村子里没有一个正常人!
  辛月影拧着眉头看着瘸马:“马爷,我喊您马爷成吗?您别惹是生非,我每个月给你十两银子,你安心给我丈夫看病成吗,别想别的事儿行吗?”
  瘸马迅速警惕,面色凝重:“我怎么感觉你有话说。”
  “马爷你别莽,咱们细水长流,不愁治不了她。”
  瘸马面色大变,他两只眼珠子左右乱转,索性挑明了问:“你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辛月影:“我不知道,但我感觉你似乎想做什么。”
  她回头看向桌面上的一滩粉末,又转过头望向瘸马:“那夜我来找你的时候,你鬼鬼祟祟的弄什么东西了?”
  “这事你少管!”瘸马激动起来:
  “我可不是个多管闲事的人,我从没问过你丈夫的膝盖被谁敲碎的,没问过他双腿被谁处以极刑!我更没问过你们为什么住在偏远的山沟子里,我不管你们的事儿,你也少管我的事儿!”他两眼登时红了,激动的踱步到窗前,一巴掌推开窗子。
  外面排队的人还没散呢,熙熙攘攘的队伍,众人聊起了大闲,甚至有人对瘸马的屋子指指点点。
  他“嘭”地一声把窗子关上了:“那后生欺负我到了家门口,我焉能咽下这口恶气!”
  他一拍胸脯,怒喝:“我老马家祖辈行医,我爷爷,我爷爷的爷爷,我爷爷的爷爷的爷爷都是深受牛家沟子男女老少敬仰的人!到我瘸马这,不但没了口碑,我甚至把我祖先传下来的铺子干黄了!我不跟她豁了,我死以后怎么见我祖宗去?!”
  他一瘸一拐朝着辛月影冲过来了:“请你出去,少管我的事。”
  辛月影被瘸马拽着肩膀,她说,你别扒拉我。
  瘸马说,我就扒拉你了,你多管闲事,我就扒拉你。
  他到底是个瘸子,腿脚不便,辛月影一甩膀子,瘸马就踉跄两步,脱了手。
  辛月影:“今儿个是我丈夫特地让我来的,他说他的双腿经你医治,明显好转!这说明那丫头根本医术不如你!”
  瘸马说,废话,我用你说?!
  辛月影上前一步:“她白给人问诊,她不晓得升米恩,斗米仇,你也不晓得吗?
  马爷,人性是什么样的?你白给他看了病,倘若看好了,皆大欢喜,倘若看坏了,他说你拿他练手,怪不得不要钱呢。
  她这是在给自己结仇,你且看她往后,消停不了。”
  辛月影沉声道:“再者,除非她这辈子这么白给人看下去,否则一旦收了钱,没人会再来,后面净剩下找她茬儿的人了,想想吧,她坏了规矩,别的大夫能善罢甘休?您坐山观虎斗,这岂不是很好吗?”
  “她姥姥的!”瘸马更激动了:“那我更要快点整死她先!免得到时候被别人占了先机!我不图别的,我为的是出我心底这口恶气!这气我出了!我死也愿意!”
  “.......”
  要么他是反派呢,脑回路就真的跟正常人不一样的。
  瘸马一指门口:“你走!少管闲事!”
  辛月影:“那你还给我丈夫看不看病?”
  “我他妈自己都要气得病入膏肓了!”瘸马话至此处打了个嗝,看上去是真的气得不轻。
  他仰头,双手叉腰,又打了个嗝。
  “听见了吗!这就是铁证!”他指着自己的上腹瞪着辛月影。
  可要了亲命。
  辛月影歪歪脑袋,转头要走,被瘸马喊住了:“你回来!”
  她转头看着他,目光一亮,希望重燃:“怎么马爷,想通了?”
  瘸马丢给辛月影一包药,“这是给你丈夫热敷的,五钱。”
  “......”辛月影把药接了,瘸马冷眼睨她:“别多给我钱,我瘸马不图钱,我图的是个公道。”
  辛月影把五钱银子放在桌上,转头出去了。
  身后房门迅速被瘸马掩上。
  辛月影无语问苍天。
  她没走,牵着小灰驴去了对面的树下。
  她枯坐一下午,就死盯着瘸马的房间。
  这可怎么办。
  瘸马发疯可能是迫在眉睫的事了。
第27章 就是送死
  辛月影好不容易给沈清起找到了个大夫,才说见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的去看着这个大夫去送死呢?
  没错,就是送死,因为最后的受害者只有瘸马自己。
  讲给瘸马听,他必然不会信的。
  辛月影无奈的挠头。
  瘸马投毒必然不会光天化日,实在不成她夜里来这蹲守。
  瘸马虽然不怕她,可是她只要看见瘸马鬼鬼祟祟的出去,就高喊一声:“哟,马爷,撒尿去啊?诶?不对啊,你鬼鬼祟祟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呀?”
  声音高亢一些,只要保证邻居能听见就成。
  如此,瘸马估计不会冒然再去。
  就先这么办!
  辛月影在心里下了这个决定以后,觉得自己简直是个人才。
  她骑驴回家,把药给霍齐送过去,从后厨拿了些干粮,对霍齐道:“我出去几天。”
  霍齐一度觉得辛月影在说笑:“你干什么去?”他指指谢阿生和沈清起的方向,他们正在埋头对着图纸研究。
  霍齐:“这正干活用人,你跑了?你自己觉得合适吗?饭不用你做,买菜也不用你,你哪怕在这烧壶水,递条擦汗的帕子呢?那也算你尽了心。”
  辛月影:“我有要事。”她沉声道:“瘸马可能不来了。”
  霍齐一怔:“为何?”
  辛月影简短的把那日去瘸马那看到他桌上的粉末的事以及孟如心在老槐树下面免费问诊的事情说了,末了,她暗示霍齐:“我怕他冲动,我这几天得先去那边盯着。”
  霍齐说,那简单,我给老头绑来不就得了吗?
  辛月影:“哎哟!我这么做可都是为了让他能给你家二爷看腿,你给他绑过来有什么意义?他能心甘情愿的给二爷治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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